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滿月看到黑發青年到來的時候，挑了挑眉。他在雪之舞洛楓的記憶裏見過當時的“緣鏡先生”，除此之外，并沒有和止水本人照過面。沒想到真人比起當時的緣鏡先生，少了幾分淡泊，多了幾分如虹氣勢。

“久仰久仰，酸漿果先生。”止水先開口打了招呼。“自從帕克送來系了粉紅絲帶的酸漿果，我就知道一直是你在幫助卡卡西。”

滿月覺得自己的眼皮一抽一抽的。這無良上忍，送個信還要惡趣味一下。難道他是知道了當初自己給他系上粉紅絲帶打包送給老大的腦洞，所以故意報複的？

“嘛，快走吧。四代水影召集上忍守北門，而他自己守在水影宮外，不讓任何人進入。斑和卡卡西現在在水影宮內。我的部下守西門、通草已經被我殺了、而栗子帶着蘋果舊部直面南邊。”鬼燈簡短地報了軍情。

卡卡西和滿月所定的計策，是由他轉移斑的注意力，而滿月趁機殺了通草、解救雪之舞洛楓，然後打開防線的缺口，帶領照美組攻進來。到現在計劃都很順利。

“南邊由照美冥主在，戰局激烈，應該會吸引大部分敵人主力。我們從西邊直搗水影宮，一定要打倒斑，解除對水影的控制。”止水和鬼燈并排，在黎明的濃霧中輕悄悄地奔着。

“你和卡卡西……”滿月試探地問。他雖然從看見緣鏡用“卡卡西”作密碼的時候起就猜到了止水對卡卡西的感情，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如果四代水影和斑因此倒臺了，那霧隐村的未來豈不是建立在一場兩個男人争奪另一個男人的戰争之上了嗎？怎麽想還是覺得別扭啊。

“我和卡卡西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止水微笑，平靜無波。“話說回來，鬼燈先生為什麽要反抗四代水影？”

滿月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的弟弟水月。他自從六年前被斑帶走後，直到現在都下落不明、生死未蔔。”

止水點點頭，不再多言，恐觸及鬼燈痛處。每個人都有着各自無法放棄的執念，為了這個執念，忍辱負重、粉身碎骨，再所不惜。卡卡西尤是。止水現在恨不得馬上到卡卡西的身邊去，去阻止他将要做的傻事。梨，“離”。卡卡西，千萬千萬別放棄。

別離開我。

兩人遠遠地到達了水影宮外。年輕的四代水影矢倉靜靜地坐在屋頂上。鬼燈靜悄悄地示意止水，止水會意，使用變身術變成了通草的模樣。兩人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地走向矢倉。

“水影大人，我有要緊情報，請讓我們進水影宮報告斑大人。”“通草”恭敬地說。

“任何人不許進入。”矢倉瞥了“通草”和鬼燈一眼，面無表情。帶土的命令對于矢倉來說是絕對的。

“水影大人，情報緊急。請讓我們進去見斑大人吧。”“通草”收斂笑容，上前一步。

矢倉機械地重複道：“任何人不許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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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則亂，止水現在竟已經無法冷靜思考。他幾乎已要發起攻擊，強行闖入水影宮，手腕被身邊的鬼燈一把抓住。

鬼燈低低地警告止水不要輕動。此刻兩人聯手，加上鬼燈的兩個手下，也無法輕易打倒三尾人柱力的四代水影，就算沖進去，水影宮裏面還有一個棘手的面具斑，更加不利。何況卡卡西身上有只有斑能解開的查克拉封印，如果要一邊保護卡卡西，勝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耐心等等吧。就是因為卡卡西設法拖住斑，我們才有機會先消滅剩下的戰力，最後集中力量對付最難對付的。”

“鬼燈，你知道卡卡西會用什麽方法拖住斑嗎？”止水猛地轉過頭看着鬼燈。

“用他的生命啊！”

滿月熟悉止水此時臉上的表情。如果六年前的那個夜晚能重來一次，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拼上性命去保護弟弟，現在就不至于終生背負着無法救贖的悔恨和悲恸。

他嘆了口氣：“你快進去吧，這邊我幫你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