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師尊,你髒啦

顧懷曲瞳孔驟縮,臉色一變,甚至忘了罵他。

郁承期發覺事态嚴重,眼疾手快,将企圖借機靠近的精怪拎起來,迅速扔出石屋,随即封起結界,湊近顧懷曲道:“怎麽回事,那玩意進去了?”

顧懷曲面色難看,眉間緊緊皺着,閉上眸擠出一個字:“滾。”

顧懷曲眼下急需調息,将那該死的東西排出來,但郁承期不知哪來的信心,偏覺得顧大仙師不行,拽過他的胳膊,皺眉道:“我來。”

毫不意外的惹來怒斥:

“不用你,滾!”

乖乖滾開就不是郁承期了。

郁承期心下煩躁,硬要替顧懷曲運功,氣得顧懷曲想動手打他,又怕一動氣會讓那東西鑽得更深。

兩個人争執起來,耳邊是隔壁石屋傳來的激烈碰撞聲,激昂的喳叫此起彼伏,這種情況下導致顧仙師格外沒有耐心,眉眼愈發羞怒愠惱,耳根泛着薄紅,兇神惡煞,頗像渾身紮了刺的刺猬。

但因為那枚不可抗力的手環,顧懷曲倏忽一下沒了靈力。

立馬被郁承期揪過去。

為了讓靈力運轉更加奏效,郁承期兩三下扒掉了他的外袍,顧懷曲只剩一身單薄的裏衣,松散綿軟地貼着他勁瘦的身體,襯得人愈發清冷細瘦。

他耳根在青絲遮掩下紅得愈發厲害,與郁承期争執不過,索性抿緊了唇,忍了又忍,暫且讓郁承期替自己運功。

但不幸的是,郁承期到底沒有多少替人運功的經驗。

他手掌貼着顧懷曲的後背,剛一發力,結果力道過猛。

顧懷曲只覺得體內一陣火燒般的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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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面色驟然泛白。

郁承期還在背後道:“咦?怎麽沒找到,是不是已經跑出去了?”

顧懷曲攥緊手指,肩膀氣得發抖。

郁承期偏頭不悅地瞅他:“你又怎麽了?”

“融……進去了……”

他聲音低低地咬着牙。

郁承期沒聽清,“什麽?”

顧懷曲眸中羞憤厲怒,仿佛受了奇恥大辱,猛然回頭瞪他,滿是責怪地朝他怒吼道:

“我說融進去了!這下你滿意了?!!”

【審核好:融進去的只是毒素,接下來都是中毒的描寫。】

郁承期被吼得愣了一愣。

片刻才明白過來。

只見轉眼之間,顧懷曲的臉色已經變得很紅,是那種不正常地、被激起情致地潮紅,肩膀的顫抖可能也不是氣的,而是因為受了某種怪異難言的作用影響,導致身軀難以忍耐地發顫。

郁承期腦中嗡地一聲。

視線不自覺地下移……

耳邊糜雜的聲響還在高低起伏的透過牆壁傳入耳膜,刺激了他的神經,瞬間讓郁承期想到……

他能在這裏做怎樣欺師滅祖、又不為人知的事。

他眸色不自覺地變了變,透出幾分爍動暗湧的色澤來。

顧懷曲還沒意識到那孽障的變化,仍在羞怒至極地罵道:“誰要你多管閑事?!若因為不是你我早将那東西趕出去了,你除了添亂還會做什麽?!還不滾開!!”

郁承期被罵慣了。

他臉皮越來越厚,不僅沒動,還将視線落在顧懷曲凸出性感的喉結上,接着又瞥到對方衣襟微亂時露出來的纖細鎖骨,上面已經隐約浸出了薄汗,光滑透潤。

他眸色暗了暗,說道:“師尊……我幫你吧。”

顧懷曲面頰潮濕緋紅,嗓音都啞了幾分,厲擰着眉道:“幫什麽?”

“幫你解毒啊。”

郁承期垂下眸,視線不知落在了哪裏,忽而擡手,用拇指抹掉他脖頸的汗珠,薄唇忽然緩緩湊近。

猝不及防道:“師尊還記不記得,先前那副春畫是什麽樣子?徒兒帶你試試……好嗎?”

如同一道五雷轟頂。

顧懷曲看怪物般震愕地看他!

郁承期理所當然地低聲道:“不然怎麽解——”

“滾——!!!”

顧懷曲這次當真是氣極又羞極了。

他強忍着滾燙的燒灼感,緊閉了閉眼,胸腔劇烈起伏,渾身燙成了一只緋紅的熟蝦,幾乎将唇咬出血,恨不能将自己藏起來。

偏開頭,沙啞忍怒道:“沒叫你之前不許進來,出去!”

“……”

郁承期眉角微揚。

要說他心裏不想上顧懷曲,那是假的。

何況眼下是個大好機會。

但也許是因為腦子一抽,郁承期看着他那副羞恨至極又死命隐忍的模樣,那張極薄的臉皮,好像經不住半點屈辱,仿佛下一刻就恨不得去撞牆。

郁承期竟有那麽一絲絲、一絲絲的不忍。

不想在這個時候欺負他。

他難得沒再譏諷逼迫。

高擡貴手的放了顧懷曲一馬,當真起身滾了。

……

郁承期站在石屋外面,剛滾出去沒多久,忽而又開始後悔了。

——憑什麽啊?

他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為何要對顧懷曲仁慈,腦子壞了?!

他回頭看過去,石屋已經被顧懷曲的結界封得嚴嚴實實。他站在門口,身旁只有一只急得團團轉的公精怪,不停地在他耳邊喳喳大叫。

郁承期越聽越煩,最後不堪其擾,屈指在它腦瓜上使勁一彈,彭地彈出幾丈遠,總算消停了。

接着他接着砰砰敲了幾下結界,不悅地朝裏面道:“顧懷曲?”

沒人應他。

他氣不過,但只能安分下來,盤腿在石屋外的地上坐下,陰郁不虞地撐着頭,一邊用指尖在膝蓋上輕敲,一邊沉沉地盯着結界,默不作聲地等。

石屋內。

精怪散發出的情毒相當厲害,數量又多,顧懷曲被汗水浸透了薄衫,渾身已然濕得像從水裏剛撈上來,正雙眉狠狠皺緊着,閉目打坐。

因為郁承期方才那一招差錯,毒已經融入了他的經絡血液,無法用內力逼出,只能依靠耐力與情毒對抗。

說白了就是忍着。

顧仙師本以為憑自己的耐力足以做到。

但過去半晌,他發覺自己想岔了。

那些精怪雖然靈智不高,卻是天地精氣蘊育出的靈物,若非天道青睐,賜予了它們得天獨厚的本能,也不可能将族群繁衍得如此龐大。

分泌情毒是它們的特性,也是這支群族得以延續的必要生存技能,因此格外蠻橫。哪怕輪到顧大仙師身上,也無法單純的依靠忍耐與之抗衡,抵禦那種瀕死般的熱火焚身。

毒性在他體內甚至愈演愈烈。

顧懷曲渾身濕汗淋漓,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

他強忍了半晌,體內的火燒卻沒有半分消退的征兆。

一炷香後,情毒不僅沒解,反倒令他心神不寧,難以再維持冷靜。

昔日裏那雙冷冽的鳳眸浸滿了潮濕滾燙的水霧。

顧懷曲沒耐住折磨,再也坐不住了,身體陷在綿軟的枯草裏,面朝着牆壁倒在地上,劇烈顫抖着蜷縮起來,青筋暴起,緊閉着眸狠狠将唇咬出了血,殷紅浸染了貝齒。

……他有些要瘋了,可理智叫他死也要忍下來。

四周不僅有精怪,還有郁承期。

他堂堂讓清仙尊……

豈能在這種時候露了醜态。

只是那毒發作到後頭,已經不僅僅是烈火燒身那麽簡單。

顧懷曲只覺得千百道火苗在身體裏亂竄,灼痛了他的胸肺,橫沖直撞,怎麽也找不到宣洩口,便狠絞住他五髒六腑緊緊擰成一條麻花,讓他生不如死。

他蒼白如紙的臉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紅,大量的汗水從他額前滑落下來,陣陣昏聩渙散。

這種情況若是換做旁人,恐怕早該想方設法的尋求解脫了,可顧懷曲卻不然。

他更狠地咬住牙關,緊緊閉眸,死命将身子蜷得更緊。

時間流逝得很慢,他像在熱鍋裏煎熬。神魂撕裂般的燒灼劇痛,讓他恍惚以為自己墜在煉獄,再也出不來了。

不知過去多久。

背後忽然傳來結界破裂的聲音。

顧懷曲隐約聽見有道聲音在叫他。

“顧懷曲……”

“顧懷曲?”

“……”

顧懷曲此刻前所未有的狼狽,碎發濕漉漉的貼在額前,眼尾薄紅中透着濕潤,渾渾噩噩地睜開眸,隐約瞥見來人,眉間愈發強忍地皺緊了。

【審核好:以上描寫都是在表現中毒難受,甚至沒有第二個人在場,沒有過分的地方吧?】

他覺得難堪至極,仍存一絲固執頑抗的理智。

他閉上眼沙啞道:“誰準你……”

後半句卻顫得說不出來,最後咬了咬牙,“出去……!”

那混賬東西對他的呵斥置若罔聞,徑直走了過來。

他蹲在顧懷曲身側,難以相信的看着他。

喉結微動了動,道:“……顧懷曲,你在幹什麽?”

郁承期不可置信,眸中微暗了暗:“本尊還在外面算着時辰,以為你早該發洩完了……”

“這都多久了,你就這樣……忍着?”

……若是早知顧懷曲會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那他方才還在外面等什麽?

顧懷曲背對他,額頭緊貼着冰冷的石壁。

聽見那熟悉的嗓音,他愈發灼燒得厲害,火上澆油般炙烤着,又痛又熱。

他狠閉着眸,竭力保持着清醒,深深呼吸了幾口,只想讓那孽障趕快消失,嗓音忍耐發顫道:“不關你的事,快滾……!”

郁承期充耳不聞。

他垂眸盯着顧懷曲燙紅的耳根和衣衫松散敞露出後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略一用力,扣住他的肩窩。

登時感覺到對方劇烈一顫。

惡欲澎湃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郁承期狹促地眯起了眸,低沉道:“何必這樣?師尊……你該不是想替誰守身如玉吧?”

顧懷曲腦中昏脹欲裂,甚至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那只手臂忽地下移,從背後勾住他的細腰,氣息一下子湊得很近。

顧懷曲眼眸微震,只覺得一陣火熱發燙,僅剩的理智也要被燒盡了。

他死忍着偏頭躲開郁承期,可他四肢百骸早就綿軟了,神智幾乎崩潰殆盡,無力掙脫,皺起的眉間只剩幾分執拗。

他緊緊閉着眸,渾身浸滿了濕汗。

……郁承期這輩子見過許多人,卻唯獨沒見過誰比顧懷曲更好看。

他就像一把張力狠勁的角弓,無論如何摧折,也不會露出半分嬌軟柔弱,甚至就連眼下,也如同一把高傲矜貴的長劍跌落熔爐裏,滾燙落魄,令人垂涎欲滴。

郁承期哪裏禁得住這種引you。

他一把将顧懷曲拉起來,從背後緊箍在懷,力道蠻橫粗魯,險些将人勒斷了,垂着深沉幽暗的眸子,略一側頭,鼻尖狎昵地抵住他的脖頸。

心想……

他給過顧懷曲機會了,這是顧懷曲自己偏要羊入虎口。

他嗓音低劣喑啞:“師尊也太清高啦,自己弄又不會損了你的清白……看你這副毫無情.趣的樣子,哪個姑娘會喜歡你?”

顧懷曲發出了一聲悶哼,脊背頓時挺起繃緊了,眉頭愈發皺緊,眼睫劇烈顫動着。

郁承期似乎喜歡極了顧懷曲的反應,眸中暗沉沉的爍動。

手掌按住顧懷曲的後腦,像是安撫。

低聲道:“別忍啦,就算你再怎麽忍,別人也不會知道。”

“……你看,你現在中毒這麽深,只有徒兒對你好呀。是徒兒舍身奉獻,在救你。”

他看見那雙鳳眸被水霧洇濕了。

郁承期的呼吸已經很重了,手臂用力幾乎要将人揉進骨髓,裝模作樣地低聲詢問:“沒有別的辦法了,師尊,徒兒替你解毒好不好?”

“你不說話,徒兒就當你答應了。”

……顧懷曲失了力氣,無從拒絕。

一切聲音都被隔絕在了屋外,只餘劇烈怦動地心跳。

理智燒成餘燼,僅剩滿腔企欲占據的惡念,連一旁清潤靈韻的泉水也淪為了滋潤的工具,冒着細微的水聲。

神魂傾覆,山雨欲來。

渾蒙之間,顧懷曲只覺得呼吸滾燙,又痛又熱。

不知過去多久,他隐約聽見聲低笑。

那男人狎昵地吻着他的唇,貼着他的耳側。

低聲說道:“師尊,你髒啦……”

滾熱的氣息陣陣逸散。

氣味像肆意綻盛的石楠花。

渾渾蒙蒙,不知疲倦地燒灼了許久。

……

……

……

【審核好:麻煩仔細看,都是脖子以上,沒有脖子以下的親密描寫,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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