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名單 離婚了還想掌控前妻的生活嗎?……

溫蕊請了一周的假, 回學校上課之後大家對她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挺好奇。

尤其是幾個室友,李詩琴積極地向她打聽她“哥哥”的情況。

“是個男人打電話來的,說是幫你向學校請了假, 也跟我們說一聲。哎呀這人聲音也太好聽了吧。”

潘霜平日裏看不上李詩琴花癡, 這會兒卻頗為贊同:“是挺好聽的,我也聽見了。蕊蕊你哥哥聽上去挺好說話的, 不像你描述的那麽……呃, 不近人情。”

“他那是裝的, 你們別信。”

溫蕊也能猜到, 打電話來的必定不會是司策本人, 大概率是周矅。跟司策比起來周矅當真可以說是平易近人溫文爾雅了。

只是說起這事兒免不了又要提起那場車禍,另一個室友賀曉鹿天然萌膽子小, 特別關心溫蕊的身體。

“蕊蕊你真的沒事嗎?沒有受傷什麽的, 為什麽你住了一個星期的院?”

溫蕊不想說孩子的事情, 笑着打了個馬虎眼:“大概受的都是內傷吧。”

“那你可得好好養養。”李詩琴說着遞給她一盒牛奶, 又看了眼手機裏偶像的帥照, “說起來也是巧了, 我們策策最近也出了車禍, 聽說受傷暫時取消了不少活動。哎呀我又少了見他的機會。”

“你本來也沒機會見他, 天天上網看有什麽意思, 你見過他真人嗎?”

“怎麽沒有,上回見面會不還遠遠看了一眼。只是他又不辦影迷見面會,站臺活動也很少,有也是級別很高根本搶不到票。我想見他一面怎麽這麽難。”

李詩琴在宿舍裏哀嚎了半天,突然靈機一動蹦出個新鮮想法。她走過來拿紙巾替溫蕊擦擦嘴角的奶漬,就像在照顧小朋友。

“溫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訴阿姨, 你那天跟誰撞了車?”

溫蕊笑着撇開臉去:“你問這個幹嘛,撞我的是輛在卡車。”

“就是奇想妙想覺得會不會你跟我們策策卷進了同一場車禍裏。大卡車啊那應該不是了,我們策策不坐卡車,他只坐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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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嘴角還帶着弧度,眼底的笑意卻不知不覺散了。她避開了室友的目光拿了本書假裝學習,盡量不去聽她們的聊天。

如果李詩琴知道不是她跟司策的車撞了,而是她跟司策坐在同一輛車裏被人撞了,是不是會用尖叫掀翻屋頂?

明明都離婚了,為什麽還總是要聽到那個男人的消息。

很煩,真的很煩。

第二天是周末,溫蕊抽空去了趟寵物醫院,想把尾巴帶回來。

她已經跟紀寧芝商量好了,尾巴暫時就養在她那裏,她會付寄養費。雖然紀寧芝一直說不用,但溫蕊還是不想欠太多人情。

紀寧芝幫了她很多,從前兩人只是普通朋友,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已經成了閨蜜。

紀寧芝聽說她離婚後有點唏噓:“希望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害你一時沖動。”

“沒有,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過确實是受到了你的鼓舞,糟糕的婚姻沒必要維持,人生苦短要對自己好一點。”

從前的她處處講感恩講報答,把別人對她的輕視和欺負看作是理所當然。

但現在她不會了,她就想做一個自私的女人,不管別人怎麽想自己活得痛快就行。他們罵她不知圖報也行,罵她是白眼狼也沒關系,從前委曲求全小心讨好,也從沒見誰說過她一句好話。

憑什麽別人生來享福,而她就必須吃苦受罪?她再也不做那個任由揉圓搓扁的溫蕊。

寵物醫院離學校有一段距離,溫蕊趕到的時候剛過十點,見到前臺護士後她提出了接寵物回家的要求,護士笑着在電腦上查詢了一番,卻給了她一個意外的結果。

“灰色垂耳兔,三個月大叫尾巴是吧,電腦顯示前一陣已經讓人領走了,賬也結清了。”

“誰領走的你們有記錄嗎?”

“這邊只顯示是主人,應該有我們診所的發票單據之類的證明。是不是您家裏人領回去沒告訴你?”

“大概吧。”

溫蕊沖對方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寵物醫院。她心裏清楚這事兒是誰幹的,這個人怎麽回事兒,看不出來她一點兒都不想再他聯系嗎?

憑什麽自作主張拿走她的兔子,她早就說過自己會來拿,寵物醫院的費用也不必他來結。

這麽一次又一次非要跟她扯上關系是為了什麽,離婚了還想掌控前妻的生活嗎?

溫蕊懶得跟司策聯系,直接給周矅打了個電話,請他給司策帶個口信:“是,我也不必同他見面,直接跟我說個地方我上門拿就是,另外醫院費用一共多少也請他報給我,我會還給他。”

周矅接了這個電話後當真是有苦難言。

兔子他這幾天已經在瘋狂尋找,跟珠姨和寵物醫院的醫生一起找遍了B市大大小小的寵物商店和養殖場,确實也找到了不少跟尾巴相似的垂耳免。

但每一只送到司策面前他總說不對。

“連我都能看出兔子的差異,溫蕊天天養着的寶貝能看不出來?”

周矅當面不敢說,內心卻很崩潰。尾巴在那場車禍裏沒了,偏偏總裁大人非要哄老婆開心,怕她難過要找只一模一樣的。

天底下的兔子在他看來都差不多,咋到了司策眼裏就各有不同了呢。

更可怕的是現在太太追上門來了,他又該怎麽跟人交待?

不管了,這事兒還是彙報給司總讓他自己頭疼吧。

中午司策和橙新的老總打高爾夫,順便談合作的事宜。中間劉總興致高昂揮杆的時候,周矅走到司策身邊,悄聲和他說了這個事兒。

司策手裏拿着杆子,支在草地上回頭看他一眼,當真只一眼就看得周矅緊張不已。

果然下一秒自家老板就拿話怼了他:“所以你是搞不定這個事兒,要讓我自己頭疼是嗎?”

被戳穿了心事的周助理十分無奈:“我一會兒會再找幾只兔子過來給您過目。”

兩人正說話間,不遠處一輛高爾夫球車朝這裏駛了過來。車上一個中年貴婦朝着司策連連打招呼,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

司策眯眼看了看那人,認出是秦芷的母親秦太太。

他問周矅:“這一片球場不是全包了嗎,怎麽還有閑雜人等能進來?”

周矅聽到自家老板管秦太太叫閑雜人等時,忍着沒笑出來。他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後便朝那車走去。

秦太太沒能招來司策但把他的助理招來了,當下神氣活現跟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麽。

周矅全程禮貌陪笑,片刻後讓人安排秦太太去遠離這裏的一片草場玩,然後返回來向司策彙報情況:“秦太太報了您的名頭,底下的人做事不謹慎,這是我的疏忽。”

“我跟她非親非故,她倒是挺會利用人。”

“确實,秦太太似乎很喜歡您,一直對外宣稱說您和秦小姐……”

“說了什麽?繼續。”

周矅清清嗓子:“說您從前跟秦小姐有約婚,似乎還暗示您跟溫蕊會離婚,然後跟秦小姐結婚。”

司策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很快卻又笑了起來。

“她倒還挺敢想。”

語氣裏的不屑毫不掩飾,周矅十分識趣立即給球場的經理打了電話,直接把秦太太拉入了黑名單。

打完電話擡頭一看,發現司策已經被劉總招呼過去揮了一杆。這一杆角度打得很刁鑽,看起來像要一杆入洞,偏偏到洞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劉總那顆心就被坐過山車似的一上一下,最後咧着嘴笑呵呵問司策:“世侄你這可是故意讓着我?”

“沒有,前一陣傷了手臂您也知道,這才剛拆繃帶。雖然沒骨折一動起來還是疼。劉叔叔您可得讓着我點。”

劉總笑着愈發歡樂了。

周矅本來打算安靜地陪着司策打球,突然想起件事兒來,忙不疊找了個機會附在他耳邊道:“司總,明晚溫蕊會在泉海劇場演出。”

溫蕊這次的演出是為了彌補之前沒能成功上臺的那一次,演出時間定在周日晚上。

衛嘉樹原本說要來接她,被溫蕊婉拒後兩人便在劇場後臺碰了面。

一見到溫蕊,不僅衛嘉樹,連周圍其他男生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溫蕊當時就知道自己今天這一把賭對了。

她抛棄了上一回的露臍裝和闊腿牛仔褲,換了一身紅裙現身。裙子是最基本的款式,四方領露鎖骨,裙擺大概長到膝蓋處。

說不上很暴露,但足夠吸引眼球。

她知道以色示人會糟來很多诟病,但她不在乎。這世上有人利用先天的出身碾壓衆人,也有人利用手中的權勢謀取私利。有人腦子聰明能成就一番大事業,而她不過是被老天爺點亮了顏值這一技能。

用自己的東西掙想要的東西,也沒什麽可丢人的。

紅裙不過是她吸引觀衆的一個手段,而想把自己推銷出去在這個圈子裏立足,靠的還是實力。

她不認為她的稿子會比她的長相和身材遜色。畢竟這些年給團裏的人寫稿,她已經捧紅了好幾個人。

如今輪到她把自己捧紅了。

衛嘉樹一見她這身裝扮立馬做了一個決定,跟主辦方商量調整了她的出場順序,将她放到了第一個。

一個精彩的開場不亞于一個完美的壓軸,他要讓溫蕊先聲奪人,在觀衆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就蠻不講理地抓住他們所有的目光。

今夜,注定是屬于溫蕊的。

離婚後,前夫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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