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夫哥 這老婆可是你從小自己養大的

溫蕊一路跑回宿舍, 進門的時候正趕上室友們輪流洗漱準備睡覺。

她急匆匆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卻在書桌上瞟到了那盒藥。

那是司策給她的消炎藥,她每晚都會按時吃一顆。今天因為在咖啡館待得晚了, 所以沒來得及吃。

溫蕊拿起藥盒想剝一粒來吃, 手卻突然停在那裏。想了想她還是沒吃,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潘霜見狀就問她:“怎麽把藥扔了, 不吃了嗎?”

“夠了, 醫生說吃一星期就行。”

“那也別扔了呀, 留着下回吃。”

溫蕊擡頭沖已經上床的潘霜笑笑:“藥可不能多吃, 得遵醫囑。”

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另一邊賀曉鹿慢悠悠地問潘霜:“霜霜, 你覺不覺得蕊蕊最近好像有點變了。”

潘霜還沒答,剛洗完澡的李詩琴一邊拿吹風機一邊回了她一句:“好像是的, 變得更好了。”

“人家把跟司策吃飯的機會讓給了你, 當然好啦。”

賀曉鹿依舊慢吞吞地說着話:“不是這種好, 總覺得蕊蕊好像比以前果斷了。她從前是個扔掉個壞蘋果都要想半天的人, 特別念舊。”

“你這麽說我也覺得, 她最近性格變了一些, 做什麽都特別有主意。難道是……愛情的滋潤?”

這話題一聊起來就沒完, 等溫蕊洗完澡出來那三個人還在聊這個, 只不過主角已經從溫蕊和衛嘉樹轉移到了別人身上。

李詩琴依舊是三句離不開司策, 聽得溫蕊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那天晚上她就是聽着耳邊不時響起的司策的名字,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Advertisement

周末她和衛嘉樹去了游樂場,在坐了十幾項各種恐怖刺激的項目後,回到宿舍就連夜寫出了好幾篇稿子。

把稿子和衛嘉樹讨論了一番後,很快對方就給她安排了一個小劇場的演出,是跟目前挺有名的一個俱樂部的合作。

溫蕊靠着一襲紅裙一炮而紅,如今在線下也有了點小小的名氣。這天聽說她要去, 劇場裏的觀衆比往常更多,她那篇跟游樂場有關的稿子也很成功,成了那晚最受歡迎的演員。

線下不比線上規矩多,觀衆和演員間的互動也更多。溫蕊講完稿子後和觀衆聊了幾句,就有人記得她第一次說的那個段子,當衆就問了她一個問題。

“游樂場是跟前夫哥一起去的嗎?”

溫蕊聽到這話不由樂了,反問他一句:“你說呢?”

底下哄笑一片。

溫蕊也跟着笑,笑過後悠悠地回了他一句:“要是一起去了游樂場,還會離婚嗎?”

現場的笑聲更大了。

溫蕊沒再多說什麽,把麥放回麥架上,沖觀衆揮了揮手便回了後臺。

十幾公裏外的小南館包廂裏,司策坐在那裏拿着手機,看着周矅剛剛發來的現場視頻。

他今天有個應酬,跟姐夫曾明煦談一個合作項目,所以沒去看溫蕊的演出。

但周矅去了,不僅去了還聽了他的吩咐全程錄像,等溫蕊結束後便将視頻發了過來。

小劇場的收音條件不好,現場雜音很多,但溫蕊手裏有話筒,所以那句“要是一起去了游樂場,還會離婚嗎”聽起來格外清楚。

司策耳朵裏插着耳機,來回聽了五六遍,最後不由笑了出來。

他跟溫蕊也曾去過游樂場。

那還是她剛到司家的時候,膽小又敏感,話也不多。有時候跟在司策身邊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有一回大概是秦芷和幾個女生來家裏玩,吵吵鬧鬧惹了司策的不快。他就找了個借口帶溫蕊出來,兩人就去了游樂場。

或許那時候的他也存了點歪心思,想看溫蕊坐海盜船和雲霄飛車的時候會不會尖叫。

可她叫了嗎?

司策此刻竟是想不起來。兩個人明明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他的腦海裏關于溫蕊的記憶卻單薄而稀少。

她就像是空氣,理所當然地存在在那裏,以至于司策很少去思考她存在的意義。

直到現在空氣沒了,他才知道原來竟是這樣的難受。

包廂裏吵鬧的聲音把司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姐夫是個愛熱鬧的,今天除了他倆外包廂裏還有幾個朋友。大多是男人,也有他們帶來的女伴。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束之客不請自來。

司策正準備再看一遍剛才的演出,一只纖手擱到了他的耳邊,很自然地拿掉了他的一只耳機。

秦芷身邊的香水味過濃,沖得司策皺起了眉頭。他往旁邊挪了挪,想去拿回那只耳機,卻被對方笑着避開。

“別聽歌了,有事找你說。”

秦芷語調輕松,像跟老朋友在聊天。

她跟司策确實算是舊相識,這麽些年她總是找各種機會和對方親近,但司策似乎始終只拿她當個熟人看待。

不管她怎麽明示暗示,對方就是毫無表示。秦芷幾乎都快絕望了。

可就在這時她聽說司策和溫蕊掰了傳聞,于是整個人又來了幹勁兒。

她手裏把玩着那個耳機,故作輕松道:“跟你商量個事兒老板。”

作為思策影業旗下的女藝人,她确實可以管司策叫一聲老板。對方聽了之後卻沒什麽反應,依舊盯着手機屏幕。

秦芷咬了咬唇,再接再厲:“關于迷霧那部電影,我覺得我接的那個角色不太适合我,能不能……”

《迷霧》是前一陣兒思策影業發布會上宣布的明年即将開拍的古裝懸疑大電影,屬于萬衆矚目的一部作品,和司策剛接拍的陳導的大戲呈姐妹篇的架勢。

只不過一部是大男主戲,另一部則是大女主戲。

秦芷在《迷霧》裏扮演的是女二號,女一號由公司的資深女演員莫臻飾演。從兩人的咖位來說秦芷接這個角色不虧,甚至還點沾莫臻光的意思。

可她并不滿足,總覺得自己跟司策關系不一般,又是自小千嬌萬寵的大小姐,受不了給人作配。所以今天打聽到司策會來小南館,便找了個借口尋了過來。

她本想着自己跟司策撒撒嬌說點好話,說不定能有轉機。這個圈子咖位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背景。

莫臻演戲多年群衆基礎比起秦芷好了不知道多少,但秦芷自認為背景比她強。

一個從草根小演員一步步爬上影後位置的女演員,如何跟她這樣的空降兵相比。

秦芷信心滿滿,将滿肚子打好的腹稿順了一遍,正準備開口讨好司策時,卻聽對方點頭應了一聲:“确實,女二這個角色跟你氣質不太相符。”

“就是嘛,打戲也太多了,我會累死的。”

“那我讓他們把這個工作去了,回頭你接個綜藝補上檔期。”

秦芷一愣:“就、就這樣?那我的戲呢?”

“下次有躺着的植物人角色,我會讓公司為你安排。”

司策說完摘下另一只耳機,直接往沙發裏一扔,起身朝那邊的吧臺走去。

秦芷受了極大的刺激,差點兒癱倒在沙發裏。

原本想女二換女一,沒成想司策一句話,直接把她的一部電影都給砍了。而且他扔耳機是幾個意思,是嫌棄她碰了其中一個,所以連另一只也不要了嗎?

她臉色蒼白地坐在那裏,嘴唇控制不住地顫抖。

那一邊吧臺邊,曾明煦把酒保剛調好的酒遞了一杯給司策,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你這小子,年紀越大越會折磨人。”

“姐夫心疼嗎?要我跟我姐說一聲,你今晚不回家?”

曾明煦直接伸手要打他,司策卻側身閃開了他的攻擊。

“小小年紀心思歹毒,想害我被你姐罰睡沙發是吧。”

“不會,你們家房間多,你可以睡客房。”

“沒你姐在身邊,我晚上怎麽睡得着。”

司策懶得吃他們的狗糧,轉移話題道:“別叫我小孩子,不小了。”

“不小了?那怎麽還把老婆給弄丢了。”

曾明煦嘲諷起他來毫不手軟,“我可是聽說了,我這才帶你姐出去度個假,回來後你小子居然把老婆都給整沒了。這老婆可是你從小自己養大的,說丢就丢了?”

司策聽到“養大”兩個字的時候,嘴角浮起了一絲自嘲的笑意。

可就是他養大的,只是養得不夠用心,所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就跑了。

他看一眼曾明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提了另一個建議:“姐夫,城西那塊地拿來建個游樂場吧。”

曾明煦抿一口酒:“怎麽,不是說開發度假村嗎?那地兒建游樂場可有點大。”

“那咱們就建一個全國,不,全亞洲最大的游樂場。比起那些有錢人紙醉金迷的度假村,小朋友的夢想更值得守護不是嗎?”

“你小子吃錯藥了吧?”

曾明煦伸手去摸他額頭,再一次被司策躲開。

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像是沒注意到裏面裝着的什麽樣的烈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得太急曾明煦都有點擔心,卻見司策笑着擺擺手,沖他微微一笑:“就這麽定了,建個游樂場。”

也許只有那樣,他才有機會把丢掉的人和過往都找回來。

溫蕊演出結束後沒有馬上走,留在現場又看了別的前輩的節目,以便從中學習更多的表演技巧。

等所有人都結束後,溫蕊才回到後臺,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休息室敲門,敲了兩下後直接推開門,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

溫蕊覺得這人有點臉熟,但想不起來哪裏見過,正要開口詢問時,中年男人主動過來遞上名片,并且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溫小姐,蔽姓錢,名叫錢辰。今天看了你的演出十分喜歡,所以想找你談個合作。”

溫蕊聽到他的名字時就意識到了這人是誰,再低頭一看名片上印的公司擡頭:雙子星文化傳媒有限公司。

這人是目前國內最有名的一檔脫口秀節目的策劃人,屬于他們這個圈子裏最頂端的那一撥人。

溫蕊沒想到他居然會來小劇場看演出,還會主動來找自己。

“錢老師您好,我很喜歡您的節目。”

“謝謝溫小姐捧場。節目做得一般般。不過我覺得如果今年如果有溫小姐的加入,應該可以更加出彩。”

溫蕊一愣。

這是要簽她的意思?

這感覺似曾相識,溫蕊一下子就想起了離婚那天在民政局門口,那輛所謂的“獻愛心”的出租車。

不知為什麽,這位錢姓策劃人給她的感覺,和那輛出租車上的女司機十分相似。

溫蕊立馬警覺起來。

她拿着名片微微後退一步,模棱兩可說了一句:“我還是個新人,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我們要找的就是新人。”

錢辰一臉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和善,“我們的節目你應該也有看過。辦了七八季了,也到了疲軟的時候。觀衆呢看那些老面孔也都看煩了,所以最近我一直在尋找有潛力的新人。溫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正說着有人走了過來,休息室的門本就沒有關,衛嘉樹露出半個臉,沖着錢辰笑道:“錢老師也在啊。”

“是啊,正在游說你的得力幹将。不如你幫幫我,我怕溫小姐把我當壞人。”

衛嘉樹就進來和溫蕊解釋了一下錢辰的來意。

原來他所策劃的那個節目确實在找新人,他也不止找了溫蕊一個,連衛嘉樹也接到了邀請。除此之外他倆認識的其他俱樂部的一新線下新人王也都接到了邀請。

“我們會搞一個線下海選,到時候希望你們都來參加。一來給觀衆增加新鮮感,二來也可以給那些老家夥一點壓力。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因為有衛嘉樹做保,溫蕊打消了心頭的顧慮。

若是跟司策沒關系的話,那這事兒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哪怕不能立馬從線下走到線上,至少可以擴大自己的知名度。

同澤館的房子和那五百萬她都沒打算要,所以目前對她來說自己的事業有起色就是最大的幫助。

她要交學費要養活自己,還要養兔子。想到這裏她在錢辰走後忍不住又給周矅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人接,溫蕊只能留言,催促他快點将自己的兔子交還。

司策連別墅和錢都給了,這麽扣着一只兔子算怎麽回事兒。

電話那頭周矅正接了錢辰的電話,聽着對方将剛才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是是,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我沒提簽約的事情,怕一開始就把她吓跑。……是,不止請了溫小姐,也請了衛嘉樹。對對,溫小姐沒有起疑,一切都很順利。她肯定會來參加線下的海選,您放心。”

周矅問清了各種細節後挂斷了電話,然後回頭去看剛剛接到的自家老板。

“司總,一切都很順利,太太沒有起疑。”

後排的司策捏了捏眉心,臉上帶了一絲倦意。他如今才意識到,真正想對一個人好是一件多麽費心的事情。

從前他确實對溫蕊太過疏忽,那時候的她不需要自己花心思,不論他給她什麽,她永遠都是高興滿足的樣子。

太容易得到的便很難珍惜,包括喜歡的女生臉上的笑容。原來溫蕊也不是天生愛笑的,如今再想哄她對自己笑一個,真是千難萬難。

一朝不慎非但達不到效果,還有可能将她吓跑。

所以這次他吸取了上回在民政局門口的教訓,力求一切做得不顯山不露水。

周矅起先還有點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麽非要讓錢辰同時邀請衛嘉樹參加海選。這位明明是情敵不是?可現在周矅明白過來了。

從來不知道,太太笑起來那麽溫柔的一個人,也可以做到如此心硬,以至于司總必須得迂回着才能達到目的。

他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對心愛的女生一定要捧着寵着,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在送司策回去的路上,周矅還給溫蕊回複了信息:“太太,兔子先生已經送去了您之前住的咖啡館,交給了老板娘。”

他依舊跟從前一樣,對溫蕊沿用了“太太”這個稱呼。

溫蕊收到信息後本來想發一條回去糾正他的叫法,轉念一想兩人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任何接觸,便也懶得再打字。

時間太晚她沒給紀寧芝打電話,第二天一早直接去了咖啡館。

紀寧芝把兔子養在了閣樓裏,那裏有一扇窗戶,空氣還挺新鮮,陽光也透過玻璃照進來,照得滿室暖融融。

溫蕊到的時候兔子剛吃過早餐,正在那兒拿兩只前爪洗臉。見她到來身子一僵,一雙圓滾滾的眼睛警惕地望了過來。

紀寧芝便笑:“這小東西實在太可愛,我就瞞着你自己養了幾天。你看,是不是跟你以前養的有點不一樣了?”

溫蕊走近了細細一瞧:“胖了,圓了一圈。”

“那是,我天天好吃好喝供着它,能不胖嘛。”

不僅胖了,似乎跟自己也生疏了。溫蕊走到籠子邊想要伸手摸摸它,小東西也害怕地躲到了角落裏,一副不給摸的樣子。

“大概換了個環境膽子小。剛來的時候比現在還膽小,一看我伸手就在籠子裏亂蹿。對你算是不錯了。”

溫蕊盯着兔子的眼睛看了半天,信了紀寧芝的話。

從鬧離婚到現在也過去快一個月了,一個月不見主人産生生疏感也是有的。她現在不方便把兔子帶回宿舍去養,得等她賺多點錢可以到外頭租房後才能做下一部的打算。

紀寧芝對這事兒樂見其成,不住地勸溫蕊專心學業:“你也別操心錢的事兒,養它能費多少米糧,我剛離了婚日子正無聊着,有它陪我更好。你要是樂意我今天就把它帶回自己家,先替你養一陣子。你呢先管上學的事兒,不是還要忙着掙錢?等你畢業了再把它接回去也不遲。”

兩人又就兔子的“撫養費”進行了一番推讓。溫蕊要給錢,被紀寧芝一口回絕,只讓她有空來幫自己刷盤子就行。

“沒空就算了,你現在學習第一工作第二,別的不必管。要是有空談個戀愛什麽的也不錯,小衛人很好啊。”

溫蕊疑惑地看她:“他是不是給你什麽好處了?”

“那是,塞了我不少錢呢。”

兩人笑作一團,籠子裏的兔子一臉茫然地望着她倆,似乎也沒那麽膽小害怕了。

過完國慶沒多久,錢辰說的那個線下海選就敲定了比賽日期。這是雙子星第一次通過這麽大規模的海選挖掘新人,所以前來參加的人特別多。

比賽分幾天進行,溫蕊和衛嘉樹被安排在了同一天。因是海選,她也沒過分收拾自己,穿一了身休閑裝便去了現場。

比賽安排在了某酒店進行,溫蕊一早就到,和所有參賽者一樣,選了個安靜的角落一個人在那裏默默地摳了半天的細節。

那扇通往表演大廳的門開開合合,從裏面走出來的人臉上神情各異。那種無形的壓力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連表演經驗十分豐富的衛嘉樹也不免緊張起來。

倒是溫蕊抱着自己是新人的想法前來,沒有預設太多的前路,全程都比較輕松。

輪到她的時候已是下午,在等了好幾個小時後她終于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五分鐘。她準備的稿子新舊段子各半。挑出之前表演的時候反響熱烈的一些段子,又加上了部分新寫的段子,挑了一個全新的主題。

不再是前夫,也不是游樂場,甚至跟司策一點關系都沒有。

可即便她不想提,依舊有人會提。表演結束後其中一個女評委就笑着問她:“看過你之前的演出,那些段子都是真的嗎?我是說離婚的那些。”

“是。”

“所以你跟你丈夫真的是鄰居關系?”

這是溫蕊在第一次上臺時講到的段子。她也沒有刻意誇張,只是把同澤館裏兩人的卧室進行了一番簡單的描寫。同一棟屋子裏的兩間套房,比一般人家的三居室還要大。她甚至開玩笑得說,想從她的屋子去到對方的房間,必須坐上開往春天的地鐵。

當時現場因為這個段子爆發了一陣轟笑,如今溫蕊當着評委的面又說了一遍,把幾個人也是逗得前仰後合。

溫蕊禮貌地向評委鞠了一躬,起身時就聽另一個人問她:“所以放棄這樣的男人不後悔嗎?”

“不後悔。一個需要坐火車去找的男人,本身也不适合當我的丈夫。”

評委們似乎都被她的話震住了,再沒有追問什麽,笑着目送她離開。

衛嘉樹先于她完成了演出,這會兒就等在大廳裏,一見她出來便迎了上去。

兩人很識趣地都沒有追問對方比賽的結果,畢竟結果也不會當場公布。過兩天如果被選中了,自然會接到節目組的電話。

溫蕊開玩笑得說:“得給手機多充點話費才行。”

兩人說着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場內突然發出了一陣騷動。原本一臉緊張等着參加比賽的選手都興奮了起來,還有人奔到了外頭走廊裏,很快又一窩蜂地跑了回來。

“司策來了,聽說司策要來?”

“不是來看咱們的吧。我聽說他今天在這裏有個雜志拍攝,肯定不是沖着咱們來的。”

“你剛剛看到了嗎,好帥,太帥了,awsl。”

……

溫蕊聽着這些人的對話,突然扯了衛嘉樹一把:“走吧。”

衛嘉樹明明知道一切,卻什麽也不敢跟溫蕊說,附和地點點頭和她一起往外頭走。

只是剛走到門口,走廊另一頭的拐角處司策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幾個人狹路相逢,已是避無可避。

溫蕊有點緊張,生怕司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管不顧地抖落開兩人的關系。誠然有熱度可蹭,可那種夾雜着謾罵的熱度不到萬不得已,她并不想要。

空氣裏的氣氛有些奇怪,除了溫蕊別人的臉上也是表情各異。倒是司策一臉鎮定從容的模樣,徑直朝兩人走來。在走到衛嘉樹跟前時他停下腳步,禮貌地沖對方伸出了手。

“你好衛先生。”

衛嘉樹摸不透他的用意,下意識地回握了一下。兩人的這次握手進行得特別快,幾乎手指剛碰上便各自收了回去。

“上次承蒙衛先生的幫助,還欠了一個人情沒還。不知今日是否有空,可以賞臉一起吃頓飯?”

溫蕊聽到這話,疑惑地望向衛嘉樹。

這兩人什麽時候有的交集?他又是什麽時候幫過司策的忙,怎麽她從來不知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