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田絲葵咳親吻

對于方閱執的回答,田絲葵很是滿意,挂了電話,整個人都美滋滋的。果然看見隔壁房間出來的任聰聰面如菜色,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濕漉漉的,顯得楚楚,不過田絲葵這種人,對方越難過,她就越發得意。

原本以為是美好的一天,結果在下班時刻被門口那位開着白色悍馬的優雅女子毀得一塌糊塗,來人自然是她不怎麽待見的鄒琴。

“你怎麽找到這兒的?”田絲葵幾乎是質問,鄒琴輕笑:“哦,方閱執告訴我的。”說着還眨了眨眼睛,這個動作在旁人看來單單是嬌俏可愛,可只有田絲葵知道,鄒琴得意洋洋的時候,才會習慣性地眨眼睛。

“那你找我什麽事?”本就被鄒琴的小舉動惡心到了,好心情碎了一地,有些急躁地開門見山。

鄒琴笑了笑,仿佛是一個成熟的大人與不聽話的小孩說話:“椒椒,你還在生我的氣呢?”伸手撥了一下她的頭發,親昵非常。

“我和你很熟嗎?” 田絲葵立刻推開她的手,“鄒琴,我這個人一貫說一不二,無論十六歲的時候還是現在,只要是我做的決定,就不會改,我說過絕交,那就沒有來往的必要了。”

“椒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真的很喜歡方閱執。”鄒琴如表忠心,言語間溫柔愛戀一如當年,“當年那樣我,如果不和你來往,恐怕連方閱執的面都見不上。”

“你閉嘴!”不知為何,聽她說起對方閱執的感情會讓田絲葵這麽難以忍受,心口噗噗地跳,恨不得撲過去把她掐死。

鄒琴果然很明智地停了下來,田絲葵深吸一口氣,以為平複了火氣:“我早就說過,想和方閱執在一起,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我說行那就行,我說不行,那就沒門兒!”說着揚長離去。

一路上,田絲葵腦子裏都是鄒琴略有些得意又很是得逞的表情,這個女人六年來可真是一如既往,還更添了幾分自信。

當年的鄒琴不過是一個自卑的小女孩,失去雙親寄住在外婆家,過着貧苦的生活,即使漂亮卻因自卑而顯得平凡,而田絲葵恰恰相反,即使生來有缺陷,可是因為方閱執和那一群發小的撐腰,自信爆棚,因此連那塊胎記都看得順眼了。

她已經有些忘記是怎麽和鄒琴認識的,總之她們成了朋友,最好的那種。直到有一天鄒琴說她喜歡上方閱執了,彼時與謝長斐如膠似漆的她竟然開始煩躁。

再後來…田絲葵才知道鄒琴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為了方閱執,她哪裏是後來對方閱執日久生情,明明是第一眼就一見鐘情的預謀,她也是第一次看清鄒琴楚楚的外表下深藏的心機。然而讓田絲葵惱火的是,方閱執卻上鈎了。

田絲葵最恨別人騙她,更恨別人利用她,即使鄒琴再苦求,她一樣狠心地斬斷了兩人的聯系,逼着她滾,逼着她離開方閱執。她就是這麽惡毒又霸道。彼時的那一口氣她早已分不清是對鄒琴欺騙的憎惡還是她與方閱執兩情相悅讓她恨得咬牙。

一直回到方宅,本想着過一陣消火的,結果越想越氣,直到聽方母說方閱執今天有事回不來,簡直到達了怒火的頂點。連方閱聲都敏銳地感覺到了她身上熊熊燃燒的烈焰,乖乖喊了聲嫂子就鑽進房間給他哥打小報告。

作為專業滅火三十年的救火員,方閱執的電話第一時間打了過來。田絲葵才不管他的語氣多麽有禮,直接開口反問:“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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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閱執那頭似乎愣了一下,才笑着道:“在公司加班。”“下次說謊請串好詞,我已經給簡頌臨打過電話,他說你早走了。”

方閱執忍不住在心裏啐了簡頌臨一口,查崗這種事情攸關生命,竟然不給他想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看來這兄弟是沒法當了,明天就去拆夥!

第一次,田絲葵感覺到了方閱執的緊張和猶豫。田絲葵冷冷地哼了一聲,啪地挂點了電話,扣掉了電池丢在一邊。

“椒椒,你好像不太高興吶,是老大惹你了,還是老幺惹你了?”方母見田絲葵憤憤的表情,連忙詢問。

方閱聲來不及把嘴裏的米粒吞下去就連忙解釋:“不是我!不是我!”米飯随着他緊張的心情噴了一桌。

方母嫌棄地往他碗裏夾了些菜,手指着前廳沙發道:“到那邊吃去。”方閱聲一臉被抛棄的委屈模樣,小媳婦似的抱着碗蹲在了茶幾前頭。

“椒椒啊,老大又幹什麽蠢事了?快告訴媽媽,媽媽給出氣!”方母支開方閱聲之後,循循善誘地問起。

田絲葵癟嘴,老半天憋出一句:“沒事。”雖然她的表情完全就是有事的意思。“椒椒啊,你和老大訂婚這麽多年,啥時候結婚呀?”方母笑眯眯的模樣和方閱執簡直如出一轍的狡猾。

這話真是把田絲葵吓了一跳,說實話,往時方母總顧慮着她還在上學,不催不促,現在她都畢業了,方母的焦急就暴露出來了。

“那個…我和方閱執…”田絲葵總不能像面對方閱執的時候那麽幹脆直截了當地說不,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好聽的理由。

方母見她這麽猶豫,深深地嘆了口氣,用她認為最沉痛的聲音道:“前幾天住院,我本來以為老毛病嘛,肯定沒什麽問題的,但是醫生把老大叫出去好幾次,老大也總是顧左右言他的,我猜肯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說着假惺惺地抹了抹眼睛:“後來我偷偷讓老戰友把病歷掉出來看,他們說…”到這兒戛然而止,一副根本沒法往下說的模樣。

“方媽媽,沒事的,我也問過醫生,他說沒什麽大問題。”田絲葵心裏咯噔一下,重病患者最忌諱自己吓自己,“您別胡思亂想。”

方母苦笑:“椒椒啊,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的時候,最喜歡搓小指,慌撒得越大,搓得越厲害。”

田絲葵錯愕,一低頭果然發現左手搓着右手的小拇指,這還真就是她的習慣,沒想到被方母逮個正着。

“方媽媽,現在醫療技術這麽發達,肯定治得好,我們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肯定能治好。”結果反倒變成了田絲葵哽咽得說不清話。

“媽媽都這把歲數了,死不死的也無所謂了,就是遺憾可能看不到你和老大的婚事了。”方母這是真的被椒椒感動了,“媽媽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看到你和老大有個好結果。”

這一刻,田絲葵有點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方母可能随時離事的悲痛和要不要嫁給方閱執的糾結,總之亂成一團。

田絲葵抹了抹眼淚,猛地站起身:“我去洗碗。”端着盤子進了廚房,當然沒有看到方母一秒鐘變笑臉的把戲,還有點無恥地朝方閱聲比了個V字手。

方閱聲太無語了,他媽簡直是奧斯卡級的影後。“媽,你這樣騙她,不怕報應嗎?”方母一本正經地點頭:“怕呀,所以我昨天去廟裏許過願了,請菩薩原諒我,如果要遭報應,就讓你哥和你受了,子代母子過嘛,這才是孝子。”說着愉快地進廚房和田絲葵洗碗去了。

誰說他投胎投了戶好人家的…方閱聲幾乎要哭出來:“我還沒吃完呢你們就收碗!”最後只能就着一點肉湯吃光了白米飯。

田絲葵坐在床鋪上,壁鐘顯示已經過了晚上11點,方閱執這個混蛋竟然還沒有回來?!她在房間裏來來回回好幾趟,完全是毫無睡意的狀态。

腦子裏胡思亂想,這個混蛋支支吾吾的,會不會是和鄒琴約會去了?這個點還不回家是要夜宿香閨的節奏嗎?

裝上電池才發現,方閱執這個混蛋竟然一個電話也沒追過來解釋?一瞬間心拔涼拔涼的,手上的力道幾乎能把手機捏碎了。

就這個檔口,方閱執踏月歸來,摸着漆黑的樓梯上來,在拐彎口遇到了一聲長睡裙的田絲葵,吓了一跳。

“椒椒,人吓人,吓死人。”方閱執微喘,顯然是真的被驚道了。“不做虧心事,不怕不鬼叫門。”田絲葵陰陽怪氣道,“把你吓成這樣,是做了多大的虧心事啊?”

方閱執沉吟一會兒:“椒椒,我對你說謊,總是有理由的。”“比如?”田絲葵不依不饒,忽然鼻尖清晰的消毒水味道引開了她的思緒,竟然不是女人的化妝品味道?

“你去醫院了?”她意外。然而不知為什麽這個答案讓方閱執的反應很大,他幾乎是驚愣狀,幾乎比“你去夜總會了”還要讓他驚吓。

“是方媽媽的事嗎?”田絲葵問得小心翼翼,方閱執漆黑的眸子幾乎只有一瞬間的隐藏,便恢複了墨色,不輕不重地點了點頭。

“這麽久,是不是情況不好?”大概是受了方母晚間時候的引到,田絲葵憂心忡忡。而這一次,方閱執沒有直截了當地回答她,只是微微蹙起眉頭,絲毫看不出表情的面孔緊繃。

他這樣的拖延讓田絲葵更加害怕,小手拍着他的胸膛:“你倒是說話呀!”不料方閱執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連同另一只抓在一起,大掌輕易地将它們固定在她頭頂上方,田絲葵愕然,還沒來得及多想這個姿勢是不是暧昧不堪,腦內的想法就得到了證實。

方閱執毫不猶豫地壓下來,不是她的額頭,也不是她的臉頰,他的唇直接貼上了她的唇,那麽激烈的一下,田絲葵割到了他的牙,疼得悶哼一聲,一貫心疼他的方閱執卻恍如未聞,繼續輾轉,反複碾壓她的唇畔,每一次都好像要吻得更深。

終于回過神的田絲葵開始抗拒,可是失去雙手的她也毫無辦法,擡腳還沒有踢到方閱執的腿,對方早已預料般纏住了她的小腿,讓她被牢牢固定動彈不得。試圖扭動腰肢避開他越貼越近的小腹,不料掙紮間那堅硬的東西頂着她的肚皮,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麽,一時間吓得根本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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