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NAN 幕起

NAN 1 幕起

【內外夾攻之FATE】似曾相識的夢

B國共有四大幫派,分別是A市為據點的龍門,E市為據點的虎門,F市為據點的青幫,D市為據點的旭九組。原本是四個幫派分庭競争,但至從龍門戰神蕭朗的出現,這個局面就被徹底打破。

關于蕭朗,市井間流傳着這樣一個段子:

他,有着禦神一樣的容顏,揮舞着懲戒之刃,游走在罪與罰的邊緣,一柄日本長刀和右手綁在一起,仿佛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殺戮被他演繹的猶如蝕月之舞,鮮血的洗禮也成了聖潔。

可是好景不長,誰人能想16年前明明如日中天的龍門卻一夜之間土崩瓦解,伴随着勢力的倒坍,第一代門主在戰亂中被殺,而其弟龍天卻行蹤不明,相傳當日戰神妻子飄雪難産而亡,蕭郎自盡,而其剛出生的幼子也一路夭折。

從此戰神便成為了一個傳說,再也無人能敵的傳說……

複古的舊式合院,排屋門前燈光微暈,沒有風,溫暖緩緩擴散開來,推拉門後木質的地板被擦得锃亮,從玄關到內屋沒有隔層,門口只列着兩雙童鞋,一雙整齊的鞋背朝外的擺着,另一雙則是随意的撇在那裏。

“小豆兒,你要是繼續不拿我當‘內人’招待的話,我就不把你當外人了!”一抹溫煦地童音,只見半跪在茶幾邊的衣着粉嫩的小丫頭,嘟着小嘴,一手指向堆在桌旁的小人兒,憤慨地嚷嚷道。

剛剛優雅地伸出小手,本欲光明正大偷吃的小人兒斜眼瞥了瞥小丫頭,想也沒想,扔下蛋糕,咕嚕一聲,滾到丫頭腳邊,咧着嘴努力睜着眼睛,甜甜地笑着,不吭聲,只是這樣笑着。

丫頭看到他這樣的神情,一時慌了神,随後一努嘴,右手撫額,沉默半響,突然狠狠掐着他的臉蛋,嬉笑着,“小豆兒,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可愛啊!哈哈……”

豆丁象征性地掙紮兩下,随後挂着蠢蠢地表情,陪着丫頭一起樂,兩人的笑聲像銀鈴,歡快地跳動,漸行漸遠,越發不真切,帶走的,好像還有那不耀眼的光明。

天行揉了揉眼睛,半夜一點,又是夢,那兩個小孩是誰?這影像未來得及傳到大腦,就已經華麗短路。他沒有酗酒的習慣,更不會胡思亂想,可是不知是無意觸碰到什麽機關,連日均被這夢魇纏繞,久久不得好眠。天行翻身,希望可以熟睡。

窗棂投射下的月光,被格子棉布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

夜很深,深的像要吞噬一切,包括本于白天存在的,那高高在上的道義,愛情,抑或是真誠。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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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行,忙什麽呢!快起來,東塘那邊出事了,頭兒正招人談判呢!聽見沒有,今天不用上課,快把杜磊也叫過來!”今兒個是周末不上課的,天行裹了裹被子想裝作沒聽見,卻突然被人揪着耳朵拽起來,“白養你了!”

天行努力睜開眼,使勁兒眨巴幾下,又睜開,因徹夜睡的不踏實,眼睛澀澀的,困難地頂着紅血絲疑惑地瞅着面前虛晃的人影半天,頓悟到,原來是,小偷。猜測未經證實就已兀定,繼而感慨這年頭做賊的都這麽嚣張,于是斷斷續續地開口道,“呃,你,你要什麽都拿去,別打擾我睡覺,就好。”

天行這邊鄭重其事地說着,卻見那人一愣,複又怒火沖天地吼道,“你丫的瘋啦!別說瘋了,就是癱了也給老子我爬起來,沒聽見人話麽!大哥那邊正缺人呢!”

這樣能讓樓層震三震的咆哮終于令天行的腦子開始運轉,傻笑兩聲,狗腿的回道,“大哥,今兒你怎麽有空在家啊~”

這是一只綠毛雞嗎?天行定睛使勁瞅了瞅,表情強烈扭曲是想忍住笑意,大概個把月沒見了吧,大哥這次的造型還真前衛,正當他認真走神的時候,腦袋卻突然被人狠狠抽了一下,于是含着淚花,控訴似的捂着受委屈的腦袋回身瞅着怒氣直線飙升的大哥。

蕭猛只覺額頭上的青筋暴跳,最終忍無可忍地仰天大吼,“臭小子!你可給我差不多一點!”

天行可憐巴巴地瞅着蕭猛,尋思你讓我辦事還這麽兇。

蕭猛看着弟弟這樣實在是欠揍的要命,可時間緊迫,握緊的拳頭也只是揚了半天。最終還是洩氣的放下,一手拽過一旁的外套,沖天行吼道,“快去啊!”

天行有些迷糊的跟着蕭猛走到門口,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終于怯怯地開口道,“那個,他在哪?”

蕭猛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然和同情的神色,嘆了口氣,“現在應該在家。”

天行乖巧地點了下頭,繼而追問到,“在哪?”

蕭猛瞅瞅天行,看了看表,又忍不住地吼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媽的,成天一天八趟的跑,這會還問我,怎麽,現在怕刺激了,不想去了,裝傻是不是,唐子巷108號5樓西戶,晚上我要是見不到人,你也別回來了!”說完一掄衣服,甩天行一臉的不滿匆匆走了。

門“咣——”的一聲關上,天行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睑,出神地想着,自己頭一次喜歡上的人吶……

那日陽光很好,暖暖的照在身上,讓人很放松,如同燦爛的心情滋潤着笑容。

“不好意思,我只喜歡女人。”

“一點機會也沒有嗎?”

“很抱歉。”

……

天行從回憶中驚醒,哀嘆,為什麽自己這麽不正常呢。

一路有些漫長,終于到了杜磊家門口,狠狠地握了下拳頭,天行看着熟悉的房號,努力地扯出一個值得誇獎的微笑,默背了遍大哥那寥寥數語的交代,這才勇敢地上前敲門,可手剛伸出去,輕輕一碰,門竟自己開了,吓天行一跳。大半個身子還在外面,只将頭伸了過去,小聲地問道,“有人嗎?”見沒有回應,于是不請自來的走了進去。

客廳裏,散落的全是衣服,忽而聽到有人的喘息聲,當時應該是有些晴天霹靂的,有種立馬遁地逃脫的沖動,可心底深處又隐隐不甘,略微好奇,尋聲而去,腳步不自覺的放輕,心裏自己壯膽,被發現就說是大哥叫我來的。

近了,更近了,繞過魚缸,透過門縫,只見兩個性感的身體糾纏在一起。這是多麽活色鮮香的一幕,卻讓天行徹底震驚在那裏。

為什麽,為什麽和他就可以,不是你說只喜歡女人的嗎?

天行一股腦的卡機在這個問題上,就像不知道有欺騙這個字眼般,陷入了死循環。

“什麽人!”天行一驚,那語氣透着深深地厭惡,他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只覺得雙腿抖得不聽使喚,說是軟又像是注了鉛,撐不起身子,又移不動腳步,仿佛那雙腿不是自己的,腦子空白一片,渾身抽絲撥繭般凊涼,通身的氣力頃刻間被人擄走,在觸及杜磊尴尬的神情後,才故作鎮定地将目光放到他上面那人的軀體,腹诽道不會吧,這麽小心都能被你發現,你屬耗子的,可畢竟有任務在身,說起來也有些理,于是挺了挺腰,穩了穩情緒,仿佛見面試官一般,先示意地敲了一下門,後又一本正經的站到他們面前,光明正大的欣賞着,兩位男性同志的身體。

明皓眼睛精光一閃,無視另一個人的在場觀摩,利用身體錯位的視覺差,繼續着自己的動作,身下的人本欲起身,明皓單手用肘再一次穩穩地治住了他的反抗。

見他們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天行有些被涼在一旁無人問津的失落,原本的打擊和傷心化作利劍,一次一次穿透着自己的心靈,他告誡自己一定要挺住,半響的無人理睬,天行只好自己開口道,“你們,誰是杜磊?”

本來毫無存在感的天行,突然成了那兩人關注的焦點,明皓眼裏有着一閃而逝的複雜,最後卻又歸于平靜,只見他絲毫不理會身下“求欲不滿”的某人,緩緩起身,甩了甩頭上的汗珠,慵懶都指了指床上的那具精瘦的身體,淡淡回了句,“他。”

本來以為無人理會,卻突然得到眷顧,天行開心的應了聲,“哦,謝謝哈。”繼而看向已經有些呆板和不明的杜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好啊,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好興致,我今天來是因為早上同樣有人打擾了我睡覺的好興致,就是因為要我找一個人,就是閣下您啦,他說,東塘那邊出事兒了,頭兒正召集人馬,讓您趕快過去。恩,就是這樣,既然我的話已經帶到,那就告辭了。”說着,天行直接轉身要走,思緒打結,腦袋崩了弦,就在轉身的那一剎那淚水已經頃刻間湮滅眼眶,杜磊,當做不認識吧,我已經沒有力氣在說什麽了……

杜磊愕然的看着天行一系列的動作,突然有些遲疑地開口道,“你……”

聽到後頭的聲音,天行頓了頓腳步,卻沒有回頭。可杜磊終究還是你字挂口停了半天不知道再說些什麽,只好沉默以對。

天行自嘲地哼了一聲,迅速往前跨了兩步,揮手輕輕地合上門,寂寞地笑笑,還沒開始就已經遁入墳墓的愛情,安息吧~

杜磊看着已然合上的大門,內心卻是充滿苦澀。忽然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游戲結束,再也不見。”

這一幕突然變得有些戲劇,似乎早已預算在先,後面的排練為了就是今日的開演。

昨日杜磊于門口看到一張卡牌,上面是一條雙頭蛇,不見首尾,正想這是誰的惡作劇時,腦袋便像是被人施了咒語一樣不聽使喚。所有景象,漸漸模糊,依稀辨別僅通過身體的碰觸,慢慢的掙紮着,到最後,只發覺被人按壓在床榻上,當意識緩緩歸來之際,終于喝聲,不想未曾發覺,于他面前已然立着另外一人,而今天早已成了昨日的明天。

此人到底是誰,為何費勁心思導演了這樣一出戲碼。

屋外陽光很好,屋內寂靜一片……

低沉地男聲,從耳邊傳來。杜磊猛地起身,欲将那人捕獲,卻撲了空,房內再無他人。

到底是結束還是開始?杜磊走到窗前,起身一瞬,将金色框架的眼鏡輕托鼻梁,見蕭天行從樓門走出,一幅搖搖欲墜的模樣。

事情仿佛變得不再單純,杜磊走到門口,将昨日掉在地上的卡牌撿起,順手将門帶上。

“雙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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