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5)

笑,讓他把自己拉上去。

把嚴景清安置在胸前,讓他摟着自己的腰,嚴敘動了動腿,做了個類似騎馬的動作後,領頭母象站了起來,長鳴一聲,然後邁着步子尋了個方向不緊不慢的走着,身後的象群很自覺地跟了上來。

平日裏。嚴景清一直都是優雅高貴的,在嚴氏衆人眼裏也一直保持着嚴謹沉穩的總裁形象,哪裏有機會像今天這樣,可以肆無忌憚的玩?這會居然騎象,感覺很新鮮,鳳眼一直笑眯眯的。

大象很高,嚴景清的視野開闊了不少,在嚴敘懷裏轉了個身,拿起相機錄起像來。

嚴敘低頭在他頸邊輕吻,“很高興?”

“嗯!”嚴景清笑道,回頭在他唇上烙下一吻,“很高興!”

領頭母象帶着他們走出茂密的林間,來到它們平時飲水的地方。

那是一條寬大的河流,兩岸碧草叢生,綠樹環繞,平靜如明鏡的水面倒影着藍天白雲,綠樹青山,宛如另一個世界般安寧。擡眼望去,天邊的大片雲層後,金色的太陽,透過雲層射出道道金光,華美的不可思議。

“真漂亮……”嚴景清看着這仙境般的景色,一時間看呆了。

嚴敘把他抱下來,也不提醒他,自己一個人去搭帳篷。

嚴景清看了會才回過神來,見嚴敘已經在搭帳篷,不好意思的笑笑才上前幫忙。

嚴敘選的地方是一處離河道有些距離的高地,地面堅硬、平坦,還高出水面幾公尺,不用擔心晚上睡覺時,會被水淹了。

兩人一起,很快就把帳篷搭好了。嚴敘把之前準備的東西拿出來,讓嚴景清整理,然後轉身走進密林去準備晚上的食物。

兩人準備的帳篷不大,是标準的雙人帳篷,嚴景清找了大石頭把帳篷的四角壓住,又在蓬頂邊線正下方挖一條排水溝,避免如果晚上下雨了,帳篷被淹。又在帳篷周圍撒了一圈硫磺,防止蟲蛇進入。

弄好這些,嚴景清就在營地周圍撿了些幹燥适合燃燒的枯枝木材,又拿了鐵鍬在離帳篷兩米遠的位置挖了塊空地出來,中間留了個坑,旁邊壘上石頭,搭了個簡單的爐竈,然後生火燒水。

所幸小時候做過這些,雖然進了嚴家後就沒再做過這樣的粗活,但嚴景清還是不費什麽功夫就弄好了。

等鍋裏的水開始往外冒熱氣了,嚴敘才從密林裏出來,看着他手裏那體長接近兩米,羽毛绮麗華美,垂拉着腦袋顯然已經死亡的禽類,嚴景清好奇的問:“野雞?”

“不知道。”嚴敘搖搖頭,“應該是野雞一類吧?長得整幅野雞樣……”

“我聽說西雙版納有不少珍貴的動物,我們不會把國家保護動物也吃了吧?”看着那漂亮的過分的羽毛,嚴景清有些不安。

“呃……這都死了,不吃白不吃。”嚴敘摸摸鼻子。

的确,不吃都死了……,于是兩人很沒愧疚心的把這只“野雞”給吃得渣都不剩。

“野雞”肉質鮮美柔嫩,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嚴敘還想着是不是弄幾只進空間養着,可被嚴景清阻止了。

吃完了,把戰場打掃一遍後,嚴景清把那美麗的羽毛收集起來,讓嚴敘放好。

那被冠上野雞毛的羽毛很悲劇的躺在空間裏,直到回去嚴景清把戰利品清點了一遍,想起這羽毛的主人美味的“野雞”,想要知道這“野雞”的真實身份而去網上查找了資料後,才發現,這“野雞”不是野雞,而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龍鳥,學名綠孔雀。

居然真的把國家保護動物吃了……

不吃都吃了,幸好只吃了一只,嚴景清心裏暗念“罪過”,把羽毛插在花瓶裏,哀悼那只倒黴的綠孔雀。

70

密林的夜,黝黑深沉得可怕,如果獨自一人潛進這魅影重重的深林間,肯定會驚惶不安,緊張萬分。可嚴敘兩人絲毫沒有被這濃重的夜色影響,兩人偎依在篝火旁,輕聲細語的聊着天,不時交換一個輕吻。

兩人頭頂上的天幕被繁星點綴得無比璀璨迷人,耳邊傳來幽幽的蟲鳴為寂寥的夜添加了幾分生氣,如此浪漫的夜又有愛人在身旁,原本是件十分美妙的事,可惜天公不作美,進入雨季的西雙版納,天氣變化莫測,剛才還是星光璀璨的夜空,立馬被烏雲所掩蓋,黑壓壓的雲層電閃雷鳴,如巨龍滾,氣勢逼人。

天地間一片沉悶,原本涼爽的清風也突然多了股威勢,呼嘯聲不斷。

不一會,豆大的雨點啪啪落下。

嚴景清有些郁悶,本來還想好好欣賞一下在城市裏看不到的美麗星空,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雨打亂了計劃……

兩人不得不躲進帳篷裏,嚴景清趴在嚴敘懷裏神情恹恹的,嚴敘撫摸着他的發,笑問:“怎麽了?”

“居然下起雨來……”嚴景清悶悶的道,嚴敘在他嘴角親了口,“沒事,明晚再看。這雨看着下不了多久,估計後半夜就停了。 ”

“嗯。”幸好他們可以在這呆幾天,否則就可惜了。嚴景清想着,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困了嗎?要不進去裏邊睡?”嚴敘伸手把他眼角溢出的淚滴揩掉。

“就在這睡。”今天玩了一整天,消耗了不少精力,之前興奮過頭了,沒什麽感覺,現在一躺下來休息才覺得累了。但他還沒在帳篷裏過過夜,于是,窩在嚴敘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小憩。

嚴敘寵溺的笑笑,從空間裏拿出薄被,為他蓋上。手也有節奏地撫順他的黑發,像是在哄他入睡似的。

帳篷外的風雨依舊,卻破壞不了裏面的溫馨。

挂在帳篷頂上的燈随着帳篷的晃動而微微搖晃,讓底下的影子變得飄忽不定。 光影交錯間,一片寧靜祥和。

嚴敘看着懷裏人神色恬淡的臉,覺得心裏從來沒有過的寧靜。

大概真是累了,嚴景清很快就睡着了,清淺的呼吸噴在嚴敘胸前,嚴敘的心随之騷動起來,像是最柔軟的地方被羽毛輕輕搔刮,有種癢癢的感覺,還有種甜得發痛的感覺萦繞在心頭。

嚴敘不由把人抱得更緊,嘆息着把頭埋到他頸間,聞着這人身上清爽的味道,心裏滿滿的都是柔情,還有十萬分的滿足。

從未想過只要這樣抱着一個人就可以滿足得像得到了全世界……

此時嚴敘不由感激上天賜予他重生的機會,不由感激那個不曾謀面的青璃玉璧的制造者,不由感激那個老是唠唠叨叨卻幫了他不少忙的仙人,不由感激懷裏這個睡得香甜的一直把他放在心上人。

識海內一陣晃動,原本久未突破的境界,居然在這一刻松動了。

嚴敘心中驚訝,也不猶豫,立馬閉眼入定。

帳篷外的雨越下越急,風使勁的吹刮着樹,樹木頑強的抵抗着風雨,即使被壓彎了腰也不曾屈服。

安靜的帳篷內面容清俊的男子趴在五官分明的男子懷裏熟睡,而五官分明的男子卻端坐着,沒有靠着任何東西,他的背挺得筆直,臉上的神情一片平靜。

一聲振聾發聩的雷鳴撕開漆黑的天幕,閃電以耀眼的光華游走在濃重的夜色間,兩者皆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審視世間萬物。

不知過了多久,那緊閉着的眼猛地睜開,眼中閃爍的精芒教人不敢直視。

待體內翻湧的真氣平息,嚴敘輕吐出一口濁氣。低頭看着還在夢鄉的人,嘴邊揚起激動的弧度,情不自禁的吻上那殷紅的唇。

還差一步,還差一步就可以了……

嚴敘心中滿是激動,動作間不由粗魯了些。嚴景清眉頭輕皺了下,嘟囔了聲:“小敘……”頭一偏,把臉埋在嚴敘胸前。

“呵呵……”嚴敘低笑兩聲,滿心滿眼的都是高興。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側臉,慢慢平複心中的激動。

外頭的雨漸小,風似乎也停止了,嚴敘剛想閉眼入睡,可某些不合時宜的吵鬧聲闖來,令他不悅的皺起眉。

眸中閃過一絲冷厲,嚴敘靈識一張,把整個西雙版納都覆蓋住。

有五名壯年男子組成的不知名隊伍在密林間穿梭着,這些人穿着迷彩服,頭上戴着用樹枝和葉子紮成的草帽,背上背着行囊,每個人都或提或扛着一柄用塑料薄膜包着的管狀金屬物體。

那是……槍?嚴敘眼睛危險的眯起,對這一對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了解。

在這樣的雨夜出現在號稱動物王國的西雙版納,沒有使用任何雨具不說,還帶着殺傷性武器,任誰都能猜出他們的身份了——一群偷獵者,而且看他們背上的背包鼓鼓的,其中一個人的背包拉鏈沒拉好,露出一截白色的物體,應該是已經有所斬獲了。

想到今天還是那截白色物體的主人的同胞還幫自己找營地,嚴敘的眼神不由更加冰冷。

“大哥,兄弟們今天辛苦了一天,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下吃些東西,再處理下傷口吧?”走在前面左邊的身高超過一米八,全身肌肉憤張的大塊頭對旁邊比他矮了半個頭,右臉頰有一道猙獰的細長傷疤的道。

光頭男人子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陰沉的眼看了看還是陰沉沉的天空,最終同意了大塊頭的提議,“找找看附近有沒适合紮營的地 方,今晚就先不走了,明早在出發。”

見老大這樣說了,其餘四人都松了口氣,眼睛四處張望着,尋找地方紮營。

看他們正朝自己帳篷的方向走來,嚴敘使了個障眼法把帳篷隐藏起來。不期然的他們也看中了嚴敘紮營的這塊地。

“大家動作快點,把帳篷紮起來。”光頭男人吆喝道。

他的話一出,其他幾人立刻就動了起來,動作利索的翻開背包取出裏面的帳篷,沒多久,地上就多了一頂可供多人居住的軍用帳篷 。

嚴敘選擇紮營的地方本來就是一片空地,使用了障眼法把帳篷所在的地方弄成灌木叢,而這群人在搭帳篷時也正好選了相同的地方,于是這帳篷就好巧不巧的搭在了他們的旁邊,從帳篷自配的窗戶上正好能看清對方帳篷裏的情景。

嚴敘雖然隐藏了蹤跡,卻沒有隔絕聲音,對方這麽大的動靜自然是吵醒了好夢正鼾的嚴景清,只見他眉頭皺了皺,在對面接連不斷的的吵雜聲中,睫毛輕輕顫了顫,鳳眼還帶着幾分倦意睜了開來,“怎麽這麽吵?”

嚴敘親親他睡意朦胧的眼,柔聲道:“我們有鄰居了。”說着打了個隔音的結界。

嚴景清還沒有完全清醒,一時反應不過來,眼睛眨了眨,疑惑的問:“鄰居?”

嚴敘笑笑,把他整個人抱起來,然後走到帳篷上拉着的窗戶,示意他自己去看。

對面帳篷的人正在收拾,突然一個人轉過臉來看向窗口,霎時嚴景清與他四目相對,毫無準備的嚴景清被吓了一跳。

察覺懷裏人瞬間散發出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氣息,嚴敘不由輕笑出聲。

還沒睡醒就被人這麽戲弄,嚴景清惱怒的瞪他一眼。嚴敘讨好的蹭蹭他的臉,“這是一群偷獵者,剛好選了和我們同樣的地方紮營。別擔心,他們看不見我們,也聽不見我們說話。”

“偷獵者?”嚴景清眉頭輕皺,透過窗戶打量起五人來,然後,他看到了一人在整理背包,看到那人把一截白色物體從包裏拿出來,原本平靜的表情立馬變得十分憤怒。

“那是象牙?”目光因為憤怒而變得淩厲異常,一想到下午還看着那鮮活的象群在自己面前進食,自己還騎在他們的領頭母象身上,可此刻卻慘死在血泊中,連牙都給人鋸走了,嚴景清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幾人殺了。

“別生氣,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嚴敘輕撫着他的臉,正色道。

嚴景清把頭埋在他頸間,悶悶不樂。“太過分了,絕對不能原諒!”

比鄰而居的偷獵者們,還不知道自己正面臨着巨大的危險,依舊圍坐在帳篷中,對着篝火烤肉聊天。

下雨的西雙版納雨林依舊危險重重,但這時候能躲開森林警察的追蹤,對這些偷獵者來說,算是十分走運的了。

“老大,今天的收獲不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碰到小型象群,而且裏面還有好幾只未成年的公象,倒是方便我們下手了。”偷獵者中又瘦又黑的男人得意的道,對今天的成果十分滿意。那小小的三角眼眯成一條縫,卻擋不住裏面的貪婪。

嚴景清抓着嚴敘的手一緊,嘴唇緊抿成一條冷冽的線。嚴敘輕拍他的背,給他順氣,“被為些垃圾氣壞了身子。”

“确實,現在日子不好過,大的象群我們不敢動,小的那些又老在保護區外圍晃蕩,為了躲那些死條子,更是不能碰,好久沒遇到這種好事了。”剛才與嚴景清對視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狠狠地咬了口手裏的肉,粗聲粗氣的道。

被稱為老大的光頭男橫了壯漢一眼,冷聲道:“再不好過也得繼續,來錢快不說,我們出手一次就能悠閑大半年,不然你喝西北風去?還是你打算回老家去挖煤?”

“就是就是!咱們聽老大的準沒錯!”坐在老大身邊的另一個膘肥體壯的男人附和道,大手一勾,摟着那壯漢的脖子死命勒,嘴裏取笑道:“老二,你就安心跟着老大混,保證你輕輕松松的就賺個百八十萬,到時候你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回老家去把你那蘇妹娶回家了不是?這總好過你辛辛苦苦在煤窯洞子裏頭要死要活的挖煤吧?再說,你不趕緊弄兩個錢,小心你那蘇妹妹嫌棄你沒出息,跟有錢人跑了!”

“蘇妹才不會!肥彪你這王八蛋給我閉嘴!”被叫做老二的壯漢一把扔掉手裏的肉塊,用滿是油漬的手掙脫膘肥男人的束縛,一張臉漲得通紅,兇神惡煞的瞪着他。

“得了吧你,會不會什麽的,現在有幾個女人不愛錢?沒錢還想人跟你,你就做夢得了。”膘肥男人不以為意地放開他,一邊躲過他迎頭送來的一拳,不高興的道:“我說老二,我這是把你當兄弟才和你說這些,別人我才不樂意說呢!得,我不說行了吧?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哼,你這種兄弟我可消受不起。”壯漢哼聲說道,“有把兄弟拐來做這些昧良心的事兒的兄弟嗎?”

聞言,老大光頭男臉色一沉,眼神陰鸷的看着壯漢,“昧良心的事兒?我可沒在後面拿着槍逼你!”

“別介別介!老大您別生氣!這傻大個不會說話,您就原諒他一次!”膘肥男人朝壯漢使了個警告的眼神,冷聲道:“還不給老大道歉?”

氣氛一時緊張起來,看着光頭男兇狠的眼神,壯漢吞了吞口水,最後支支吾吾的道:“對……對不起,老大!我……我下次不會亂說話了!”

光頭男老大冷哼一聲別開臉。

“大家都是好兄弟,別鬧不愉快!來,老大還沒吃飽,你給老大烤塊肉!拿出你的絕活來!讓老大試試你的手藝!”膘肥男人繼續調解道。

壯漢哦了聲,乖乖拿起一塊烤起來。五人裏最後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人看了眼他那窩囊樣,冷笑了下,轉頭問光頭男,笑問:“老大,問你個事?”

光頭男老大瞥他一眼,淡淡的道:“啥事?”

“那啥,老大您是不是有什麽訣竅,為啥好幾次那些兇猛的野獸朝咱們撲來的時候,只要您一上前,那些畜生就莫名其妙的焉了?”

其他三人一聽,都好奇的豎起耳朵。男人說的沒錯,他們也注意到這事好幾次了,可都覺得這事太過奇怪,礙于老大的威嚴都沒問,沒想男人今天問出口了。

“怎麽?你們都很好奇?”光頭男看了看幾人,見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眼睛微眯,“得,看在你們今天這麽努力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但說了,你們可別動歪腦子,否則我這把槍可是不長眼睛的。”光頭男摸着腰間的手槍笑得陰測測的。

“老大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動歪腦子!”黑瘦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

光頭男目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把手伸進貼身內衣的口袋裏,拉出一根吊墜。墜子是個通體黝黑的石頭,用一根紅繩捆着。

“就是這玩意。”光頭男把墜子放在手心摩挲,“這東西可是我無意間從一只猴子身上得到的,具體是什麽東西不清楚,只是無意間發現這東西能讓動物害怕……”

幾人都好奇的緊盯着光頭男手上的石頭,光頭男嘴角扯了扯,“也就這麽個作用,如果我不是幹這行,這東西根本就沒用……”見幾人眼睛都粘在石頭上,光頭男大方的把墜子解下來給幾人瞧個仔細。

幾人看看摸摸也沒看出個頭緒來,光頭男又道:“這玩意我拿去給專家研究過,就一普普通通的石頭,沒別的,你們也不要多想了。”

“好了,大家都累了,吃完收拾收拾就去睡,明天一大早我們還要趕路呢。”光頭男把石頭放好,讓幾人趕緊休息。

幾人應了聲,紛紛整理各自的背包。

“小敘,怎麽了?”嚴景清見嚴敘剛才目不轉睛的盯着光頭男手上的石頭,奇怪的問。

“那石頭好奇怪。”嚴敘眉頭輕挑,“我用靈識去查看那石頭,石頭周圍有一層東西阻隔了我的靈識……”

“這……會不會又是個法寶?像青璃玉璧一樣?”嚴景清猜測道。

嚴敘搖搖頭,“不知道是什麽,不過這東西說不定對我有用。”

“搶過來。”嚴景清神色冷漠的道,嚴敘笑着親親他的臉,滿眼奸詐,“好。

隔壁帳篷安靜了會,光頭男又出聲了,詢問大夥明天是否繼續獵取象牙。

他們這一夥人是看現在國慶長假,西雙版納外圍的游客多,保護區的工作人員要警戒好外圍的游客安全,對雨林深處的巡視松散了不少,趁機偷偷摸進來的。原本他們預計要在雨林裏呆個四五天的,目标也不過是尋找幾只落單的成年公象獵取象牙,可現在進雨林不過才一天,卻已經收獲了十根象牙,早已超過了這次的目标數量,是留下來繼續捕獵,還是直接打道回府,就成了現在的直接問題。

留下了繼續,可帶着這麽多象牙卻不好行動,雖然可以先藏着,但這次獵殺了五只未成年的公象,屍體還堆在那,雖然做了簡單的處理,但難保不會被保護區的人發現他們的蹤跡進而大力搜查,那就麻煩了。

可就這麽回去,卻又心有不甘,這次運氣這麽好,後面還不知道能遇上什麽好東西呢。上次聽老馬那家夥說有人出大價錢要收印度虎和雲豹,他身上有那塊石頭,要是運氣好碰上了,活捉幾只,那可就發了。

“當然是要繼續了!老大手上有那玩意,什麽印度虎雲豹?不都手到擒來?弄上幾只,我們幾年年都不用幹活了!”黑瘦男人第一個就同意繼續,三角眼閃閃發亮,想到那紅豔豔的票子就在招手,不由激動的一把抓住膘肥男人。“肥彪你說對不對?”

“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們動靜這麽大,沒準已經被盯上了,還是早走為妙。”壯漢吶吶的道,他可不想因為一時貪心就毀了。

“你個膽子拿去喂了娘們的!怕什麽?”黑瘦男人鄙夷的看着壯漢,“害怕就趕緊回家找你老娘去!沒膽子也好意思來混這行!”

“你他媽說誰膽小?”壯漢立馬火了。

“我有說錯嗎?”黑瘦男人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好了,你們有完沒完,都什麽時候了還吵。”老大大喝一聲,立時鎮住了兩人,他雙目一轉,問剩下兩人,“你們怎麽看?”

膘肥男人想了想道: “機不可失。”

“我聽老大的。”最後一人答道。

商讨下來,幾人還是決定明天繼續行動。

站在窗口邊的嚴敘嘴角一彎,笑得殘忍而嗜血。

71、

天才微微亮,隔壁的鄰居們就收拾好行囊繼續他們的賺錢大計。

“我們不跟上?”看着五人消失在密林裏,嚴景清眉頭緊皺的問嚴敘。

“不急,還困嗎?要不要再睡會?”因為鄰居們的突然到來,嚴景清後半夜都沒能安心睡,只是合眼在他懷裏打了個盹,一聽到隔壁有動靜就立馬醒來了。

“不困。”聽到那樣的消息,心裏一整晚都不舒服,那還有心情睡覺?

“我們是出來玩的,別因為這事破壞了好心情。”嚴敘無奈的摸摸他的臉,“那些人會自食惡果的,我們不用操心。”昨晚那群人睡着的時候,他就去把那光頭男老大身上的古怪墜子拿了過來,換了個普通的石頭上去。這些人想依靠這玩意鎮住那些猛獸,從而把其活捉,那麽他就好好看着,沒有了這玩意,到底是誰把誰活捉!

“昨晚下了那麽大一場雨,外面的空氣好的很,現在還早,我們可以去看看林間日出。”不想看到他為此事沉悶,嚴敘岔開了話題。

對上嚴敘關心的眼,嚴景清點了點頭,“好。”

一場大雨過後,雨林的空氣更清新了,被大雨洗滌過的樹木更顯得精神奕奕,綠葉青翠欲滴。看着滿眼喜人的綠意,嚴景清的心情好了很多。

太陽剛剛升起,微弱的光芒透過雲層灑向大地,遠處的密林被淡淡的晨霧所籠罩,晨曦的微光穿梭其間,使得原本濕濡沉重的霧氣顯得明麗動人。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落在草地上,被草葉上的水珠折射出美麗的光暈。早起的鳥兒撲騰在枝桠間,悅耳的鳴聲傳遍整個雨林,讓沉寂的雨林清晨霎時生動起來……

看着這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裏從未見過的清晨美景,嚴景清深深的吸了口清早濕潤的空氣,然後鳳眼微彎。

見他心情好轉,嚴敘吧嗒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很美對吧?”

“嗯。”嚴景清重重的點點頭。雖然嚴敘的空間裏的景色比之這裏并不遜色,但空間的景色被虛無缥缈的仙靈力籠罩着,看起來太過美幻,顯得有些不大真實,最重要的是缺少了生氣,不像這裏這樣一切看起來都生機勃勃的。雖然其中掩藏着不為人知的危險,但這更為雨林添加了魅力,相比如夢如幻的仙境,美麗魅惑卻殺機四溢的雨林更能勾起人們的闖蕩的欲望。

“欣欣向榮的看着很舒服。”嚴景清看着雨林裏奮發向上樹木,輕聲道,“小敘的空間太過安靜了。”

嚴敘一怔,眸中若有所思。的确,空間裏除了魚和龜兩種會動的東西,其他都是紮根在土裏的,雖然清幽,但卻過于寧靜了,尤其是他境界的提升,空間也随之變得更加廣闊,這樣就顯得更加空曠和寂寥了。不像那些情感淡漠的仙人,喜歡安靜,他們骨子裏始終有着凡人的思想,總歸是喜歡熱鬧一點的。如果日後要經常呆在空間裏,那麽就不能讓空間這樣冷清了。

“不如……我們弄些動物進去?”嚴敘提議道。

嚴景清眼前一亮,“可以?”

“當然可以啊,我以前是嫌這些動物麻煩,才買了魚和龜放進去。”嚴敘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我們現在就去抓一些動物放進去!”嚴景清興致勃勃,空間的環境這麽好,那些動物在裏面生存得肯定比這裏還好的!

“不急。我們先吃早飯,遇到合适的就抓,反正我們有大把時間。”他們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可以慢慢的把空間充實。

“早飯吃什麽?”他們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食物,因為嚴敘說既然來這裏,不如就地取材,吃些原汁原味的東西。

“我們去掏鳥蛋。”嚴敘挑挑眉,這裏的鳥這麽多,他一個窩拿一兩顆就夠吃了。

掏鳥蛋?嚴景清眨眨眼,這似乎只有被自己舍棄掉的記憶中才存在的詞,現下被嚴敘這麽提出來,嚴景清有一種兩人仿佛回到孩提時代的錯覺。那時候的嚴敘調皮搗蛋,老愛到處胡鬧,而自己則是跟着他屁股後面看好他,後來因為身體不好被哥哥勒令好好呆在家裏,又因為別的原因要學習很多東西他再也沒有和嚴敘一起玩,那時候的嚴敘是否和別的孩子一起去掏鳥蛋了?

“想什麽呢?”嚴敘撓撓他的手心。

嚴景清搖搖頭,笑道:“走吧!”既然以前沒能和小敘一起掏鳥蛋,現在也不遲!

西雙版納境內有着占全國三分之二的鳥類,可謂是鳥的天堂,兩人在林間穿梭了一會,就掏了一兜子的鳥蛋,各色各樣的鳥蛋,大小不一,嚴景清捧着這些鳥蛋,笑得像個孩子般。

生火燒水煮蛋,這個早上兩人吃上了新鮮出爐的水煮鳥蛋。

輕輕剝開蛋殼,露出裏面白嫩的蛋白,兩人吃得眉開眼笑。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水煮蛋,但親手做的比佳肴更美味。

把早餐搞定,兩人這才繼續動身。

太陽已經升高,嚴景清還惦記着那幾個偷獵者,要去看看他們的下場才能放心去玩,嚴敘拗不過他,只好照着在幾人身上留下的線索追尋過去。

雨後的雨林一切都精神奕奕的,幾個偷獵者因為昨晚上的事情更是鬥志昂揚,一個個都睜大眼睛四處觀察,看看有沒他們的目标出現。

不知說他們運氣好,還是運氣背,在一個水潭附近發現了一只帶着幼崽喝水的印度雌虎。

這麽快就發現目标,五人喜上眉梢,都死死地盯着那只幼崽,仿佛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五人都是老手,壓下心底的喜悅,小心翼翼的靠近目标。眼看越來越接近目标,可還是給警覺敏銳的雌虎發現了。

察覺不對勁,雌虎叼起幼崽就跑,可敵人有備而來,立馬開了槍。幼崽中了一槍,雌虎躲開了兩搶。

身後的敵人緊追不舍,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原本印度雌虎已經逃離了敵人的追捕範圍,可當它發現自個的幼崽奄奄一息時,立刻就停了下來了。

雌虎原本生了三只幼崽,一只出生時就死了,另一只則是染病,不治身亡,最後就只剩下嘴裏的這只。它小心的保護着最後的孩子,沒想到還是遭遇了不測。

看着氣息漸弱的幼崽,印度雌虎憤怒得仰天長嘯,那悲戚的長嘯震天動地,驚起一山飛鳥。

嚴敘在很遠的地方就聽見了虎嘯,嚴景清看着前方突然發生的動靜,眉頭輕皺,“前面發生了什麽事?”

“是那群偷獵者。他們正在捕捉一只老虎。哦,還有一只幼崽。”嚴敘靈識一張,把前面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什麽?”嚴景清鳳眼微睜,急道:“我們趕緊去阻止他們!”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成功的。”嚴敘冷笑道,抱着嚴景清輕松的在樹木間跳躍前進。沒辦法,他還不會禦劍飛行,禦風更不會,只好以這麽費勁的方式行動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嚴敘不會騙他。嚴景清只好按捺住焦躁的心,和嚴敘藏在一旁觀看。

發現雌虎不再逃跑而是轉身朝他們奔撲而來,五人也不慌張,黑瘦男人端起獵槍朝着雌虎腦袋射去,原本估計雌虎會和幼崽一樣中了麻醉槍昏睡過去,可誰知道獵槍居然出了問題,啞火了!

黑瘦男人眼裏一陣驚惶,雌虎張着血盆大口撲面而來,吓得他全身發軟,危機之下,潛能爆發,就地一滾,堪堪躲開虎口,可整個肩膀被虎爪一抓,生生抓出幾條鮮血淋漓的傷口。其他四人見狀,立刻開槍,可奇怪的是,獵槍都啞火了!

從來都沒遇上過這種情況,五人皆是一身冷汗。雌虎似乎也發現了敵人的不對勁,虎目怒睜的再度朝黑瘦男人撲過去。就是這個人殺死了它的孩子!

黑瘦男人剛躲過一劫,心中還驚魂不定,見雌虎又朝自己撲來,吓得腿也不軟了,拼命朝光頭男老大跑去。光頭男身上有那個奇怪的石頭可以讓動物害怕,黑瘦男人想着這樣就可以得救了。

他哪裏知道那玩意早被嚴敘貍貓換太子,換上了一塊普通的石頭?這樣不但自己得救不了,還會連累別人?

光頭男見黑瘦男人朝自己跑來,看着他身後氣勢洶洶的雌虎,心裏也有些緊張,可一想到自己身上有寶貝,眼神不由變得淩厲起來。這樣危險的時刻他都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每次不都是化險為夷?這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樣一想,光頭男心裏迅速淡定下來,想着等雌虎靠近他的時會像以往一般乖乖的馴服,然後他就可以毫不費勁的把它活捉!

可當銳利的虎爪狠狠的刮在臉上時,光頭男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被拍飛的光頭男不可置信的掏出脖子上的吊墜,眼裏帶着一絲瘋狂,不會的,這東西一直都很靈驗的啊!怎麽突然失效了?

光頭男雙目通紅,死死的盯着吊墜,不會突然失效的!好幾次面對死神的召喚,都是這玩意護住了他,他才得以在這危險重重的雨林裏來去自如。就像昨天那樣,面對臨死反撲的猛獸,這東西又再一次幫了他,怎麽今天就失效了呢?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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