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4)
有什麽好奇怪的,很多大家族的孩子不都是讀完書才接手家族生意的嗎?
撲捉到李德志話裏的字眼,朱光闵忙問:“這東家是哪家的少爺?”
李德志好笑的白他一眼,“感情你還沒弄明白東家身份就賣身啊?”
“呵呵,這不還有你這老朋友在,難不成你還騙我下火坑不成?”朱光闵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嚴敘身份。
“得,這H市的嚴家你不會不知道吧?”
“什麽?”朱光闵大吃一驚,“他就是嚴家的廢柴二世祖?這……這不像啊……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而已……”說着摸摸圓潤的下巴,綠豆眼精光閃爍。“老李,這事和嚴氏有關系?”得知嚴敘身份,朱光闵腦裏各種想法溜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是,傳言什麽的都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李德志自以為是的解釋道:“東家年紀還小,擎宇就是人用來歷練的,你說呢?”
朱光闵點點頭,但是,“若日後東家接手嚴氏那我們可不就是……但嚴氏現在的總裁?”嚴景清的大名他如雷貫耳,在G市的時候經常聽人提到,他這樣的年輕有為,甘願把苦心經營的勞動成果交到自個侄子手上?
“啧,兩人感情好的很呢,嚴氏一定會交到東家手上的,這不東家才剛上大學,還要等幾年才能接手,你不用擔心會出現奪權這種事,想來你也知道擎宇前身留下的爛攤子,這事沒嚴氏的支持哪有現在的擎宇?”
朱光闵摸摸鼻子,“行,老李,咱們就跟着東家幹!”
對于兩人的猜測嚴敘不知道,就是知道兩人是因為嚴景清的關系才下定決心入夥也不會覺得不爽,有些事他解釋不清,用嚴景清的名頭擋着會方便很多,況且日久見人心,他會把自己在衆人眼中的分量一點一點的加重,直到超越嚴景清!
和朱光闵接觸了幾次,比較熟悉了些後,嚴敘才打着把觊觎H市地盤的蕭家人趕回G市的名頭向朱光闵打聽蕭家的消息。或許老天都在幫嚴敘,朱光闵在G市待了很多年,雖然不是在蕭家公司幹,但因為工作的關系經常接觸蕭家人,因此十分清楚蕭家的情況。
蕭家長孫蕭一鳴在H市的事情他就知道內情。在孫輩裏蕭一鳴算是比較得蕭老爺子歡心的,可蕭一鳴的出生不是太好,蕭一鳴是長孫可非嫡子,是蕭父的在外面的私生子,因蕭夫人生不出男孩才被蕭老爺字讓人抱回來的。
蕭家年輕一輩的男丁除了蕭一鳴,還有兩個堂弟,蕭敬哲和蕭敬唯。蕭父這一輩無能,蕭老爺子只好期待孫子們,蕭一鳴之所以會來H市完全是為了向蕭老爺子展示自己的能力,好讓蕭老爺子放心把蕭家交給他。如果嚴敘沒有重生,沒有插手破壞蕭一鳴進軍H市的計劃,事情就會按照上一世那樣,蕭一鳴會在H市做出漂亮的成績從而取得蕭家大權……
嚴敘眼睛微眯的聽朱光闵把蕭家的內部鬥争說了一遍,計上心來,同時對蕭一鳴為什麽會對嚴景清産生別的心思有了些了解。
或許兩人都曾經是私生子的身份才讓蕭一鳴對嚴景清特別關注,尤其是嚴景清在嚴家的情況比他在蕭家好了那麽多的情況下更是刺激了他。曾經相同的地位,可現在卻相差那麽遠讓蕭一鳴不由自主的去關注,去比較,然後在觀察的過程中慢慢淪陷……
想到這一點,嚴敘嗤之以鼻。在嚴家誰敢說嚴景清是私生子?即使嚴景清的确是他爺爺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的,可有誰會說嚴景清是私生子?嚴景清的身份是他嚴家十八代祖宗都承認的,哪是蕭一鳴那貨能比的?
又問了蕭家老爺子的性情,嚴敘才眸色深沉的回到嚴家。正好剛上飯點,于是心情頗好的和嚴景清吃晚飯。
看他個勁的往自己碗裏夾菜,嚴景清不得不阻止他,“小敘,夠了。”
“嗯?”嚴敘頓了頓,看了看他碗裏堆得滿滿的菜,笑道:“吃多點,我可是和我爸媽說了,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呢。否則下次帶媳婦去看公婆會被責罵的……”
“吃飯也沒個正經!”嚴景清瞪他一眼,臉有些紅。自從說開後,這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明知他臉皮薄還不時出言調戲他,真是可惡!
嚴敘笑眯眯的看着他,“吃完飯去泡泡澡?”
嚴景清紅着臉點點頭,嚴敘身上的空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在裏面待着很舒服,他很喜歡裏面的風景,如果可以,他到希望可以一直住在這麽美麗的地方。
兩人吃完飯進到空間裏,呼吸着令人神清氣爽的靈氣飄逸的空氣,嚴敘用靈識查看了一遍,随後彎彎嘴角,空間明顯的變化沒有,倒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一步發展而已。只不過一旦他一舉突破金丹期,空間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至于是什麽變化,嚴敘還不知道,仙人也沒告訴他。
說到仙人,嚴敘有些擔憂的皺眉。自從上次他把嚴景清帶進空間和仙人交談過後,他已經很久沒聯系到他了,就只留給他一句話,說要閉關就銷聲匿跡了。
不知道這仙人在搞什麽鬼……嚴敘輕嘆了口氣。越往後修煉他就越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大,不知道這仙人到底是什麽等級?
嚴敘這頭想着,嚴景清那頭已經把衣服脫了,在日湖裏泡着。嚴敘一回頭就看到人泡在湖裏,只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
眸色一暗,嚴敘邪氣的揚眉,飛快的把衣服扒了,大呼一聲:“媳婦,我來了!”就跳下去,把嚴景清濺了一臉水。
“嚴敘你個變态!”嚴景清摸了把臉,對嚴敘怒目相向。
嚴敘笑嘻嘻的湊過去,俯身吻住那欲說還休的唇。猛地被吻住,嚴景清輕輕咬了咬伸進嘴巴裏的舌以表示不滿。可後來被吻得暈乎乎的,不滿什麽的早不知抛哪去了。
兩人都裸着,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嚴景清靠在嚴敘懷裏,情難自禁的呻吟起來。嚴敘也不好受,只能忍着把人拆吃入腹的欲望用手給兩人解決了。
此時,嚴敘倒是慶幸那唠叨仙人不在,否則肯定會被嘲笑死的。
在湖裏胡鬧了會,嚴敘把人清洗幹淨,吻了吻那紅潮未退的臉才把人從水裏抱起來朝着樓閣走去。
“今晚在這裏睡?”嚴敘輕聲問。
嚴景清點點頭,任他把自己擦幹然後塞進柔軟的被子裏。
把人撈到懷裏,嚴敘在他耳邊低聲道:“還有兩天就開學了,第一個學期我會在學校那邊住,舍不得你……”
“放假回來。”嚴景清閉着眼睛悶悶的道。雖然也舍不得嚴敘,但他們不是女人,不需要黏黏糊糊的不分開。嚴敘還小,需要接觸更多的人事才能更好的成長。
“好。”聽出他話裏的不高興,嚴敘摸摸他的眼,“我會盡快把境界提上去,把丹藥煉制出來,讓你的身體好起來。”
嚴景清咬咬唇,他不清楚嚴敘要做的事,但也知道不容易,“不要急,慢慢來。”
“嗯。”嚴敘嘆息着吻了吻他的額頭,“真想把你留在這裏面,想你的時候就跑進來看看……”
嚴景清輕笑,“等以後膩了外面的世界,我就搬進來住。”
“随你喜歡。”
兩人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相擁而眠。
68
9月1號T大新生入學報名,嚴敘收拾好行禮就去找林溪,準備和他一起去T大報到。
自許易揚離開後,林溪就整日精神恍惚的,嚴敘來找他時,發現他整個人都瘦了圈,眉頭不由輕皺。
“林溪。”
“你來了?”林溪回頭看他一眼,淡淡的道:“東西我都收拾好了,走吧。”
看着他比以往淡漠的臉,嚴敘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林溪過得并不好,但又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只好摸摸鼻子道:“你還好吧?”
察覺到他眼裏的擔憂,林溪笑笑,“挺好的。”
聽出他聲音裏的苦澀,嚴敘忍不住問:“你和許易揚?你們以後打算怎麽辦?”他是知道許易揚的決心的,可他不知道林溪是否也和許易揚一樣。
“……怎麽辦?”林溪看着門外湛藍的天空,有些迷茫的呢喃,“能怎麽辦呢?走一步是一步……”
畢業聚會那天,他喝了酒,有些頭暈,被許易揚帶到酒吧外面透氣,然後許易揚吻了他。許易揚的吻他不讨厭,甚至還覺得喜歡,或許是醉了才會那麽覺得的吧?所以不但不反抗居然還吻了回去……
他記得那人身後的燈光閃爍,可那明豔的光火卻比不上那人眼裏因為他的回吻而閃耀的火花耀眼奪目……
那人抵着他的額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漆黑眼眸深處流淌的感情毫不掩飾的直直望進他眼裏。
那人說,林溪,你可知道,我喜歡你?
那低啞的聲音傳到耳裏,他眨了眨眼,伸手撫上那柔和了棱角的臉,遲疑的問,你對我和別人不一樣,和嚴敘也不一樣,是因為喜歡我?
那人點點頭,把他的手按在他胸前,這裏想要這麽對你。
感受着手心下砰然有力的跳動,他歪頭想了想,道,我喜歡你的喜歡……
那人聽了似乎很高興,激動的在他唇邊吻了吻,壓抑不住的興奮,不停的在他耳邊說:喜歡你,很喜歡……
他還沒見過那人臉上如此情緒化的表情,可知道是自己讓他展露這樣的表情的,心裏不禁有些得意。想要看到那人更多的表情,于是他說,木頭,我有沒告訴你,你笑的樣子很好看?
那人微訝,柔和了棱角的臉上緩緩展露一個笑容,他看着他的笑容,繼續道,嗯,沒錯,就像是這樣。很好看……雖然有些傻兮兮的。
那人臉上的笑容一僵,無奈的嘆了口氣,把他擁進懷裏,下巴蹭着他的發,再次重申,林溪,我喜歡你。
他從沒聽過那人嘆氣,好奇的推開他,盯着他幽深的黑眸,道,我知道了。
那你喜歡我嗎?那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他看到他眼裏的緊張,搖搖頭,許易揚,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你,我只知道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喜歡你把我的手握在手心裏拉着走,喜歡你只對我一個人笑,喜歡你看我的眼神……
那人每聽他講一個喜歡,眼神就柔和一分,最後那往日冷冰冰的臉就像冰山消融後的春日般,春光燦爛。滿眼的愉悅。
這是喜歡嗎?林溪再次問自己,他現在很清醒,自然也很清醒的知道,這就是喜歡。那萦繞在心頭溫溫軟軟的感情叫做喜歡。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于是,我們在一起?
可這不是那晚的後續,他記得回答了那人後,那人狠狠的吻上來,直把他吻的喘不過氣來。他醉眼迷蒙的瞪着他,換來那人滿眼的不舍和隐忍。
那人說,林溪,我要走了。可我舍不得你。
他一愣,聲音裏帶着震驚和憤怒,質問道:你要去哪裏?
這人居然剛和他告白完就想走了?他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無T大上學的嗎?
面對他的指責,那人臉上泛起苦笑,摸摸他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柔聲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排掉他的手,生氣的吼道:你不去T大我們怎麽在一起?明明說好了要一起去T大的啊,你怎麽能臨時反悔!
那人把他的手握進掌心裏,緊緊握着。目光誠摯的道:我要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一輩子。為此,我不得不暫時離開你。
一輩子?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人,內心複雜之至。他就只是單純的有些喜歡這人而已,他并沒有想到那麽遙遠的未來……,一 輩子那麽長,誰都不知道将來會發生些什麽事,如果這種感覺沒有了呢?又如果他不喜歡自己了呢?況且對于他來說,一輩子可是很沉重的負擔,是要把你人生的全部交托給另一個人,同時承擔起另一個人的人生,這是要多麽大的勇氣和多麽深厚的信任及恒心才能做到的?這人居然這麽輕易的就把一輩子說出口?
林溪,等我三年,等我有了足以保護你的力量,我就回來找你。
他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麽回答。說,我不相信你還是不相信人心?
那人看他不出聲,緊張的道:林溪,等我三年就好。三年之後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他看着那人眼中的哀求,很不是滋味,輕聲問:許易揚,你憑什麽要我等你三年?
那人說不出理由,只是狠狠的把他抱住,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林溪,林溪……
聽着那嘶啞的低喃,忽然心裏滿是苦澀。
許易揚,你喜歡我什麽?你看,我們雖然做了兩年同學,但來往卻不超過一年,就那麽一年你就可以喜歡上我,那三年呢?會不會就會喜歡上另一個人?
那人打斷他,林溪,感情是不能用時間長短來衡量的。我喜歡你,只因為你就是你,世上只有一個林溪,也只有一個只喜歡林溪的許易揚。我好不容易才突破你的心防在你心裏占有一席之地,可我并不滿足以此,我想要完全占有你的心。我知道你并不會輕易相信人,那這樣可好?如果三年之後,你還喜歡我,你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許易揚,我不是不想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人心。他看着遠處的燈紅酒綠道,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帶着各種面具的人虛與委蛇。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人輕吻着他的額頭,苦笑道:可我還是想請你相信我。
他看着那人眼裏的溫柔和包容,希冀與懇求,想起往日這人不動聲色的關心,心中微微一顫,輕不可微的點點頭,我答應你。
後來的後來,他只記得自己沉醉在一片鋪天蓋地的深吻中,暈頭轉向。
那時的他至始至終,都沒表現出對他們這樣異于常人的感情的震驚和惶恐,更沒考慮到如果兩個人真的在一起會有多少麻煩。他只是順着自己的心去做,他知道說了那樣的話後要承擔怎樣的後果,可他并不後悔,即使他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将來的困難。
“林溪,許易揚很喜歡你。”嚴敘認真的道。或許林溪不知道,可他卻是知道許易揚為了兩人的将來付出了多少。
“我知道。”林溪彎了彎嘴角,告訴嚴敘,“我答應等他三年,如果三年之後我還喜歡他,我就和他在一起。”
原來如此,嚴敘挑挑眉,“希望那面癱得償所願了。”
林溪斜睨他一眼,“嚴大少,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倒是你自己,我聽那木頭說,你可是愛上了自己的親叔叔……”這會林溪終于弄明白了嚴景清的身份。
看他直言不諱,林溪眉頭輕皺,“那可是……亂倫啊……”
“五十步笑百步。”嚴敘白了他一眼,打開車門,“別在那悲春傷秋的,趕緊走吧。”
看他不以為然的樣子,林溪好奇的問:“嚴敘你以前不都是喜歡女人的嗎?怎麽會突然喜歡上一個男人呢?還是自己的親叔叔?”
“什麽喜歡女人,逢場作戲而已。那些人連他一根頭發也比不上。”嚴敘發動車輛,方向盤一轉,駛上公路,“喜歡就喜歡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他也喜歡你嗎?”林溪想起畢業聚會嚴敘調侃自己時說的話—— 我家的早就搞定了啊,你不是看到了嗎?不由想确認。
“你說呢?”嚴敘揚揚眉,頗為得意的道。
“肯定是你用手段把人騙了的!”林溪還是不相信那樣如貴公子般高雅的人會喜歡上嚴敘這嬉皮笑臉的貨色。
“知不知道什麽叫‘情人眼裏出西施’?就算我在別人眼裏不咋地,在我家景清眼裏,我都是最好的!”嚴敘得瑟的道,“況且,你沒發現我正朝一個優秀的好男人的方向發展嗎?在不久的将來,我嚴敘,會成為一個能夠和他匹配的存在!”
林溪抖了抖雞皮疙瘩,“嚴大少,你能不那麽自戀嗎?”
嚴敘聳聳肩,“世上最幸福的事不是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是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成為更好的人。所以,無論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自己,我都會變得更好。”
林溪一怔,似乎是沒想到嚴敘會說出那麽有深度的話,但嚴敘的話卻是提醒了他,同時讓他想到了某個人。
許易揚,你也是這麽想的嗎?所以才讓我等你三年?
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林溪陷入了沉思。
如嚴敘所言,他正朝一個優秀的男人的方向進發,即是林溪不和嚴敘同一個專業,也時常聽到嚴敘的大名。
剛開學不久,嚴敘就當上他們班的班長,然後在迎新生晚會上以一段道難度的熱舞讓整個系的人都知道了他,續而在新生籃球大賽上更是頻頻出風頭,虜獲芳心無數……短短一個月,嚴敘就成為了他們這屆最讓人矚目的新生之星,成為T大的風雲人物。
林溪有些不明白他這麽鬧騰到底是為什麽,明明在不久前的幾個月這人可是盡量地調的。
嚴敘得知他心裏的疑惑後,十分好心的為他解惑,“我這是在招攬人才呢。”
林溪很是詫異,“你想幹什麽?”
“我要賺錢養家啊,需要找人幫我打工。”嚴敘把手裏的《經濟學原理》放下,“有興趣加入嗎?”
沒錯,嚴敘就是在招攬人,他可着勁活躍在衆人面前,除了學習如何交際外,更是為了認識更多的人,然後把這看中的人籠絡起來,畢業後為他所用。
林溪狐疑的看他一眼,“沒興趣。”
“真不來?跟着嚴少我可是能吃香喝辣的哦!”嚴敘抛出橄榄枝,可惜人不領情,翻翻白眼去圖書館了。
嚴敘趴在桌子上輕嘆了口氣,大學生活固然豐富多彩,可是心裏并不因此愉悅,甚至有些遺憾。
如果他能來和自己一起體驗大學生活就好了。嚴敘起身,亦朝着圖書館走去。
他想念嚴景清了。
69
又是一個不眠的長夜,在明湖裏修煉了整個晚上的嚴敘緩緩睜開眼,幽深的黑眸中閃耀的光華漸弱,最後隐于眼眸深處。
感受了下體內愈來愈濃郁的靈氣,嚴敘有些失望。開學這一個月以來,每天晚上他都沒入睡,而是像現在這樣打坐修煉,想着盡快突破到金丹期,可這事還真是急不來。一個月下來,他連辟谷後期都沒有突破,只是進一步穩固了現有的境界而已。
嚴敘失望是失望,但也沒介意,畢竟修真原本就是逆天而為,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過于執着,一切都要順其自然。況且據他所知,他這樣的修煉速度比起修真界的人已經是拍馬也趕不上的,他雖然不了解具體情況,但他遇到的這些事和某些小說上的十分相近 ,也曾找過一些小說來看,并找過仙人求證過,仙人說那些小說雖然說得玄乎了些,但修真界的情況大致也就那樣。所以嚴敘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太過頂級,他是不可能在短短一年時間內達到現在這個境界的。因而嚴敘并不強求,只是希望再努力一點能把境界提上去。
不過,修真是越往後就越難,如果他沒有頓悟或者奇遇是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順利過關的。
想到這裏,嚴敘輕輕一躍,跳上岸。既然急不來,還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得到奇遇什麽的。
嗯,就這樣定了!
嚴敘想到什麽,眼色驀地柔和下來。
開學這個月忙着混臉熟和修煉,他周六日都沒有回嚴家,不是不想念嚴景清而是怕回家後,整顆心都在嚴景清身上而無心修煉,可他又想盡快達到金丹期好煉丹,所以才堅決沒回去。不過眼下突破不能,他也實在是很想念他了,正好明天就是十一,他有七天的時間和嚴景清呆在一起。他都想好了,要和嚴景清去旅游。前兩次都是自己一個人去,這下終于可以兩個人一起去了……
嚴敘想想都覺得高興,立刻打電話給嚴景清,告訴他晚上回來吃飯。嚴景清正在開會,當着所有人的面眉眼柔和的說,好。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把一幹人都看呆了。
那是誰啊?居然能讓總裁露出這樣的表情?衆人心裏嘀咕,只有一旁的美女秘書眼裏飛快閃過一絲亮光,心裏更是一片了然。同時 ,心裏希望電話那頭的人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和嚴敘簡單的閑聊了兩句,嚴景清才挂了電話,看到一幹人都驚奇的看着自己,不由輕咳一聲,一幹人急忙收回視線,繼續剛才被打斷的會議。
嚴敘心情很好的回家和嚴景清用了晚飯,然後把人拐進空間裏幹壞事。兩個人一個月沒見,都很想念對方,此時赤身裸體的摸摸親親很快就激動起來。雖然嚴景清在外人面前都很淡漠,時常穿着一身嚴謹的黑西裝,看着很是禁欲的樣子,而且臉皮薄,但真要放開來也不會扭捏,嚴敘不就被他勾引過幾次?現下兩人互相厮磨,嚴景清更是熱情的回應嚴敘的挑逗,嚴敘知道,這人雖然不說,但和自己一樣都很想念對方。
看着那在自己的親吻下發出愉悅的呻吟的人,嚴敘眼神暗了暗,唇舌離開流連的紅豆,慢慢往下滑,滑過精瘦緊實的腰腹,潛入湖水之下。
嚴景清起先是扶着嚴敘的肩的,嚴敘這麽一下滑,整個人都潛入水裏,嚴景清沒有東西扶住,被嚴敘在水下那麽一弄,險些栽進水裏。
“小敘……”嚴景清發出一身尖叫,全身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嚴敘刷的一聲,鑽出水面,托着他的臀,把他整個人都抱起來。
“舒服嗎?”嚴敘鮮紅的舌頭舔舔嘴唇,十分色情的問。
嚴景清全身紅通通的,整個人軟趴趴的摟着嚴敘的脖子,因為被他這樣抱着覺得很是羞恥,不由把頭埋進他肩胛裏。
“呵呵……”知道他又害羞了,嚴敘把他放下來,親親那滾燙的臉頰,啞聲道:“幫我摸摸。”
嚴景清羞惱的瞪他一眼,可這樣的眼神毫無威懾力,反而因為激情而水潤清亮,看得嚴敘欲火更甚。不由自主的吻上那因為沾染情欲而微紅的眼角,嚴敘低聲笑道:“景清怎麽可以這樣?自己舒服完了就不管我?”
嚴景清臉色更紅了,可是攬着嚴敘脖子的一只手卻慢慢的往嚴敘身下移去。
兩人在湖裏胡鬧夠了,嚴敘才把人撈起來回樓閣卧室睡覺。
“十一黃金周我們去旅游吧!”嚴敘把玩着嚴景清的手道。
嚴景清睜開眼,看他一臉興致勃勃的,想到上次生病時嚴敘說想要和自己去旅游的話,點點頭:“好。”
“我們去雲南怎麽樣?我們可以先去麗江再到大理最後是西雙版納。”號稱動物王國的西雙版納,嚴敘還沒去過。那邊有充足的動植物資源,他想去采集一些,順便和嚴景清去散心。
都是很有名的旅游勝地,可是……,嚴景清眉頭輕皺的問:“會不會很多人?” 嚴景清不太喜歡跟着這麽多人一起看風景,在他看來,就是普通的山山水水,一個人在安靜的環境下觀看,也能品出些味道來,但要是人多了,就是風景再好,也沒了那味道。
嚴敘摸摸鼻子,中國人的尿性,使得這些旅游景點,每每到了國定假期,總是人滿為患,硬是讓這大自然的美麗風光染上了俗氣,少了份靈動,多了份喧嘩。不過,嚴敘把他的手舉到眼前,輕吻了下,“沒事,我們可以去看些一般人看不到的風景。”
聽他意有所指的話,嚴景清了然的笑笑。于是第二天兩人收拾了些東西放進空間裏,然後意思意思的背着個包出門旅游去了。
考慮到黃金周前幾天是人最多的時候,兩人把要去的地方的順序颠倒過來,等去了西雙版納還有時間的話再去大理和麗江。
西雙版納是我國熱帶生态系統和多種動植物的綜合自然保護區。西雙版納的植物在熱帶季風氣候影響下,孕育成為有別于赤道熱帶雨林的季風雨林。
這個神奇的雨林,孕育了許多神奇的物種,兩人剛進雨林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好奇地不得了。
嚴景清還從來都接觸過這樣的環境,看到那些千奇百怪的植物,上揚的鳳眼滿是興奮和驚嘆,手裏拿着相機不停地拍照。嚴敘因為去過幾次采集,相比嚴景清就淡定多了,不過看到嚴景清這麽高興,心裏暗咐自己的決定果然沒錯,這人臉上的笑容比起在H市不知道燦爛了多少。
兩人一邊走,一邊觀賞,嚴景清拍照,嚴敘則在一旁把人看好。 西雙版納的雨林是個美麗又危險的地方,這裏有着最危險的動物與最毒的植物,一般人沒有專業人士陪同根本就不敢深入。嚴景清自是知道這一點,可有嚴敘在身邊,他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有什麽意外發生,他知道嚴敘會保護好他,所以他在整個雨林裏肆無忌憚的到處游玩,不時摸摸這個看看那個。
偶爾看到很喜歡的植物,嚴景清就會留戀的多看兩眼,嚴敘察覺他眼裏的不舍,二話不說就把植物弄進空間裏,把嚴景清吓了一跳。聽嚴敘解釋後,才知道空間還有這功能,于是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新奇植物成為了空間中的一員。按照嚴敘說的,空間裏的溫度是根據物種各自的生存要求調節的,就是熱度植物和寒帶植物種在一起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嚴景清才放心他把植物弄進去。
雨林裏的植物較之外界的普通植物多了份靈氣,嚴敘也樂得把它們移植進去為空間增加些靈氣。除了嚴景清喜歡的植物,嚴敘也采集了些野生水果、珍貴用材樹等等。但大部分是些靈氣充沛的植物,其中有可制造高級香料的“花中之王”依蘭香,和見血封喉的箭毒木等。
熱帶雨林裏有不少千年古木,嚴敘和以往一樣,只是采集了些枝桠進去空間培植。上次在長山那邊采集的千年古木枝桠在空間裏現已長成參天大樹,因為母體的基因好,在空間的作用下品質又提升了不少,假以時日就可成為靈木。
兩人在雨林裏走了大半天,一點也沒感覺累,興致更是有增無減。
除了植物外,兩人還見到了不少動物。
就像此刻,他們碰到了一隊由十幾頭野生象組成的覓食隊伍。一般人遇到野生象群,第一反應就是小心的撤離,要知道野生大象的攻擊性可不是動物園裏那些人工飼養的大象能比的,就是動物園裏的大象發狂了也會踩死人,何況是這樣一群大家夥呢?
可嚴敘兩人卻若無其事般在一旁看着,嚴景清還拍了不少照片。
這裏的動植物都帶着靈氣,野生動物更是靈氣十足,同時它們也非常敏感。只要嚴敘靠近它們,不管是體型巨大的亞洲象,還是身手敏捷的金錢豹,亦或是身姿矯健的印度虎,沒有不夾着尾巴乖乖低頭表示順服的,那神奇的場景看得嚴景清口瞪目呆,驚奇不已。
而嚴景清雖然還沒有踏上修真路,但經常在明湖裏泡着,還被嚴敘用真氣疏導過經脈,身上也就沾染上了靈氣,而且因為和嚴敘有肢體上的接觸,身上也沾染了些嚴敘的氣息,所以這些動物對他也比較溫順。
兩人在一旁觀看,動物們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
嚴景清看着近在眼前的鮮活的象群,感覺自己就像穿越到了動物世界裏,不由低喃一聲:“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看他這樣喜歡,嚴敘拉着他的手,笑道:“下次我們去非洲大草原,哪裏的動物才叫壯觀!”
“好!”嚴景清笑得眉眼彎彎。
“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露營吧。”這是嚴敘來之前就想好了的,雖然可以在空間裏過夜,但他們還沒試過兩人在野外露營,難得有條件,兩人也想過些和以往不一樣的生活來增加情調,于是嚴敘一說這個提議,嚴景清就同意了。
象群還在吃東西,嚴景清又拍了張照,突發奇想的問:“小敘,你說這裏的動物那麽有靈性,你說能不能讓它們幫我們找個合紮營的地方?”這些動物是這的土著,比他們熟悉周圍的環境。
嚴敘挑挑眉,“我試試。”說完,走近象群。
象群在發現嚴敘的時候騷動了一會兒,然後就安靜下來了,每只大象都扇着大耳朵看着嚴敘靠近,但沒有任何反應,只其中一只最高最大的雌象從象群中出來,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嚴敘面前。
嚴景清猜想,這大概就是這隊象群的領頭母象了。
那領頭母象停下距離嚴敘三米遠的地方,不再前進,只看着嚴敘,然後前腿一彎,跪了下來,而它身後的象群也作出了同樣的動作。
見此情形,嚴景清快速按下快門,拍下這神奇的場景。
嚴敘走到領頭母象身邊,也不說話,只是盯着母象看了會,摸摸它的頭。領頭母象鼻子高高翹起,低鳴了聲。嚴敘這才拍拍它的頭,雙手一撐,坐了上去,對忙着拍照的嚴景清伸出手。嚴景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