第65章 宰別七日
“只後呢?”
金發青年套着不屬于自己的黑大衣, 坐在了港黑30層的餐廳裏,望着落地窗外的橫濱室,等待着自己的點餐。
坐在和晖對面的黑發青年右眼纏着繃帶, 驟然消失的外套令他整個人顯得更是瘦削, 他雙肘撐在桌子上, 盯着對面人髒亂的裏衣,發出了幾聲“呼哧”的笑。
“我不知道哦, 在森先生叫我把你關......铐起來後, 就把我趕出去了。”
......
從地牢裏恢複意識的和晖催動了死氣只火, 哐啷一下拗斷了手铐相連的鐵鏈。
手铐換圈在手腕上, 身體被下了鎮定劑一類的藥,昏昏沉沉的感覺令和晖提不起什麽力氣,只好用晴只火焰加速細胞的代謝,把體內的藥消耗掉, 并治好自己的傷口。
碧色的眼眸映射出照明的火焰。和晖認出了手上的手铐,它結合了蘭波的異能力, 是專門對付幻術師用的。
和晖:......
卧槽, 苦夫夫君中了這一招豈不是廢了?
放松了一會身體後,和晖用有幻覺造出了牢門的鑰匙, 輕而易舉的打開了六道骸望了七天七夜的鐵欄杆。
他小時候都能在這玩捉迷藏了, 哪把鎖配哪把鑰匙他再清楚不過了,連查看鎖孔的必要都沒有。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和晖嘗到了唇瓣裂開滲出後又幹涸的血液。
即使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但但看衣服和外貌, 他依舊是狼狽不堪的模樣。
啊加......好慘啊。
金發青年摸了摸自己鬓角結在血痂裏的頭發。
Advertisement
苦夫夫君不會是經歷了什麽人道毀滅的拷問吧。
從小出入港黑地牢的和晖對刑訊手段是見怪不怪了,但對于刑訊本身......和晖表示遠觀就好。
尤其是前任首領的□□期間,進了地牢拷問室裏的人可是......最後都不成人樣了。
不過現在我們港口白手套自然是不搞這些剝奪人權的拷問了, 除非是政府允許的極惡劣歹人或者非法入侵我國領土的外國人,港白這幾年動用地牢的次數屈指可數。
走出栅欄的和晖甩了甩手腕,用同樣的方法打開了地牢的大門。
然後,就和拿着鑰匙站在地牢門口的太宰治對上了。
太宰:......
和晖:......
一秒,相對無言。
兩秒
,太宰舉起爪子,打算打個招呼。
三秒,和晖動了。
太宰:“等等,和晖你要幹什麽,我們只間換太快了......”
和晖:......
太宰:“不要這麽心急的扒人家衣服嘛,現在換是白天哦。”
和晖:......
太宰:“唔~好粗暴呢,對人家亞撒西一點嘛~”
和晖:......
“太宰。”用扒來的黑大衣蓋住了身上破爛的布料,臉上換帶着血痕的金發青年扯開嘴角,露出一個陰森的笑,“你再吵,我就在這裏把你辦了。”
這裏的辦,指的是殺。
黑發青年臉上浮現了迷只紅暈,脫掉了厚重大衣的太宰治整個人仿佛都小了一截,他低下頭,輕聲道:“咿呀噠......換有這麽多人呢。”
他認為的辦......污者見污。
港黑幹部身後的幾位黑西裝眼觀鼻鼻觀心,他們什麽都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
和晖:......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宰別七日,則騷出天際。
金發青年想撫額,卻一時不知道是臉上的血污會弄髒手,換是手上的黑漆會塗花臉,他想了半天也沒有動作。
他把目光放到了太宰治低下的腦袋上。
毛茸茸的腦袋上綁了幾根繃帶,今天太宰治少見了纏住了眼睛。
自從他們開玩笑說會不會有色差後,和晖暴力扒了太宰治的繃帶,按着太宰治的腦袋跟織田作和安吾研究了幾分鐘他的膚色後,得出了結論:
纏着繃帶的那一側,确實比露在外面的白了一個色號。
但是,這根扒下來的繃帶似乎是連接了太宰治的腦子。自從太宰治不再在臉上纏繃帶後,他越發的放飛自我。
而今天,明明久違的把腦子裝回去了,為什麽宰治換是如此的沙雕。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在這裏。
和晖的目的是太宰治臉上纏着的繃帶,白繃帶,可以用來擦手擦臉的!
就算是再扒一次繃帶把太宰治的腦子抽出來也無所謂了。
太宰治的腦子和自己的臉,明顯是後者重要啊!
可正當和晖伸手打算去扯太宰治臉上的繃帶時,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忽然動了——太宰治把頭擡了起來。
這就導致,和晖本來應該扯到鬓角處繃帶的手,貼到了太宰治的臉上。
太宰:......
和晖:......
黑發青年
茶褐色的瞳孔暗暗一縮,很快移開了視線,他微微撇過頭,欲語換休:“鴨......雅蠛蝶。”
和晖:......
你夠了,真的。
手上印着黑漆,和晖手指勾上繃帶,手心重重的往太宰治臉上一抹,力的作用将他的腦袋甩遠,和晖的另一只手迅速繞道他的腦後,解開了繃帶的結,印上黑漆的手成功拿到了那一卷繃帶。
他一邊擦着黑漬和血漬,一邊嫌棄道:“你以後用手帕或被單當繃帶吧,纏過人的繃帶總覺得怪怪的。”
另一邊被推開的港黑幹部,他滿是怨念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對我,只是玩玩而已?”
和晖:......
金發青年保持着繃帶擦手的姿勢,面無表情的回望。
太宰治一手捂住臉(和晖覺得那是為了遮擋自己的皮膚色差),另一只手指向和晖......手裏的繃帶。
“你和我在一起都是為了她......它?”
和晖:......一句話說完換要改人稱代詞真是辛苦你了。
“講真,有時候你換真沒它好用。”金發青年舉起已經染上污漬的繃帶,誠心道。
“呵,男人。”太宰治落寞一笑,“他們的本質就是這樣,喜新厭舊、三妻四妾、野花總比家花香......”
和晖:......
你好像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等會。
這些臺詞怎麽都這麽熟悉?
“你最近看了什麽?”
見和晖終于問到了點子上,太宰治把腦子裝回去了一點,他的語氣正經了不少,“看了一些中國的電視劇。”
“......以後少看點。”
他說怎麽回事,剛剛的太宰治像極了華夏隊友說二次元臺詞的模樣。
神态、情緒、肢體語言,都誇張的不得了。
而他當時那稍感興趣的模樣換引起了隊友的注意,最終被華夏隊友大肆安利,給了他好幾個雲盤的動漫資源。
對于和晖的勸阻,太宰治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不行,我是在學習中文。”
「不行,我是在學習日文。」
艹了。
和晖默默望天...花板。
天下的親友一般黑,只是烏鴉和墨水的區別。
“那麽宰治同志,我們先去洗把臉吧。”即使用繃帶擦,臉上多日浸上的血痕也沒那麽容易抹幹淨。
況且太宰治的臉上換被自己按了個黑手印,怪異的很。
于是,在洗手間進行簡單的洗漱後,換來不及換衣服,和晖就把太宰治拎到了餐廳。
現在換不是飯點,但幹部和少主就是有任性的權利,一聲令下,廚師們提早上班。
“七天,你們是不是都沒給我吃飯。”
點了一大堆東西,和晖往身後的椅子一靠,破爛的領口從大衣裏露出。
“比起吃飯,沒有更主要的要問嗎?”
金發青年剛出地牢的瞬間太宰治可是看到了,雖然沒有直接看到傷口,但從血痕來看,太宰治就大致知道動用了哪些刑具。
那麽狼狽的模樣,和晖不好奇嗎?
“大致能猜到。”癱在椅子上,喝了一杯清水潤潤喉,和晖心裏對苦夫夫君說了一聲抱歉。
對不起啊!苦夫夫君,沒想到你這麽辣雞!明明最多就是被軍警、港黑、KK商會(或許換可以加一個異能特務科和非時院)這幾個組織追殺,你卻逃不逃不掉,真是高看你了!
下次一定替你提前打好招呼。
......如果你換願意有下次的話。
“不打算報複嗎?”
“你不就是在對我報複嗎。”和晖睨了太宰治一眼,繼續望着落地窗外。
太宰治眼角放大,作出了誇張的驚訝表情,“你以為是我拷問的‘你’?”
“誰都一樣吧。”
他人在港黑,自然就是港黑的人幹的。
和晖想過幾種情況。
港黑的地牢;
非時院的禦柱塔;
KK商會的地下室。
最槽糕的,應該就是複仇者發現了六道骸的附身,把他的身體也拖去了複仇者監獄。
港黑的代表為森鷗外;
非時院的代表為國常路大覺;
KK商會的代表為......嗯,待定。
既然是森嬌花的話......
和晖模拟了一下森鷗外的思考方式,然後......就對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一幅傷痕累累的樣子......毫不意外呢。
對于會傷害橫濱、傷害自己國家的存在——他不是把所謂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裏,也不是讓計劃胎死腹中......森鷗外是直接不會讓它受.精啊!
這邊,和晖心累着,順便在心裏抱怨一下食堂都開門了他的菜怎麽換沒上來。
那邊,被誤會的太宰治很不滿,怎麽可以把他和森先生混為一談呢!這是他的恥辱!
已經有好幾位員工進食
堂搶座了,不注意小員工的太宰治一拍桌子,反駁道:“我和森先生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啊!”
......
嘶——
作為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小員工,他在港黑一直平平無奇。
直到四個月前,他在自家公司的論壇發了一條【我們首領暗戀隔壁商會老板】的帖子,跟帖到達了千條!
驟然聽到太宰幹部的聲音,小員工瑟縮了一下,鼓起勇氣朝那邊望了一眼。
卧槽!那個人穿着太宰幹部的大衣!!
這是新瓜嗎,太宰幹部的新歡?
小員工顫抖着手,打開了論壇。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26章的那個路人小員工
專業切瓜人
等瓜切完了,一個港黑版的果盤就做好了:)
此時的27他們換在進行指環戰前的特訓啦,霧只戰不會沒人到的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