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0)
之間就只剩下那可憐的白衣少女一個還跪在馬路的中間了。
沐蝶靈說道:“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那白衣少女一聽,擡起了一張慘白的臉,撩了一下散亂的青絲,抹了一把眼淚道:“多謝!金謝!……金謝恩公出手相救!但是,恩公有所不知,剛剛那些人只是聽說恩公是戰王妃才被吓走了的。奴家要是這會兒回家去,他們還是會捉奴家的啊。奴家和爹爹相依為命,如今爹爹已逝,剛剛入了土。奴家早已經無家可歸。請恩公救人救到底吧!剛剛恩公說自己是戰王妃,恩公能收下奴家麽?奴家願意為戰王妃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只要不用回去給他們捉了,賣奴家到青,樓去做妓。嗚嗚!”少女抽抽泣泣,衣袖掩臉。
沐蝶靈一聽,也不禁感覺為之心酸。想想也是,這姑娘回去之後,只怕真的避免不了被捉到青,樓賣掉了。恻隐之心徒起,便說道:“你擡起頭來我瞧瞧!”
那姑娘聽話地緩緩擡頭,還用手撩開了一些額前的散發,讓她的容顏呈現在沐蝶靈和古風的面前。古風和沐蝶靈一瞧,都不禁被這少女的美貌驚豔了一下!雖然此刻她絲發散亂,一臉的狼狽,但淩亂之中,自有一股楚楚可憐的天姿國色,端的讓人瞧一眼就覺得心生憐惜。
沐蝶靈點了點頭,很是滿意這姑娘長得如此的美貌絕色,對她勾勾手指道:“你到我的馬車上來吧!”
“啊!”那姑娘和古風同時輕輕地啊了一聲。古風是有一點不太放心,因為這姑娘長得如此美貌,卻來歷不明,剛剛她所說的都是她的一面之詞,沒想到王妃真的要救她,還讓她上馬車。
然而,那姑娘卻“啊”了一聲之後,立即就千恩萬謝地跪着“咚咚”聲叩了幾個響頭,然後撩着裙子走到馬車門前來。
當她站起來時,沐蝶靈發現她長得很高,不禁眼裏有了一絲詫異,但這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罷了,她還是伸出手去,要拉這姑娘上車。
當那姑娘将手放進她的手裏時,她有意無意間,就握到她手腕上的命脈,緊緊的一扣,想起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便試了試這姑娘有沒有內力,是不是會家子。
雖然一個人的武功很難試,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試出來,但想人在遇到危險時,定會有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內力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沒想她這麽重重地握了握,白衣少女就“哎喲”地叫了聲道:“痛!”然後,擡起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望着她,一雙無辜的丹鳳眼睜得大大的,閃啊閃。不知為何,這雙眼睛給了她一種微妙的熟悉感。但是,這姑娘卻是從未見過的。特別是,她說話的口音,象外地人,不象本地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用力地将她一拉,把她拉了上來,讓她進了馬車內。
少女才上了馬車,就立即又跪在了沐蝶靈的面前,說道:“多謝戰王妃的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葉素素沒齒難忘。”
“你叫葉素素?”沐蝶靈扶她起來,讓她坐在她的對面,端詳了她好一會兒,覺得這姑娘真的很美貌,但美得有些中姓。她雙眉如劍,眼睛狹長,臉頰豐滿如朗月,雙唇淩角分明,豔麗如花,真真的是一個大美人兒。
葉素素擡頭面對着沐蝶靈,眼睛裏都是崇拜道:“是的,奴家叫葉素素。奴家雖然是從外地來的,但也來了好幾天了。街頭巷尾的,都有聽聞過戰王妃的大名,還有戰神王爺的大名。沒想到奴家有幸能這麽近地面對着戰王妃,真是三生有幸!如果能做王妃的奴婢,伺候王妃一生一世,那就是奴家有福了。”
Advertisement
沐蝶靈聽她左一個奴家右一個奴家,聽得耳朵有點兒不舒服,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說道:“你要是想做我的跟班,那就先把這奴家兩個字給改了吧!”
葉素素似乎是愕然了一會,問道:“奴家不叫奴家,那要自稱什麽了?奴婢還是奴才麽?”
沐蝶靈突然撫額,板起臉來瞪眼道:“我字會不會?你稱你自己用我字行不行?”
“奴家……啊!我麽?”葉素素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奴家也可以自稱我字麽?”
沐蝶靈沒好氣地說道:“我字很特別麽?你自稱我字為何不可以?”
葉素素閃了閃眼睛,說道:“好,那奴家以後就不用奴家,用我字。只要戰王妃能收留我,我無論做什麽都願意。”她的臉上有了歡喜之色,梨花帶雨,更加我見擾憐。
“嗯。”沐蝶靈不太喜歡這個古代裏的女子太過貶值自己,實在是有些不習慣,所以才又說道,“想跟着我麽?我喜歡自強自立自主的女子,不喜歡太過奴顏卑怯的個姓。你家裏沒別人了麽?”
葉素素一聽,挺直了腰板,又用手揉着眼睛道:“我和爹爹相依為命,因為饑荒,從西北逃難來的,沒想到爹爹他……娘親生病了,爹爹拿了唯一的銀錢去賭,賭輸了就借,結果就欠下了三千賭債。娘親病死了,爹爹也死了,他們……要捉我到青,樓去做……妓。嗚嗚!”
“好了,你跟着我,沒人敢再捉你了。”沐蝶靈想了想,從她的身後拿了一套衣服出來,說道,“瞧你的衣裳都撕破弄髒了,就換件新的吧,剛好我這裏有帶着衣裳。”
葉素素一聽,臉上一紅,扭尼道:“王妃娘娘,我怎麽換衣裳啊?”那意思就是,在王妃的面前,她怎麽好意思換衣裳?
“噢!也是,那就等會兒,回到夜總會再換吧。”沐蝶靈見這葉素素一臉害臊臉紅的模樣,想想,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別人的面前換衣服的,哪怕大家都是女子。
上次在皇後娘娘那裏,她還被兩個宮女伺候着洗澡呢,都被看光光了。想起這些,她還是有些惱恨皇後娘娘的。若非她是堯堯的娘親,她還真難原諒她。
葉素素聽說等回到夜總會才換,這會兒不用當着沐蝶靈的面換衣服,總算是自在多了,那臉上的紅潮也慢慢地褪下了。雖然她的衣裳有些被撕破,但破的地方只是袖口上,也沒讓她哪裏見不得人。
沐蝶靈也只是笑笑,這麽容易臉紅的姑娘,還真的很少見。她現在開了夜總會,正需人手呢。這姑娘的身材好,相貌佳,做個臺柱都可以。可惜的是,這麽容易臉紅害臊的話,要訓練成個可造之才,會不會很難?
也不用多久,馬車回到了夜總會的門口。沐蝶靈先自己一躍跳下了馬車,然後轉身伸手要接從馬車裏出來的葉素素。葉素素将手交給沐蝶靈,撩着裙子跳了下來,在沐蝶靈的面前一站,居然高過沐蝶靈半個頭。
沐蝶靈自己其實挺高的,差不多有一米七,沒想這女子比她還高,不會有一米八吧?她居然要微微仰起臉來,才能跟她齊眉對視。
葉素素7尬地臉紅道:“抱歉!我長得太高了,有時,別人都不叫我素素,而叫我高素。因為長得高,沒有人向我提過親,奴家至今嫁不出去。”
“噢!”沐蝶靈一向不會揭人之短的。長得高也不是什麽罪,女子長得高又怎麽了?誰規定只有男子才能長得高?這麽一想,她說道,“別擔心!你看中了誰,日後我幫你提親去,包讓你能嫁出去。”
葉素素又是臉紅耳赤的,扭扭身子,說道:“奴家沒想嫁人啦。”說着就低下頭去了。
沐蝶靈從未見一個女子這麽特別,又這麽愛臉紅的,一把拉着她就走進了夜總會。
·······
時間退回黃昏時候,夕陽西下,幕色将臨時分。
天狼幫的狼堡,建于一座小小的山頭上,他們将自己的窩稱之為狼堡。
天狼幫的幫主司徒狼君召開天狼幫的幫會,将跟随慕容絕色去碧翠湖圍攻過戰王殿下的十幾個徒子徒孫揪了出來,要他們出去任由戰王殿下處置。因為,整個天狼幫此刻已經被官兵包圍了,不但弓箭手排排伺候,更有炸藥随時可以從空中丢下來。
十幾個天狼幫的徒孫被五花大綁着,由天狼幫的幫主司徒狼君押着,走出大門。司徒狼君站在門外用內力将自己的聲音遠遠地送出道:“戰王殿下:我司徒狼君一向敬重戰王,視戰王殿下為戰神。參與圍攻戰王殿下一事,是本幫的十幾個敗類,為了錢財而做下了對不起戰王殿下之事,實非本幫主之意願也。今将參與之人除已死之外所剩的十二個綁之任由戰王殿下處置。還請戰王殿下高擡貴手,念在昔日本幫主也曾帶領徒孫們助過戰王之戰,就此撤兵如何?”
整個狼堡此刻已經被重重包圍着,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天狼幫的幫衆有一千多人,此刻這裏就有七,八百人之多。狼堡外,重重層層的官兵中有一大隊的骁奇威逼地在一排排站着,戰王殿下段逸堯親自帶領人前來,意在圍殲整個天狼幫。
但是,他們倒沒想到,這天狼幫的幫主竟然是一條不怕死的好漢。此人年五十歲上下,高大威武,頭發花白,絡腮胡子,國字臉,眼如銅鈴,精光四射。他竟然将十二個人綁了,自己單槍匹馬,主帶着這十二人出來,一直走到高高在坐在戰馬之上的段逸堯面前,讓這十二個人一齊跪下。
然後,他抱拳中氣十足地朗聲道:“戰王殿下,猶記得,四年前,雪國渭水之戰?老夫當時帶領一百多個徒衆,為戰王殿王潛入冰河,鑿穿敵國的草船,助戰王争戰。今日我幫中出了無恥之徒,擅自為財而死,合靈渺宮及青冥派圍攻戰王于碧翠湖,實非老夫之意願。戰王殿下帶重兵圍殲我天狼堡,非要滅我天狼幫麽?”
段逸堯寒眸森然地坐于戰馬之上,薄唇緊抿。碧翠糊的刺殺行動之後,青冥派懼怕于他的報複,連夜解散了。天狼幫的幫主所說也是實情,他确曾助過他一戰。但那人,鼠,蛇,狼之一戰,他的一隊官兵死得有多慘?而他身中箭毒,若非自己及時救治,還當真就把命送上了。
卷二,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111章,她有那麽寶貝麽?(加更三千字求月票!)
更新時間:2014-5-24 15:06:14 本章字數:9200
一個将軍代替段逸堯說話道:“司徒狼君,若非我們王爺念在你當日有助戰之功,此刻就已經将你這狼窩給夷為平地了。你認為就這樣綁十個八個人出來,跪拜一下就沒事了?”
司徒狼君道:“當然不是。”他說着,回頭對兩個跟在後面的長老聲如宏鐘般問道,“執法長老,對待這種擅自作主,貪財作殲犯科,危害本幫,違反幫規之人,應如何處置?”
兩個長老淩厲在答道:“斷去雙臂!”才說完,兩個長老就抽出了刀劍,手起刀落,那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頃刻之間就将十二個人的雙臂全部削了下來。血淋淋之中,登時就讓地上多了二十四條血流如注的手臂。而這十二個人也當場就倒在地上暈厥過去,不知是死是活。
司徒狼君閉眼側臉,然後抱拳向段逸堯說道:“戰王殿下,如果你仍然要殺,就請取老夫的項上人頭去吧!本幫其餘的人畢屬無辜!還請戰王殿下能心懷仁慈,高擡貴手,放過本幫。”
這司徒狼君并非貪生怕死之輩,以他的武功,要一個人逃生還是有可能的。但官兵已經圍了個水洩不通之下,亂箭之中,他的徒衆硬闖出去的機會已不多,何況還有炸藥。
這炸藥的威力很是驚人,除了官兵之外,普通人沒有,有的也只是少量。然而,誰都知道,戰王殿下最有威力也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就是他擁有全國最多的炸藥。讓人以輕功駕馭大鳥,即大型的風筝,從空中丢下,那确實能頃刻之間就将一個山頭夷為平地。
所以,司徒狼君斧底抽薪,将自己送了出來,擺在了段逸堯的面前,以過去之情相求,實是最為明智的決定。
傳說,戰神王爺段逸堯雖然心狼手辣,霸氣天成,但卻最為敬重不怕死的英雄好漢,更加是一個感恩有義的戰神王爺,所以,跟着他的人才會心甘情願地為他賣命,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這司徒狼君搏對了!如果他今日但凡有一絲應戰之心,必遭傾巢滅頂。但他卻是帶着十二個人出來斬了他們的雙臂,自己跪下,任由宰割,雙手抱拳道:“戰王殿下,本王一向仰慕戰王的風采!如果戰王殿下願意收降,本幫之人随時願意聽候戰王的差遣,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上。但戰王殿下仍然非滅本幫不可,那老夫也無話可說了。”
緊跟着,天狼幫的人竟然都自動自覺地舉着雙手出來,向戰王殿下跪拜,任由處置。
于是,這一場官兵圍殲天狼幫之戰因此并沒有開打。
段逸堯高聲問道:“司徒狼君,本王現在只問你一句:這些人參與刺殺本王,當真非你所示?”
司徒狼君道:“當然非老夫所示。老夫對戰王殿下如何,戰王殿下應有感知才對。本幫中人對戰王殿下更加崇拜如神。那只是少數的敗類啊!還望戰王殿下明察秋毫。”
“撤!”段逸堯瞧了一眼地上那十二個人,和那二十四條血淋淋的手臂,以及此刻全部跪下的狼幫幫衆。他揚手一招,只說了一個“撤”字,就“駕!”的一聲,打馬回身,就此放過了天狼幫。
“一次機會,好自為之。”遠遠地,段逸堯丢了一句話回去。
“撤!”一個将軍高叫一聲,“怦!”地,一支信號的火花射向空中,在空中炸開來。那是撤兵的信號彈,天狼幫因此得以在江湖上繼續生存。
莫雨打馬追着段逸堯,跟他并駕齊驅之後,問道:“王爺,就這麽放過他們啊?”
段逸堯馬上英姿飒爽,回頭高聲問道:“本王難道是噬殺的暴王麽?你要不要殺跪着沒有反抗的人?”說着,莢馬奔馳中的他,腦海中忽而飄過,某小女人撬着嘴巴說他喜歡打仗,讓百姓民不聊生的話來。難道是他喜歡打麽?如果他們都跪下表示馴服,他也可以撤兵啊,不是?
莫雨“噢”了一聲,心想戰王殿下這次可是心軟了些吧?都浩浩蕩蕩地調動官兵将天狼幫包圍了,只要一聲令人,擔保那天狼幫的人一個也走不掉,不把他們全部滅絕才怪。如此放過他們,也不知日後是福還是禍。
······
回到戰王府上,到處已經挂起了燈籠。段逸堯沐浴更衣後,在寝室裏由着小春子和小秋子幫他整裝衣裳。他在穿衣銅鏡前照來照去的,系上了腰帶,好象有些不滿意似的挑剔着問道:“小春子,你說本王穿紫色好看還是白色好看?或者換換,穿穿多些繡花的紅色?”
小春子聽了愕然一驚道:“王爺,是小春子為爺王搭配得不好麽?王爺可是無論穿什麽都好看的呢。王爺就算是什麽都不穿也好看。咳咳,小春子的意思是,王爺是天元國的第一美男子呢,紫色,白色,錦色,哪一種色都好看。主要不是什麽衣裳好看,是再不好看的衣裳穿到王爺的身上之後,也變成最好看的衣裳了。”
段逸堯一聽,板着臉孔道:“小春子,你要是敢在本王的面前說些應酬話,滑溜着的話……”
“王爺冤枉啊!這哪是應酬話?小春子說的是實話啊。”王爺怎麽了呢?王爺可從來就不會在意奴才們選什麽衣裳伺候他穿上的。但王爺偏愛紫色和黑色,白色,這三種顏色,小春子自然很是清楚。可王爺什麽時候這麽注重穿衣裳了?
正穿戴整齊時,閃電進來。
“有事?”段逸堯仍然在銅鏡前端詳着自己。
“王爺,信王那邊傳來消息。信王突然受了重傷,傳了宮中的太醫,說是被老鼠咬傷的,渾身都被老鼠咬得血肉模糊。”閃電回禀着,嘴角已經挑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段逸堯聽了,這才不看銅鏡,回過身來。一雙長眸眯縫着,立即問道:“王妃此刻身在何處?她是否離開過夜總會?有沒有受傷啊,什麽的?”
閃電回道:“王妃麽?王妃那邊的消息是。王妃好象有出去過,回來時帶了一個長相很高的女子回來。聽說是王妃在路上救下的,被人追債的女子,叫葉素素。王妃好好的,沒有受過什麽傷。”閃電一時之間不知王爺為何如此問。
“噢!那就好,她沒受傷就好。”只要她不是帶個男子回來,帶個女子回來有何關系?想了想,他說道,“給我皇兄送份慰問禮物過去,就說本王祝賀他早日康複。”被老鼠咬了麽?那天在碧翠湖,他手下有一隊的官兵被蛇鼠咬死。
“是。”閃電笑着出去了。
閃電出去之後,段逸堯喃喃道:“小東西!竟然自己獨自去冒險!有精彩的事情也不等着本王一起去做。這個得罰!罰打小屁股!”說着,又在鏡子前面這裏撩拔一下,那裏拉整一下,瞧瞧自己此刻穿着的紅色錦繡花衣,妖嬈得如同一個新郎官一樣,他倒是也覺得有些滿意自己英俊的相貌。
小秋子和小春子兩個小太監的眼睛眨啊眨的,都覺得他們家的王爺變了!變得太多了!變得太可怕了!怎麽象個娘們一樣出門前這麽支支整整的,整老半天了?以前王爺可是懶得照鏡子的呢。
“怎麽?本王哪裏不妥麽?”段逸堯見兩個随身的小太監目光那一閃一閃的,也知道他自己近來是有些太注意着裝了麽?可是,最近他的小王妃恢複了容貌之後,那天姿國色豔壓天下,他站她身邊總覺得必須注重一點,免得配不上她。
“不,沒有,沒有哪裏不妥。王爺英俊潇灑,玉樹臨風,天元國無人能敵。”小春子連忙賣口乖。
“那就好。瞧起來順眼麽?會不會顯得太過花俏了?”他撩了下額前的一縷青絲問道。
“沒有,是剛剛好,穿出了王爺的風采。”小春子又豎起大拇指贊道。
“是穿出了王爺的獨特風格!”小秋子也搶着說了一句。
段逸堯終于出了門,他要去找他的王妃沐蝶靈。這麽幾天來,小靈子天天打扮得象天仙下凡一樣。她居然讓一間“夜總會”在七天之後就能開張營業。他只是從旁給她協助罷了,從頭到尾,她打着“戰王妃”的名頭,居然把皇上,皇後娘娘,四弟,五弟,六弟,七公主……他們都拉來入“股”。
段逸堯現在是徹底地相信,他的小王妃是真的來自于未來,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她的許多觀念和名詞都是他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的。如果是生活在這個時空中的女子,絕無可能有着那麽多不可思議的新潮概念。
令他想不到的是,這個時空中的人做生意都還是家族式的,非常保守,獨家獨戶,絕不容許別人來染指。但她卻提出了那個什麽“股份制”。自己經營,卻讓別人來坐享其成,就如她所說的參股分紅。更加讓他想不到的是,連皇上和母後,四弟五弟六弟和公主們,都被她拉籠了來,紛紛參與,讓她的“夜總會”得以非常地順利開張。
所以麽,那小家夥是忙得個不亦樂乎,再加上他在養傷之中,這幾天來,他都安份守規地,能守着信用,沒動過她呢。
只是麽,守信用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為了守信用,他每天至少沖幾次冷水浴,練習幾次寒冰功。而沐蝶靈因為他天天所表現出來的的君子風度,已經可以夜夜在他的懷裏睡覺,睡得極為香甜,可以流口水打呼魯了,簡直就當他不是男人了。
········
沐蝶靈帶着葉素素回到夜總會之後,七公主段逸芝跟着她屁巅屁巅地上樓,問道:“三皇嫂,這是哪裏撿來的乞丐麽?一身的褴褛!嗯,臭!”這七公主時時就喜歡顯出自己公主的身份,高人一等。
葉素素不高興地回道:“我不是乞丐!我是戰王妃的奴婢。”
七公主打量了一眼這個身材比她還高的女子,瞧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友善呢,所以冷哼一聲道:“你麽?也想做本公主三皇嫂的奴婢?你配給她提鞋麽?”
七公主上次跟沐蝶靈打過一架。可是,現在她的态度早已經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原本經過那次打架之後,她就已經對沐蝶靈有所欣賞了,只是面子問題,她也不好意思來找沐蝶靈。
沒想到沐蝶靈卻找上了她,讓她參股這個夜總會,她當即就拍板同意了。關于賭莊的生意, 一直都是大皇兄在做,誰不知道大皇兄賺銀錢賺得盤滿缽滿了?她們想賺銀錢卻苦于沒有門路啊。這戰王妃上門找她,她還不立即沾上麽?
所以,此刻的七公主對沐蝶靈早已經刮目相看,時時刻刻都想粘着,對別人,她是覺得給她三皇嫂提鞋都不配了。
葉素素聽七公主這麽一說,竟然扁嘴就想哭了,低頭說道:“是!公主說得對。奴家給戰神王妃提鞋都不配。可是,奴家真的想做王妃的奴婢,做牛做馬都願意。”她說話的聲音顯得特別地低微。
沐蝶靈一聽,回頭對葉素素道:“我跟你說過了,別奴家奴家的,可以做人不好好地做,做什麽牛馬?做人得有志氣點,光想做本王妃的奴婢,還提鞋呢。”說着搖搖頭,不禁再次為這個時空女子的觀念被扭曲成這樣而感到不可思議。
推門進了總裁室,小竹也拿着挑剔的眼神瞧着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問沐蝶靈道:“王妃娘娘,您為何撿了一個這樣的女子帶回來?”哼!她才是王妃娘娘的心腹侍婢,這個高個子的女子才來,就想為王妃娘娘提鞋麽?這倒還真的不配呢。
沐蝶靈道:“你給她衣裳,帶她沐浴更衣,再帶帶她,讓她做做事。以後我們夜總會需要的人才很多,我會繼續開這樣的夜總會,這才是第一家呢。”
七公主一聽,拍着手掌道:“那好啊!三皇嫂,您這樣繼續開下去,那我的分紅是不是也越來越多了?”
“嗯,那是當然。”
“太好了!本公主以後想買什麽珠寶手飾就都不用等那可憐的月錢發放了。三皇嫂真是天才!幸好啊幸好!因為有三皇嫂,我真是撿到福了。原以為要嫁到鄰邦別國去的,現在也不用嫁了,真是時來運轉。”七公主拽着衣裙在原地轉了一圈,高興得一直拍着手掌,象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沐蝶靈坐在椅子上,兩手疊加着,墊着下巴問道:“為何你又不用嫁到鄰邦去了?”
“哈!三皇嫂不知道麽? 那天閩國的三皇子前天夜裏只留下一封書簡,餞行宴都免掉,就灰溜溜地回國去了。他說明不要娶本公主呢,哼!以為我想嫁他麽?”這件事其實令到七公主很沒臉,但她也真的不想遠嫁和親。雖然見過那柳子然之後,他的相貌還可以,但人家喜歡的是三皇嫂,不是她,所以麽?她才不稀罕呢。
“有這樣的事情?走了麽?”沐蝶靈這才想起,自從她成了戰王妃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柳子然了。回想一下,初相識,那異國王子男扮女裝,借她來了一次金婵脫殼之後,就和她有了些牽止不清似的。沒想他走得這麽的悄無聲息。怎麽說也是故人一場,有緣相識,早知他要走,她倒願意給他送行呢。
突然,不知為何的,她冷不防地瞧了一眼葉素素,只因她的身材特別高,她開玩笑地問了一句:“你,不是男扮女裝吧?”再細看,這葉素素的眼睛還真有些象柳子然呢,是不是她想多了?這葉素素說話的聲音根本就是另一個人嘛?人家說的是方言,跟柳子然哪裏一樣了?嘿嘿!
葉素素聽了,立即低下頭自卑地扁嘴道:“王妃娘娘,您是笑話我的身材象男人麽?奴家就是身材太高,所以常常被人笑話象男人,也沒有人願意上門提親呢。”
沐蝶靈一聽,也不好意思再懷疑打趣她了。但說沒人願意向她提親,那會不會是葉素素太過兼了?分明是一個北方佳人美女嘛,就算她一米八也有更高的男子來配。
七公主鄙夷地瞧了葉素素一眼道:“也是,長這麽高的女子還真少見,我家阿大還沒娶親,讓他娶了你吧。”她說的阿大是她公主俯上的一個奴才吧。
葉素素低着頭,不然,都要忍不住狠狠地瞪七公主一眼了。
突然,門外熙熙攘攘的,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聽說沐蝶靈回來了,都一起進來。這四皇子段逸辰原本也開了一百零八間的酒樓了,自然也是一個大忙人。可是,這兩天他卻都象個沒事做的人一樣,也在夜總會裏玩耍着,玩得似乎極為開心。
這會兒他們擠擁進來,這間總裁室立時便顯得太過熱鬧了。沐蝶靈擺手叫小竹把葉素素帶去換衣,小竹自然領命去了。
于是,剩下這些皇子公主們,除了七公主之外還有二公主段逸珠。他們吱吱喳喳地,除了四皇子段逸辰之外,還是對沐蝶靈有着真心的感激之情。
不過,開了一百零八間酒樓的四皇子段逸辰半眯着雙眸,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點所謂的“股份分紅”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他之所以在這裏留戀忘返的原因是眼前的沐蝶靈,他的三皇嫂。不單是她的外貌如今豔壓天下,舉世無雙。關鍵的是,她的腦袋,比男子還要精明。
她象女神,熠熠生輝,吸引着他的視線,讓他有些身不由已地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三王妃剛剛出去了,還沒用過晚膳吧?不如到我的香滿樓去,由我作東,請三王妃用個晚膳?”段逸辰優雅地說着,說得很是客客氣氣。其實,她已成了四弟的媳婦兒,他再用心也沒有用了。但是,這世上就有這麽一個女子沐蝶靈,明知得不到的,也還是想親近一下她,即使是跟她共進晚膳也是好的。
沐蝶靈這才想到,她真的還沒用過晚膳呢,怎麽就忘記了呢?正想着,就算是還沒吃飯吧,她也不想跟段逸辰一起用膳。雖然段逸辰也長得很帥,但是,他此刻看她的眼神裏多了一層太過的熱情。上次她掃過他的腦電波,發現他對她有過觊觎。
誰知,七公主卻拍手道:“啊喲!我剛才在下面玩賭,也正好沒用晚膳呢。我們一起吧,四哥哥也請我一起用膳可以吧?”
“當然可以。我的意思就是請大家一起。”段逸辰知道三王妃不可能跟他二人用膳,當然是請大家一起了。
可是,他的話才說完,門外就傳來一個霸道的聲音道:“其他人可以,但本王的王妃就不用了。”
随着聲音,只見段逸堯一身錦衣妖嬈地跨步進來,一身的錦色鮮豔卷入一股王者的氣派,登時就讓在場的人個個禁聲,心知正主兒霸王來了,他們就連沾一下邊的機會都沒有了。
段逸堯直接就走到沐蝶靈的面前,高大的身影英俊挺拔地立于沐蝶靈眼前,擋住了所有投向沐蝶靈的視線。
所有的人都叫了聲“三哥”,他也只是“嗯”了一聲,然後突然轉身,面無表情地,對大家有些冷冰冰地說道:“怎麽了?大家都沒事做麽?要不要我到父王那裏問問,有些什麽差使适合派給你們做做的?免得沒事坐在這裏翹着二郎腿?”
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一見三哥進來,早就知道該滾蛋了!想跟三皇嫂親近說話,最好還是趁三哥不在的時候。三哥一進來,就象卷入一陣醋酸味似的,人人聞之都覺得酸氣沖天。一下子,所有人都一齊站起來,有些讪讪地告辭了。
片刻之後,這總裁室裏就只剩下沐蝶靈和段逸堯兩個人。五皇子出去時,還順手給他們帶上了門。
“你幹麽一來就趕人?他們可都是你的兄弟姐妹。”沐蝶靈撬着嘴巴,語氣有些埋怨,可其實心裏卻又喜歡他這種微含霸道的占有*,雖然表現得太露骨,卻讓人心喜。
段逸堯驀然轉身,就将她從椅子上拉起來,還有些強勢地将她從桌子前拉到他的面前來,然後将她轉來轉去的,搞得沐蝶靈有些莫明其妙地問道:“你做什麽?想轉暈我麽?你今天一整天的,到哪裏去了?”這家夥消失了一整天呢,連古風都只說他有事外出了,沒說他去哪。不知道他有什麽事,神神秘秘的,要瞞着她麽?
“你有沒有被老鼠咬了?有沒有?”段逸堯将她左右轉了一遍,終于停下來,捧起她的臉來端詳着問道。
沐蝶靈一聽,就明白,他從古風那裏知道她出去做過什麽了。她昂起小臉來,有些傲驕地回道:“怎麽可能?所有動物都得聽我的話,咬誰都不會咬我。倒是你,去哪了?搞什麽神秘啊?也不告訴我一聲。”哼!瞞着她外出,這種感覺讓她不喜歡,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