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卡卡西赤裸的身體貼了上來，帶土下意識地抱緊他。

清涼的湖水透着星光柔媚，水中卡卡西的雙眸好似皎月。

“帶土，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卡卡西輕聲問道，呼吸吹在他臉上，癢癢的。帶土無法抵抗這誘惑，一手捧着少年的臉瘋狂地吻了上去。

這一吻長得地老天荒。兩人滾燙的身體糾纏着、摩擦着，越沉越深，周圍夢幻般的星光迅速淡去，等帶土驚覺的時候，水面已經縮成一個小小的亮點，遙遠地挂在頭頂上。

窒息的恐慌湧進帶土的耳鼻心肺，死亡的冰冷氣息排山倒海。他掙紮着向上游去，身體卻沉重無比。

卡卡西緊緊地抱着帶土，将他拖向地獄的深處。“說好了永遠在一起的，不許逃。”

不。不。不。帶土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哀鳴着，乞求着空氣。空氣。空氣。手腳盲目而徒勞地劃拉着，越掙紮越絕望。

“帶土你看下面。多美。除了去那裏，我們沒有未來。”卡卡西輕輕撫着帶土因為缺氧而開始泛紫的臉。

“你我就只剩彼此了。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

帶土驚恐地看見琳渾身腫脹，胸口開着大洞，僵硬地飄了過來，腫脹的手指勾在帶土的黑發裏。水門老師被九尾的爪子刺穿，血肉模糊，表情扭曲地與帶土擦肩而過。這些年他為了曉而殺的人、在霧隐村迫害的人，都變成慘不忍睹的屍體，遠遠近近地漂浮着。

帶土想尖叫，肺中已經沒有半點空氣。

“所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卡卡西低低地笑道。

帶土看見卡卡西左眼亮起了血色，紅得狂熱，像一把來自地獄的火，在這水裏也能将他吞噬殆盡。

這不是卡卡西。帶土在意識邊緣，使出了木遁扡插之術，刺穿了卡卡西的右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卡西尖叫着，放開帶土，瘋狂地抓着自己的臉。身上一輕，身體竟恢複了一些力氣，帶土努力地踢開他，向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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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其實沒有。他不想死，一點都不想。他想活着，想活在在那個清涼夏日的滿天繁星下，想活在有琳和水門老師的篝火邊，想活在有卡卡西淡淡微笑的每日每夜裏。

帶土拼盡全力游向頭頂上最後一絲光亮。

要活着。我還不想死。要活着。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