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鄉間小木屋

第七十四章

鄉間小木屋鄉村木屋是楚珣一個生意上朋友的度假屋,屋子裏生活用品齊全,只是飯桌床頭各樣家具落了一層薄灰。

雙層窗簾遮不住午後明豔耀眼的陽光,雛菊在微風中搖曳,碎花編織出斑斓的影子,投射到牆上……屋內一對偷歡的情人,抵着牆角。耳畔充斥着低沉的喘息,胸膛貼合,聽得見彼此沉醉的心跳。

傳武給楚珣剝掉身上的西裝襯衫,扯掉領帶,扯脫了扣子。楚珣把傳武貼身的黑色背心像擀餃子皮似的擀到胸口,露出一身好肉,用力撫摸令他迷戀的胸肌。

傳武肩膀一抖,把背心脫掉,褲子都來不及扒,蹲身突然抱起楚珣,霸道地抱着人,往床上一擲。傳武四腳并用,勇猛得活像一頭豹子,用一個躍起撲殺獵物的興奮姿勢,壓上去,眼底漆黑一片。

楚珣在床上一滾,躲開這一撲,翻身順勢騎到傳武腰上,咧嘴笑着,“小樣兒的,還是二爺騎你吧。”

小豹子二武面朝下被壓,回身反抗。兩人手上功夫都不弱,手指關節靈活地纏繞,肩肘很有技巧地相抵相搏,長手長腳在床上厮打,互相較勁,又拿捏着力道,不弄疼對方。

楚珣粗喘着,欲火中燒,邊打邊說:“第一回,你就讓着我不成嗎,我在上頭。”

霍傳武:“俺在上頭。”

楚珣喝道:“我想你了,老子就想幹你一回!第一次我的,以後我讓你幹。”

霍傳武愣了一下,很爺們兒地粗聲道:“第一回本來就讓你了,你都‘那樣’俺了,這回該俺‘那樣’了。”

楚珣:“……”

傳武上半身突然躍起,反肘撲倒楚珣。楚珣力量不支,打不過,就開始使壞,撓對方胳肢窩,迅即又被二武狠狠摁住四肢,壓成個細面片兒。

楚珣半邊臉被摁在枕頭裏,委屈地嚷:“混蛋啊你,不帶耍賴的!”

“那次不算,我忒麽都沒進去。”

“我就沒幹成……我那回捅的是情報!……”

Advertisement

“唔……”

小霍同志這輩子最機靈就這一回。

這人其實腦子不慢,嘴也不笨,平時那是霍爺讓着妞兒,不愛跟你一般見識,機智要用在刀刃上,一家之主的範兒要亮在關鍵時刻。

楚珣趴伏着,喘着。傳武像剝筍似的,把這人下半身從西裝褲裏剝出來,露出一身好皮肉。楚珣掙了幾下,慢慢就不再反抗,都上了床,還裝什麽蒜。

平時捯饬得貴氣優雅的一個人兒,毫無保留地完全裸露出來,靜靜地躺着,眼神沉靜。那樣的表情,讓傳武心都抖了,手也抖得厲害,壓上去碾着親。兩人舌尖相抵,用滑膩的舌苔愛撫對方的臉、下巴、脖頸,互相交換口水。

傳武比哪一次吻得都更加粗魯,因為漲滿的情欲,胸膛噴灑着熱辣陽剛的氣息,咬楚珣的後頸,咬楚珣的肩膀。即便再內斂保守的男人,上了床,也是男人的風範。彼此都太想念、太渴望對方。這樣縱情的時刻等了太久,感情并沒有因為時光的摧磨而淡漠,久而彌香。兩人每一次忘情地交纏吸吮,吸幹肺裏全部空氣,脖頸和胸口一片紅潤,青筋凸起,幾乎窒息。

楚珣從心裏扯掉最後一道底線,心理包袱抛在身後的路上。他曾經立下的誓言,不會反悔,不容抹殺;他對他的國家絕對忠誠,對他愛的人忠誠,更是對自己忠誠,坦白相對,忠于內心!

自己做的這事兒,對得起真心。楚珣想要完完全全擁有眼前的男孩,兩個人可以為對方豁出命,結伴走在這條路上,也許有一天有個人因為體力不支倒在路的盡頭。真有那一天,他不希望他的人生因為當初的遲疑而留有遺憾。

傳武下身激漲,直挺挺硬抵在楚珣後腰上。

楚珣伸手從随身公文包裏,扒拉出保險套和潤滑劑,抛給身後的人。

霍傳武:“……你身上帶這些東西?”

楚珣:“出任務不帶這些東西?……萬一真用得到,注意個人衛生,不能染上病啊。”

霍傳武:“……”

楚珣輕輕刮了二武的臉一巴掌,嘲笑道:“那管東西都沒開封,甭瞎捉摸。”

霍傳武閉了嘴,也不廢話,一把撕掉塑料封皮,扯開蓋子。到這份上了,霍爺也不跟你計較你以前用過什麽、跟誰用的,從這一天開始,小珣,你再也甭想跟別人。

你是俺的人。

傳武的手大,中指很粗,自幼習武練槍,關節粗大。

楚珣咬着下唇,在床單上緩緩磨蹭。他一條手臂往後勾住傳武的脖子,兩人吻得渾身火燒一樣。楚珣感覺到二武堅挺的陽根頂在他屁股上,那種勃發的熱度,胯下毛發都能燎成一片焦原。

傳武的喘息逐漸濃烈,突然抽出手指!

傳武太喜歡他的小珣了。楚珣在他手指的抽送下臀部顫動,起伏,身體慢慢發紅,都讓他難以忍受,想要插入,想要交合,想要徹徹底底占有他的人。傳武從身後緊緊抱住楚珣,用力撫摸前胸,一條鐵壁勒緊楚珣的腰,勒出個後臀拱起來的角度。

粗壯颀長的霍二爺,抖動着,焦渴地,強抵着楚珣,一寸一寸硬楔進去。

“俺媽……”

傳武粗啞着嗓子,脫口而出,雙眼迅速模糊焦點。

男人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最原始真實的性欲望,經常與跟母親有關的詞彙連綴在一起,這也算是人之初的天性。

紅腫敏感的莖頭埋入溫熱的腸道,就那瞬間突如其來的強烈快感,傳武趴伏在楚珣後背上,渾身都抖了。一股暖流從他鼠蹊部淌過,在小腹的毛叢中燃燒,瞬間淌過全身血脈,水乳交融,熱浪在血管子裏蕩漾。

太舒服了,從來沒這麽舒服過。

沒有人對他這麽好過,只有當初那個小珣。小珣是最好的,唯一的,永遠。

楚珣強忍着,兩手攥着枕頭,身體契合傳武的進攻。二武進去的那一下,燒灼的疼痛從身後襲掠,疼得他吭出聲。

二武也是稍顯毛躁,下手忒急,憋了二十年,可算熬出頭了,“把”到了他的妞兒。作為特工職業素養的一部分,兩人都懂床上這點兒事,但是畢竟以前沒做過,小霍同志這是平生頭一回提槍上陣,楚二爺金貴的屁股可也是頭一回挨槍挑,還是天賦異禀如此修利的一杆槍。傳武的擴張沒做到位,也沒經驗,急不可耐直接進去了。狹窄的小口被粗壯的霍二爺強行撐開,楚珣都快疼哭了,又哭不出來。

一條條紅筋從身體裏捋過,刮磨着細膩脆弱的地方,那感覺太清晰,觸發他全身最敏感的知覺細胞。偏偏楚珣又不是個普通人,比常人的器官敏感一百倍。他渾身每一片毛孔、恨不得骨關節縫隙裏,都像是被二武粗壯的陽物膨脹着填充,漲滿全部知覺與意識。他揚起脖頸,喉結顫抖,斷斷續續:“唔……二武……你、你他媽的……給、給我輕點兒……”

“嗳……俺媽。”

傳武趴在楚珣身上,舒服得無法動彈,又哼出一句。

楚珣正疼得收放不得,立馬氣都洩了,眼角還帶着濕潤,罵道:“二武你就混吧,你這操誰呢?”

“你幹的是我,又沒幹你媽,你不喊我,你喊你媽?”

霍傳武耳朵漲紅,有一絲害臊,操的是誰他很清楚,然而嘴裏叫得已經亂了,哪還顧得上啊。

你媽的,不帶這麽欺負人的,楚珣半邊臉在床單上磨蹭掙紮:“驢,你就是頭驢,疼,疼……你去找哪個大三歲的媳婦伺候你。”

霍傳武懶得跟妞兒廢話,一口啃上去,罩住楚珣罵罵咧咧的一張利嘴。

小珣……舌尖再次挑動纏繞,感覺已經與之前不一樣,身體上下兩處同時交合着,肉體上的興奮和刺激,無法抗拒。

兩人都瘋狂了,霍傳武動情地重重親吻楚珣幾下,嘴角連一絲膩歪的口水,突然撤開身,兩只大手掌掐住楚珣的腰,發力撞進去。

楚珣“嗯”得叫了一聲,被撞得往前一拱。

随後這一場翻雲覆雨,幾乎讓楚珣死去活來。

他的二武已經不是男孩了,是個響當當的爺們兒,欲求長期壓抑得不到滿足的健康強壯的男人。二武在床上力氣很大,像一頭初次行獵品嘗到獵物肥美滋味的雄獸,強健的身軀在他身上不斷起伏,反複抽插。最初的撕裂疼痛很快消失,變成細碎的折磨似的刮撓,夾帶無休無止的沖撞。楚珣哼哼着,動彈着,二武的陽具根部維度粗壯,每次一捅到底,深深埋入他臀間,腸道全部填滿,疼痛卻又充實、安穩,就是被人完全占有的感覺。

他愛着的人将他整個貫穿,有一種祭臺上獻上犧牲的虔誠,讓他沉醉,讓他很想就這麽死在對方懷裏。

楚珣被沖撞着一點一點擠到床頭,然後又被身後的人拖回去,繼續幹着他。

他渾身像從水裏撈出來,汗水蒸發,全身皮膚光滑。他慢慢适應傳武的力道和節奏,全身都通暢了。傳武寬闊的胸膛籠罩着他後背,肌肉貼合,不由自主的,親昵地蹭他的肩胛骨。

楚珣汗濕着,喘息道:“蹭我幹什麽。”

傳武粗聲道:“稀罕你。”

傳武在床上幹這事,不廢話。

楚珣偶爾逗一句,這人就答一句。楚珣不問的時候,傳武也不吭聲,就狠命幹着,不惜力,孜孜不倦。

楚珣使壞似的,回手捏住傳武胸前一點。二武的乳尖方才在他後背上亂蹭,蹭硬了,像一顆鐵蠶豆。

傳武被捏,哼了一聲,甩開,随後臀部猛地一撞!

楚珣被撞得眩暈,被楔在床上,動彈不得。男人某方面意識和技巧精進起來可是非常容易,傳武頓悟似的,發現了楚珣身上的妙處,學着楚珣整蠱人的招數,兩手從後面抱住,左手捏右邊,右手捏左邊,粗糙的指頭撚動楚珣胸口上兩粒小珠。

那地方很敏感,感官知覺連通着下體器官,楚珣胸前一下子漲紅,兩顆小豆被撚硬,難耐地哼出聲:“嗯……啊,啊。”

楚珣只一掙紮,傳武緊緊勒住他,上下一齊發力,粗魯地在他身體裏挺動,拍撞,拱他的屁股,撞得楚珣快要意識模糊,快感在窒息般的幻覺裏更加強烈,讓人沉溺。

“這腿頂上來,這樣舒服。”

“摸我下面,想射……”

楚珣不時指點着,調動着,上上下下,前三後四,教給二武怎麽讓他更舒服。

楚珣:“後面別停,你手和屁股就不能一起動?”

傳武悶聲皺眉想了半刻:“跟不上趟了。”

楚珣胸腔子裏沉沉地笑出聲,拽住二武的手,按在自己下身,用力撸動,就要二武手指上的槍繭撸他的滋味兒……他後臀翹動,雙腿分開。二武一套東西長得飽滿,兩顆贅物被情欲漬出潤澤的水光,随着沖撞的動作拍到他的臀,發出一聲聲肉體相碰的悶響,蕩漾而……傳武頭頂刺硬的黑發一反常态地柔軟,眷戀地垂着,随着撼動的姿勢甩出汗珠,一滴,又一滴,甩到楚珣臉上,脖子上。

他凝視楚珣的側面,看楚珣讓他幹得發出聲音,逐漸軟化,出水似的柔軟。楚珣慢慢變得很軟,像每一回練功過度疲累的狀态,渾身四肢都是軟的,後背綴滿汗珠,午後的陽光下顯得很好看。

楚珣雖然軟,身體上并沒有絲毫痛楚或是難過。他被幹得四體大開,身子裏開始感覺到舒服。二武的長物一次次蹭過他體內敏感,讓他震顫,迅速進入半昏迷狀态,由着傳武擺弄……傳武面無表情,怔怔地看着他迷戀的人。

他突然抽出下身,雙手把楚珣翻過來,迎面壓上:“小珣……”

像這樣,看着俺。

在你清醒的時候。

楚珣雙眼失神,瞳仁裏晃動的全部是二武英武動人的模樣,“唔”了一聲,再一次被充滿,頂到最深處。

他雙手無力地垂在耳側,兩腿敞開着戰栗,沒有絲毫扭捏。身上只有一處是硬的,嫩脹欲破的陽物支棱抖動,被頂得流出一汩一汩精液,嘴角露出一絲滿足。

傳武攬住楚珣兩條腿,猛地探身吻住人。兩人縱情纏綿,奮力沖撞,揉蹭,舒服得喘着。傳武發出一聲悶悶的低吼,一梭子濃熱的癡情,全部射入楚珣身體最深處……那天的午後,直到晚間,是偷來的半日浮歡,如同身處世外桃源。

兩人赤條條躺在床上,肢體靜靜相纏,眼神濕漉,那一刻無比安寧。有愛人陪伴的地方,随處是家。

楚珣從一灘水的狀态裏緩過來,身體重新硬朗,手指恢複力氣,一翻身,大腿搭上人,捏二武的臉。

霍傳武一動不動,深深看着人,由着他捏臉。

倆人都笑了,親吻嘴角。

楚珣捏着傳武,哼道:“舒服?”

傳武點頭:“哦。”

楚珣冷笑:“二爺比那些個什麽,比你大三歲的媳婦啊相好兒的,怎麽樣?”

傳武也冷冷地,直言不諱:“沒試過跟她們那樣。”

楚珣一巴掌扇過去,輕輕撩過傳武的臉:“你他媽也敢。”

傳武忽然說:“恁那裏邊兒,是熱的。”

楚珣:“……真的假的?”

傳武眼神深邃,半邊臉抿出個笑窩,暴露出得了逞的歡快心思:“嗯,腚裏面特別熱,暖氣管子似的,比恁的手還熱呢。”

楚珣扯傳武的臉:“二武你骨子裏才是個流氓!……”

小霍同志依着職業習慣,将度假小木屋裏裏外外檢查一遍,只是摸排得忒晚了,床上都滾過一輪兒,這才想起時刻保持警惕。

屋後的野花在陽光下綻放,遠處的農田開出一片黃澄澄的油菜花,美極了。

霍傳武在木屋廚房裏做飯。

這人做飯手藝十分一般,以前常年在部隊吃食堂,自己極少有機會下廚。膠東本地又是男人主外、女人下廚的風俗,霍二爺這樣的男人,是應當小時候讓老媽伺候、長大讓媳婦伺候的。

楚珣更不會做飯,從小吃慣家裏保姆和飯店大廚做的,哪會自己動手?楚珣跟別的“媳婦”不能比,不一樣的,還是霍爺勉為其難做頓飯吧,傳武這麽想的。

櫃櫥裏貯藏了意大利幹面條,各種做意大利面的醬料。霍二爺直接上大鍋煮,煮出半鍋很瓷實的黃面條,撈出來再放煎鍋裏,倒進一瓶西紅柿羅勒草醬,蓋鍋蓋一燴,味道竟然不錯,香氣充滿小屋。

楚珣這一下午躺在床上,也沒休息。他利用随身攜帶的記憶能量轉移裝置,脖頸、指尖連上導線,将手指拷貝儲存的部分數據備份到芯片上。在北郊大院的小紅樓裏,有一套更加完備的記憶能量傳導儀器。巨型計算機占據大半個房間,是專門為楚珣研制配備的。

楚珣做了一會兒,累了,仰躺在床上,頭發濕漉漉的,內褲濕得洇出一挂粉鳥,穿了跟沒穿一樣。

小霍端了兩大盤意大利面,遞到床上。兩人對坐吃面條,做愛最耗體力,都餓了。

楚珣吃得嘴角泛出紅色油光:“嗯,可以,不錯。”

霍傳武:“還成?”

楚珣嚼着:“比大廚是差點兒意思,反正以後出門咱倆餓不死了。”

霍傳武嘴角一聳,也不在意楚珣沒事老擠兌他。他伸拇指給楚珣擦擦嘴,然後很自然地回手含住拇指,舔掉西紅柿醬,咂嘴,仿佛那就是他的小珣的味道。

傍晚,兩人從床上爬起來,一前一後,晃進洗手間洗澡。

歐式的小房子,洗手間也小,設計得袖珍而精簡,洗手臺上擺着漂亮的田園風陶瓷用具。兩人的身形和影子迅速将小屋充滿,昏黃的光線裏充斥淡淡的喘息,以及嘴唇相碰的咂吮聲。兩個人都只着內褲,光裸着上身,貼合着,面對小鏡子,互相欣賞對方英俊的臉,健康好看的身體……倆人撩開各自褲裆,對着鏡子互相比鳥,暴露男人之間私底下的豪放。

楚珣使勁湊着二武的胯,瞄着鏡子裏:“差不多大。”

他把兩根家夥攥到一起,比對着:“看,多般配,顏色也配。”

霍傳武面無表情,看着楚珣臭美。

楚珣這麽鼓搗傳武,拎過來掉過去,對方能沒反應?

楚珣咬着嘴角:“操。”

“怎麽突然脹這麽大了。”

“你怎麽……這樣就……比我大了……”

楚珣順手拿起一管牙膏,給勃起的霍老二度量尺寸。牙膏只是150克的,無論長度、體積容量還是硬度,三項指标被霍爺完爆出局。

楚珣喃喃道:“這麽粗啊……”

霍傳武腆着胯,翹着大鳥,挺括結實的臀部肌肉在燈下泛出光澤。在小珣面前害臊已是過去式,傳武眉梢眼底袒露出屬于成熟男人的那份得意。按舊社會的說法,都開過苞了,“老男孩”經歷這一個下午的開疆僻壤,終于是個男人了。

霍同志平時一向謙虛內斂,楚珣倘若是別的事誇他兩句,這人還懂得謙虛含蓄。楚珣誇他這個,說他“大”,這件事沒有哪個男人會含蓄或者不好意思。這是愛人之間最棒的情話,男性膨脹的自尊頓時得到愉悅和滿足。

狹小的淋浴間裏,水滴在瓷磚牆壁上歡脫地跳躍。

傳武從後面抱住楚珣,雙手不斷撫摸,洗掉一層汗水,在對方身上重新染上自己的氣味。兩人前胸後背相合,傳武從後面握住楚小二爺,手指愛撫撸動,讓楚珣仰在他胸口,舒服地享受。

已經相識多年,太熟悉對方的身體,一步邁過那道門坎,仿佛與生俱來就是為了彼此而活。

兩人方才消耗過一次體力,這一次做得很慢,有意延長快感,洗手間裏靜得聽得到皮膚細微摩擦,偶爾抑制不住漏出一聲低沉的喘息。

楚珣渾身濕着坐在洗手臺上,傳武吻他,從喉結吻到胸口,一頭欲望強盛的狼狗,不停舔他,吸吮他的乳尖,再吻到小腹,吻他的毛發。楚珣慢慢後仰,貼在鏡子上,被二武含住挺直的陽物。傳武吸得略微粗魯霸道,很男人的方式,嘬吮他的龜頭,捋弄陽根。楚珣爽得下身顫抖,這回脹得也不比二武小,在傳武嘴裏射出來。

他還沉浸在射精瞬間的餘韻中,兩腿突然被分開,一腳架到某人肩上。

傳武扭頭吐掉亂七八糟的東西,眼已經燒紅。

楚珣後庭一漲,不及反應,二武已經進去了。甬道潤澤,一下子将粗壯的霍二爺吞含進去,緊裹着。傳武猛一撞,直接撞到最敏感的一點,勇猛地攻城略地。

傳武眼神直勾勾的,眼底是一片燎原之火,用面對面相擁的姿勢,沖撞着楚珣。

楚珣身體不斷往後倒,幾乎坐不住,兩手摟住二武的脖子保持平衡。二武硬朗結實的臀帶着水聲,一下一下拍打他兩腿之間,排山倒海。二武兩顆蛋不斷蹭到他的恥穴,恨不得連着蛋一整套物件都撞進去。

楚珣被身體裏堅挺的硬物一次次撞過那個點,腸道猛烈收縮,顫栗,又剛剛射過,太敏感,根本受不了,哼出聲:“慢點兒……嗯……受不了……”

傳武慢下來,緩緩地,抽出一半,再猛地頂進,齊根沒入肉臀之間,粗壯,溫暖,充實,頂弄敏感點。

就這樣慢動作頂了五六下,楚珣周身電流激躍,陷入振顫性的快感,想流淚,不是哭,是單純的生理上的淚水失禁。

楚珣眼淚嘩得流了滿臉,抖動:“唔,不行……別……快點兒……”

傳武眼底沉醉,悶聲問道:“快,還是慢?”

二武問得特別老實,最聽妞兒的話。你讓霍爺快,爺就給你操個猛的;你要慢,爺就給你操出個慢鏡頭。

男人高潮時無法控制,楚珣口裏胡亂喘着:“不成,不成……射了……二武……唔!”

傳武最後的一下,臀部猛然前送,緩慢,深入,沖破時光盡頭一切的阻隔。他脖頸揚起來,黑發向後甩出水滴,像在草原領地上睥睨四方無聲咆哮的雄獅。

兩人交合的影子打在瓷磚牆上,一幅美妙的圖畫,性感極了。

精液四濺着射出。

兩人追逐着對方的嘴唇,緊緊吻在一起,身體連接着顫抖,毫無保留地噴灑熱液,肢體用最纏綿的姿勢纏在一起,那一刻,就像永恒。夕陽在山巅灑下光輝,花朵漫山遍野。

……當夜,米蘭直飛北京的航班。

楚珣靠在舷窗邊,渾身綿軟,頭發潮濕,嘴角時不時卷出弧度,神态疲倦。

他偶爾用手指輕輕摩挲耳釘。

耳機裏傳來低沉的一聲咳,像一片羽毛拂過他的心。楚珣叼了一支拐棍糖,吮着,心裏品味的,是他的二武留在舌尖的味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