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海島活動
遠行的人,到站抑或離站,都希望有一個人接或是有一個人送,失望多次後,最多也只是失望,可一旦得到一絲希望,便很容易變成絕望。
落弦的箱子已被易邈放入後備箱,她卻還站在原地想着着突如其來的人,想着自己慌亂無措的心意。
直到易邈的催促,才上車要一個答案:“你怎麽來了?”
“順路呀。”易邈雲淡風輕地給了這麽一個答案。
若是以前,落弦倒是希望卻是如此,可現在她更願意相信這個答案:“我還不知道你那小心思,可別想在我這兒套出考試的答案,畢竟我也不知道。”
別人喜歡一個人都會越靠越近,她怎麽給人感覺,當初所說的喜歡不過是她興起說說而已。易邈看了她一眼,沒有看明白,繼續看着前行的道路,順着她的話:“讨好黨組織不一定是為了這個,興許可以更長遠。”
落弦沒有再回答,因為她知道,許多事情并非是她所能掌控的,所謂的讨好,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沿着旅游線走,一路上也算是賞心悅目,也有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喜歡的人在身邊,再美的風景也不及他,落弦也不知道多少次掠過的海燕,擾動了想與他分享的心思,可最美好的地方,也有着死亡之角的稱呼,她還是希望他一心一意注視前方。
車一到掠海港,爾逸便拉着時霄蹭了上來,并向時霄抱怨:“我說吧,在他心裏,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們黨組織,一個是那個神秘的女友。”
落弦一下車并聽到了“神秘女友”四個字,故作波瀾不驚地問爾逸:“啥時候把這個神秘女友挖出來,讓我慚愧慚愧。”
“跟你說,我們樓經理,已經把飯安排上了,也邀請你一同去。”爾逸突然想起把樓經理的交待給忘了,不過還好還好,不算太遲。
“是不是聽着有份?”站在一旁吃瓜的時霄說了這麽一句話。
落弦與爾逸搖了搖頭:“他們部門聚餐,你參加不合适,張經理會找你算賬的。”
時霄瞧了一眼落弦:“那落弦怎麽可以。”
爾逸倒是說得清清楚楚:“黨領導一切,何況她是我們經理看中的,用以安撫人才的,注定是上門媳婦。”
時霄恍然大悟,落弦卻追着爾逸一同亂打,正巧被易邈看到這一幕,份外驚詫:“發生什麽事情了,竟然能惹怒黨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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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多必失,時霄轉到正事上,遞給易邈:“這是船票。”
易邈接過船票,漫不經心道:“落弦的也給我吧。”
時霄停在口袋船票上的手一緊,但還是緩緩将那張早已單獨放的船票遞給易邈:“那就麻煩你了。”
“客氣,你是領導指定的隊長,這次出游,要麻煩你了。”易邈向來擅長應酬,說起官話,也是一套一套的,湊在耳邊說的卻是更讓時霄驚奇的。
時霄滿足了易邈的願望,想再說什麽時,卻被躲在身後的爾逸打斷了。
易邈拉住怒氣沖沖的落弦:“黨組織,注意形象,形象。”
“是啊,落弦,人都已經到了,上船吧。”時霄也出門勸說。
“那你先進去,我壓後吧。”落弦終于有了隊長的氣勢。
易邈将票塞給落弦,就離開了,什麽都沒說。
待到最後一個人上船,落弦走到時霄跟前:“爾逸,我跟時霄有些事情要交待,能不能跟你換個座位。”
“自然可以,你們聊。”爾逸接過落弦手中的船票,便消失在她眼前。
落弦開篇并未直入話題,只是看到時霄手中的書:“什麽書,這麽迫不及待地想看完。”
“月亮與六便士。”時霄将書的扉頁面向落弦,同時也說了書的名字。
“挺符合你的星座特性。”落弦不假思索便說了這麽一句話。
“怎麽?書記對這個也有研究,可我踩在射手座與蠍子座的交接處。”時霄對一向沉默寡言的落弦起了興趣。
“世界沒有絕對的平衡,物理課上,看似水平的天平,其實總也差了那麽一丢丢,只是肉眼看不出來。那你更向往自由,還是更腹黑一些。”這個話題着實有趣,落弦那較真的性格又袒露出來。
“書記心裏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時霄并不想透露太多,其實更多是自己也不知道。
很巧的回答,落弦也不想過多探究,便跳到另一個話題:“你跟爾逸的關系挺好的。”
“脾性相近,臭味相投罷了。”時霄發現落弦往後瞧了下,不免吐露真言:“其實你更想知道易邈的事情吧。”
“那你能給我答案嗎?”落弦也毫不隐諱。
“不能,我與易邈也不過點頭之交。”時霄看落弦視線微低,又補充道:“給他換票,只是瞧他一片籠絡之心,換做其他人,我也會答應的。”
他倒是知道我糾結于什麽,微微一笑:“果然是我選的好宣傳委員,還挺會團結同志的。”
“還要跟書記多學習領導力,讓爾逸言聽計從,我都自愧不如。”時霄一味地奉承而來,落弦突然不想再聊了:“還有半個多小時,時霄同志不休息會。”
時霄拿起書示意,落弦一下明白:“那你慢慢看,我休息會,到了叫我哈。”
落弦的耳朵被塞入一個耳機:“船上有些嘈雜,為了避免影響休息。”
看着時霄溫潤如玉的笑容,落弦也未拒絕,畢竟她忘了帶耳機了,沒音樂,還真不太适應,緩緩閉上眼睛,卻不知有一個很滿足的視線未曾移開過。
爾逸瞧了剛才的成全成果,推了下易邈:“你有沒有覺得落弦跟時霄挺般配的,一個溫潤,一個婉約。”
爾逸一把搶了易邈的手機:“你說說,我就給你。”
“你忘了剛才誰像惡狗一樣追着你咬,還婉約,你不覺得是河東獅,你應該勸着點時霄,可千萬別被假象給糊弄了。”易邈拍了拍爾逸肩膀:“這下可以還我了。”
“你沒在打游戲啊,怎麽聽得這麽清楚,何況你這都輸了,要不聊聊你女朋友。”爾逸這話痨的性格一打開,簡直就是要命。
“你要是無聊哩,就去把落弦換回來,我想只有時霄比較喜歡和你聊天。”易邈瞧着前方的人影,略微顯得不耐煩。
爾逸被這莫名其妙的怒氣震點有點不明所以,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