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不是又多喜歡我了一……
“王。”
此刻接近午膳的時辰,見兩人醒了,雲起便走過來詢問是否準備傳膳,并未聽見之前兩人的對話。
因為這一句話,兩人也被打斷了。
而方才從白澤鹿口中說出來的話也仿佛只是沖動之下的一句話。
“哎,等——”
千清注意到她起身的動作,下意識地伸出手,然而白澤鹿大半個身子已經探起,因為他的聲音動作停住,垂下眼,似是不解地看他。
“……”
方才的氣氛顯然已經沒有了。
意識到這一點,千清洩了氣,有些懊惱地松了手,任由白澤鹿起身。
但他知道。
剛才,絕對,他的小王後想做點什麽。
然而不管剛才她想做什麽,現在都被打斷了,并且他的小王後大約也不打算繼續了。
他不爽地“啧”了一聲,從榻上起身。
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他面無表情地側過身,盯向雲起。
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的雲起:“……”
但這并不妨礙雲起敏銳地察覺到了王的悶悶不樂,這種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了用膳結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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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千清并沒能發太久的脾氣,因為今日他還未處理政務,用過午膳後便離開了寝宮。
待千清走後,白澤鹿屏退了其餘奴才,只留下了行文。
她坐在案幾前,垂哞看着空白的紙,提起筆,卻有好半天沒有落下。
行文注意到主子輕微顫着的指節,眉心攏起一點弧度。
不知過了多久,白澤鹿停了筆,她沒等紙上的墨幹便合了起來,放進了信封裏。
“秋獵時,你送一趟。”
行文上前接過信封,放入袖口裏,“是,王後。”
這件事交給她而不是雲起,便意味着這件事不能被旁人知道。
但不知出于什麽原因,白澤鹿還是補充了一句:“別被人看見。”
她說:“謹慎些。”
這是主子第一次對她囑托了兩次。
“是。”
行文退下後,尋了個無人的地方,遲疑片刻,取出了信封。
信封上題了沈斐越的名字。
她沉默地看着信封,指節捏在了信封的邊緣處。
而此時的殿外,因為王後的吩咐,若有奴才都站在了外面,連雲起也不例外。
不過雲起并沒多想,正琢磨着一會兒是去給王後準備荔枝還是葡萄。
然而不等她做出個選擇來,就有人來喚她了。
“李大人,究竟是什麽事?”
走了一路,來帶她的人始終不說話,雲起的迷惑也到了頂點,不由地問了一句。
李大人帶着她在禦花園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她,“陛下吩咐了,讓您今天把禦花園的雜草全給清理幹淨。”
禦花園平日有專人定期照料,但因為王後喜歡待在禦花園,且每次在禦花園時便屏退了奴才,因而已經有一陣沒有清理雜草了。
這件事做起來并不難,但拔草和伺候王後相比,就很有些差距了。
雲起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偌大的禦花園,“為什麽?”
李大人公事公辦地說:“陛下的旨意,是我等奴才能夠随意揣測的?”
他一頓,打量了一下四周,小聲道:“你今天幹什麽了?”
雲起茫然:“我今天什麽也沒做啊,就例行詢問是否傳膳,別的都還沒來得及做呢。”
李大人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那應該不是罰你,應該只是讓人清掃一下這兒,剛好你比較倒黴。”
“……陛下平日裏有關心過禦花園嗎?”
聞言,李大人安靜了。
片刻後,他說:“所以你比較倒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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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西有秋獵這個習俗,沒有意外基本每年都會有,真正參與其中的是王室,以及陪跑員——各路權貴。
這個習俗最開始是為了警戒展西的王室,但漸漸的,秋獵淪為了奪嫡之争的獻祭品。
權貴們舉起無形的劍,劈荊斬棘,一切都要為利益讓步。
白澤鹿對于秋獵沒有什麽好印象。
因為她就是犧牲品之一。
但這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