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剩下一只耳,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說瞎話啊!”動動肩膀示意背上的人趕快下來,重死了!

“我的字難看?你怎麽不說六哥的難看,跟道士畫符一樣,那才叫難看!再說你們學武快,可有我學輕功快嗎?我都能奔幾丈遠了,你們還只會原地蹦跶!”

“都說了老六那是狂草和你的不一樣,你趕快給我下來,有本事用拳頭說話,別跟娘們似的用嘴說話!”側頭躲過小九咬過的嘴,再重重的撞回去,耳邊馬上傳來小九的吸氣聲。連忙擔憂的開口,話中帶着濃濃的笑意,“沒咬到舌頭吧?”

“幹!”啐了口血,小九甩頭就往一哥的頭上撞去,“他娘的!就當你有鐵頭功。老子幾天沒睡了,你還撞我。”

“這不給你撞回來了!今個不用當班,我屋裏有酒,都歸你了。”又甩了甩肩,背上的人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纏在腰上的腿纏得更緊。

兩人就這麽立在院中,不停的來回用頭撞着對方,開始還會閃躲,到了後面就變成輕輕的磕碰。

“喲!我說一大早的誰他娘的沒事做就知道鬧騰,感情你們兩口子在這打情罵俏啊?”标着二字的房門被打開,一個衣着暴露的綠衣女子抱胸倚在門上,打着哈欠看着院中的兩人,“你們倆倒是缺不缺德啊?明知這一院的大老爺們,各個都是孤家寡人的,你們倒好一早就在這你侬我侬,誠心氣人不成?”

“二姐……你今個不當班啊?”小九扭着身子想從一哥身上下來,剛剛還不停趕她下背的人,不知這會兒怎麽了死死的扣住他的腿就是不讓他落地。

“你過糊塗了?姐姐我逢雙當班。”二姐冷笑了一聲,起床氣重的很,對誰都沒好脾氣,“我說你們兩扭夠了沒?要麽給我滾回床上扭,要麽就在這,讓大夥兒看看什麽是活春宮!”

“一哥,放我下來。”小聲的說着,這院中有三個人小九是不敢惹的。

一個就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老六。惹了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另一個就是眼前的二姐,影衛中最擅長玩毒的蛇蠍美人,僅有的兩個女人之一,還有一個在西院,也是個毒美人。二姐平時都好說話,對誰都好,唯獨被人吵醒的時候脾氣各種不好,誰惹誰死。還有一個小九怕的人就是四哥了,沒辦法人家是郎中,惹他一個不快,有的是法子讓你身上的一點小傷一輩子都好不了。何況四哥背後還有人撐腰,最是惹不得。

“怎麽了?還害羞啊?都敢在屋外了,現在害羞什麽勁?裝什麽鹌鹑?”逮到機會就說個不停,先下手為強,這是二姐的一向原則。

一哥仰着頭看着二姐,還特意将背上的小九往上托了托,“怎麽?姐姐這是嫉妒啊?自個兒孤家寡人,還見不得別人好不成?”

“喲?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們那個地窖裏冰塊一樣的一哥還會調侃人了?”二姐嘴裏揶揄着一哥,眼睛卻瞧着已經無奈的把頭抵在一哥肩上的小九,“也就在小九面前不是塊冰,就算他是你一手養大的,也別真把他當兒子了,院裏的兄弟不在意,可是別人還長着眼呢?沒犯事都好,出了事還不知他們會怎麽逮着這事上說。”

側頭瞄了眼肩上一動不動的黑腦袋,估計這丫睡着了。一哥明白二姐話中的意思,想要當老大就別偏心的太明顯。

“我生的出這麽大的兒子嗎?爺把他當媳婦呢!你這孤家寡人就嫉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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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童養媳呢!你們玩,姑奶奶我不陪了!”大大的伸個懶腰,“總算是醒透徹了,下回在敢吵老娘睡覺,看老娘怎麽伺候你!”得了一哥點頭答應下次再也不敢了,二姐才扭着水蛇腰向外走去,經過一哥身邊時低聲問道:“老六的事你準備怎麽辦?怎麽說也是交代的任務,他做沒做好誰都瞧見了,你這個做頭的該給個說法吧?”

“我知道怎麽做,你醒了就快去接老四的差,他身子骨虛,昨夜風又大,王爺偏在望月樓喝了一夜的酒,他也跟着吹一夜的風。”

“你丫的怎麽不早說?那小子那經得起風吹啊?不是說過別給他排夜裏的差嗎?”二姐一邊叫嚷着一邊向外沖去。她和老四算是一起學醫學毒的,從小感情就好。

那邊二姐前腳剛走,這邊小九的聲音就幽幽的傳到一哥的耳中,“他娘的,誰你媳婦了?”

“誰在我背上,就是誰!”

“老子剛剛要下來,還不知是誰抱着不放呢!”

“也不知是誰撲上來的,怎麽剛剛就不見你囔囔?”

“姑奶奶面前,老子哪個說個字?”沒辦法,小時候被毒怕了。二姐和老六一樣,他們說東,往西走的都死。尤其是二姐,反駁她那可不是一死了之能解決的事,她會讓你深刻的明白什麽叫活着不如早死。

“切!這點出息,一個娘們就讓你軟了腿,還是男人不?”

“老子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哥哥有本事別喊她姐姐,就娘們也分個三六九等,這姑奶奶可比爺們還爺們,你當她是娘們,搞不好她還當我們是娘們呢!”被說不是男人,這讓小九很不爽,是個男人都會不爽。重重的咬了口一哥的耳朵,他在那三個人面前沒脾氣,不代表他對誰都沒脾氣。

“一哥,雖說老大的後事老六沒辦的很風光,可他終究還是建墳立碑了。這樣還要罰嗎?”

他們除了保護王爺和做到交代的任務,其他的時候還是很随意的。王爺從不幹涉他們私底下的生活,也因為這樣才能鬧出首領之死的笑話。換是誰家的影衛恐怕都沒這種待遇,因此後來的暗龍衛才會想着法子留下,削尖腦袋想成為影衛的首領,這樣他們就不必擔心有一天會離開。

但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王爺的縱容,意味着犯錯受到的責罰會比任何地方都重。王爺為此還設計出很多折磨人的刑具,專門建了樓用來放刑具,處罰人。而這樓還有個好聽的名字——聽語樓。

一哥收起臉上的笑,又變得面如沉水。托小九的手慢慢的收緊,緩緩的閉上雙眼,“老大雖然沒說,可是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老六。你太笨了,做事有時候太由着性子來了,實在不适合做影衛。”

老子哪裏笨了?小九想反駁,可見一哥還閉着眼便沒再張口。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靜靜的聽着一哥的話。

“老六他怎麽說都是老大的兒子,上陣父子兵,縱是兩人再這麽着,這身上還是留着一樣的血。”一哥睜開眼,望着天邊的雲。“我不能徇私,就是你犯了錯,該罰我還是會罰的。但老六不一樣,那是老大留下的血脈,我定要将他護的好好的。還記得小時候,我們說過的話嗎?”

“有難同當,有福自個享!”小時候,十年?甚至更久。小九順着一哥的目光望去,曾經有人告訴過他,人死之後就會變成天上的雲,守着家人朋友,所以每個人看到的雲都是不一樣的。雲還那般變化莫測,可說這話的人已經不在了。終究是父子,都是死鴨子嘴。

還記得當年被老大帶回紅霞山莊的情景,滿山莊的楓樹都是紅的,落日将天上的雲也燒紅了。映入眼前除了紅,還是紅,各種各樣的紅,讓人的血在滾,心在燃。

就在這一片紅之中,就看到兩個打成一團的小孩。那便是一哥和老六……

作者有話要說:忘了說了,持筆逐鹿也是我馬甲--

4、側卧美人膝 ...

天上的雲變了又變,日光從雲層中透出,又被雲層遮住。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一哥轉頭看向小九的房間,搖了搖頭,這一片的狼藉別說是睡了,壓根連走都走不進去。

有多久沒背過小九睡覺了?還記得當初紅葉正火的季節,小九由老大牽着來到紅霞山莊。那時他正和老六因為一只飛镖大打出手,小九就遠遠的看着。圓嘟嘟的笑臉被楓葉映的通紅,就想是灑上紅糖粉的糯米糍,讓人想上前咬上一口。

一哥沒有咬,倒是老六一口不客氣的咬了上去。那時的老六比現在可愛多了,哪有這般嘴硬?哪有這般的禍害。似乎孩童時候的事,人都特別的美,特別的好。可紅霞依舊,人卻随着年齡一個個都變了。

首領的位置他勢在必得,為了小九,為了老六,更為了老大。老六那種目中無人的态度,小九那種大事不犯小事不斷的性子,若是他沒有絕對的能力,這兩個人怕是早就長住聽語樓了。

一哥的目光再次看向天邊的雲,這一次眼中多了一種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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