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同房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再熟悉不過

古城民宿很多, 溫蕊是臨時決定出門訂的房間,位置好的已經訂滿。最後她在靠近東湖邊的一間民宿裏,訂到了一間單人房。

兩人到的時候正是下午時分, 民宿裏人不多, 老板娘拿着手機在上網,一見他倆進來立馬起身招呼。

房間是溫蕊訂的, 老板娘一面和她說着話, 一面不住地挑眉去看司策。也不知是認出了他是明星, 還是純粹覺得那張掩藏在墨鏡和口罩下面的臉特別俊美。

“你訂的是單人間是吧, ”老板娘說這話時趁機瞟了司策一眼, “那你們兩個人睡可能不夠……”

“麻煩給他再開一個單間。”

老板娘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很快恢複如常, 笑眯眯地沖司策伸手要身份證。後者雙手插兜朝溫蕊看了一眼, 顯然不準備開口。

溫蕊沒辦法, 只能自己跟老板娘解釋:“他身份證掉了, 用我的再開一間就行。”

“這個……不太好辦啊。”

“怎麽, 你別告訴我你們這兒只剩一間房了?”

溫蕊來之前特意上訂票app查過, 确認這間民宿還有空房, 才敢把司策帶過來。

這狗男人最近花樣特別多, 她不得不防。

老板娘聽了她的話立馬否認:“那倒不是, 只是我們有規定,一個身份證只能開一間房。要不你升級一下,開個雙人間?”

“有這個規定?”

“全國都是這個規定,我們可是合法經營。你去別家也一樣,其實我們這裏選擇挺多。你要嫌雙人間擠,我們還有大床房,豪華房, 套房也是有的。”

溫蕊十分不樂意跟司策同住一屋,她扭頭看着對方,想了想開口道:“要不你換一間民宿?”

“這個不大合适,他拿你的身份證開/房,出了事你可是要負責的。男人靠不住,要是晚上被人門縫裏塞小卡片,再碰上警察臨檢,這事兒可就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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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被老板娘那張能說會道的嘴搞得頭大,雖然她覺得司策根本不可能會叫小姐,可萬事無絕對。

萬一……

她看對方的神情又透露出了幾分嫌棄。

司策直接忽視她的眼神,轉而沖老板娘道:“既然有套間,那就開個套房。要兩間房的那種。”

“行沒問題。不過價格要比單人間貴不少。其實你們睡個大床房也挺好的,我們這裏的床都是特大號,房間也大,還有半透明浴室……”

溫蕊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身份證,打斷了老板娘的熱情安利,深吸一口氣:“就開套間,多貴都沒問題。”

她出發來古鎮前設想過很多的麻煩,但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早知道上出租前就應該把司策一腳踢出車去。

她催促着老板娘開好房間,趕在下一波客人湧進來之前,和司策一起上了樓。套房位于整棟樓的頂層,做成了複式風格。樓下是起居室和一間小卧室,樓上的閣樓裏擺着雙人床,明顯是主卧。

溫蕊看了眼一樓小卧室裏那狹窄的單人床,又看了眼身高腿長的司策,指着房間道:“你就住這間。”

就他這一米八五的大高個,在這樣的小床裏擠上一晚,只怕第二天就會讓人送錢過來,在這裏的五星級酒店訂個總統套房,以便結束這種憋屈的生活。

司策沒有異議,甚至連房間都沒看一眼,只拿起溫蕊的那個雙肩包走上二樓,替她放到了閣樓裏。

閣樓光線不錯,有一個很大的天窗。推開牆上的木窗向外張望,可以看到古城大片的街道和游客。

溫蕊站在窗前看了許久的街景,只覺得置身于這樣的世界,整個人的心境都變了。

突然多出來的司策好像也沒那麽叫人煩躁,空氣裏微微的甜味讓人心情舒暢,腦海裏的靈感也瞬間湧了出來。

司策已經離開房間下樓去了,溫蕊也沒找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拿出本本就開始寫段子。

從夕陽西下寫到天色大黑,一連兩個小時沒有起身,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

寫完後她起身走到窗邊,看着外頭亮起了夜燈的古鎮街道,只覺得跟白天又有了很大的不同,便很想出去走一走。

開門下樓,走到樓下客廳的時候,她才想起來這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

司策坐在沙發裏,面前的茶幾上擺了茶盤和茶壺,手裏拿了個杯子正慢慢地品着茶。見溫蕊過來便起身走到她身邊,将杯子遞給她:“半天沒喝水,渴嗎?”

溫蕊确實有點渴了,卻也沒打算就着他的杯子喝水。她走過去拿起另一個茶盅将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出門的時候司策很自然地跟了上來,溫蕊在民宿裏不想與他起争執,便由着他跟着自己。等走出民宿的大門,她便顯露出了幾分不耐煩。

“咱們能各走各的嗎?”

“不行,我身上沒錢。”

“我給你點錢。”

溫蕊說着翻出錢包,卻發現裏面根本沒有現金。從離開學校一路到這裏,她一直在刷支付寶和微信,根本沒想過取現金這回事兒。

“你等着,我找個取款機。”

司策微微聳肩,一副什麽都聽她的樣子,兩個人就這麽從民宿出來一路走了好幾個街口,就為了找一個提款機。

古鎮上現代設施本就少,他們住的這地方更是連家銀行都沒有。找了大半個小時都沒找到一個提款機,倒把溫蕊給走累了。

司策便提議:“不如先吃飯?”

說話時兩人站在了一間酒吧前面,溫蕊沒多想徑直便走了進去。酒吧裏正熱鬧着,音樂震天響,舞池裏群魔亂舞,不時有勾肩搭背的男男女女從面前走過,帶起一陣笑聲。

溫蕊的叛逆期來得晚,最近才算徹底釋放了自我。從前的司策從不讓她進酒吧,兩人最常去的都是高級餐廳。有時候就叫私廚來家裏做。

當然,他們一起吃飯的機會很少。通常司策很忙,連回家和她吃頓便飯都是奢求。大多都是她過生日或是結婚紀念日,她才有機會跟他過一段二人世界。

那會兒的自己會因為這麽一餐飯緊張好幾天,用心搭配衣服和妝容,甚至還會提前想好話題和對方聊天。

可司策并不在乎。

她化妝也好不化也罷,說什麽話題他都只有簡短的回應,他甚至記不清自己在當天穿的是什麽顏色的衣服,以至于在事後聊起的時候也會頻頻出錯。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演戲和集團上,對自己的太太懶得花一點心思去應付。

現在想來從前的她确實傻得可笑。

溫蕊進了酒吧找了個光線昏暗的地方坐下來,沒有問司策的意見,自己做主點了一些吃的。

後者也不介意,一直到食物被端上來,才摘下了口罩。但那副墨鏡始終沒有摘,整個人的氣質與酒吧就顯得格格不入。

不管他怎麽親民接地氣,那種與生俱來高高在上的氣質也掩飾不住。他不适合吵鬧的音樂,平價的食物也不适合他,哪怕只是吃一片薯格,都能吸引旁邊女人的目光。

溫蕊想到他的身份不免有些緊張,後悔剛才沒有要個包廂。

還是應該遲早打發走這個瘟神才是,她并不想接下來的幾天旅程都和司策綁在一起,走到哪裏都要提心吊膽。

想到這裏溫蕊起身往吧臺的方向走去。

她想點一杯酒,順便和吧臺小哥換一點現金。有了現金就可以讓司策自生自滅,再也不必受道德的約束帶着他在古城亂晃。

本就是一個人的旅行,一個為了逃避有他的城市才決定要來的旅行。

溫蕊在吧臺邊點了杯啤酒,順便跟吧臺小哥聊了幾句。對方長年混跡此處,對男女關系早已看得很開,又見她長得實在惹眼,便連其他客人都懶得招呼,只想粘在她身邊不走。

溫蕊提出要換錢這個事兒,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這麽東拉西扯不放溫蕊走。

兩人聊了幾分鐘,眼見目的達不成,溫蕊也懶得再應付他,拿起那杯酒就要走。

小哥卻在這時伸出手來,一把将她拉住:“先別走啊,不是要換錢嗎?”

“那你到底換還是不換?”

“當然要換。這麽漂亮的女生提的要求,我又怎麽會拒絕。別說你就是要點錢,就是要我這個人也絕對沒問題。”

他說話的時候眼底已流露出了赤/裸裸的欲望,拉着溫蕊胳膊的那只手也開始不安分在在她的外套上來回撥弄,一步步地往手腕處移去,眼看就要摸到了溫蕊的皮膚。

就在這時溫蕊拿着酒杯的手一空,緊接着那杯酒就當着她的面潑了出去。潑得也不遠,正好就潑在了吧臺小哥的制服上。

冰冷的酒水激得小哥打了個冷顫,擡頭看向突然冒出來的那個男人。

男人墨鏡口罩一樣不少,在這昏暗的酒吧裏只能看出個大概的輪廓。可就是這麽個輪廓也夠小哥吓得後背一僵,本能地就松開了拽着溫蕊的那只手。

他也算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來頭不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那種人物。

別說他惹不起,就是他們老板也未必惹得起。

小哥自認倒黴,戀戀不舍地看一眼溫蕊勾人的眉眼和身材,讪笑着沖男人一攤手,表示退出這場争奪。

溫蕊現金沒換成,差點惹一身騷,這會兒也懶得再跟人打太極,準備拿出手機付了那杯啤酒錢,手卻被司策一把按住。

後者開口時聲音裏帶了點笑意:“又不是你喝的酒。”

言下之意就是沒打算讓溫蕊付錢。

吧臺小哥哭笑不得。

搞了半天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摸到美人的玉手,還得自己掏酒錢。他入行這麽久,第一次碰到這麽個狠角色,當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惹不起惹不起。

他賠笑着應喝司策的話,表示這杯酒由他請,然後客氣地目送兩人離開。一直到這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猶豫地撓了撓頭。

剛剛那個男人雖然沒看見臉,但這聲音和氣質總覺得十分眼熟。

好像某個……男明星?

溫蕊離開酒吧後就沒再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民宿。

身邊跟了司策這麽個“拖油瓶”,實在不方便到處晃。就算他全副武裝一時讓人猜不出他的身份,可就憑他那大高個大長腿,一路上也總有女生會過來搭讪。

為免露餡,溫蕊索性回民宿訂了外賣。

吃完她便回了自己房間,看夜景寫稿子。但樓下司策帶起的聲音,總是時不時地鑽進她的耳朵裏。

這間民宿木質結構居多,隔音一般,層高也偏低。司策在廚房洗杯碟的聲音能聽到,進出卧室開關門的聲音也能聽到。甚至連他進了浴室開水洗澡的聲音,溫蕊都聽得一清二楚。

于是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剛才洗澡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都聽進了耳朵裏。

他們現在算怎麽回事兒?早就不再是夫妻,可也算不上朋友,至于仇人……

溫蕊倒也沒想過跟他結仇。

曾經她以為兩人離婚後會老死不相往來,卻沒想到如今這局面似乎比離婚前接觸得更多。

樓下男人的水聲終于停了,溫蕊腦海裏不自覺地就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他們曾經那樣親密,對彼此的身體自然再熟悉不過。司策這人冷歸冷,在那方面倒是很盡責,甚至有點過于盡責了。

溫蕊滿腦子他曾經在床上時的種種,煩躁得了無睡意。最後拉起被子罩在自己腦袋上,暗暗下了決心。

明天一定要找個提款機,取一堆現金給他,然後把他趕出這間民宿,最好趕離古鎮。

第二天一早溫蕊起床後,直接去了前臺,用微信轉賬的方式和老板娘換了幾百塊紙幣。

那會兒司策還在沖澡,溫蕊也懶得和他說話,直接把現金拍在茶幾上,留了張字條給對方,然後一個人出了門。

白天的古鎮和夜晚很不一樣,顯得更為溫婉寧靜,又多了一份小清新的美感。

溫蕊在古早裝飾的早餐店裏吃了早飯,沿着古街一路往前逛,碰到喜歡的店就進去看看,有時候也會跟老板攀談幾句。

她這些年雖然寫了不少稿子,但因為有司家這個名頭的束縛,很少一個人出門來閑逛。

這樣的采風她是第一次,一個早上逛下來,她已收集了不少素材和段子。中午時分,溫蕊打算随便找家店吃午飯,正準備向路邊某個攤位的老板打聽這鎮上的特色餐館時,一個人影從街角拐了出現,走到了她面前。

溫蕊只覺得眼前一暗,來人個子颀長,遮擋了她面前大半的陽光。溫蕊擡起頭正要說話,那人卻伸手拿起了小攤上的一樣擺件,向老板詢問了價錢。

“二十五,兩個四十。”

溫蕊看着司策從口袋裏摸出僅有兩張紙幣遞了過去。然後老板找了他五塊錢,将那個擺件替他裝袋。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幾句,聊起了附近的餐館。老板推薦了幾家本地人開的地道菜館,還熱心地給他們畫了地圖。

“那家鄒記飯莊一定要試試,吃完了可以上隔壁的塔樓去逛逛,年輕小情侶最喜歡上那兒自拍。”

司策伸手向老板告別,随即沖溫蕊一擺頭:“走吧。”

溫蕊跟着他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步子,不悅地問道:“你怎麽還在?那些錢足夠你買一張回B市的高鐵票。我查過了,票很多随到随買都沒問題。”

“我沒打算馬上回去。”

古鎮的街道偏狹窄,兩邊店鋪林立游客也多,溫蕊知道這裏不适合吵架,只能忍着脾氣走在司策身邊。

她壓低聲音問:“所以你到底幹嘛來了?”

“來考查,南市有個和政府合作的開發項目,我過來取取經。”

“一個人,連個助理都不帶?”

司策側頭看向溫蕊,隐藏在口罩下面的半張臉浮起了一絲笑意:“有你就夠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鄒記飯莊,溫蕊不想跟司策同桌吃飯,便故意走過門口不進去。正要往下一家走,衣服卻被人一把拉住。

她不受控制地後退兩步,回頭惱火地看向司策:“你是沒斷奶嗎,還是自己不會走路?”

“我沒錢了。”

司策回答得理直氣壯,還在上衣和褲子口袋裏摸了摸,只摸出了剛才找回的五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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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些,只夠買個餅。”

“那你就買餅吃吧。”

溫蕊扔下這麽一句話掉頭就走,走出兩步後又轉身走了回來。她知道今天這頓飯是無論如何也甩不掉這個男人了。既然如此為什麽要因為他而錯過本地有名的美食。

不值得,這男人根本不值得。

溫蕊帶着一絲怨氣進了飯莊,點了幾道它家的招牌菜。老板服務熱情,東西擺盤也很精致。可不知為什麽,大概是因為身邊坐了個讓人不爽的家夥,溫蕊只覺得傳說中地道本地菜味道也不怎麽樣。

兩人特意挑了個隐蔽的角落,很快就吃完了這餐飯。

結了賬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溫蕊發現司策在拉她的衣袖,擡頭發現對方正指着牆上的一面照片牆讓她看。

那是飯莊老板和來店裏的大小名人的合影。老板是個中年男人,笑起來很有感染力,只是眉眼間讓人莫名覺得有股熟悉感。

走出飯莊的時候,司策在她耳邊輕聲道:“和那個賣擺件的老板是不是很像?”

他這麽一提醒溫蕊也想起來了,确實像是兩兄弟。

所以搞半天那老板是在為自家飯店拉生意。這套路未免也太深了。

溫蕊拿出手機記下了這個事兒,準備回頭寫進自己的段子裏。路邊正巧有供人休息的長椅,她一屁股坐下來聚精會神地做記錄,快要打完字的時候突然面前的陽光又暗了下去,一擡眼才發現司策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塊披肩,正擋在她的面前。

沒等她發問司策就主動解釋:“剛剛過去那個,有點像狗仔。”

溫蕊看着滿街上走來走去的人,每個人手裏都拿着相機或手機,根本分不出是游客還是娛記。但她也知道司策惹眼,确實擔心他會引來圍觀。于是收起手機站起身來,朝旁邊的一棟屋子走了進去。

進去後才發現這不是什麽古舊商店,而是剛才那個老板提到的塔樓的入口。和外頭照得身上一股燥熱的陽光不同,裏面陰涼舒爽,自帶天然冷氣。

溫蕊站在一樓的樓梯處打了個寒顫,想了想還是決定上樓去。

這會兒午飯時間,塔樓裏游客不多,溫蕊一面拍照一面上樓,偶爾一轉身就能看到那個始終跟在身後的身影。

這人到底怎麽回事兒,屬牛皮糖的嗎?

塔樓不高,一共也才三層。溫蕊爬到最高層後,發現外面有一圈圍欄。站在圍欄處可以很清楚地望到古城大片的景色,以及底下星星點點走過的人群。

她甚至能遠遠看到剛才引他們去鄒記飯莊的那個老板,正在那兒向一對情侶兜售着什麽,或許也在推銷他兄弟開的那個飯莊。

果然人生無處不套路。

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溫蕊正想轉身,面前又多了一柄團扇,堪堪遮擋住了面前的一大片陽光。

溫蕊看着手執團扇的司策,突然失笑:“所以你那幾百塊錢都花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了是嗎?”

“确實花了,不過未必沒用。躲得了狗仔擋得了陽光,這幾百塊花得挺值。”

溫蕊又朝他手裏的袋子探頭看了兩眼,發現除了這兩樣外剩下的也就是幾個小東西。這麽些東西根本不值幾百塊,溫蕊想告訴他被人宰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必多嘴。

大少爺的金錢觀和別人一向不同,想當年他念書的時候,幾萬塊的仿古手镯說買就買。

那東西就是個木雕的藝術品,根本也不值這些錢。他之所以會買是因為她曾在網上看到了同款,當時似乎誇了句好看。

于是沒過幾天,幾萬塊的天價手镯便随着包裝盒一起送到了她面前。

司策在花錢這件事上似乎從來不手軟,在一起的這麽些年,他送過她很多禮物。包括兩人鬧離婚的時候送的那些包包和禮服。

只是他不明白,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是她真正想要。而她要的東西,他卻吝啬給予。

溫蕊從他手裏拿過那柄團扇,一面扇着涼風一面回到了塔樓內。

司策卻還站在欄杆處,看着底下四處張望着走近的那個男人。

那人是衛嘉樹,因為周五下午有課,所以沒能買到跟溫蕊同一趟高鐵。但他終于還是跟了來,幾次差點在古街上撞見。

年輕人,還挺執着。

因為有司策這條甩不掉的尾巴,溫蕊下午沒在古鎮怎麽逛,早早地就回了民宿。

老板娘見她這麽早回來便拉着聊了幾句,還熱情地向她推薦了晚上的游湖節目。

“租條船上去坐一坐,喝喝小酒品品茶,多有意境的事兒。你住我這裏真是選對了地方,多少人住得遠還巴巴地打車過來玩呢。”

溫蕊聽了她的介紹有些心動。那會兒天色還未暗,從民宿窗外望出去就可以見到不遠處的湖面上已是小船點點。

有小小的烏篷船,船公站在船頭搖着橹掌握着前行的方向。也有那種大的如畫舫一般的游船,隔了這麽一段距離也能聽到裏面傳出的笑意。

這裏當真和她從小生活過的大城市很不一樣。

溫蕊當即就在老板娘這裏訂了一艘畫舫,準備夜幕降臨的時候劃船夜游。老板娘一面幫她訂船一面叮囑她:“切記帶上你的男朋友,你一個小姑娘可不行,萬一掉水裏可麻煩。你會游泳嗎?”

溫蕊不會,她是個标準的旱鴨子。曾經也有人嘗試着想要教會她游泳,無奈她天生沒有運動細胞,怎麽也學不會。

後來那人惱了,倚在泳池邊沖她不屑地笑:“這都學不會,溫蕊你還能做什麽?”

年少的溫蕊站在泳池邊,因為身上有水的緣故凍得瑟瑟發抖。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男孩的眉眼,讨好般地沿着池邊的臺階慢慢地挪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句:“我什麽都能做,只要你開口。”

男孩半開玩笑地回了一句:“若是我讓你吻我呢?”

溫蕊當時腦子裏也不知在想什麽,突然就湊了過去,在他的唇邊輕輕一拂。

那是她的初吻,在這種情況下給了司策,着實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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