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過夜 單人床,難度有點大

溫蕊和司策在包廂裏吃吃喝喝的時候, 衛嘉樹整個人簡直頭都要炸了。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歡歡喜喜來赴溫蕊的約,結果現女友還沒見着, 倒先撞上了前女友。

顧依雯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甚至他懷疑這女人就是跟着自己來的。

“你到底想怎麽樣?”

衛嘉樹惱火地推了她一把,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随即他沉下臉來, 喝止對方:“夠了, 別再纏着我了。”

顧依雯好脾氣地笑笑, 絲毫不介意他對自己的粗魯:“我怎麽就纏着你了, 吃飯犯法嗎?”

“這麽多菜館你偏偏來這一家, 還說不是纏着我。”

“你也說了這麽多菜館,你怎麽不上別家去吃, 這又不是你家開的。”

“溫蕊定的, 她請我吃飯。”

顧依雯掩嘴一笑:“哦懂了, 原來是吃軟飯啊。這倒挺符合你一貫的人設呢。小狼狗專找大姐姐, 騙吃騙喝騙子……”

最後那個字還沒說出來, 就被衛嘉樹打斷:“我騙你什麽了, 我也不會騙溫蕊什麽。她是比我大幾歲那又怎麽樣, 我真心喜歡她。”

“你當初還說真心喜歡我呢, 後來怎麽樣。要不我跟溫蕊聊聊, 說不定她會對我們的過去感興趣。”

顧依雯說着就要往裏走,邊走還邊問衛嘉樹包廂號,“既是她請你吃飯,說不定這會兒人已經到了。咱們三個也算同行,一起吃頓飯不算什麽。你們要是嫌貴,這頓姐姐我請也行。”

衛嘉樹當真快要急瘋了,生怕溫蕊這會兒出現撞見他倆, 沒法子只能先出手把顧依雯拖出餐廳,再想別的辦法。

只是這樣一來他今晚怕是沒辦法再赴溫蕊的約,怕她等急了會生氣,衛嘉樹把顧依雯摁進她自己的車裏後,也坐進副駕駛給溫蕊發了條微信,說自己臨時有事去不了,讓她別生氣,回頭他給報銷飯錢,還說了一堆愛她的好聽話。

顧依雯全程沒有阻止,只是在一旁不停地冷笑。待他發完微信擱下手機後,才不屑地道:“怎麽了,居然還要花這麽多時間去哄。你以前可從沒這麽哄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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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時候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無非一個是你自己追的,而我是主動找的你。果真是主動的不值錢,自己用勁追的才稀罕,是不是?”

衛嘉樹一臉無奈地看着她:“你到底想怎麽樣,能不能痛快點?咱倆早就結束了,我就不能再找新的女朋友嗎?你幹嘛做那些事情為難溫蕊,也太過分了。”

顧依雯沒生氣,反倒笑着朝衛嘉樹撲了過來,二話不說騎在他身上摟住他脖子,雙唇在他的耳邊一直吹氣:“因為我們還沒有結束啊,你說我們結束得了嗎,衛嘉樹你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嬌笑着又故意吹了兩只氣,緊接着便輕輕含住了他的耳垂。

衛嘉樹原本想用力推開她,但在被含住耳垂的一剎那,雙手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變得綿軟無力。

他兩手一攤落到了身體兩邊,再也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包廂裏,溫蕊被酒精侵蝕了大半的意識,趴在桌上眯了挺長時間。

這期間司策也不吵她,自己一個人把桌上的菜吃掉了大半,随即找人過來結賬。

他一次性付了全款,讓商家将定金重新退回到溫蕊的賬戶裏。然後他扶着溫蕊走出了包廂,經VIP通道從後門離開,徑直上了自己的車。

司機一直等在那裏,這會兒得了吩咐便熟門熟路地将兩人送回了百彙園。

說起來最近這條路他可是常開,幾乎閉着眼都能走下來。以後等先生和太太複了婚,他也算是小小的功臣一枚。

想到這裏司機歡快地踩了腳油門,恨不得再哼一首小曲。

結果車速剛一快後排的司策便出聲提醒:“穩一點,別吵醒她。”

司機吓得一哆嗦,把那顆想要得瑟的心又收回原位,小心謹慎地開了一路。

等車停到樓下後,司機只裝作自己是個眼瞎的,絲毫不關心自家老板是怎麽把太太抱出車,順便一路抱上了樓。

很快樓上某一家的燈裏便透出光來,司機透着前窗玻璃朝那方向看了幾眼,突然想不好自己要不要繼續在這裏等。

搞不好老板今晚都不會回家了呢。

司策把溫蕊抱上樓後,進了她的家門。

燈一開原本黑暗裏安靜的兩只兔子瞬間警醒起來,在籠子裏不住地蹬着腳,發出歡快的聲音。

司策掃了它倆一眼,示意小家夥們安靜,然後走到沙發邊,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了上去。

酒量實在太差,才喝這麽點就醉得不醒人事。

他站在沙發前盯着溫蕊的臉看了一會兒,思考着要不要把她抱回房。

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并不清楚溫蕊睡間房,所以不能貿然行動。

想了想他彎下腰來,想跟溫蕊來場對話,從她嘴裏套出房間的所在,卻在低頭的一瞬間,注意到了她脖頸裏的一點異樣。

紅紅的幾個小點,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特別顯眼,司策湊近了想看看仔細,卻發現除了那幾顆外,周圍還有更多。

司策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溫蕊便輕聲哼了兩聲,一個轉身将臉轉到了內側,将個削瘦的背影對上了司策。

後者摸着鼻子微微一笑,坐到了她身邊:“別鬧,讓我看看。”

醉着的溫蕊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反應,依舊睡得香甜。

司策等了一會兒沒辦法,只能自己出手将她的身體扳了過來,然後将她扶起脫了外套,更為細致地檢查起來。

這下子他才發現,除了脖子外,溫蕊身上的許多地方都起了紅疹。除了一張臉之外,細密的紅點幾乎遍布全身。

從後背到腳踝,顯然是剛才那頓飯引起的。

溫蕊今晚喝了酒,那些菜司策也吃了,雖然乍一看沒有大魚大蝦類的食材,但他吃的時候能明顯吃出海鮮味來。

應該是做了配料或是用了含有海鮮的醬料,溫蕊體質弱有了過敏症狀,才發了這麽一身紅疹出來。

這本是件小事,但事關溫蕊在司策這裏就成了大事。

他給蔣雍打了個電話咨詢了一下,挂了電話後便準備給溫蕊重新系上紐扣。

正在這時大門響了兩聲,緊接着紀寧芝便提着包走了進來。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随即十分自然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走錯家門了。”

砰得一聲将門關上,轉眼就下樓跑得無影無蹤。

她是不是回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溫蕊的好事兒?司先生都快把她衣服脫光了,所以他倆是準備在客廳裏當着兩只兔子的面,做那樣的事情?

饒是紀寧芝經驗豐富,也不由得紅了臉。

客廳裏司策像無事發生一般,重新給溫蕊系好扣子,将大衣拉過來蓋在她身上,然後将她小臂上的一小塊皮膚拍了張照,随即發給了蔣雍。

蔣少爺這會兒正跟人喝酒,收到這麽張照片整個人立馬興奮起來,一把将湊上來求抱抱的小姐姐推開,推門走到外面的陽臺給司策打了個電話。

“什麽情況啊哥,你這次又把我嫂子怎麽了?”

司策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是不是過敏,該怎麽辦?”

“看着像,你都說說你給她吃了什麽?”

司策簡單說了今晚的菜品,還提了一嘴喝酒的事兒,聽得蔣雍直咂舌:“哥你也悠着點,知道你心急想把人灌醉了好方便做事。但下次記得別點海鮮類的菜品。嫂子身子骨不比你。你看這吃出一身的疹子,把你的好事全給打亂了。”

司策懶得跟他掰扯:“就問你該怎麽辦。”

“吃藥呗,看起來不嚴重,吃點藥就行。不對不對,”蔣雍又改口,“這藥先別吃,我把名字發給你,你讓嫂子備着就行。她今晚喝了酒,盡量別吃藥。不過吧,不吃藥也有個麻煩。”

“什麽麻煩?”

“萬一半夜病情加重沒人管可不行。過敏這種事兒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呼吸困難就……”

蔣雍越說臉上的壞笑越濃,偏還要故作正經地清清嗓子,給司策提了個建議,“這樣吧,你今晚受點累陪着她,防着她半夜有意外。就一晚,最好啊睡一張床上,随時方便查看動向。哥,我這可是在幫你,你要怎麽謝……”

話沒說完,司策直接就把電話給挂了。

蔣雍盯着手機黑屏哭笑不得,正想罵句髒話,那邊的短信又追了過來。

司策:【藥名。】

蔣雍不敢違抗,貼心地搞了張照片連名字一起發過去,要不是怕打攪對方好事,他都想把使用說明注意事項一起發了。

那邊到底什麽情況,蔣雍光是腦補就想得抓心撓肝。

喝酒太無聊了,女人也沒意思,全都比不過司策的好事來得讓人情緒高漲。

司策收到信息後把內容原封不動發給了等在樓下的司機,讓他幫忙去買藥。

司機不懂這藥幹什麽用,收到這通指示後坐在車裏愣了三十秒。

這……不會是拿來助興的藥吧。太太喝了酒,這藥能吃嗎?

帶着滿腹的疑惑司機跑了一趟藥店,很快就把藥送上了樓。在溫蕊家門口見着司策的時候,他還好奇問了一句:“司總,今晚……”

“今晚你先回去,明天再來接我。”

司機一聽更覺得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驗證,立馬識趣地要走,走出幾步不放心,又回頭叮囑一句:“司總,喝了酒不能亂吃藥,要小心。”

司策冷漠地點點頭,砰地一聲關上大門。然後他拎着藥轉身回了客廳,将溫蕊打橫抱起,抱到了他事先确定好的那個小房間,将人放到了床上。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他替溫蕊換了睡衣擦了把臉,一切收拾停當後環顧了一圈房裏的擺設,發現既沒有沙發也沒有另外半張床供他休息,便拉過了溫蕊書桌前的那把椅子,擺到了床邊,坐在上面眯了一晚上。

這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十幾年前剛把溫蕊接回來的那個晚上。

那天他也是這樣,在她的床前坐了一夜。

溫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杆。

期末考全部結束,今天也沒有工作,她賴在床上看着窗簾裏漏進來的那點陽光,整理着自己混亂的大腦。

她昨晚一定是喝多了,所以這會兒頭才會這麽疼。

不僅疼,而且不記事,想了半天也只想起昨晚在包廂外無意間撞見衛嘉樹和顧依雯的情形。

一定還有別的,她坐起身來揉了揉自己淩亂的頭發,一低頭注意到了身上的睡衣。

所以她是怎麽回來的,又是怎麽換的衣服?身上的不适像是宿醉帶來的後遺症,但莫名有些地方癢癢的。

她伸手一抓,發現是幾顆紅疹,集中在耳後和肘窩處,其餘地方似乎都沒有。

溫蕊也就沒當回事兒,正要掀被子就聽外頭傳來了咣當一聲響。

聽起來像是誰在廚房裏砸了個鍋子啥的,大早上的誰在廚房?

溫蕊披衣下床,一邊揉着發脹的太陽穴,一邊開門走出房間。

兩居室的房子不大,一開門就能瞥見廚房裏閃過的半個人影。

那高大的模樣明顯不是紀寧芝。為什麽司策會大早上出現在她家的廚房?

溫蕊轉身回屋洗漱換衣,然後鎮定地再次走出房門。

廚房裏司策依舊在忙碌着。溫蕊突然好奇這位大少爺能做點啥出來。

雖然司策從小文武全才各方面都很出色,但廚藝并不在他的研習範圍內。司家不缺傭人,連杯水都不用他親自倒,哪輪得到他下廚做菜。

倒是溫蕊還曾給他做過些吃的,也都是些簡單的東西。

她站在廚房門前盯着裏面那高大的身影看了一會兒,直到看見鍋子裏有煙冒出來時,才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我朋友的房子,你別把廚房燒了。”

司策往鍋裏倒了杯水,還蓋上了蓋子,把那陣煙霧給壓了下去。然後他關火挪鍋,直接開了水龍頭準備“清理現場”。

廚房被他搞得有些亂,但也不算全無收獲,至少做的那份早餐還算看得過去。

“第一次,以後會越來越好。”

溫蕊看着不算糊的煎雞蛋,還有煮得略厚的南瓜粥,以及那份配料比米飯更多的炒飯,突然想給司大少爺豎大拇指。

第一次下廚能做成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

但她宿醉剛醒沒什麽胃口,心裏又惦記着兩人昨晚幹沒幹什麽事兒,于是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端着杯對方倒好的牛奶朝餐廳走去。

司策将做好的幾樣早餐擱在桌上,悉數放到了溫蕊面前。

後者忍不住問一句:“你吃了嗎?”

“沒有。”

雖然有三樣東西,但司策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的緣故,每一樣做得量都不多。這些東西顯然不夠兩人吃,于是溫蕊又進廚房給他做了點東西。

邊做邊扪心自問。為什麽剛才不理直氣壯的把他趕出去?是因為心虛嗎?

他看着像在這房子裏留宿了一夜的樣子,所以昨晚兩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二十分鐘後溫蕊将幾樣早餐擺上了桌。三明治蔬菜餅煎香腸外加一份水果沙拉,色香味俱全的樣子。

溫蕊把自己做的擱到對方面前,順手拿起司策做的南瓜粥嘗了一口。

味道有點淡,甜不甜鹹不鹹的,她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拿錯糖罐頭了?”

“一點點。”

司策回答得十分坦然。初時他确實沒搞清楚,錯把鹽罐頭當成了糖。但好在他及時發現,所以只加進去了一點點。

“能嘗出來?”

“嗯,挺明顯的。”

溫蕊毫不客氣揭他的短,司策也好脾氣地沒有介意,只低頭笑笑,夾起塊蔬菜餅咬了一口:“不錯,鹹淡适中。”

他的大度與自己的小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溫蕊輕輕翻了個白眼。在怼司策這件事上,她最近好像有點上瘾。像是要把從前受過的氣一股腦兒都發洩出來。

正想自誇幾句,南瓜粥的香味卻已在嘴裏蔓延了開來,連還着那股半甜半鹹的味道一起,充斥了她的整個口腔。

這味道怎麽這麽熟悉,溫蕊又低頭喝了兩口。

然後她就想了一件往事。小的時候在司家她第一次下廚給司策做的,就是這樣的南瓜粥。

年紀小分不清糖和鹽,不小心加了鹽之後為了掩飾錯誤便拼命加糖,搞得那碗南瓜粥又甜又鹹,嘗一口終身難忘。

司策喝了後那糾結的表情,溫蕊至少還記得。

然後她又去看那個煎蛋,果然也跟當年的自己一個水平,都是火候掌握不好的結果。甚至那碗料過多的蛋炒飯,也完全複刻了她曾經的作品。

當初她之所以在炒飯裏加那麽多料,是因為兩人查到了兩個菜譜,配料裏的東西大多不一樣。

兩人一個擺少爺派頭要聽他的,另一個說飯是我做的聽我的,于是最後鍋裏便多了太多材料,炒了一份“誠意”十足的蛋炒飯。

所以他今天做這些是故意的?

司策挑眉看她:“別誤會,純粹技術不精,沒別的意思。你做得難吃的東西,也不止這三樣。”

溫蕊一想覺得有道理,也就沒再計較。

一頓早飯吃得相安無事。快吃完的時候溫蕊終于忍不住問到了昨晚的情況。

司策調侃一笑:“你覺得呢?”

“我不記得了。”

“單人床,難度有點大。”

“但也不是不可能。”

司策失笑得打量着溫蕊的眉眼。自從離婚後,從前那個害羞話少的小姑娘像是一并跑了,如今的溫蕊比從前開放許多。會在臺上公然講他倆的小段子,跟觀衆互動的時候大聊夫妻之道,甚至吐槽中還會帶點小顏色。

如今又把那件事情講得那麽直白……

溫蕊低頭喝掉了最後一口粥:“我說的全是事實,你又不是沒幹過。”

同澤館那麽大,可不少地方已然被他探索過。他倆在那方面向來和諧,甚至好得有點過分。

“我要是說有呢?”

“那我就告你性/侵。”

溫蕊說這話時笑得眉眼如絲,慵懶裏透了點小性感,就像終于長熟的果實,散發着迷人的香氣。學着他調侃的語氣說着半正經半玩笑的話,看得人有些着迷。

溫蕊不理會他的失神,又問一次:“所以你到底為什麽留下?”

“你過敏起了一身疹子,醫生說暫時不能吃藥,讓我留下來照看一二以防萬一。昨晚你室友不在。”

“哪個醫生?”

“蔣雍。”

溫蕊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司策失笑勸她:“別看不起老蔣,雖說人不着調,本事不算差。當年被他爸送到美國也吃了好幾年的苦。你可以看不起他這個人,但對美國頂尖的醫科大學教授還可以有點信心。”

蔣雍是他家的接班人,不管人多不着調,正經事方面并不含糊。這也是司策敢幾次三番找他的原因。

溫蕊從前在司家的時候對此有所耳聞,只能暫時信了他的鬼話,又問:“那我室友又是怎麽回事兒,徹夜未歸?”

“不,回來一趟看到我倆在客廳,便又走了。”

這下溫蕊一直冷靜自持的表情開始有了崩壞的跡象。她今早起床到現在所有的淡定都是僞裝,內心其實慌得一匹。

本以為無事發生可以松一口氣,沒想到還有紀寧芝這一關要過。女人的聯想力向來豐富。

“她都看到了些什麽?”

“看到我解你的襯衣扣子查看你身上的紅疹,不過她只站在門口,可能沒看到紅疹。”

言下之意就是,紀寧芝很有可能誤以為兩人在玩沙發play。

算了,不想活了。

溫蕊托腮沉思了片刻,立馬掏出手機給衛嘉樹發短信。她要趁早解決這混亂的四角戀關系。

他們彼此都有沒處理好的過往要頭疼,實在不合适在這個時候勉強展開一段感情。

分手的短信發得很快,發出去後沒過多久,衛嘉樹的電話就追了過來。溫蕊不想給他機會挽回,直接就把來電給摁了。

于是對方又改成發短信:【溫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微博上的東西都是假的。】

什麽微博上的東西?

溫蕊立馬打開了微博。熱搜上一片風平浪靜,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她又退回到關注頁面,往下翻了幾條才翻到端倪。

她這個號裏加的大多都是做脫口秀的朋友,有幾位今天一大早就轉發了同一個人的同一條博文。

顧依雯:【新買的手镯好喜歡。】

短短的一句話,配圖裏是一張戴着H家鑲鑽小豬鼻手镯的手腕。手腕下有一只手托着,像是方便她取光拍照。

白嫩的手腕配上亮閃閃的細手镯,确實特別好看。

溫蕊憑借着女人的敏銳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只托着的男人的手是誰。除了衛嘉對不會有別人。

所以昨晚他倆應該是在一起過了,就像她和司策一樣。不管發沒發生什麽,這段感情确實得斷。

想到這裏溫蕊又給對方發了條信息:“都是我的錯,你別太自責,祝你幸福。”

發完便把手機擱到了桌上,一側頭就看到了司策眼裏了然的表情。

溫蕊頭腦裏靈光一閃:“所以你早就知道?”

“嗯。”

“怎麽不告訴我?”

“我說不如他說來得有用,他說不如讓顧依雯做點什麽來得更直觀。”

溫蕊總算明白為什麽衛嘉樹會知道張冕和安妮的事情。這兩樁事情司策都牽涉其中,也只有他有這個想法這個能力去查清衛嘉樹和顧依的過往。

“所以你還查到了什麽別的,不妨一次性全都告訴我。”

“也沒什麽特別的,無非是他倆的過往。不過我猜衛嘉樹應該沒說全說實話,他是不是只告訴你兩人談過?”

“是,所以呢?”

司策低頭攏眉一笑:“果然,把孩子這個事兒瞞得徹徹底底。”

衛嘉樹之所以甩不掉顧依雯這個牛皮糖,是因為當年顧給他懷過一個孩子。雖然後來孩子沒了,但兩人的關系便這麽不清不楚了下去。

“給自己懷過孩子的女人,怎麽輕易放得掉。”

溫蕊微微一怔,覺得他意有所指。但她淡定地拿紙巾擦了擦嘴,假裝什麽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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