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2)

揚眉,勾嘴角的勾嘴角,似乎都确認了是同類。

聞言,嚴敘腳步微頓,轉頭看向出聲的那人,“怎麽?你們也是這面癱的朋友?”說着挑挑眉頗感興趣的轉身仔細打量起五人來。

許易揚向五人介紹道:“這是嚴敘,這是林溪。”然後指着五人逐一介紹,“周寅,王子其,陳擎,白邵,葉俊。”剛才說話的是白邵。

“幸會……”嚴敘逐個掃了眼算是打招呼,“都來H市玩的?不早了,吃完飯再去吧。幾位遠道而來,今天算是我請客吧。”說完看向白邵。

“既然嚴少請客,那我們就厚着臉皮蹭一頓了。”白邵笑笑,對其他四人遞了個眼色。

“吃完飯再去玩好啊!但那啥……能不能……”叫王子其的青年眼珠子轉了圈,最後落到嚴敘的車上,“借我玩玩?”說完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笑容無害得閃瞎人眼。

嚴敘聳聳肩,掏出鑰匙扔過去,爽快、帥氣、随意,讓五人心裏不由點頭。

“啊哈哈哈……”王子其接到鑰匙開心的不得了,摸着那輛同樣是騷包到極點的紅色法拉利,對叫陳擎的男人語氣狂熱的道:“知道這車不?是限量版的Enzo Ferrari啊!我垂涎好久的車啊!你看這線條多漂亮?像不像一個穿着紅色裸背裝的性感美女?那精致迷人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長光滑的大腿,摸一把,那如絲般光滑的膚質簡直是……”

嚴敘嘴角抽了抽,尼瑪嚴景清送給他的車居然像美女?還是穿着紅色裸背裝的性感美女?

“咳咳”白邵拍拍王子其,“行了,別丢人現眼了,咱們先去吃飯。”對嚴敘笑了笑,“他就這德行,別見怪。”

嚴敘回以一笑,知道他剛才的舉動算是給五人都留下了好印象。

龍騰閣大堂經理看到嚴敘這尊佛,立馬迎上去。嚴敘對經理揚揚眉,經理立馬會意,熱情的請一行人上十八樓。

接下來在嚴敘與五人的有意試探下,氣氛算是比較融洽,可席間許易揚作為把嚴敘帶入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并不怎麽說話,林溪性子冷,本身就是對這些公子哥兒不怎麽待見,也不願意進入這種圈子,也就不說話,就剩嚴敘一人招架五人。所幸重活了一世,占着年齡閱歷的便宜,言談間才沒被五人比下去。

一頓飯算是賓主盡歡,吃完飯嚴敘作為救兵,又盡職盡責的招待幾人去玩了圈。幾天下來,嚴敘也多少了解了幾人的底。

期間許易揚抽空和嚴敘聊了兩句,嚴敘才知道這群人的來意,竟然是來逮人的。

“你打算怎麽做?”嚴敘眉頭輕皺,都被人找上門來了,許易揚也不好過。

“我想和他在一起。”許易揚輕輕吐出一口煙,煙霧缭繞間,深邃的眸滿是冰寒之色。

嚴敘還沒看過許易揚抽煙的樣子,他還以為他是不會抽煙的,不都不承認,頂着這樣一張臉吞雲吐霧的樣子真是酷斃了,但……

“他們可不容易打發,你又不出聲,總不能我一直替你擋着啊。再說,你家裏那位老爺子可不是吃素的。”嚴敘十分不滿意許易揚當甩手掌櫃,把麻煩都丢給自己,他就跑去和心上人卿卿我我。

許易揚把煙頭掐滅,看着嚴敘,認真的道:“幫我。”

“我上輩子欠你的……”嚴敘嘆了口氣。

大概許易揚真是想好要怎麽做了,對鬧騰的五人說,等畢業聚會完就和他們走,讓他們安靜的待一會,五人組這才消停了。

對此,嚴敘只能拍拍許易揚的肩以示安慰了。到目前為止,許易揚還都是一個人瞎折騰,他也不清楚這人到底是怎麽想的,說要和林溪在一起,可還沒對林溪表過白,他都不知道許易揚哪來的信心。可他畢竟是局外人,不好插手別人感情的事。

這點,嚴敘挺同情許易揚的,相對他和林溪來說,他和嚴景清就幸福多了,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努力的感覺總是甜蜜的。而且還能親親摸摸摟摟抱抱的,偶爾還能得到特殊的享受。

嚴敘得意的想着。他以為他和嚴景清會這樣一直甜蜜溫馨的過下去,可老天似乎看不得他那麽得瑟,就給他下了個絆子。

63

畢業聚會那天,高三一班的同學玩得很H,一班人先是在學校裏中規中矩的舉行了畢業典禮儀式,請校領導和任課老師等上臺發言後,班長上臺代表全班向母校及領導老師發表致謝感言,然後給學校和領導及任課老師送了禮物,結束這個重要環節才開始了畢業踐行的狂歡派對。

憋了一年,所有人都抛開了負擔盡情玩樂,嬉笑怒罵不斷。都是一群年輕人在瘋玩,在座的領導老師感概良多,喝了幾杯學生敬的酒,告誡班幹部要注意安全後就适時退場了。

見老師們都走了,班長朝衆人使了個眼色,衆人會意的點點頭,紛紛收拾東西。嚴敘還在吃東西,看到大家都在收拾,奇怪的問了句:“怎麽了?這麽快就散場了?”才剛開始玩不到一個鐘呢。

“嘻嘻嘻……嚴少,咱們換個地方玩!”同學甲神神秘秘的說道。

嚴敘挑挑眉,“什麽地方?”

“呵呵呵,去到你就知道!”同學甲一臉激動,迫不及待的樣子。

“得,那走吧!”看大家興致這麽高,嚴敘也挺好奇到底他們要去什麽地方玩。

一班人浩浩蕩蕩的朝着目标進發,到了目的地,嚴敘擡頭看着那燈光暧昧的招牌,無奈的笑了笑。H市最大的酒吧,這群人居然是要去酒吧踐行。

“怎麽想到要來這?這裏亂得很。”嚴敘看着帶頭人眉頭微皺的說。

“那啥,這不是有嚴少您嘛!”班長一臉谄媚的笑,“有您在誰敢惹事?”班長說這話,心裏也沒多大的底。安排畢業晚會節目的時候,許多人紛紛表示要有新意要刺激要好玩,不知誰提出了要去酒吧玩,結果全票通過。可是酒吧那地方對于他們這群好學生來說實在是陌生,而且聽人說那地方魚龍混雜,很亂,但大家從來都沒去過,都很想去。有人說,怕什麽!有嚴少陪着去!班幹部們一聽,都眼前一亮。是啊!有嚴敘在,他們用得着怕嗎?嚴敘以前哪沒混過,不就是酒吧嘛!自從上次的籃球風波後,嚴敘在一班同學心裏的地位可是水漲船高。好兄弟講義氣啊!嚴敘對班上的人都不錯,一定會罩着他們的!

于是有嚴敘罩着,咱大可放心的去玩的想法形成,衆人就确定了目标,市內最大的酒吧——夜宴。

幾個班幹部定下活動計劃,可畢竟事先沒和嚴敘通過氣,這會班長才覺得有些心虛。但看嚴敘也沒不高興,班長又道;“我們人多,就是鬧起來也不會吃虧的!”

真要鬧起來,可不是人多就頂用的啊,班長大人!嚴敘默默吐槽,但看大家興致這麽高,他也沒多說,直接表态,“行,讓男生照顧好女生,有事我頂着。”

見嚴敘這麽說,大家都高興的一哄而入。一班人作為年級最好的兩個班級之一,班上除了嚴敘和許易揚這兩個特殊分子,其餘學生都是些普通家庭的孩子,這些孩子普遍成績好,也很自律,作為學校的臉面,大部分都是免學費的,平時除了讀書學習,也就打打球、打打游戲,還沒幾個人去過酒吧這種好學生嚴禁進入的地方。眼下都畢業,不用再頂着好學生的名頭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個個都想放肆一回,體驗下與以往不同的生活。

看着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嚴敘笑着搖了搖頭,還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呢。

酒吧裏燈光閃耀,音樂震動,不用人鼓動,氣氛早就自覺的熱鬧起來。一班人如此聲勢浩大的湧進來,不由引起酒吧裏衆人的側目,待看清是一群學生模樣的少年男女,衆人神情各異。看到美女,有人還吹起口哨,也不忌諱。反正來到這裏就是玩的,放不開是會被人笑的。

被人吹口哨的女生也不害怕,占着一班人多,還大着膽子朝那人抛了個眉眼,倒是吹口哨的那人愣了愣,惹得同行的女生咯咯笑起來。見此周圍幾個對這群青春靓麗的女孩子早就關注了的男人不由蠢蠢欲動,想要上前邀請她們跳跳舞、喝喝酒喝。

嚴敘叮囑她們,酒可以稍微喝些,但不要喝醉了,舞可以跳,但小心被人占便宜了。夜宴作為市內最大的酒吧,還是有一定規矩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學生,一般都不會為難學生,而且他們玩的這塊地方是夜宴最幹淨的,所以嚴敘并不擔心會發生下迷藥之類的事情。

這地方嚴敘很久都沒來了,夜宴裏的常駐客人也沒認出他來,嚴敘直接找了夜宴的值班經理,讓他的人幫忙照顧些。值班經理看着氣質大變的嚴敘,驚訝得愣了好久,待回過神來才連連保證他會安排好一切,讓他放心玩,還說今晚的賬的免了,讓嚴敘以後有空來玩。

嚴敘笑笑,經理動作迅速,很快節目就安排好了,嚴敘這才滿意的回到一班人那。

“大家随意,要吃什麽喝什麽盡管點,今晚免單!”

一班人一聽都歡呼雀躍起來。同學甲攬着嚴敘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果然嚴少一出,誰與争鋒?嚴少!我敬你一杯!”

更震動的音樂播放了出來,震得一班人熱血沸騰。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人人都笑容滿面的。

不一會酒吧安排的節目就逐個開始了,都是些唱歌跳舞互動玩鬧的游戲,還安排了抽獎活動。最先開始的是駐唱樂團的歌曲演奏,帥氣的男服務員和漂亮性感的女服務員分別抱着紅玫瑰和黃玫瑰,一朵朵親自送到一班人手上,男服務員把紅玫瑰送給女生,并附送一個吻手禮,而女服務員則把黃玫瑰送給男生,附上的是香吻一個,當然是吻臉。送花的同時,兩人還附上一句充滿祝福的“畢業快樂!”。

昏暗的燈光下,男服務員帥氣迷人,女服務員性感惑人,看得一班人眼睛發熱,在座的男生女生都兩眼發暈,甜到心裏,甚至有人還感動得哭了。

許易揚從男服務員手裏要了一朵紅玫瑰,走到安靜的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衆人玩樂的林溪跟前。林溪手裏拿着杯酒淺嘗,一擡眼就看到他目光幽深的站在自己面前,有些詫異,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許易揚卻狗血的手持玫瑰單膝跪地。林溪一驚,酒差點灑了出來,許易揚卻快速的拉住他的另一只手,飛快的親吻了下,林溪急忙把手抽回去,“你發什麽神經!”

許易揚嘴角輕輕一扯,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把手裏的玫瑰遞到他面前。

一班人都被許易揚突如其來的舉止搞懵了,個個都驚掉了下巴,瞪大眼緊盯着他們。

嚴敘唯恐天下不亂,大笑道:“哎喲喂,許易揚你這是在幹嘛呢?表白?求愛還是求婚啊?這一朵玫瑰也太寒酸了吧?就這點誠意想要打動我們林大才子?”

“嚴敘你別胡說八道!”林溪被他鬧得滿臉通紅,又急又氣的罵道。

“呵呵呵,我有沒胡說你問許面癱。”嚴敘笑笑,也從男服務員手裏要了只紅玫瑰,在一班人群裏掃了眼,然後面帶笑容的朝着某個女生走過去。

“謝謝一直以來的照顧,畢業快樂!”嚴敘看着女生真摯的道,說完把玫瑰遞過去。

女生受寵若驚的接過玫瑰,回以微微一笑,“畢業快樂!”

頓時掌聲口哨聲四起,一班人瞎起哄,還有人有樣學樣的拿起紅玫瑰就送人。同學甲就拿着花一臉深情的看着同學乙,“親愛的,我們在一起三年了,這三年的點點滴滴我都牢牢記在心裏,以後也會一直記着。在這舉杯歡慶的夜晚,我突然有很多話要對你說,但我只能用一句,包含我真誠意,用心去吟的詩。我哀求你,請#¥你聽一聽,聽完我這一句,希望你會不嫌棄……”

同學甲拿花看同學乙的時候,一班人就把目光移到他們身上了,現下一看同學甲這陣勢,不由大笑的攙和進去,等同學甲唱出“其實我這一句這一句這一句這一句詞兒是只有三個,是全部只有三個一,二,三,哦……”時,大夥就接上,大聲唱:“我愛你Iloveyouloveyou love you……Ilove you!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你,我愛你你你!!!”

“我們來我們來我們叫一聲,我們來我們叫不要皺着眉,我們來我們來我們叫一聲,和你……哦叫一聲!讓我來對你對你對你對你歡樂叫聲,歡樂叫幾聲!我愛你Iloveyoulove youloveyou……Ilove you!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你,我愛你你你!”一班人尤其是男生,都抱着要好的同學深情對唱,大家熱情高漲的亂嚎亂叫。

所有人都玩瘋了,大笑大鬧的,沒有人再注意這邊,許易揚依舊保持這單膝跪地送花的姿勢,看他這架勢,似乎自己不接受就會一直跪着,林溪只能無奈的瞪他一眼把花接過。

許易揚起身不顧他的冷眼坐到他身邊,嚴敘也端着杯酒和他們坐一塊看一班人鬧騰。

樂團退場後場面更熱鬧了,震動的音樂下更适合熱舞,邀請的舞團美女們火辣上場,看得一班男生血氣翻湧,各個搖旗吶喊。辣妹們一邊舞動妖嬈的身體,一邊使了勁的抛媚眼,不一會便有男生沖了上去一起搭舞,拉着美人激情飛揚的揮灑汗水。音樂忽然一變,猶如DJ的起哄吶喊,整個屋子都似乎震動了,站在那兒都開始抽瘋了。

手機突然震動了下,嚴敘摸出一看,是嚴景清發的短信,讓他注意安全什麽的。嚴敘笑着回了他,讓他早點睡。

剛發完短信,班長跑過來說某人有事找他讓他過去一下,嚴敘挑挑眉就跟了過去。然後發現要找他的人是剛才他送花的對象,他的同桌叫鄒依的女生。

鄒依喝了酒,臉紅紅的,看到嚴敘過來有些緊張的握了握手。嚴敘疑惑的看着她,“找我?”

周圍幾個女生都一臉暧昧笑容的看着嚴敘,嚴敘後座的高個女生推了鄒依一把,“想要說什麽就盡管說吧!不說就沒機會了!”

鄒依深呼吸了一口氣,擡頭直直看着嚴敘,端出我豁出去了的架勢,對嚴敘大聲說道:“嚴敘,我喜歡你!”

嚴敘微怔,沒想到居然是表白。第一句話說出口,後面的話也就不再難以開口,鄒依看着他,表情苦澀的道:“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但她們都說你不是個好人,花心濫情又嬌縱頑劣……”

下面的話就和某些少女雜志上的故事一樣,乖巧的女孩子喜歡上帥氣的壞少年什麽的,嚴敘尴尬的摸摸鼻子,他這披着少年皮的大叔不知不覺的竟然欺騙了無知少女……

“看到你變得越來越好,我很開心,我對我的朋友們說,我喜歡上的才不是什麽二世祖,他是一個很優秀人!”鄒依眼睛亮晶晶對看着嚴敘,“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少女情懷總是詩麽?嚴敘嘆了口氣,“嗯,我知道了。如你所說,我不會喜歡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雖然知道,但嚴敘說得這麽直白,鄒依還是有點受傷,“她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

“嗯。”嚴敘伸手摸摸她的頭,“我其實并沒有你看到的這麽好。上大學後你會遇到更多更好的人,那時候你就會發現我什麽也不是。”安慰小女孩什麽的他還真是沒經驗。

鄒依搖搖頭,“不會的!”

嚴敘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只好把求教目光投向周圍的女生。女生都攤手表示愛莫能助,嚴敘摸摸鼻子繼續道;“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肯定會覺得他是最好的人。如果你不喜歡了,就不會有這種想法的。我和我的他在一起很多年了,自我出生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在我沒有喜歡他的時候,我很讨厭他甚至是厭惡他,可是一旦我喜歡上他了,世界上除了他就再沒有人能入得了我的眼……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很混賬吧?那時候我不學好讓他很傷心,他好心勸誡我,我還對他惡語相向。你們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可我卻狼心狗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甚至因為我,害他差點丢了性命,那段時間我很後悔,也終于認識道自己做錯了……”

嚴少居然有這樣的情史?幾個人都豎起耳朵來,鄒依更是驚訝的睜大眼,聽嚴敘講完還感動的眼睛紅紅的,“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她!”

“我改過自新的時候就發誓一定要好好對他的。”嚴敘認真的道。

“我以後也要找個對我很好的人喜歡……”鄒依揉揉眼睛道。

“這就對了,一定要找個對自己好的人才不會吃虧。”對于這個女孩子,嚴敘挺喜歡的。

告白什麽的也到此為止,嚴敘松了一口氣,回到原本的座位卻發現許易揚和林溪不見了。在場上找了圈都沒看到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就和其他同學一塊玩去。

直到快要散場的時候嚴敘才在酒吧門口看到兩人,林溪臉很紅,嘴唇有點腫,手被許易揚死死拽在手裏。看到嚴敘眼神暧昧的朝他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把許易揚的手甩開卻甩不掉。

“搞定了?”嚴敘笑問許易揚。

“你才搞定了!你全家都搞定了!”林溪一下子炸毛起來。

“我家的早就搞定了啊,你不是看到了嗎?”嚴敘聳聳肩。

林溪不明所以,轉頭看許易揚。許易揚握緊他的手,“以後會告訴你。”

這個夜晚大家都玩得很盡興,只是玩到後來的時候,很多人突然抱在一起哭了。

嚴敘看着那群抱在一起舍不得分離的少男少女,輕吐出一口煙,眼神複雜。如果他沒有重活一次,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世上還有這麽幹淨的感情,是他們教會了自己什麽叫同學,什麽叫友誼……

心境在這一刻再次得到提升,嚴敘閉眼感受了下,随後嘴角輕揚。

把煙滅了,嚴敘擡腿朝着衆人走去,時間不早了,他得把這些人安置好才好回家。

64

嚴敘打的回家的時候,已是深夜三點多,周圍都靜悄悄的,嚴家所有人都睡下了。

回房洗了澡,把煙酒味都洗掉後,嚴敘輕手輕腳的摸到了隔壁。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張恬然的睡臉,沒想看到的卻是嚴景清滿頭大汗,不停呓語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嚴景清無措的不停低喃,神色愧疚。

嚴敘急忙走過去,把人抱住,“景清,醒醒!”

“哥哥,對不起……”嚴景清突然哭了出來,手死死地抓住嚴敘。

“景清!”嚴敘想把人搖醒,可嚴景清被噩夢纏身,神志深陷不能自拔。

嚴敘心疼的吻上他眼角,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噩夢讓他如此傷心,只好輕拍着他的背,無言的安撫 。

“哥哥不要!”嚴景清驚叫一聲,然後醒了。

看他神情恍惚的樣子,嚴敘把他的臉掰正,直直看進那驚魂未定的濕潤眼眸深處,“我是誰?”

嚴敘的聲音似乎帶着某種魔力直直撞進嚴景清心底,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嚴景清神志迅速回籠 。

眼睛微微睜大,嚴景清激動的緊緊抱住他,聲音咽哽的喊道:“小敘!”

“我在。”嚴敘不斷在他頸間親吻着,一伸手把他整個人都抱起來。嚴景清做惡夢出了一身冷汗,不換套衣服再睡怕會感冒。

嚴景清沒說話,整個人深埋在他懷裏,即使這樣的動作很女人很懦弱他也沒心思去計較了。他現在只想确認他的愛人就在身邊,他們沒有被人強硬拆開。

把人抱到浴室,讓他坐在浴缸邊,給他放好水,嚴敘才親親他的臉,“你出了好多汗,洗個熱水澡舒服些。我去給你拿衣服?”

嚴景清看了他一會,稍微平複下激動的心情,才點點頭。嚴敘在他額上吻了下,“我很快就回來 。”

看着他消失在浴室門口的身影,嚴景清猛地握緊拳頭,聲音苦澀的道:“哥哥,我不會和他分開的,你罵我禽獸不如也好,罵我不知廉恥的勾引自己的侄子也好,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要和他分開…… ”

嚴敘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嘴唇緊抿着,臉上的表情是呆呆愣愣的,看到自己時眸子劃過一道亮光,心微微一動,快步走過去。

“剛才做了什麽噩夢?”嚴敘柔聲在他耳邊問道,邊說邊幫他把上衣的扣子解開。

嚴景清搖搖頭,不願意說,一雙漂亮的鳳眼直直盯着他。嚴敘心中一緊,捋開他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然後嘆息着吻上他的眼睛。就算嚴景清不說,他也猜得到。這人一定是夢到被自己父親譴責的場景了,所以才會那樣的傷心難過。說不定夢裏還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這人才不會那樣失态的驚叫。

“你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嚴敘把脫掉的上衣丢一邊,目光幽深的打量着他光果的上半身。最近嚴景清被他養得很好,長了點肉,皮膚白皙光滑的,單是看着就很有食欲。

“你幫我洗。”嚴景清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帶着點勾人的意味。

嚴敘一愣,眸色深沉的道:“好。”

嚴景清微微一笑,把他的頭拉下來,在他灼熱的視線下,貼上他的唇。

嚴景清的吻很生澀,他不會什麽技巧,也就輕輕的含住嚴敘的唇舔吻而已。那輕微顫動的睫毛和臉上專注的神情看得嚴敘很是心疼。

和他在一起時的嚴景清總是被動的,這人純情又害羞,何嘗這麽大膽的勾引過他?

把嚴景清的臉稍微推開了些,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邪氣的笑了笑,“吻是這樣子的。”說着挑起他的下巴,重重的吻上他的唇,以霸道的姿态闖進他嘴裏攻城掠地。

手撫上他精瘦的腰身,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嚴景清全身一陣戰栗,閉着眼睛輕喘。

手順着腰線滑下去,伸進睡褲,嚴敘眼神不由加深幾分。掌心下是挺翹的臀,手掌隔着內褲色情的摸了幾下,然後一把抓住。嚴景清小聲的驚呼一聲,嚴敘放開他的下巴,舌頭從他嘴裏退出來,牽引出一條透明的絲線。

嚴景清面紅耳赤的趴在他肩上喘氣,嚴敘低笑兩聲,“景清還想繼續嗎?”

“繼續!”嚴景清紅着臉道,濕潤的眼內滿是豁出去的堅毅。

嚴敘挑挑眉,嘴巴一張,銜住他通紅的耳珠子,嚴景清抖了下,身體軟綿綿的挂在嚴敘身上。還在他睡褲裏的手抓住那團柔軟用力的揉捏,又是興奮又是羞恥的感覺讓他心髒狂跳,不知所措,只能用力的抱住嚴敘的脖子。

嚴敘單手把他往身上抱了抱,另一只手脫掉他的睡褲,只剩下內褲。手指在內褲邊沿暧昧的來回輕撫,聲音低啞而危險的問:“還要繼續?”說着暗示性般把手伸進去,少了布料的阻隔,掌心之下的厚實肉感讓嚴敘血脈憤張,很想不管不顧的把他就地正法。

“……繼續”嚴景清聲音顫抖的道,閉着眼不敢看嚴敘。

看他害怕緊張還倔着性子的樣子,嚴敘無奈又心疼。輕吻他的嘴角,柔聲道:“景清是要證明什麽嗎?不用這樣的,我會和景清在一起。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活着的人不能死去的人更不能!”

察覺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嚴敘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愛憐的摸摸他的臉,“景清忘記了嗎?我現在可不比常人,是修真者,我想要做的,這俗世沒有任何人事能夠阻止,我說了我要和你在一起就會一直在一起,直到我們消失在這宇宙中。所以景清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一切有我……”

嚴景清睜開眼,目光幽幽的打斷他,“小敘不想要我嗎?”

那哀怨的小眼神看得嚴敘喉頭一緊,咽了咽口水,“別再誘惑我,我忍耐力沒那麽好。”

“我想要你……”嚴景清伏在他耳邊小聲道,“小敘也想要我的吧,這裏都鼓起來了……”嚴景清輕笑着伸手在嚴敘下身某個地方輕輕點了點。

嚴敘急忙抓住他的手,警告道:“別玩火,我不想現在把你吃了。”

“為什麽?明明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嚴景清輕笑,手指在他胸口畫了畫。鳳眼內光華流轉,因為剛才太過激動而微紅的眼角微微上挑着,被吻得紅腫水潤的唇輕輕勾起迷人的弧度,這樣風情無限的樣子是嚴敘未曾見過的,誘人之至。可是……

嚴敘深呼吸,努力平複被他勾起的欲火,“聽話,洗完澡就去睡覺。”

嚴景清冷哼一聲,鳳眼微眯,笑得冷豔,“你不會不行吧?不行的話你乖乖躺平,我來。”

“激我沒用。”嚴敘不怒反笑,用力的捏了把他的屁股,“再說,就是我躺平了,你會?”

嚴景清羞憤的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抽出來,然後冷着臉不說話。他都這樣主動了,這人居然還不為所動?

嚴敘不由失笑,親親他的臉,“你的身體不适合做太過激烈的運動,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做好不好?我想要得到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你。”

聞言,鳳眼閃過一絲驚訝,嚴景清揚眉看他一眼,遲疑的問:“好得了嗎?這可是家族的遺傳病……”

“景清不相信我?”嚴敘擡起他的下巴,“不是說一切有我嗎?我會讓你活得很久很久,久到你厭煩了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會放開你。”

嚴景清盯着他看了會,最後貼上他的臉,在他嘴角老上一個吻,“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

“這就對了。”嚴敘把他抱起來放進浴缸裏,“自己洗好不好?我在外面守着你。”

嚴景清揶揄的掃了眼他的下身,嘴角挂着慵懶的笑,道:“不需要我幫你?”

嚴敘恨恨的在他唇上咬了口,“再逗我就把你吃了!”

嚴景清輕笑,笑得眉眼彎彎的,襯着緋紅的臉,十分好看。

嚴敘以為已經打發了他想要誘惑自己的心思,誰知道嚴景清居然趴在浴缸邊,頭枕着手臂,有些羞澀的道:“不用我幫忙的話,那小敘就幫幫我吧……”說着臉驀地燒起來。

嚴敘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然後一把把人撈起來深吻,同時手扯掉他的遮羞布,手法娴熟的動作起來。

“嗯……”快感迅速湧來,嚴景清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沾染上情欲的臉帶着無比惑人的吸引力直沖進嚴敘心裏,嚴敘眸色深沉的可怕,懲罰性的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

“唔……”嚴景清不滿的在他後背撓了下,眼角含情的瞪他一眼,那狹長的鳳眼中些微的水光勾得嚴敘下體爆漲,險些把持不住。

放過被蹂躏的紅腫的唇,嚴敘啃咬起他優美的頸項,然後是鎖骨,吻不斷落在他身上的同時,也加快了手裏的動作,終于,嚴景清頭顱輕揚,低叫了聲,發洩出來了。

嚴敘一直緊繃的弦終于放松了下,趕緊把人塞回浴缸,“自己洗,我先出去。”說完轉身就走。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樣子,還在高潮餘韻中的嚴景清不由大笑出聲,情欲未退的臉上滿是甜蜜和幸福。

等他洗完穿好衣服出來,嚴敘一把把人抱起來丢到床上,“你個壞蛋!”然後自己也撲上去把人壓在身下撓他癢癢,“叫你誘惑我!叫你誘惑我!遲早有一天把你啃得渣也不剩!”

“哈哈哈……小敘……住……住手!”嚴景清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翻來翻去的,睡衣被拉扯開,露出光潔的皮膚,還有不久前嚴敘親自弄上去的吻痕。

看到那些紅豔豔的印子,嚴敘眸色一沉,某些香豔畫面不自覺的出現在腦海裏。未免擦槍走火,嚴敘不敢再鬧他,把人拉過來,吻掉他眼角的淚,“好了,不鬧你了。時間還早,趕緊睡,我陪你。”

嚴景清點點頭,被噩夢折磨了整晚,又剛發洩過,也實在是累了,打了個呵欠,在嚴敘懷裏挑了個舒服的位置準備睡。

“我不在家的這兩天,都做噩夢了?”嚴敘在他額頭輕吻着問道,這兩天都在和那五人組瞎混,晚上沒回來,以至于現在才發現嚴景清的不對勁。

“嗯。”被熟悉的體溫包圍着,嚴景清完全放松下來,蹭了蹭他的胸口,“再過幾天就是哥哥的忌日了,小敘陪我一起去吧。”

忌日?原來如此。嚴敘眉頭皺了皺,把他抱得更緊了些,“好。睡吧。”

嚴景清不再出聲,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不一會就睡着了。嚴敘看着在他懷裏輕輕呼吸的人,心微微抽疼。

原本他以為這人看開了,就會不再顧忌他們的血緣關系,就會快樂無憂的和自己在一起,沒想是自己太小看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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