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只妖王

兩人唇齒相貼,突如其來的吻如暴風雨般肆虐,淡淡的梨花香在唇間摩擦,迷地人心煩意亂。

無止的力道稍微有些猛,親地任沿行喘不過氣來,再看去,任沿行白皙的臉上已經染上了紅暈。

對方似乎是第一次接吻,那動作十分青澀,無止稍微用力了些,他便不适應地往後躲了躲。

兩人一來二去,也不知親了多久。

唇分時,輕輕的喘.息聲萦繞在耳旁,無止腿上也不再癢了。

他這才從迷離中反應過來。

他居然親了任沿行……

月色下,任沿行的嘴唇竟因被咬破了皮變得更加誘人。

唇上還殘留着淡淡的梨花香,無止目不轉睛地盯着任沿行。

剛才……他也沒推開自己。

竟任憑自己将他壓在牆上粗.暴地親.吻。

這讓他更加肯定了內心的想法,兩人……絕對有什麽不幹淨的關系。

月色下兩人的臉只差幾毫米之隔,任沿行如夢初醒般推開了他:“你幹什麽?”

無止懶懶地擡了擡眼皮,不懷好意道:“怎麽了陛下?那你剛才怎麽不反抗?”

任沿行似乎是被他說中,突然怔了怔,他轉身就走:“下不為例。”

看着任沿行遠去的背影,無止下意識摸了摸唇。

剛才那感覺,竟然有點熟悉。

大概是他想錯了?

早晨無止還在睡夢中,便被一陣吵鬧聲吵醒。

他下意識擡了擡眼皮,恍惚間看見幾個人慌張地往外裏院去。

他懶懶地問了句:“發生什麽了?”

“聽說陛下昨日染了風寒,現在全府上下都在為這事忙活着呢!”

無止突然驚醒:“染了風寒?”

他差點忘了,狗皇帝是個身子弱的,昨天在冷風中抱着人親了一陣,怕是把人給吹感冒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在房間洗漱了一陣。

與此同時,他的大腦也沒忘記運轉。

這個時候狗皇帝虛弱至極,自己若是趁機殺掉他,再清理一下後事,保不準大家以為他是得病而死。

他想了會兒,攔住了端藥的小厮:“我來給陛下送去。”

小厮也沒懷疑他,将藥遞給了他。

跟着小厮的指引,無止來到了任沿行的房門口。

房門半敞着,幾個小厮和太醫跪在門口不敢進去,不知道是病得實在厲害,還是任沿不讓他們進去。

無止端着藥走了進去,裏面還是那股他經常聞到的梨花香,很淡很甜,沁人心脾。

他一眼便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任沿行。

簾後的人若隐若現,只露出一只白皙的手垂在簾外,那只手纖細柔弱,看得出來是成年男子該擁有的手腕,但又感覺似乎一捏就斷。

無止小心翼翼地放下藥碗,朝裏喚了聲:“陛下?”

簾內人沒有應他,他便伸手去掀簾子。

他看見任沿行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眉頭微微皺起,嘴唇失了血色,不像平日那麽紅潤,只剩蒼白。

無止突然心一緊。

面前的人睫毛微顫,看上去十分脆弱,哪怕有人想捏斷他的脖子,也是輕而易舉。

無止突然不想這麽做。

似乎腦海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這樣做。

他上前将人扶了起來:“把藥喝了。”

聽見他的聲音,任沿行費力地睜開眼:“你怎麽來了……?”

無止沒有回答他,只是将藥端到他面前,輕輕地吹了吹:“把藥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實在沒有力氣,他伸手接過藥,聽話地喝了下去。

這藥分明很苦,方才無止端過來的時候,都能聞到藥裏傳出來的苦味,可那小厮還一個勁地告訴他什麽,良藥苦口之類的大道理。

任沿行一口氣喝下,終是忍不住,眉梢皺地厲害,似乎馬上就要把藥吐出來。

見他這樣,無止在兜裏摸了一陣,摸出幾顆蜜餞來:“把這個吃了會好受些。”

他昨天去集市的時候瞅見蜜餞,就順手買了些,沒想到這時派上用場了。

任沿行端詳了他手心蜜餞一會兒,伸手拿過吃下:

“好多了。”

見他面色舒展開來,無止心裏莫名好受了很多:“那就好,我先回去了。”

誰知他剛起身,手臂就被人抓住。

任沿行抓着他的手臂,手上還沒有多少力氣,一字一句地對他說:“別走。”

無止微愣。

“我好冷。”他突然這麽說。

無止望着他:“我叫人給你拿幾床被子。”

“不必。”他泛白的嘴唇微顫,似乎再說一個字就會斷氣,“你抱着我睡。”

他坐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從肩上滑落,露出那被薄衣籠罩的肩膀,那如墨的發絲都散在了肩膀上,遮住了露出來的鎖骨。

無止有些怔,一時沒緩過神來。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眼前這一幕太過香豔。

他心軟了。

見他不應聲,任沿行收回了手,語氣低了下來:“不行便算了,你回去吧。”

空氣安靜了幾秒,在經過心裏的猶豫後,無止上床來抱住他:“我抱着你睡。”

他低低地垂下眼眸:“嗯。”

他身上很香,還是那淡淡的梨花香,無止覺得這味道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聞過,似曾相識,他想去懷疑,但這味道又不得不讓他靜下心來。

無止心突然靜了下來。

他抱着任沿行睡下,門外幾個小厮便關上了門。

懷裏多了東西,竟然和平日裏睡着不一樣了。

無止低頭仔細瞧着任沿行,發絲遮了些他的臉,卻絲毫不影響他姣好的面容,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像只安靜的寵物兒靠在主人懷裏。

看見他這副樣子,無止也沒有了戒備心。

窗外的清香和鼻尖淡淡梨香讓人漸漸有了困意,無止覺得分外舒服。

原來有人陪着睡是這種感覺。

很奇妙的感覺,很舒服。

在幽幻殿,無止必須得睡個數年半載的冰床,為的是歷練身心,知世間之不易。

無止還記得,那幾年他從未真正睡得舒服。

那些日的冰冷層層浸入身體,無不在告訴他,世間冷甚于暖。

可現在無止被這從未有過的感覺暖得有些困了,竟就這麽毫無防備的睡着了。

以至于他并不知道,眼前之人睜開眼來仔細端詳了他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收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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