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那母親現在就可以了,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父族的庇佑了。”長寧郡主說道:“世上休了驸馬的人多的是,難道母親就不覺得惡心?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看着他們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咱們反而成了外人,他如果不是娶了母親您,哪裏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過?自己仗着您的勢過上了好日子,不說感恩戴德,反而還找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過上了日子,母親,說實在話,我覺得特別為您憋屈,也為蕭家的皇室憋屈。”

她可不在乎什麽父親不父親的,這樣的父親還不如不要,也不看看他那雙兒女是什麽德行,還想跟自己平起平坐,有那麽臉沒有?

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自己拼出來的。就是這一次,也是拿着自己的命博來的。

憑什麽他兩句輕飄飄的話下來,她就得給她那個庶妹什麽好處都碰上來了?簡直是做夢!

至于這次的事兒,她也想好了,她完全是因為喜歡惠妃的馬,所以才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和惠妃去換馬的,誰知道中間就出了這麽個事兒,她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的。

任誰也想不到自己是故意和惠妃換馬的,畢竟是拿着自己的命去搏。

當然,惠妃除外。以前長寧還對惠妃有所猶豫,就憑着她能看穿自己,長寧就覺得自己做對了,不枉自己摔了那麽一跤。

有能力的人才叫長寧郡主佩服呢。不過在長寧的內心裏,還隐隐的有些害怕,是不是惠妃早就看出自己的坐騎有問題了,所以不動聲色,就等着自己這個人撞上去?

然後由她這個外人把事情個揭開了,她就什麽事兒也關系不上了,反而是受害者了。

如果真是這樣,長寧更興奮了,她的眼光真不錯。

又是一年冬來到,今年底的冬天似乎來的更早了。

從皇家獵場回來,還不到半個月,就下了一場小雪。三皇子已經穿的跟個球一樣,被自己的母親抱在了懷裏。

他現在也四個月了,比前三個月吃了睡睡了吃,要活潑多了,長春宮的屋子裏,溫暖如春,不過這小家夥卻喜歡到外面去看雪景,那白白的雪,看得他很是興奮。

每天都要穿的厚厚的,讓人抱着出去外面透透風。不抱出去就不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的這種習慣。

找婆家

皇上卻說,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樣,喜歡出去正常,有時候來長春宮了,也會自己抱着三皇子出去溜一圈。雖然說抱孫不抱子,不過皇上在這邊卻沒有這個規矩。

從上次在皇家圍場出了事兒,皇上暗地裏在長春宮也布置了人手,去圍場之前留給三皇子的人,也沒有撤下來。

當然,大皇子和二皇子那邊也加派了人手。都是他的骨肉,他也不能偏心。

又是一年的除夕,王太後也出來了,笑着對衆人說道:“如今宮裏又添了三個小人兒,你們都要繼續努力,哀家盼望着子孫滿堂呢。”

說的大家都笑了,有和王太後平輩的太妃們,也跟着奉承。

李伽羅這邊更是圍着不少人。

三皇子只是出來露了個面,就被抱回去了,這個天兒,人又多,皇上讓幾個皇子都是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歌舞表演,倒是比去年的多了些,不過去年的時候,李伽羅只是看了一會兒,就因為懷着身孕被送回去安歇了。

趙皇後看大家的興致都很高,就笑着說道:“去年的時候,惠妃懷着身子,也沒有在這裏多坐一會兒,今年本宮看人都很齊全,本宮自己做個主,給我們惠妃做個壽怎麽樣?”

原來今天是武婉貞的生日,剛好在臘月三十這一天。

王太後聽了笑道:“難得皇後這麽有興致,哀家也湊個份子,惠妃生育有功,就憑着這一條,給她做壽也值得。你們那,以後誰給哀家生了孫子孫女,都是功臣,哀家都會表示表示的。”

王太後話都說了,別人也跟着附和,李伽羅站起來笑着說道:“臣妾能在這一天出生,也是福氣,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恩典,臣妾多謝了。”

這個時候,要是推辭,那就是不識擡舉了。

王太後随即就讓人拿了一副頭面過來,說道:“這還是哀家年輕的時候,先帝爺賞給哀家的,如今哀家年歲已大,再也戴不得這樣顏色的頭面了,給你們年輕人用,正合适。”

大家都忙說道:“太後娘娘哪裏年歲大了,和我們走在一起,都說是和我們歲數一樣大呢。”

把王太後哄的很是開心,因為有王太後開了頭,大家都給惠妃準備了壽禮,最後散了的時候,王太後說道:“哀家在年三十的晚上,也會禮佛,既然今天是惠妃的好日子,就也跟着哀家去禮佛,讓佛主以後都保佑你。”

能跟着王太後去禮佛,在大多數嫔妃眼裏,都是争搶都争不來的好事兒。惠妃這是有福氣了!要是自己有一天也這樣,該有多好啊。

李伽羅忙恭聲說道:“臣妾謝皇後娘娘恩典。”

皇上今晚上是要和皇後在一起的,沒有別的嫔妃什麽事兒。

李伽羅跟着王太後回了慈寧宮。

王太後讓李伽羅坐下來,宮嬷嬷上了點心和茶,王太後已經坐下來了,說道:“宴會上的東西,一般都不會吃飽,哀家也是那個時候過來的,從來就沒有飽過,所以哀家一般會提前吃些小點心,免得到時候聞着香味忍受不住。”

惠妃聽了也說道:“娘娘說的是,臣妾在娘家的時候,臣妾母親帶臣妾出去,也是讓臣妾姊妹幾個先在家裏多吃些,免得到時候在別人家吃的多了,被人笑話。”

“呵呵,大家都差不多,不過本宮覺得這也難怪以來反而沒有了意思。”王太後問道:“惠妃從小生活在哪裏?”

李伽羅答道:“回太後娘娘的話,臣妾因為身體不好,所以一直養在自己的老家,在幾年前病養好了,被父親和母親接回來了。”

王太後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宮嬷嬷,帶惠妃去禮佛去吧,哀家也要去了。”

兩個人禮佛的地方并不在一出,因為太後喜歡禮佛,所以慈寧宮這邊,有個很大的佛堂,裏面還分了好幾個小佛堂,人多了,都可以單獨一個人一個小佛堂。

李伽羅就被帶進去,宮嬷嬷和聲細語的跟李伽羅說了情況,李伽羅謝過宮嬷嬷,開始跪拜起了佛主。

煙霧缭繞,李伽羅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些暈暈乎乎。最後趴在了佛堂前面,似乎睡着了。

王太後閉着眼睛,宮嬷嬷悄聲的來到了王太後身邊,對王太後搖了搖頭。

王太後松了一口氣,說道:“不是就好。那人也說過,不是完全保證,這個惠妃,運氣倒是好了。”

宮嬷嬷說道:“娘娘,奴婢覺得這樣也好,起碼不讓人多想。”

王太後聽了頓了一會兒,然後點頭,“你說的是。罷了,哀家就也順其自然一次吧。”

李伽羅昏昏欲睡的被宮嬷嬷叫醒了,李伽羅有些睡眼朦胧,看見宮嬷嬷,忙吓得立刻清醒過來,對宮嬷嬷緊張的說道:“嬷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想要睡了。你放心,剩下的經書我保證都念完了。”

宮嬷嬷笑道:“娘娘不用擔心,太後娘娘這邊常年禮佛,佛香是重了一些,不經常聞的人,時間長了,是有些這樣,太後娘娘不會見怪的。”

李伽羅聽了臉更紅了,忙規規矩矩的念起了佛經,直到太後那邊的人安排她回去。

李伽羅回去後,就讓紅線上了熱水,把自己全身洗了一遍。慈寧宮的佛香真的是太濃重了,讓人覺得想要吐。

“主子,王太後那邊,怎麽想着讓主子去跟着念佛去了?”琥珀問道。

“太後娘娘對我的小時候的生活很感興趣,所以就多問了些,再則,多沾沾佛氣,對我本人也挺好。”李伽羅說道。

琥珀緊張的問道:“主子,她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懷疑主子不是武家的姑娘了?”

李伽羅說道:“是啊,是有些懷疑,不過現在應該不懷疑了。”

大年初一,給趙皇後朝賀後,大家又跟着去了太後的慈寧宮,王太後見到惠妃,笑着說道:“年輕人就是精力好,昨天跪了半宿的佛,現在照樣精神好,哀家就不成了。”

李伽羅笑着說道:“太後娘娘別看臣妾現在這樣,那都是化妝話的,臣妾還是覺得跟太後娘娘比起來,臣妾這才跪了一次,就有些腰酸背疼的,臣妾也覺得奇怪了,臣妾是跪着的,要疼也是疼的膝蓋,怎麽後背還疼了。臣妾宮裏的宮女跟臣妾說,是臣妾晚上睡覺,不小心滾到了床下面,給摔了一跤,所以後背才會疼,臣妾當時就覺得,怎麽能冤枉了太後娘娘呢,都是臣妾的不是。”

王太後聽了更笑了,“你這個孩子,竟然還敢怨哀家,哀家這邊為了你的面子,一直沒有說呢,既然這樣,宮嬷嬷,你就別給惠妃留面子了,說說看,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宮嬷嬷忙道:“太後娘娘,咱們不是說了,給惠妃娘娘留點面子嗎,怎麽現在說出去,那不是出爾反爾?為了惠妃娘娘大過年的能好好過,奴婢就不說了,等哪一天,年過去了,奴婢再私底下跟惠妃娘娘說。”

其他的人聽了,都不依,笑着說宮嬷嬷偏心,把人的胃口給吊起來了,反而不告訴大家。

不過宮嬷嬷不管別人怎麽說,就是不說出來,王太後笑道:“不過是哀家進去看惠妃的時候,把她吓了一跳,碰到了後面的東西,所以後背才會疼,你們那,又想到哪裏去了?”

王太後把謎底說出來,大家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了,這裏面不乏一些人,想着看看或者聽聽惠妃的笑話。

誰知道就是這麽平淡的,還沒有惠妃自爆的從床上滾下來要有意思。

但是現在誰敢到處說,惠妃睡覺不老實,還能滾下來,也就是自己心裏樂呵一番罷了。

至于太後說的話,明顯的就是撒謊,但是誰又能說什麽呢?

就是對李伽羅這邊,她說不解釋,李伽羅也不會說什麽。

宮裏的過年,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意思,皇上和皇後照樣忙,朝臣們也忙,皇室宗親也忙,要各種祭拜,還要各種拜年。

宮裏的女人,沒有兒女的就更無聊了。

李伽羅得虧有個三皇子,還能陪着一起玩耍,小家夥已經半歲了,開始長牙,口水也多了起來,在地毯上爬得也快起來。

小家夥精力旺盛,只是有個很不好的習慣,白天很能睡,一到晚上就精神起來,奶娘們哄他一個,都覺得累的夠嗆,他晚上一點兒瞌睡也沒有。很是鬧騰。

李伽羅覺得他這個習慣很不好,想要給他憋過來,誰知道皇上竟然不允許,說小孩子精力旺盛那才叫好,奶娘們看不住,那就是奶娘們失職,再換一批就是,不行了,再多加幾個人,他們皇宮裏的皇子,哪裏還缺人伺候?

反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兒子。

所以三皇子很是過了一段黑白颠倒的日子,最後不知道是哪一天就恢複了正常,連李伽羅都記不清了。

可見小孩子果然是一天一個樣了。

過年的時候,武家的人也進宮來拜見了李伽羅,這次是武老太太也來了。

武老太太第一次進宮,心情很激動,本來對武婉貞這個孫女,還有所不滿的,畢竟她到現在還沒有封號,不過最後聽說,從她大兒子封了郡公的那天起,她就是郡公太夫人了,不用聖旨特意的冊封,禮部就會安排好了。

武老太太雖然失落,可是也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連孫女一面都沒有見,哪裏還有別的說法?

這次好不容易來宮裏了,準備和孫女多說說話。

見到長春宮這麽大的宮殿,只有自己孫女一個人住,還有這麽多的內侍和宮女,武老太太虛榮心得到空前的滿足。

然後見到了大孫女武婉貞,這個孫女一身的華服,簡直是不敢相認,怎麽說呢,身上的那個氣勢,和以前到武家的時候,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樣子,完全是兩樣了。

武老太太她們行了國禮,畢竟人家是惠妃娘娘。然後惠妃娘娘要給她們行家禮的時候,武二太太阮氏和武大太太雲氏都給阻止了,開玩笑,在宮裏讓娘娘行家禮,那不是找不痛快嗎,不定什麽時候,皇上就過來了。

武老太太心裏不高興,虛榮心沒有得到滿足,但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

雲氏是早就領教了宮裏的厲害,她家的婉婷到現在都被拘在家裏呢,皇上也給惠妃娘娘撐腰,她可不敢再托大。

看着武老太太想要撐一撐大的樣子,雲氏心道,她什麽話也不先開口,讓這個婆婆也砰砰釘子。

武老太太坐下後,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婉貞,你在宮裏受苦了!”

這話說的,馮安立刻出面說道:“大膽,娘娘的名諱是誰都可以叫的?”

武老太太被吓了一跳,雲氏沒想到這個婆婆這麽蠢,才開始就要犯忌諱了,也顧不得看她的笑話,忙對武婉貞說道:“娘娘,老太太初次進宮,有些規矩不懂,還請娘娘見諒。”

阮氏也趕緊說道:“是啊,娘娘,您可千萬別生氣,我婆婆她從鄉下出來的,有些規矩是不懂。”

這話把武老太太給氣得夠嗆,現在來二兒媳婦都說自己是從鄉下來的了,她還不是鄉下土財主的女兒?只是到底知道這是宮裏了,忙閉了嘴巴。

惠妃笑着說道:“沒關系的,祖母這也是和我親近才情不自禁的,以後改了就好。”

武老太太聽了,忙說道:“就是,就是,我和婉貞,哦,我和娘娘是親祖孫,感情自然是不一般,我們有血緣關系,娘娘哪裏會見怪?”

合着說這雲氏和阮氏都和惠妃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就她一個有,雖然這是事實吧,可是怎麽聽着讓人那麽難受和別扭呢?

惠妃已經讓人上了茶和點心,雲氏更小心翼翼了,阮氏倒是有些放得開,武老太太吃了點心,覺

得味道很不錯。

惠妃笑着說道:“要是祖母覺得不錯的話,以後我讓人給府上送過去一些,這些都是讓禦廚房專門做的。”

宮裏的妃子也有平時給自己娘家賞賜點心的習慣,或者自己分了好東西,上供的東西,和娘家關系好的,時不時的就會讓內侍出宮送去。

武老太太聽了,忙點頭,說道:“惠妃娘娘就是好,沒有忘記我這個當祖母的。”沒有她這個祖

母,哪裏有她這個娘娘?同樣,沒有她,娘娘也生不下來三皇子了,所以一切都是她的功勞。

娘娘孝敬孝敬她,也是應該的。

雲氏真不想聽自己的婆婆說話了,真是夠可以的,阮氏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今天真不該帶她進宮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惠妃說道:“母親,二嬸,上次你們說的,要給二妹妹和三妹妹找人家的事兒,現在如何了?”

進宮總不能沒有事兒,這二位關心的是女兒的事兒。兩個人的年紀也到了那裏了,是該找人家了。

武婉貞也不比她們大幾歲,就已經生了孩子了。

阮氏也從自己的女兒武婉柔那裏知道武婉婷上次犯了忌諱,剛好被皇上看到了所以被修理的很慘,對惠妃娘娘的能力是知根知底的,見惠妃娘娘這樣問,忙說道:“娘娘,我們是找了一些人家,就等着娘娘能定下來呢。”

惠妃忙說道:“婚姻大事兒,是父母之命,你們當父母的,肯定希望子女過的好,如果差不多了,我看看能不能給皇後娘娘求個恩典,給你們下個懿旨。”

才是懿旨啊,沒有說到聖旨,雲氏和阮氏都有些失望,不過能得到懿旨,也是不錯的。

武老太太還要插話,被兩個兒媳婦給你一句我一句,就接不上話了,雲氏說道:“娘娘婉婷這邊,您看禦史連大人家怎麽樣?”

連大人家?這個連大人,李伽羅倒是聽皇上也說起過,是個硬骨頭,皇上有時候都被他氣得不行。

此人剛直,一點兒也不圓滑,做禦史那是再好不過了,但是也得罪人。

“他家裏的情況如何?”李伽羅問道。

阮氏忙說道:“娘娘,這個我清楚,他們家家底不厚,不過呢,大嫂這邊有豐厚的陪嫁給婉婷,也算不得什麽了,最要緊的是,連家規定了,男子年方四十無子,方能納妾,這一條規矩,大嫂估計是想給婉婷找個不納妾的人家吧。”

這樣的人家,名聲是好聽,可是肯定規矩也嚴的很。真不知道這個大嫂是怎麽樣想的。

發火

惠妃問道:“這一條倒是不錯。”雲氏還真是一心為武婉婷打算了,“只是連大人家的孩子品行怎麽樣?”

對武婉婷,李伽羅覺得,誰娶了她,就是個禍害,不過看這情況,連家還是主動上門的?這有些奇怪了,難道是皇上那邊安排的?

雲氏微笑着說道:“前不久去連家,和連家太太喝茶,見過那孩子,長得很端正,說話也很溫和,臣婦看,确實是不錯的。”

李伽羅又問道:“那父親那邊呢,他同意不同意?”

說到這個,雲氏就有些猶猶豫豫的,武老太太忍不住了,立刻說道:“這連家窮成那樣,把婉婷嫁過去,你這個當娘的也不虧心那,你家老爺找的那些,不都是挺好的,王公貴族,說起來,也給我們娘娘長臉呢,你倒好,一個也看不上,不就是妾室多一些嗎?現在誰家沒有幾個妾室?只要他不寵妾滅妻就好,別的怕什麽?不是有我們娘娘在宮裏嗎?諒她們也不敢過分了!”

原來武正道還給自己的女兒找了那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雲氏肯定不可以。

李伽羅說道:“我倒是覺得母親說的這個人家不錯。”

雲氏眼前一亮,回去後和武大老爺就有交代了。

武老太太聽了很是失望,可是她們今天進宮,就是為了這件事的。武大老爺也是讓娘娘來拿主意。

雲氏心滿意足,接下來就是阮氏,阮氏倒是要求高,直接說了好幾個,連永昌長公主的兒子都說出來了。

李伽羅問道:“永昌長公主?她不是只有一個長寧郡主嗎?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兒子來?”

雲氏露出了嘲諷的神色,阮氏臉上不自在,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永昌長公主驸馬的兒子,永昌長公主只生了一個女兒,所以給驸馬找了個通房,生下來的兒子,其實也算是永昌長公主的兒子。”

見惠妃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阮氏不敢說話了,武老太太反而沒有看到,直接也說道:“我覺得也挺好的,那邊可是公主府上的,要是平常,哪裏輪得到我們家?”

“母親,別說話了。”雲氏忙阻止道。

“為什麽不能說,這裏又沒有外人。”武老太太還想再說這個親事的好處。

惠妃面無表情的說道:“二嬸,你知道不知道,這樣的身份,連族譜也上不了?永昌長公主是皇家的女兒,哪怕再不受寵,這位驸馬爺也是活生生的打臉了,這樣的驸馬,你确定你要将自己的女兒嫁過去?”

阮氏低頭說道:“不是長寧郡主還和娘娘您關系好嗎?”

“這麽說,二嬸這門親事,還是為了本宮好了!既然這樣,本宮也沒話可說了,二嬸盡管去把這門親事定下,只是以後也別說三堂妹是本宮的堂妹,本宮還丢不起這個臉。”

阮氏一看惠妃發火了,就不敢再說什麽,武老太太也發現氣氛不對了,想要勸着武婉貞,“娘娘啊,您是不知道你二叔和二嬸的為難處,他們現在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的,雖然有娘娘您在宮裏,可是你二叔卻還是個白丁那,我們也想找個給你二叔捐官的,可是捐的官,頂多就是個七品,別人也看不起啊。”

這就是要來給武二老爺要官來了,李伽羅冷笑。倒是張得開這個口。

武老太太覺得自己的要求很正常,人家皇後娘娘的娘家,不是連她二叔都給封了個郡公嗎,她們這邊要求不高,只給自己的二兒子封個縣公就好了,自己的孫女可是生了三皇子了,這麽大的功勞,皇後娘娘還沒有生過一個皇子呢。

惠妃淡淡的說道:“沒有官職就沒有官職,本宮看這樣也挺好的,三堂妹如果非要嫁到那邊去,本宮也管不着,不過母親,您可以回去跟父親說,讓他安排分家的事兒。”

這話一出,雲氏高興,武老太太和阮氏吓蒙了,怎麽成了這樣了?不是在說婉柔的婚事嗎,怎麽突然就跳到分家的事兒了?

“我這個長輩還在呢,怎麽就分家了?這不是丢人嗎?”

“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祖父早已經過世,那時候就可以分家,父親定然不會不養活祖母,母親,本宮說的對不對?”

雲氏忙道:“娘娘說的是,我們這一房是大房,養母親是天經地義的,就是分家了,母親也是跟着我們的。”

有娘娘撐腰,只要這二房堅持要把婉柔嫁過去,那就分家,這樣最好不過了。

夫死從子,這一點倒是讓大家無話可說,因為一個家,當家之主是男人,一家之主已經死了,那麽換成的下一代的一家之主,就是武正道,武正道說分家,那絕對沒有什麽問題的。

如果武正道的父親還在,他們說分家,那就是不孝了。

阮氏怎麽可能同意分家?大房蒸蒸日上,宮裏有個女兒,越老越受寵,以後說不定能更進一步,就是幾十年抓着也不放才是。哪裏可能灰溜溜的給分出去?

分出去,他們就是平頭百姓了!今天不過是借着這個由頭來暗示娘娘,給自己的丈夫也弄個爵位什麽的,也是她親二叔啊,真不是外人,誰知道竟然碰釘子了。

這位惠妃,再也不是剛到武家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了,當初自己的女兒說武婉婷的事兒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現在她算是信了,如果真的要不如她的意,她肯定會立刻翻臉。

本以為,長寧郡主救了這位惠妃娘娘的命,對永昌長公主的這門婚事是贊同的,沒想到她竟然不贊同。

形勢比人強,阮氏趕忙保證,絕對不會和這位驸馬爺結親了。

武老太太更是胳膊拗不過大腿,還能說什麽?

惠妃娘娘問道:“二嬸是怎麽想到要結這門親的?”

娘娘有話要問,阮氏豈敢不說?

“是那位驸馬爺給我們老爺遞了帖子,然後我們老爺想着長寧郡主,于是就來往了,然後說到了兒女親事,就成了這樣了。”其實她也很憋屈好不好,那位根本連庶子也不是,不過想着能和長公主成親家,那也不錯的,好歹也是皇親國戚了。

說起來,這位娘娘要是能開口,自己的女兒,連王妃都當得了,可惜她就是不開口,反而讓她們自己琢磨。現在不好了,又是對她們不滿意了。

“回去了,讓父親和二叔好好的把驸馬爺的事兒告訴二叔,也讓他心裏有數,結親不是結仇,你們好好想一想。”

把這三個人打發了出去,李伽羅揉了揉眉頭,有時候,她寧願去對付那些狡猾的人,也不想和這些愚蠢的人說話,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

明明是個大坑,卻覺得是個好事兒,一腳就要跳下去。

皇上忙完了過來,李伽羅就問了皇上,關于連禦史的事兒,皇上點頭說道:“是朕提的,連禦史那邊,朕沒有直接說,讓信王去跟他說的,朕想了想,覺得連家那樣的環境,正适合你那位妹妹。”

連家家裏,光家規就有那麽厚厚的一本,新媳婦進門,別的先不說,就是要把那家規給背的滾瓜爛熟。背不完,就不能上族譜,而且不畏強權。要不然也不會有連禦史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不站隊,誰也沒有辦法拉攏,皇上對這連禦史很是放心。

李伽羅聽了只咂舌,這個連家,還真是‘好人家’,武婉婷嫁過去了,估計肯定是要被壓得死死的。

她那種性子的人,只有別人聽她的,她聽別人的,那就是做夢。

可是連家呢,又最重規矩,一個新媳婦,怎麽可能讓大家聽你的?這樣以來,估計武婉婷嫁過去,就很長時間出不來了。

李伽羅不厚道的笑了,把這個武婉婷給管起來,以後就闖不了禍,她可不想四處給她收拾爛攤子。

“皇上,您真好!”說的事情,都給辦了。

皇上說道:“那你怎麽補償朕?”

李伽羅笑道:“身無長物,只能以身相報了,只是不知道恩人喜不喜歡?”

皇上笑道:“小娘子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本公子怎麽會不喜歡呢?”

小六子那邊也從馮安這邊打聽了武家的幾個人對惠妃娘娘說了什麽的。小六子知道了,劉永全自然就知道了,劉永全知道了,皇上那邊肯定也知道了。

不過皇上卻只從惠妃這邊聽到了關于連家和武家的事兒,那武家二房的破爛事兒,一點兒也沒有煩着皇上。

皇上想着,惠妃這樣的,知道分寸,又不得寸進尺,不怪自己寵她。別的妃子,只要自己稍微有點好臉色對她們,不是要這個就是要那個,再不是就是拿娘家的事兒求着自己,不是求官就是求財,或者求饒恕,皇上對這種已經很厭煩。

惠妃從來都沒有給自己的娘家求過官,然後這些煩心事兒也沒有跟他提過,唯一的那個,還是因為自己撞見了她那個繼妹對她無理,然後才求自己給她找個規矩的人家。

就她那個繼妹那樣對她,也沒有想着報複,給她找個不好的人家,反而是害怕自己繼妹的性子,會讓那嫁的人家難堪。

想的辦法,也是只求着自己的繼妹被人給改好。

所以皇上樂意把這個事兒放在心裏,主動的替她給辦好了。至于別的嫔妃,求着辦的,他反而覺得很厭煩。

武家的這三個女人從宮裏回去,武正道和武正義都在家裏等着,看見三人回來了,都急着問情

況,只是雲氏是個笑臉,而阮氏是耷拉着臉,武老太太呢,是有些氣憤的。

在宮裏的時候,武老太太不敢說,回來了,見到兩個兒子了,自覺的有依靠,就說道:“當了娘娘了,就忘恩負義,忘記到底誰才是她的長輩了!”

武正道忙說道:“娘,您這話說的是什麽?您想要我麽武家都陷入危險的境地嗎?”

武正義也說道:“娘,以後這樣的話少說,娘娘哪裏是我們能說的?”

武老太太道:“你們一個二個,都怕她,難道她還能把我們給殺了?除非她不孝!”

整一個人,不是殺了就能成的,到時候讓你有苦說不出,臉上還得感恩戴德,這不是很正常?

武正道直接問雲氏,“宮裏見娘娘,發生了什麽事兒?”

聽着自己母親抱怨,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

雲氏把宮裏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遍,事實上,她的女兒的婚事能得到圓滿的解決,她就高興了,二房的人是擅作主張,怪不得別人。要是能分家就好了,再也不用養活二房這一家子了。

可惜雲氏知道,這種想法也就是個想法,二房跟吸血蟲一樣,哪裏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開了自i這一房單獨的過日子?

就是老太太也不幹那。

武正道聽了,不看別人,就看自己的弟弟武正義,武正義被看得低下來了頭。

武正道說道:“二弟,你怎麽和那位走在了一起?那個永昌長公主的驸馬,京城裏,正派人都不和他在一起,你怎麽還想着那婉柔許配給他的兒子?他那個兒子是什麽身份?

你以為皇家的人會承認這樣的人是皇家血脈?永昌長公主盡管不怎麽受寵,可是到底是皇家的公主,皇家的人,會讓這種人作為皇家的子孫?你真是昏了頭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兒,別說娘娘會讓我們分家,我自己都不會和二弟在一起攪合了。”

這個二弟,真是會攪合事兒。

武正義忙急着說道:“大哥,這事兒真不是我主動的,是那個永昌驸馬爺找到了我,跟我說的,還說是長寧郡主從娘娘那裏聽到的,有和永昌公主府聯姻的意思,我這以頭腦發熱,這不就那樣了?弟弟跟你保證,以後絕對不那樣了。我對這京城不熟悉,是被那個驸馬爺給騙了啊。誰知道那個小子,連族譜都上不了啊,我再怎麽混,也不會拿自己的女兒去開玩笑啊。”

武正義痛心疾首,把那位驸馬爺給罵的是狗血淋頭。

“大哥,娘娘那邊,您讓大嫂找個機會跟娘娘說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他生怕把自己的侄女兒給得罪了,那以後還不是完蛋了?

武老太太也說道:“說起來,還是娘娘的不是,怎麽就不想着給她二叔也找個官做做?老二也是被人給騙了。”

“娘,哪裏是娘娘的不是?您不要亂說話。”二老爺武正義恨不得把自己的娘的嘴巴給堵上,哪

裏能說娘娘的不是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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