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雪之舞洛楓的口信是三天後來的。報信鳥飛來的時候，晨輝和夕顏正在跟忍犬們玩着。天藏和緣鏡在喝茶，卡卡西在看他的親熱天堂。日子平靜美好得讓人昏昏欲睡，卡卡西本來以為這個任務就這樣簡單地結束了，然後活着回木葉，把傭金全都交給綱手。

他舍不得把傭金都交給火影大人，當然也舍不得去死。正當他無比糾結的時候，報信鳥落在他的頭上，還嫌棄地踩了幾下。

雪之舞洛楓寫來的信要求他們迅速地離開，到水之國和他彙合。他已經找到夕顏和晨輝的父親了。

“緣鏡，你怎麽看？”卡卡西用寫輪眼比較着家裏洛楓留下的筆跡和信上的筆跡。

緣鏡平靜地喝一口茶。“我看不見。”

卡卡西尴尬地撓了撓頭。“啊，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逗你的。”緣鏡面不改色，喝茶。

卡卡西瞪了一眼緣鏡，心想反正他也看不見。

“我知道你在瞪我，心裏想着反正我也看不見。”緣鏡繼續喝茶。

卡卡西一陣猛咳，想起以前和止水拌嘴、有時被嗆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光，心裏泛起一陣暖。他笑笑，将信折起來。

“筆跡是一樣的，寫作習慣也一樣。”

緣鏡放下茶杯：“從這封信上只能看出那麽多。洛楓只說過晨輝和夕顏的父親是霧忍的忍者，母親是水之國的公主。他此行只說去打探消息。不過不排除找到他們的父親後，計劃有變，急着父子團圓的情況。”

“洛楓在信裏用了‘速速離開’，你覺得可能會有危險嗎？”卡卡西琢磨着既然雇了忍者來保護這三人，就說明洛楓在離開時預料到了可能的危險。

“可能。不過我們必須去。”緣鏡下了結論。

這也是卡卡西的結論。他想起兩個孩子身上的查克拉封印術式，略微有些不安。“不過我不想走信上所說的路線。”

緣鏡點點頭，笑着給自己和天藏添上茶。縱年華匆匆，默契依舊。他和卡卡西之間，很多事情從來都不用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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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裏卡卡西說了一夜關于宇智波止水的事情，而緣鏡聽了一夜。最後的最後。他道出了自己最後的決定。他知道卡卡西一定會明白。

卡卡西确實明白了。從緣鏡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宇智波止水已經死了，面前站着的只是緣鏡。第二天兩人見面意外地平和，卡卡西甚至有種錯覺，自己又回到了和止水搭檔的日子，不一樣的只是這一次他換了名字和身份。

天藏在一邊迷惑不解地聽着這兩人的一問一答，張張嘴本想插句話，半天都沒有發現自己能插進去的地方，只好不停地喝茶。那兩人周圍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氣場，淡淡的若有似無，卻無條件屏蔽了第三人的存在。天藏有些不甘心。

不過當第二天卡卡西變成一個銀發少婦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天藏很快就把這一點不甘心抛到腦後，換成了另一種不甘心。少婦笑吟吟地挽着緣鏡的手，無比妖嬈：“天藏，麻煩你做一輛雪橇出來好嗎？我讓忍犬們先帶我們下山，出了雪之國我們再想辦法換成馬車。好、不、好、嘛，天藏？”

一行五人啓程向水之國出發，看起來就是一對郎才女貌的夫妻，兩個可愛的孩子，和一個方臉的、飚着海帶淚的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