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惡向膽邊生!

郁承期在“做人”和“不做人”之間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乖乖把顧懷曲送回去,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但就在郁承期打算将人抱起來的時候。

顧懷曲又動了。

顧懷曲把手臂收緊,緊緊勒住郁承期的脖子,不準郁承期動彈。郁承期拿不準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連他睡沒睡着都不知道,自己又脹痛的厲害,于是伸出手,戳了幾下顧懷曲腰間的癢肉,試圖叫他松手,低哄道:“師尊,徒兒送你回去好不好?”

“嗯……”顧懷曲被他戳得悶哼了聲,皺了皺眉,抓住他作亂的手,“別吵。”

“……”

山谷的氣溫很涼,郁承期卻只覺得燥熱,低頭用鼻尖拱着顧懷曲的頭發,突然不太想做人了。

就在這時候,顧懷曲往他懷裏又蜷了蜷,毫無意識,忽地咬住他的喉結。

……天雷勾地火。

郁承期輕“嘶”了聲,猛地狠掐了把顧懷曲的腰,手臂用力一箍,熱氣沖上腦門,一切念頭抛諸腦後,什麽都不管就要将對方的衣帶撕扯下來。

顧懷曲難受地低蹙着眉,似乎被他掐疼了,被迫跟他緊挨在一起。

郁承期過于粗魯蠻橫,在這個狹隘的位置有些施展不開。

顧懷曲抱緊了他的脖頸,嗓音帶着幾分忍耐。

低聲說了句:“好硬……”

郁承期眸中發沉,掠過幽暗的狎谑,貼着顧懷曲的耳垂咬住,抱緊他的腰,低啞道:“哪裏硬?”

他緊貼着顧懷曲,聽着顧懷曲的心跳聲,感受對方身上絕無僅有好聞的氣息。

他在等着顧懷曲酒後吐真言,說出點平日不敢說出口的話。

顧懷曲掙動幾下,好似不太喜歡這個姿勢。

推開郁承期之後,他用細瘦的手指戳了戳身下的樹枝,皺眉嘆氣:“太硌了。”

郁承期:“……”

【審核好,這裏的“硬”是指樹枝硬,親密行為都在脖子以上,衣服都沒脫,謝謝。】

即便這個地方又黑又窄又不方便活動,但郁承期也并不打算就這麽算了。一旦犯軸起來,他就仿佛脫缰的野狗,絕不是喝醉的顧懷曲能夠左右的。

他脫掉外袍墊在顧懷曲身下,接着把顧懷曲攬進懷裏,避免顧懷曲的後背碰到粗糙的樹幹,又問道:“這樣呢?”

顧懷曲仍舊感到不适,推了推他:“……太窄了。”

郁承期幹脆又将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擡眸瞧着他醉意朦胧的臉。那張臉此刻籠着樹影和月色,模糊的輪廓也仍舊好看極了,帶着困意與醺醉地垂着眸,沒什麽情緒的望着郁承期。

顧懷曲似乎總算覺得好受了,沒再提出別的要求。

他坐在郁承期身上,直直看着郁承期,眼眸一垂,視線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

終于開始主動緩緩湊近。

顧懷曲頭顱慢慢低垂,越來越貼近郁承期的唇,朦胧清冷的眸裏仿佛蘊動着光澤。

郁承期有些愉悅,薄唇微微挑起來,呼吸漸漸變重。

……緊接着,顧懷曲的腦袋從他的臉側擦過,額頭“咚”地一聲,磕在了他肩上,第三次睡倒過去。

郁承期:“……”

他現在覺得自己滿身火氣無處宣洩。

其中包括怒火。

喝醉的顧懷曲太過分了,親完他又抱他,抱完他又咬他,最後就是不給*!憑什麽?!

“顧懷曲,不許睡。”郁承期狀似不高興地沉着臉,報複性的偏頭在他臉上咬了一口,低聲警告道,“聽見沒有?醒醒,本尊要*你。”

顧懷曲還沒睡着,但神智相當不清醒,蹙眉閉着眼眸,擡手胡亂按在郁承期的臉上,将他亂啃的狗嘴一把推開,即便是胡言亂語,語氣竟還維持着威嚴道:“別脫……夠了……好丢人,郁承期……”

“……”

郁承期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紛呈,匪夷所思。

顧懷曲在做夢?!

他夢到了什麽?

他是不是夢到自己在軍營裸.奔?!!

“師尊?顧懷曲??本尊方才亂說的,你醒醒!!”郁承期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

他可以不*顧懷曲,但絕不允許顧懷曲做這中夢!太可笑了,就算睡死也得給他醒過來!!

見顧懷曲不醒,他接着又晃了晃……

又晃了晃。

又晃了晃!!

最後郁承期氣急敗壞,怒火騰燒!

倒并非是因為顧懷曲做夢誣陷他,而是因為他自己禍從口出,自作自受,某處又石更得難受,所以才覺得忍無可忍。

于是一把将顧懷曲托起來,心頭惡向膽邊生,就不信顧懷曲不醒!

——雖然他的确氣極了,但動作其實很輕,低頭去吻顧懷曲的唇,緩緩擡起顧懷曲一條腿。

然而不等他将顧懷曲的褲子扒下來……顧懷曲忽然覺得這樣的姿勢極為別扭,尤其當他一條腿懸空的時候,全部重量就壓在了另一側,導致某中物體的觸感比方才的樹枝還要硌得慌。

他在睡夢中略微掙紮了兩下,沒掙動,眉頭一皺,倏忽消失了。

……?!

消失了?!!

郁承期親到一半,懷裏人沒了,懵然一低頭。

就看見白軟毛絨的一團趴在自己腿上,蜷成一團,還翻了個身,背對着他,睡得相當安穩。

郁承期:“……”

郁承期滿臉寫着陰沉喪氣,郁郁地盯着那一團,像要把他盯出個洞來。

最終,郁承期還是帶着顧懷曲回了軍營。

他用外袍将貓崽顧懷曲裹了起來,侍衛們不知道那裏面有只貓,更不知道那就是顧懷曲。

郁承期帶着一身燥火,睜着眼直到深更半夜,摟着毛茸茸的白貓勉強睡了一晚。

……

翌日早上,顧懷曲是被床榻的咯吱咯吱聲吵醒的。

營帳裏的床榻為了方便搬運,所以斷然沒有寝殿中的床那麽貴重,若是承受的壓力過重,就會出現木質摩擦的聲響。

顧懷曲從睡夢中睜開眼,便看到一道墨黑的身影正從身旁緩緩跨到自己身上,那男人欺身虛壓上來,俊美熟悉的臉正對着他。

眼看着郁承期漸漸俯身下來,顧懷曲尚未清醒,神色還有些茫然,下意識的擡手去碰他……

然而當手擡起來的時候,進入視線的并不是顧懷曲熟悉的手。

而是一只貓爪。

又短又小,連對方的肩膀都碰不到,毛茸茸的支棱着,離郁承期起碼還有四五寸的距離。

“……”

顧懷曲盯着自己的爪,陷入了沉默。

……為什麽是貓?

他昨晚都幹了什麽?

郁承期并沒察覺到不妥,抓住那只又軟又熱的爪子親了一口,然後捏着白貓的毛肚皮:“師尊,變回來。”

顧懷曲變了回來。

他尚還覺得不解,想問郁承期昨晚發生了什麽,還有為什麽大清早的壓在自己身上。

但不等說話,郁承期已經等不及了——

郁承期報複心極強,昨晚一宿沒睡好,今早一睜眼就必須要顧懷曲補償回來,惦記着昨晚要打沒打成的野.炮,又是惋惜又是心心念念,米青蟲在他腦子裏寄居并繁衍了一整夜,因此動作頗有些蠻橫又急躁,甚至是報複性的欺辱,笑吟吟地跟顧懷曲說了“早”,但手上絲毫沒停下,片刻都不能等。

……顧懷曲不明所以的被哔了一頓。

床榻咯吱咯吱一陣不堪重負的猛響,枕頭被褥□□得亂七八糟。

将近兩個時辰過去,顧懷曲渾身遍布紫紅污白的痕跡,筋骨綿軟的趴在床榻上,徹底清醒過來,陷入了“在軍營裏白日宣.淫”的羞恥與懊惱中。

郁承期總算覺得通體舒暢了,心情也重回頂峰,懶洋洋地拱在顧懷曲背後,慵懶黏人地把人圈在懷裏。

顧懷曲累到不想說話,閉眼又小睡了會兒。

沒過片刻,帳外忽然有腳步聲匆匆走來。

有人站在營帳外禀報道:“尊上,大家已經準備好了,都在等着您過去!”

“知道了。”郁承期悠悠應了聲。

顧懷曲原本在還淺眠,聽見外面的禀報聲,倏忽醒了過來。

他好似意識到不對勁,問道:“……郁承期,你方才布了結界嗎?”

郁承期看向他:“什麽?”

顧懷曲立時半坐起身,扭過頭來:“你方才布了結界沒有?為什麽外面的聲音會傳進來,你說話的聲音那個人也能聽到?郁承期,方才我們那個的時候……你是不是沒布結界?”

郁承期遲緩地想了想:“……哦,我好像忘了。”

顧懷曲頓時臉色泛白:“你——”

“我錯啦,我不是有意的。”郁承期道歉及時。

他早上太沖動,的的确确是忘了,手臂摟緊了顧懷曲,試圖讓顧懷曲忘掉這件羞恥的事,安撫他接着陪自己多睡一會,低哄道:“也沒什麽要緊的,別擔心呀,反正他們昨天都已經知道了,就算聽見了也無妨。況且我也不是故意要忘,還不是因為你昨日……”

不等說完,他眼前一黑,一個軟枕劈頭蓋臉地朝他砸過來!

伴随着氣惱羞忿的怒聲朝他罵道:“你給我閉嘴,傷風敗俗!出去!!”

顧仙師又一次被打破底線,羞得面紅耳赤,怒而将他踹下了床榻。

郁承期被迫起了床。

他站在床邊慢悠悠地穿着衣裳,看着氣到背對着他蜷在裏側的顧懷曲,摸摸鼻子,表示不滿:“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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