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複婚 司策不喜歡溫蕊走性感人/妻路線……
跟溫蕊預料的一樣, 秦芷此刻是一點就燃。
她剛提了一嘴章小姐,後者便爆跳如雷。恨不得立馬掙脫虎哥的手撲過來煽溫蕊兩嘴巴。可惜虎哥得了司策的指示,說什麽也不讓秦芷近溫蕊的身, 反倒将她往旁邊拉了拉, 出聲警告道:“再鬧可沒好下場。”
虎哥在司策面前跟只貓似的,可一對上別人資深經紀人的氣勢也不是吃素的。他在這個圈子裏混跡多年, 早已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懂得審時度勢。
秦芷人前嚣張, 但在這個圈子裏勢單力薄, 得罪了司策就意味着從此退出娛樂圈, 再也不必想出頭之日。
更何況司策也不只是影視公司總裁那麽簡單,他如今已有了淡出這個圈子的意圖, 重心都轉移到了巨峰身上。
巨峰的董事長, 那就是他們所有人的金主爸爸, 十個秦芷也得罪不起。
秦芷得了他一句警告後身子一僵, 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轉頭看到那些跟上來看好戲的工作人員和脫口秀演員, 恨得咬緊了牙根, 卻再也不敢跟溫蕊撒野。
只是她的內心還是不服氣, 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短短一個多月, 為什麽溫蕊變了,連司策也變了?
他從前明明不愛溫蕊不是嗎?
天臺上吹來一陣冷風,凍得秦芷瑟瑟發抖。
溫蕊的裙擺也被風吹得上下翻飛。她今天還是被要求穿了一襲紅裙,節目組希望她沿續自己之前的紅裙風格,給觀衆更深的印象。
離婚美豔的紅裙少婦,說起來也頗有話題性。
溫蕊默認了這個設定,只是挑的裙子比上次長了幾寸。但再長的裙擺也擋不住冷風嗖嗖, 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發,正準備離開時,就感覺面前光線一黯,司策不知何時已向她靠了過來。
他伸出手似乎要幫她拉外套的衣領,溫蕊眼明手快自己攏了攏外套,雙手抱胸往旁邊挪了幾步,唇角微勾:“多謝司總好意,我還有節目要錄,先失陪。”
說罷擡腳就走。外套遮不住長長的裙擺,露出下面一截魚尾的造型,随着溫蕊走動的姿勢來回翻動,別有一番嬌媚的韻味。
除了司策所有人男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溫蕊的背影上,尤其是錢辰,他心裏這會兒只有一個念頭不停地往上蹿:“看來這一回真是押對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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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就聽見司策叫了自己一聲,他立馬收回目光斂神靜氣,一路小跑着來到司策面前。
“司總您有什麽吩咐?”
“嘉賓身體不适,今天的節目錄制取消。”
“這……秦老師哪裏不舒服?”
錢辰好奇地掃了秦芷一眼,還沒開口就聽司策冷冷道:“接下來的錄制會重新安排嘉賓,你回去也調整一下節目方向。脫口秀節目質量第一,別的就不必了。”
司策說完沒給錢辰反應的時間,邁着大步便離開了天臺。衆人望着他遠去的背影,都有一股涼意浮上心頭。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揮之不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錢辰在心裏不停琢磨了一番司策剛才那番話的用意,又想起他剛才跟溫蕊頗為親密的舉動,吓得臉色一白。
所以他給溫蕊安排的路線出錯了,司總不喜歡溫蕊走性感人/妻路線?
想起溫蕊是司策的總助周矅親自關照的對象,錢辰終于明白了兩人的關系。所以他這是請了多大的一尊佛來節目,他居然還妄想拿人炒作。他就應該把溫蕊供起來才是,只要出一點差錯他這策劃人以後也不必當了。
想到這裏他十分懊悔剛才沒有阻止秦芷給溫蕊打叉,看看這就是得罪溫蕊的下場。司總輕飄飄一句話,秦芷在節目裏的長駐嘉賓身份就這麽被取消了。
何苦呢。
秦芷自然也明白司策的用意。一想到他最近接二連三取消自己的工作,她便又氣又急。
秦家雖說有錢,可這幾年已是走了下坡路。她進入娛樂圈固然是為了司策,可她也想闖出一番天地來。
畢竟誰會嫌錢多,這個行業來錢又這麽快。
可她沒想到司策為了溫蕊居然把自己的節目給撤了,這下她豈是不要開很長時間的天窗?
《迷霧》的女二號一丢,秦芷生生空出了三個月。現在又少了一檔節目,仔細算算她居然得有半年的空窗期!
像她這種在圈內根基不穩也沒有代表作的女星,更新換代的速度非常快,哪裏經得起半年的等待。
一想到這兒秦芷也顧不得再去找溫蕊的麻煩,離開節目現場就直奔司家而去。
秦念薇今天正好在家,秦芷一見到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當場就抹起了眼淚哭了個天昏地暗。
她就不信有秦念薇和司元良給她撐腰,司策還敢撤她的資源。
溫蕊離開天臺後回到了休息室,本想将PK時用到的稿子再練習一番,卻怎麽也集中不了精神。
後來錢辰過來宣布錄制取消,她更是直接收起稿子收拾東西,坐車回了學校。
離開的時候還聽到其他演員在那兒吐槽秦芷。
大多數人并不清楚天臺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但這并不妨礙他們一致槍口中對外站在溫蕊這一邊。畢竟大家是同行,平日裏也不是沒受過明星的氣。
“這一回怕是夠她受了,本來我就覺得她不适合這個節目。”
“沒有幽默細胞,也不懂脫口秀。溫蕊那稿子這麽炸居然都打叉,後面那誰講得跟狗屎一樣,就因為朝她抛了兩個媚眼cue了她一回,居然就給過了。”
“誰說不是。幸虧取消了,下回也不知來的是誰。”
“管他來誰,估計都是思策影業的人,人家畢竟是贊助商。”
溫蕊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節目竟是司策投資的。那秦芷也是他故意安排的?
耳邊還回蕩着那些人對司策無盡的吹捧,無非就是些多帥多矜貴,氣質多優雅之類的評論。他當場撤了秦芷這一舉動為他拉得了一大波的好感,也多了一波無腦追捧者。
溫蕊不想再提到那個名字,快走幾步離開錄制大樓,朝地鐵的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後才隐約覺得身後似乎有人跟着,可幾次回頭又看不到可疑的人。那會兒已是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溫蕊不敢耽擱,快走幾步融入了人群中。
一直到踏上電梯扶梯,才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轉頭一看就見衛嘉樹快步朝她跑來,還遞了一個便利店的袋子給她。
“去買了點晚餐,誰知道你走這麽快,追都追不上。”
溫蕊接過袋子,那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她轉身和衛嘉樹一起進了地鐵站,并未留意到身後不遠處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男人從遮擋物後走了出來,不動聲色地跟了上來。
司策離開錄制現場後上了自己的車,很快就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
秦念薇讓他回家一趟:“你也很久沒回來吃飯了,正好今天你大伯回來得早,過來吃個便飯。”
電話裏的秦念薇語調平和,絲毫聽不出情緒的起伏。但司家發生的一切司策早已知曉,也明白她這會兒叫自己回去,無非是為了秦芷的事情。
挂了電話後他看向周矅,後者心領神會:“秦小姐不僅去找了司太太,還把她父母一并叫了過去,您這會兒要回去嗎?”
司策卻不答反問:“溫蕊呢?”
“小李一直跟着,會送她回學校。衛嘉樹和她在一起,想來不會有危險。”
這個點的B市還是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的時間,其實不派保镖也沒什麽。可司總愛妻心切,周矅自然得安排得妥妥當當。
他當這個總助幾年,最近這一個月他處理的和溫蕊有關的事情,比過去三年加起來還要多。
他一面和小李保持聯系,一面吩咐司機回司家大宅,順便還向司策彙報了幾樁巨峰的工作。
車子很快到達目的地,司策一人下車,讓司機把周矅送回家,自己獨自走進了司家大宅。
不出所料,今晚的司家極為熱鬧。他進屋的時候秦芷的眼淚剛剛止住,秦太太的大嗓門還在屋子裏不停地響着。剩下秦家的當家人秦弘德,則跟司元良去了雪茄室邊抽邊聊生意經。
聽聞他回來,兩人同時從雪茄室走出來,身上還帶着濃重的煙味。
秦芷剛剛收起的眼淚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又很自然地流了出來,看得司策微微皺眉。
她平日裏在片場上若是也能這麽收放自如,導她戲的導演們又何至于愁成那樣。
司策平白的嘴角微微下沉,眼神裏流露出一絲不屑,懶得看秦家人演戲的模樣,走過去和大伯以及大伯母打了聲招呼。
秦太太見狀臉色立馬就難看起來,說話也陰陽怪氣:“哎喲果然是不一樣了,以前阿策不是這樣的,見了我們也是客客氣氣的。如今身份不同了脾氣也大了,別說打招呼了,上次在高爾夫球場,直接就讓人把我給攆了出去。”
秦念薇聽到這話表情一滞:“阿策,你秦阿姨說的可是真的?”
這事兒秦太太有些誇張,司策當天并沒有讓人請走秦太太,不過事後确實讓人将她除了名。所以說他攆她也不算是太過分。
司策便點點,大大方方承認了下來。
他小的時候不像現在這樣,慣來是放蕩不羁能氣人的主兒。長大後沉穩了許多,很多人甚至沒見過他這一面。
今天當着秦太太的面,他徹底本性暴露。
秦太太被落了這麽大一個面子,當場就下不來臺,氣得把那句“小雜種”生生地咽下去,卻還是說了幾句重話:“司策你可別忘了,你能當上巨峰的董事長,我們老秦可是出了大力的。你現在這是翻臉不認人?”
“您嚴重了,”司策看一眼旁邊臉色不濟的秦弘德,微微一笑,“我與秦叔不過是互相幫忙,談不上誰幫了誰。去年巨峰在南非的分部慘淡收場,東歐那邊有幾個項目的賬目也是一團亂。秦叔能及時收手全身而退,也是可喜可賀。”
秦弘德在聽到“南非”兩字時臉色已相當難看,後來更是冒了一頭的冷汗。他急急上前推開老婆,親熱地拍了拍司策的肩膀。
“賢侄啊,咱們有一陣子沒見了,不如何今天喝兩杯?”
秦太太是個拎不清的,見丈夫這樣還有些氣不過,搜腸刮肚整了一堆話想要擠兌司策。卻被秦念薇伸手攔了下來。
秦念薇比起秦太太自然老辣許多,剛才司策的那番話頗有敲目震虎的意思。她心裏清楚,自己的弟弟秦弘德不是什麽經商奇才,要不然秦家也不會日漸式微。
他在巨峰這些年撈了不少好處,可也捅了很多簍子。司策替他處理了那些麻煩事兒,也順便把他請出了集團。
那些簍子只怕不少,能像如今這些全身而退,秦念薇已是十分慶幸,要真追究起來只怕秦弘德得吃不了兜着走,自己在丈夫面前也擡不起頭。
娘家不争氣,她這個司家當家太太當得也不暢快。如今司策又接手了巨峰,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任由她拿捏的小子。
就是丈夫司元良,也得跟他客氣兩分。秦太太算個什麽東西,敢跟司策大呼小叫?
秦念薇将她拉到了一旁,用言語敲打了她一番,暗示她別再不知輕重。
秦太太也回過神來了,但心裏還是有些憤憤不平:“別的不說,咱們小芷的事情總該給個解決辦法吧。節目說撤就撤,電影也不給拍,那她還當什麽女明星。”
“不如就不要當了,回家算了。找個人家結婚生子,何苦抛頭露面吃那樣的苦。”
秦太太一臉無奈:“我也想啊,可她一顆心就拴在司策身上,我也勸不動。”
秦念薇到了此刻終于有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
當年她把秦芷領來司家,打的就是聯姻的主意。可她沒想到司策這孩子太有主意,非但把溫蕊領進門,最後還娶了她。
到如今兩人間的感情絲毫沒有培養起來,秦家又敗落了入不了丈夫的眼,想要聯姻已是沒有可能,秦芷就成了個燙手山芋,怎麽也甩不掉了。
秦芷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看看司策又看看秦念薇,心裏那股不安越來越大。
本以為可以拉着長輩給司策一些壓力,卻沒想到如今壓力都回到了她自己身上。環顧四周,似乎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她。
姑姑和姑父袖手旁觀,她爸只想讨好司策,她媽又成了鋸嘴葫蘆。沒一個人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別說臭罵司策一頓,連勸都沒勸一個字。
秦芷絕望了,她站起身走到司策身邊,軟言細語地叫他的名字:“司策,咱們就不能好好的嗎?”
司策居高臨下望着她,淡淡吐出一句話:“以前可以,現在不行。”
“為什麽?就為了溫蕊?她算什麽東……”
話沒說完就注意到司策眼裏閃過的寒光,吓得秦芷立馬噤聲。
“她是我太太,秦小姐以後開口前最好想清楚。”
“可是,可是你們不是離婚了嗎?難不成你還想複婚?”
司策輕哂一聲:“也不是不可以。”
這話一出不光秦芷震驚,在場其他人也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尤其是司元良,早在溫蕊同意離婚後,他已馬不停蹄幫司策安排起了聯姻事宜。
如今就差臨門一腳,他卻有了複婚的打算?
這算什麽,他忙活了半天不過是空歡喜一場。侄子什麽時候有了自己的想法?還是說一直以來他所有的表現都為了蒙蔽自己,包括和溫蕊離婚?
司元良瞬間沉下臉來,顧不得還有客人在場,直接喚了司策進自己的書房。
門一關他便追問對方:“所以你們倆離婚不過是演的一場戲,為了演給我看,還是演給董事會的那些人看?”
“都不是。離婚是溫蕊提的,并非我本意。”
“既然已經離了,誰的本意又有什麽關系?”
“對我來說關系很大。”司策清清嗓子,給出了自己的立場,“對我來說這輩子只會有一個老婆,自然也只能是溫蕊。”
司元良一張臉布滿了陰霾:“司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如今是什麽身份,你的太太怎麽能是溫蕊那樣的女人?”
“為什麽不能是她,以前能是,現在自然也能是。”
“難道你不想想巨峰,你認為我會把這麽大個集團交到你手上,然後任由你和那樣的女人生下孩子,以後繼承家業?你別忘了溫蕊她是誰的女兒。”
“我知道。”司策擡起頭,眼裏的漫不經心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嚴肅冷漠的臉,“她爸已經死了,何況那是我們兩家之間的恩怨。大伯無需過于執着。”
當年溫蕊的父親騙得他爸走投無路的時候,大伯沒有出手相助。如今來提什麽兩家的恩怨未免手伸得太長。
他都不計較了,這事兒能計較的人也不多了。
“至于集團,您要是舍不得,拿回去也行。”
這話一下子戳中了司元良的軟肋,他竟是無法反駁。他們這一支除了他自己的兒子外,只有司策一個侄子。
兒子走仕途接不了集團的班,挑來挑去也只有司策能堪重任。如果不交到他手裏,巨峰雖然也會姓司,但慢慢的就會跟他徹底沒了關系。
司家其他的子侄衆多,未必不能将它變成自家的産業。司元良如何舍得。
想不到當年領回家施以恩惠想以此挾持的少年,在不知不覺間早已羽翼豐滿,甚至可以反過來逼迫自己就範。
人若是想得到更多,注定也要付出更多。
司元良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一張臉慢慢地緩和下來,多年的城府讓他極為擅長處理這種事宜,很快他便權衡了利弊,再開口時語氣已不再堅決:“婚姻之事還是要慎重為好,就算你願意也得溫蕊願意才是。”
“是,這個我一定會考慮周全,大伯您放心。”
說完司策突然走近幾步,雙手支在了書桌上,湊近到司元良跟前,笑着道:“您放心,我會好好管着巨峰,這麽大的家業我一定會替您守好。不過我也有個小小要求,想請您幫我個忙。”
“好,你說。”
“以後請大伯母不要再插手我的婚姻,我知道她急于讓我有孩子,但把避孕藥換成維生素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做了。”
司元良聽得老臉一紅。他實在沒想到自己老婆還有這麽上不得臺面的招數。
司策咄咄逼人的目光竟讓他有些尴尬,一撇頭無語道:“女人就是見識淺薄,你放心,我會叮囑她。”
司策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便收起了全身的鋒芒,又跟司元良品了一會兒茶,聊了聊秦家的事情。
秦弘德給集團惹下的那些麻煩司元良也早有耳聞,如今正好借坡下驢,感嘆着以後這門親戚少走動為妙,順便還提了一嘴巴自己的太太。
“你大伯母也是個心軟的,秦芷的事情她本就不必管。還有你的家事……算了,以後我會讓她少管。自己兒子的事情還忙不過來。”
司策擡手替司元良斟了一杯茶,說道:“多謝伯父。”
有大伯父管着大伯母,以後的日子會安寧許多。司策以前從沒留意過,在自己的這場婚姻裏,大伯母秦念薇竟插手了這麽多事。
管着溫蕊養兔子,暗暗把秦芷推到他面前,甚至還把手伸到了他的房中,指使珠姨換掉了溫蕊的避孕藥。
難怪只是一次沒用措施,溫蕊便懷了孕。
如果沒有失去那個孩子,他們是不是還不會走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一想到這個事兒,司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和溫蕊一比,秦芷的事情在司策這裏就成了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節目說撤便撤了,司策本想再保留一份顏面,可那天她拉着爹媽到司家去鬧,司策也就沒再打算給她留面子。
當初思策影業簽她無非是看在大伯家的面子上,如今說解約也就解約了。
這事兒他都沒親自過問,吩咐了底下人一句後便沒再管過。公司有成熟且強大的法律團隊,可以将這件事情做到最完美。
并且不在網上留下任何的消息。
很快大家就會習慣秦芷不出現在屏幕上,慢慢的新人冒頭有了別的女星,秦芷的那些粉絲也會将她淡忘。
娛樂圈,本就是個最健忘的地方。
有了大伯的敲山震虎,秦家也沒來鬧,這件事情辦得悄無聲息,很快連脫大秀節目的工作人員都将秦芷抛到了腦後。
上次的第一期錄制中途夭折,節目組很快便着手重新錄制。錢辰每天如履薄冰,生怕在溫蕊這件事情上再得罪司策。
粉絲們不知道秦芷的下場,他這個圈內人可是一清二楚。只是一個叉叉,就斷送了秦芷的整個演藝生涯,果真大佬是不能得罪的。
可偏偏怕什麽來什麽。重新錄制的嘉賓和時間都敲定後,錢辰卻意外收到了溫蕊的退賽通知。
對方發了一封郵件給他,語氣用詞十分客氣,将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錢辰收到信的時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找到對方的電話打了過去。
可不管他在電話裏怎麽勸說對方,溫蕊都搬出了學業為重這個理由搪塞他。錢辰說得口幹舌燥也沒能讓她改變決定。挂了電話後一屁股坐在椅子裏,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過了挺長時間他才如夢初醒,趕緊去聯系了周矅,還一個勁兒地給自己說好話:“這真不怪我的周助理,我勸得嘴巴都幹了,溫蕊她就是要退賽,現在怎麽辦?”
周矅哪裏知道該怎麽辦。
自家老板這樁婚事,真是比他幹過的任何一個集團項目都要棘手和難辦。
吐槽歸吐槽,周矅還是趕緊将這事兒報給了司策,順便還查了下溫蕊的行蹤。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溫蕊人居然不在學校。
“聽說今天下午的火車,說是要去旅游。”
“和誰一起?”
“就她一個人。不過……”
周矅欲言又止,沉思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事實,“那個姓衛的學弟似乎也準備一起去。我查了他的購票記錄,買的是跟溫蕊一樣的目的地。”
都是離這裏兩個小時高鐵車程的某古城。
衛嘉樹抱了什麽心思不言而喻。
“司總,現在怎麽辦?”
司策臉色淡然,一面翻着手裏的報告,一面回答道:“幫我定票,同一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