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方閱執咦領證?

就在田絲葵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方閱執的手竟然摸到了她的腰間,大掌穿過衣擺往上爬,貼着她的皮膚叫她忍不住打顫,忍無可忍,一口咬住了方閱執試圖侵犯的舌頭,慌亂間沒有考慮輕重,血腥味瞬間充斥滿兩人的口腔。

原本以為方閱執定然會松開,不料他紋絲不動,反倒是吓壞了田絲葵,一下子哭了出來,淚水沾到了方閱執的臉上,終于叫他慢慢松手。

方閱執的樣子很吓人,就好像剛吸完血,牙齒和唇畔都被鮮血染得通紅,田絲葵只覺得觸目驚心,哭得越加厲害。

“椒椒,是我不好,不哭了,乖。”方閱執試圖将她擁進懷裏,幾次三番被她推開,最後還是強行摟住了她,與臂膀的強硬力度相反,大掌輕輕撫摸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格外溫柔。

田絲葵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總之到最後她想自己是筋疲力盡的,将腦袋靠在方閱執的肩頭,一面打着嗝一面質問:“你幹嘛…幹嘛要這樣…”

“椒椒,我們結婚吧。”他說得很輕,只是在悄寂的夜裏也是十分清晰,一字不落地傳進田絲葵的耳朵裏。

這一次是不同的,田絲葵明顯地感覺到,從前即使方閱執那無數次的求婚,或是嬉皮笑臉,或是插科打诨,曾有那麽幾次,她想她或是會一口答應,可他不怎麽正經的語氣總讓田絲葵覺得他只是在和她開玩笑。

而當下,即使那麽輕的言語,可字字認真。“嫁給我,好不好?”方閱執見她并不回答,竟然緊張得要命,甚至比田絲葵一口拒絕他還要緊張。

“你這樣…是因為方媽媽的病嗎?”田絲葵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終于小聲地反問。方閱執卻不回答,只是田絲葵耳畔綿長的嘆息喜歡給了她答案。

有那麽一瞬,田絲葵不知道是喜是憂,一切果然是因為方媽媽的病,僅此而已。“好,我們結婚吧。”她閉着眼睛,感覺到眼睛的酸脹,讓她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方閱執幾乎是狂喜,低頭再度吻住了田絲葵的唇畔,濃郁的血腥味再度來襲,田絲葵吓得推開他:“你的舌頭沒事吧?”

方閱執笑起來,說的話确實截然相反:“疼。”“活該,誰讓你吓我。”田絲葵嘴上倔強,可心裏卻很有點內疚,“我給你上藥。”

方閱執坐在沙發上,田絲葵手裏拿着消炎止血的藥粉,嚴肅地對方閱執道:“伸出來。”方閱執只覺得尴尬,本來想着田絲葵為他上藥該是多甜蜜的體驗,不料這傷的位置…

“我自己來吧。”方閱執伸手去接藥瓶,田絲葵一躲:“你在我面前裝什麽形象,快點兒我困了,把舌頭伸出來。”

那頭還在糾結,田絲葵火了,捏着他的下巴威脅:“在不把舌頭伸出來,我就随便倒了!”掙紮半天,到底還是方閱執輸了,尴尬地把舌頭伸出來。

田絲葵果然早有準備,一下掏出身後的手機,按下拍照鍵,得意洋洋地笑:“你往後再欺負我,我就把這照片公之于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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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閱執失笑,舌尖傳來刺痛的清涼,是藥粉撒上去的效果,田絲葵仔細地将藥粉撒勻,這樣專注的模樣越加叫他不好意思。

“椒椒…”方閱執開口,被田絲葵一把合上嘴巴:“別說話,藥粉都要被吃下去了。”方閱執無奈,只能掏出手機把未完的話打出來——明天我們去領證吧?

田絲葵愕然:“幹嘛這麽着急?”雖然剛剛答應得好好的,可心裏還是習慣性地排斥。“我想讓我媽放心,”他又補了一句,“多拖一天都是危險。”

田絲葵當然知道,反正都已經答應了,那早幾天晚幾天也都是反悔不了的。咬着嘴唇思量片刻:“就…明天。”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睡好,田絲葵緊張明天的事情,內心焦灼,竟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鄒琴,如果她知道了,該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而方閱執則失眠得更加嚴重,時刻擔心田絲葵來敲他的門,告訴他自己後悔了,就這麽輾轉間,天亮了。

田絲葵早上照鏡子的時候,被黑眼圈吓了一跳,狠狠地在心裏罵了方閱執,但是當她在餐桌前見到方閱執的時候,一下子得到了安慰,那邊廂比她還要疲憊,剛樂了沒兩下,女人獨有的小心眼又犯了,他這到底是高興得睡不着還是…不情願所以睡不着?這人到底知不知道鄒琴回來了?

上了兩天班,原本沒啥責任感的田絲葵還學了點職業道德,知道打電話給小陳告知去向,領證兩個字把小姑娘震懾了許久。

方閱執對她的舉動頗有異議,田絲葵不滿:“我們結婚有這麽見不得人嗎?哎你是不是不想去了?”他的态度竟然是不要讓旁人知道他們去領證的事情,這點還真叫田絲葵驚訝,他以為他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

兩人去田家拿了戶口本,趕上老兩口不在,方閱執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田絲葵已經熟門熟路地将東西偷了出來。

只是粗心大意如田絲葵,怎麽可能讓結婚變得如此順利呢。田絲葵翻着背包,一驚一乍:“方閱執,我的身份證不見了!”方閱執蹙眉,小丫頭不會找個這樣蹩腳的理由吧?

“哦,在這兒在這兒。”翻到東西,田絲葵拍着胸膛松了口氣,這小丫頭亂放東西的習慣真是叫他也跟着提心吊膽。

因為是工作日又沒趕上什麽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所以人不多,兩人各自埋頭填寫資料,忽然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田絲葵掏出來一看,是鄒琴,嘴裏念了句神經病,就打算掐掉,那頭方閱執也注意到了他的舉動,口齒不清地問道:“誰啊?”

“推銷電話。”田絲葵讪笑,心裏幻想着如果這個檔口讓方閱執知道是鄒琴,那邊廂會不會立馬丢下她跑了,話說回來這神經病老打電話給她幹嘛,有種給方閱執打啊!

可惜她低估了鄒琴的臉皮,她挂一遍,鄒琴再撥一遍,要不是她不知道怎麽把人拉黑,早沒鄒琴啥事了。

“我去接個電話。”田絲葵咬牙切齒,拿着手機風風火火地離開,而這邊,田絲葵前腳走方閱執後腳也接到了電話,面色巨變。

田絲葵那邊接起電話,鄒琴焦急的聲音穿了過來:“椒椒,你要和方閱執領證?”“關你屁事啊?”鄒琴果然只圍着方閱執轉,田絲葵不快道。

“你們不能結婚。”鄒琴斬釘截鐵,越發着急,“椒椒,你從前說的話都忘記了嗎?你這麽做對得起…”

“有病麽你?”田絲葵一下子打斷了她的話,“我對不起誰了?我對不起誰也輪不到你來指責。”說着啪的一下挂了電話,扣電池是她一貫常用的伎倆。

一回頭,差點撞上匆匆走出來的方閱執,發現對方見她她的剎那似乎松了口氣。“椒椒…”他喊了一聲,竟然有些顫抖,唯恐面前這個她不是真的。

“幹嘛呀?”田絲葵也是心虛,不遠讓他知道鄒琴的消息。方閱執似乎安心了,笑道:“要拍照了。”

“走走走,進去吧。”田絲葵推着他的背脊,好不容易松了口氣。

當兩人終于用白紙換成紅本的時候,一切仿佛塵埃落定了。方閱執的手自然地攬住了田絲葵的腰,她往旁邊一跳,剛剛就還在糾結這一切未免也太快了?便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一切只是權宜之計,你別以為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吃我豆腐!”

方閱執樂不可支,“椒椒,牽手摟腰親吻的權利那是就算沒有這個也可以進行的。”他揚了揚結婚證,“而這個是給了我們合法生孩子的權利。”

“生你妹。”田絲葵忍不住爆粗,不想方閱執竟然認真地糾正她:“應該是我妹生,我妹就是你啊。”

方閱執的電話響了,是他的好基友簡頌臨。“你他媽的騙子,說長許工作室有美女我才答應簽的,加上前臺一個兩個女的,那體重勻一勻都能有四個女人了!”簡頌臨顯然很激動,一貫以紳士著稱的男人被方閱執逼得破了功,田絲葵在這頭聽得清清楚楚,笑得停不下來。

“對啊,沒女沒女,我的意思是長許工作室沒有女的,是你自己理解錯了,怎麽能怪我呢?”方閱執心情好的時候,嘴更毒。

“你這是報複,赤裸裸的報複!”簡頌臨氣得磨牙,“我要去和椒椒告狀,你有個助理喜歡你!”

“哦,正巧,她就在我邊上。”說着把電話遞給了田絲葵。“簡哥?”田絲葵還在笑。“椒椒,方閱執背着你和他一個助理勾勾搭搭的,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簡頌臨其實心裏覺得不對勁,可還是憋着一口氣說道。

“他助理不都是男的嗎?”田絲葵反問。簡頌臨一愣,他竟然被氣昏了頭,忘了閱臨的總裁辦一半女的全是他的助理,一半男的全是方閱執的助理。

“男人才可怕,你要注意方閱執的性取向了!”他決定一條道走到黑。“方閱執說為了證明自己的取向正常,明天拿你試刀,記得穿性感一點。”田絲葵樂得前俯後仰。

“椒椒,從前你可都是幫着我踩方閱執的,現在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啊?”簡頌臨憋屈。“我們已經領證了。”方閱執搶過手機,得意洋洋道。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啪地挂上了電話。

田絲葵瞥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不想讓人知道領證的事嗎?”“領證之前變數太多,最好低調行事。”方閱執一本正經,“領證之後板上釘釘,可以高調炫耀了。”

田絲葵到達長許的時候,氣氛詭異之極,那種安靜就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田絲葵上樓,就看見任聰聰和鄒琴站在一起,一個高挑一個靈巧,各有特色。

這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田絲葵忍不住笑了。“田絲葵,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哥?”她嗤笑:“莊許又怎麽了?”

“不是莊許!是謝長斐!”任聰聰十分惱火的模樣,“我哥哥是謝長斐。”田絲葵覺得自己被一記驚雷劈中,整個人立在原地不得動彈。

“我是治療謝長斐的醫生。”鄒琴幽幽開口。田絲葵失笑,更像是欺騙自己:“神經病,他都死了,哪來的治療醫生?”

任聰聰一句話簡直可以送田絲葵下地獄:“他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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