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殘忍的事實
困到不行各自洗把臉就要去睡的時候，我受小鬼指示問了麗麗幾個問題。
等到大白在我旁邊睡得爛熟，我溜到了衛生間。
小鬼坐在水箱上，我坐在馬桶蓋上，相談甚歡。啊呸，相談甚歡？
跟這小鬼說話是我純找自虐啊！！
麗麗家的這個房子是因為原來的房子裝修才租到這個房子的，想法是租一個月，房子弄好了再回去。而這之前，這個屋子已經半年沒有住人了。
我的想法是既然小鬼辦不了這事，咱就別管它了，反正麗麗一家也不在住多久。
小鬼堅決不同意放着不管。然後數落着我這人毫無社會責任感，毫無同情心，毫無做為一個人類的自律。
我承認，我輸了，盡管對方現在不是人類卻有着身為人類的自律。
于是我答應了明天再幫小鬼跳個大神做個法。
此後我就回了大白旁邊安心睡着了覺。
這一覺睡出了問題。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頭昏昏沉沉，混身使不上力。
麗麗起的時候叫了我倆一聲，大白只是翻了個身哼哼了兩聲，我是想起卻起不來。經過跟大白的被子搶奪戰，我想我是得了空調感冒了……
大白醒的時候叫了我一聲，我只能眯着眼睛拜托他倆向老李請個假，然後表示出對占有用麗麗家屋子的抱歉。麗麗還給我拿了感冒藥和撲熱息痛。雖然還是跟計劃有些出入，但是已經不用想理由支開大白和麗麗了。
不知道麗麗是不是跟大白吃了一頓健康的早飯才走的。
聽到門關上反鎖的聲音，我就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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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什麽時候開始？”我自己都感覺得到我濃重的鼻音。
“叫我朗蓮華！”小鬼還在對這稱呼耿耿于懷。
“好好，阿華。我這就去畫陣。”
“你真的感冒了？”
“你以為我是裝的？”我故意把鼻音捏得更重了點。
“沒有。”他立刻否定，然後喃喃自語道，“那就更方便了……”
跟前兩次一樣，我還是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混身無力地趴在麗麗的屋子裏畫了個法陣，聽從他的吩咐完成了法陣。
在我準備聽他一聲令下我就去發動法陣的時候，他卻仍然在一遍一遍看着這個法陣和那個櫃子。
“羅威。”
“哈？——”我可從來沒聽過他嘴裏叫過我笨蛋白癡神經滿腦豬大腸以外的稱號。
“這個陣不太簡單，在你魂魄離體的時候要把握好時機……”
“離體？！”雖然我還在為他沒有任何鄙視的就給我解釋而震驚，魂魄離體這四個字算是徹底讓我受驚了。
“你不想做？”他反問我。
“你好歹告訴我我為什麽要魂魄離體……”我虛弱地扶着額頭。我雖然知道人在生病的時候三魂七魄會散開，也知道這個時候魂魄離體是比較容易的……
“這個術屬于魂魄交換的一種。你的魂魄會離體，換到非正常死亡的施術對象身上，施術對象的魂魄會換到你身上，而你的任務是獲得施術對象的記憶。”
他像是看穿了我将要被一個碎掉的靈魂附身的恐懼，接着解釋道，“這個術是瞬發的，就算對方的靈魂有可以瞬間摧毀這個屋子力量，也是沒時間去傷害你的身體的。還有，這塊玉會保護你的。”他指着我胸前的荷包。
“還有嗎？需要注意的……”
他搖搖頭，示意我面對櫃子坐到法陣裏。
我坐定了，看到他點了頭，我便在心裏默念了結印順序。
這次很神奇的一次就成功了，法陣發動。
法陣還是開始微微發光，接着我的周身被一層綿柔柔的東西包裹住，然後就是前次那種靈魂要被吸走的冰冷，我想這次是真的要被吸走了，就沒有使力來阻止靈魂流失，而是把精神都集中用來不要失去意識。
時間的流逝變得奇怪，剛剛我還聽說了這個陣是瞬發的，現在已經過了這麽久了，會不會又失敗了……
突然，大量陌生的情感湧入我的腦海，痛苦，悲傷，還有好像要撕裂我胸口的絕望。我想要用手來捂住胸口，卻發現我根本不能動。
這裏是麗麗的卧室。但是擺設已經不像我剛剛見到的那樣了。
眼前站着一個素顏卻很好看的女人，她……她是我的愛人！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的胸口更疼了。
“小安……”她的聲音軟軟的，“你相信我……”
“我”顯然是沒有相信，眼角濕濕的淚順着原來的痕跡滑落下，手控制不住地顫抖着。
“真的……親愛的……”她緩緩接近“我”，我的意識強烈地告訴自己要推開她，可是“我”接受了她緩緩的擁抱。然後“哧啦”一聲響，“我”的身體被女人從身後發動的□□擊中，女人放開“我”，“我”沉重地倒在地板上。
女人看着“我”，臉上溫柔地笑開來，這笑讓我毛骨悚然。就好像她正看着一頓美餐一樣。
她從抽屜拿出一把錘子和一把剪刀。她笑得溫柔，然後舉着剪刀猛地戳中了“我”的腹部。我大聲尖叫了一聲，卻不記得我是發不出聲音的。直覺告訴我不能再看下去了，我想要抱着這滿腔的絕望逃走！可我逃不走……我是……我是衣櫃？？
女人一手拿着錘子一手拿着剪刀，一下一下的插弄着身下的軀體，遇到韌性高的地方，先插剪刀，再用錘子砸。血流噴出，淌在地上一條小溪般汩汩，女人背對着我還是不放棄地一下一下地拿手裏的東西鑿着地上抽搐僵直的軀體，直到剛才還是我的那人的軀幹早已血肉模糊。
女人行兇完畢，扔掉了手裏的兇器，我以為她該把屍體扔在這逃跑了，她卻突然一轉身，看向櫃子。那一剎那，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不是懼怕，卻是一種狂喜。
女人搬起地上已經不成人型的軀體，一步步走近櫃子，我的心跳越來越劇烈。再近點……再快點……
她使力扯掉了他的上半身，有些費力的把頭和前胸的部分挂在了櫃子上半部分。
人的血肉讓我興奮。我抑制不了這種異樣的興奮。
她把下半身和流出的內髒仔細地撿進了櫃子裏，然後面容恬靜的開始擦起地來。
我好滿足……可我的靈魂在顫抖……我想回去……別讓我再看……我……
場景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