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神威空間裏一如往常地陰冷。

帶土一下一下在牆上撞着自己滾燙的腦袋：“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你親手殺死了卡卡西。阿飛笑眯眯地指出來。

——這個卡卡西是假的，是贗品。是贗品。我殺死的只是一個贗品而已。

阿飛愉悅地看着左半邊的帶土一點點地崩潰。早在三年前的月讀世界裏，阿飛就寄希望目睹卡卡西和琳自相殘殺能讓左半邊崩潰。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那個月讀世界反而讓帶土認識到現實和月讀的區別，還意識到了對卡卡西的愛。

這一次他終于成功了。阿飛不過是巧妙地使用了一個簡單的幻術，将真實世界和意識世界相對接，就成功地讓帶土手刃了愛人，在極度的負疚和折磨中站在了地獄的邊緣。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輕輕推一下。

——嗨嗨，這個卡卡西絕對是贗品。他欺騙了你、背叛了你、利用了你對他的感情、最後他還想殺了你。這樣的卡卡西怎麽會是真的呢？阿飛耐心地誘導。

——更何況他其實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明明是你弟弟，止水。

——你說他愛的是止水？！帶土猛地擡起頭，滿眼的憤怒和絕望。

阿飛插着手站在帶土面前。其實團扇家族最最應該每個人都在額頭上刺一個“愛”字，就像曉的追捕名單上那只一尾人柱力那樣。

——怎麽可能！不，不可能！帶土抱着疼得幾乎要爆開的腦袋，身上的木遁開始瘋長。他明明和我……和我……

——和你怎麽樣？得到了他的身體你就以為得到了他的心麽？真幼稚。

——不可能，卡卡西他……

——不信你回去看看。阿飛為帶土打開了神威空間的出口。

帶土走出神威空間，回到他離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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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見了。他看見卡卡西和止水相擁着，接吻。那雙他以為永遠只屬于他的唇，正在和止水溫柔地交纏，那樣依戀，那樣投入，那樣難舍難分。

——他們在暗部朝夕相處了六年，你就相信當時什麽都沒有發生？說不定早就什麽都發生過了。阿飛在帶土身上煽了最後一把火。

帶土聽到自己的身體裏發出一陣碎裂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麽碎了，從頭到腳，體無完膚。

然後他聽到自己對三尾人柱力下了最後一道命令：“殺了止水。殺了卡卡西。摧毀這個滿是贗品的世界。”

他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幾乎在同一時刻，照美冥也看到了。

她看到了她心愛的男子，專注地吻着那個銀發男人，眸中滿溢着的柔情和幸福她從未見過。然後他為他張開了巨大的金色羽翼，用生命換取了他的平安。尾獸玉直接撞上了止水的業火，一黑一金，刺得照美冥的淚水直流。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面對巨大的查克拉爆炸不避不讓，任憑飛瓦殘磚打在身上。一點都不痛。

她心愛的男子就這樣身死形滅，連一點能給她作紀念的東西沒有留下。

原本今天會是她和他的婚期，轉眼間竟成了他的忌日。她不記得那一天是怎麽過完的，四代水影是怎麽被殺死的，整個霧忍是怎麽擁戴自己當上五代水影的。

她只記得那一天，她一生的幸福已經随他而去，再也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