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真香(二更!)
劉偉湛誠心誠意道:“一點都不好看, 像廚房做飯的大娘,也不知道怎麽維持生計的。”
這話顧妙也就聽聽,青樓裏的姑娘怎麽能不好看, 好看才好, 賣東西買的人才會多。
顧妙道:“那明天去明月樓看看。”
青樓做的都是皮.肉生意, 這兩天有将士守着,誰進去,一抓一個準。
将士們只抓人, 所以青樓這兩天一個生意都沒有。
三層花樓, 除了樓裏的姑娘, 和幾個做飯打掃的大娘,一個人都沒有。
樓裏的打手,早就被關進牢裏了。
老鸨躺在塌上, 搖着扇子,“東家不在, 咱們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明月樓裏的姑娘都是可憐人, 要麽被賣進來的, 要麽是走投無路,才淪落風塵。
做慣了這一行, 也不知道以後能做什麽。
老鸨嘆着氣, 房門就被敲響, 進來一個漂亮姑娘, 對着她道:“媽媽,将軍夫人來了。”
老鸨一下坐了起來:“将軍夫人?就是徐将軍的夫人?”
比之從前,明月樓已經清靜了不少。
顧妙坐在一樓隔間裏,這回出來徐幼薇跟着,還有劉偉湛江十三。
徐幼薇悄聲道:“原來青樓長這樣。”
劉偉湛道:“沒生意的時候才這樣, 有生意的時候挺熱鬧的,有彈詞唱曲的,還有跳舞的,但是大将軍和楚統領目不斜視,一眼不看。”
這是消遣的地方,寧州可不止有明月樓,現在全關門了。
劉偉湛想,不能全關了吧,顧妙到底怎麽想的,不會真弄個鹵肉館吧。
劉偉湛試探着道:“夫人,這明月樓你打算怎麽辦?”
顧妙道:“想把這裏弄一個豆腐坊。”
明月樓不少姑娘,賣豆腐一定賣的好。
豆腐西施,說不定以後能賣到天南地北去。
“後院磨豆子,一樓賣豆腐豆皮,還能賣早食,二樓曬豆皮,也能擺桌子,曬豆幹。三樓留着住人,其他地方,可以賣鹵肉什麽的。”顧妙是這樣打算的,“明月樓裏裝潢好看,就不用改了,你覺得行嗎。”
劉偉湛:“行啊,當然行,這雅間都不用改了,坐下就能吃飯。”
明月樓做豆腐坊,麗春院賣鹵肉,豆腐西施鹵肉西施,這寧州……
門外,老鸨身體晃了晃,明月樓裏賣豆腐?一群嬌嬌豔豔的姑娘要磨豆腐!
她掀開簾子,“不行!不能賣豆腐!”
顧妙看着門口的人,“為什麽不行?難不成明月樓還想開門接客,要知道,你們引人吸五石散,該關進牢裏的。”
老鸨心裏有氣,又無可奈何,将軍夫人就是不一樣,說改豆腐坊就改豆腐坊。
她搖了搖扇子,勉強勾起一個笑,“是因為不會呀,這她們沒做過,也不會磨豆腐,哪兒能賣豆腐。照我說,還不如在屋裏繡繡花,做女紅賺點銀子,也能養活自己。”
顧妙道:“不會可以學,我會,舍妹也會,沒道理這群姑娘學不會。
明月樓變成豆腐坊,也不是來和你商量的,願意的就留在這裏學做豆腐,不願意的就去牢裏吃牢飯。”
“我不勉強。”顧妙知道他們命苦,但是引人吸五石散本是重罪,做豆腐還能靠自己賺錢,既然不願意就進牢房。
老鸨道:“這……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嗎?”
顧妙:“如果你願意做鹵肉,明月樓也能改成鹵肉館。”
老鸨:“……”
老鸨:“還是豆腐坊吧。”
然而當明月樓變成豆腐坊,而麗春院改成鹵肉館,老鸨無數次後悔自己的決定。
為什麽不改成鹵肉館,為什麽,肉多香,想吃鹵肉她們只能拿豆腐換。
每天路過麗春院,聞着裏面的肉香,都後悔死了。
顧妙:“那就這麽定了。”
老鸨讨好地笑了笑,那還能怎麽樣。她還想過找樓裏最漂亮的姑娘去伺候徐将軍,畢竟徐燕舟打入盛京後是要稱帝的,那身邊的要麽封後要麽封妃。
是她想多了。
老鸨問:“夫人,那什麽時候開始動工啊?”
“不必改什麽,會有人把東西送過來。到時候把樓裏打手放出來,不用姑娘們做力氣活。”顧妙站起來,“大家好好做,也能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
有人不信,做豆腐能賺多少錢,能不能賣出去都不知道,怎麽安身立命。
還不如彈琴唱曲呢。
顧妙笑了笑,“當然,做的不好的,有二心的,直接關進牢裏,大家考慮清楚。也勞煩老板把這話告訴沒來的人。”
老鸨已經是老板了,她點點頭,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将軍夫人的。
“夫人放心,一定好好做。”
寧州少了明月樓麗春院,多了豆腐坊鹵肉館。
就是不知道以後倚紅樓入雲閣以後變成什麽樣。
模具磨盤全搬過去,鹵肉方子也給了,顧妙回了嶺南。
徐燕舟這些日子都在軍營,顧妙不在,他也沒回來。
嶺南去豫州幾十裏,鎮遠侯在路上設了不少路障,他死守,并不好打。
徐燕舟出兵打了一次,并未攻下。
鎮遠侯成天提心吊膽的,嶺南失守,倘若再守不住豫州,他真得提頭見皇上了。
鎮遠侯寫了戰報,讓信使送往盛京。
一日一夜,信就到了盛京。
周寧琛傷已經好了,有太醫守着,名貴藥品用着,連疤都沒了。
他看完信,這算是這幾個月來唯一的好消息,但周寧琛并沒有多高興,再守不住,鎮遠侯這個大将軍也不用當了。
周寧琛道:“防範徐州虞城,寧州失守就失守了,務必守住豫州。”
豫州和盛京之間有兩座城,唇亡齒寒,周寧琛現在頭疼的很。
外傷太醫能治,但是頭疼的毛病總治不好,周寧琛只能喝止疼的藥,那裏面加了罂粟,喝多了上瘾,不能一直喝。
周寧琛按按眉心,“行了,你退下吧。”
信使退下去,周寧琛把奏章處理完。
忙了一上午,他準備傳飯,結果元寶匆忙進來,“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周寧琛:“出什麽事了。”
元寶臉的顏色跟紙一樣,“皇上,熙寧宮出事了。”
上午麗妃娘娘腹痛,派人來禦書房,但那時皇上忙于政事,讓麗妃難受找太醫,別來禦書房。
所以麗妃就傳了太醫,太醫來診治,說麗妃聞了于胎兒不利的香料。
麗妃只早上去禦花園轉了兩圈,當時遇見了同樣出來的蘇檸雪,然後麗妃就把蘇檸雪請到熙寧宮。
“蘇采女在熙寧宮跪了小半個時辰,見紅了。”元寶一臉苦相,“皇上,您去看看吧。”
周寧琛靠着椅背,整個人處在燭光的暗影中,他問:“麗妃可有事?”
元寶道:“麗妃娘娘沒事,可是蘇采女……”
周寧琛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半個多月前,這只手受過傷,還有胸口。
是徐幼薇刺的,傷口不見了,可當時的感覺還在。
周寧琛心口隐隐作痛,徐幼薇她變了,可是那樣的鮮活,明明他可以把人抓住,卻舍不得傷她,把人放走了。
徐幼薇是徐幼薇。
所以周寧琛對蘇檸雪心情越來越複雜。
周寧琛道:“見紅了就請太醫,朕去能有什麽用。”
元寶看着蘇采女面如金紙,正等着皇上做主了,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
元寶道:“蘇采女說并未害過麗妃,她在熙寧宮跪着,說,如果不還她清白,她就死在熙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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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陽光刺眼,地上的石板好像被火烤過一樣,蘇檸雪癱坐在地上,身下是一片血紅。
蘇檸雪唇上沒有一點血色,她道:“沒做過的事,臣妾不會認……麗妃娘娘若是看不慣,臣妾,直接賜死好了,何必,何必拿這種事栽贓。”
麗妃臉色也不好,“本宮今日只見過你,不是你是誰!”
蘇檸雪笑容苦澀,“我也有孕,怎麽會拿傷身的藥去害你。”
她捂着小腹,“你為妃,我不過是個采女,你要殺就殺……”
麗妃撫着微微鼓起的小腹,“你謀害皇嗣,的确該死。”
“誰該死?”熙寧宮宮門口,周寧琛背手站着,他走過去,把蘇檸雪抱起來,懷裏人輕的很,眼角還挂着淚珠。
周寧琛道:“傳太醫。”
太醫很快就來了,診過脈,太醫從屋裏出來,“流血太多,只能一試。”
太醫院的太醫在毓秀宮忙到深夜,孩子總算保住了。
周寧琛去屋裏看了一眼,蘇檸雪躺在床上,眉頭深鎖,周寧琛正想出去,蘇檸雪就睜開了眼。
“皇上……”
周寧琛道:“孩子還在,你安心在毓秀宮安胎。”
蘇檸雪眼淚從眼眶裏劃出來,“臣妾知道。”
周寧琛無法懲罰麗妃,只能從別處補償,“傳朕旨意,蘇采女孕育皇嗣有功,封為蘇妃。”周寧琛安撫道:“等你好了就行冊封禮。”
蘇檸雪眼淚更多,“是臣妾沒用。”
周寧琛嘆了口氣,“朕已經派人徹查此事了,會還你一個清白。”
周寧琛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等人走了,蘇檸雪撐着身子坐起來,“值得。”
麗妃是蠢,她得謝謝這個蠢貨。
她跪了半個時辰,但見紅,地上的可不是她的血。也不枉她籌謀這麽長時間,總算恢複了位分。
在禦花園“偶遇”以後,她的人就偷偷往麗妃衣服上撒了香料,麗妃果然找上她了。
罰跪流血都是苦肉計,想必查明真相後,還會給她補償。
蘇檸雪摸摸小腹,天知道她一個人在後宮謀劃這些有多艱難,幸好成了。
一下午,前因後果已經查清了,是麗妃宮裏人撒的香料,周寧琛下令,讓麗妃在熙寧宮好好養胎,不要出去。
也算變相禁足。
後宮總共就兩個孩子,周寧琛寧願讓她們在宮裏養胎,快四個月了,萬不能再出什麽事。
周寧琛身心俱疲,他想回太和殿休息,結果元寶進來通報,“皇上,永親王求見。”
周寧琛道:“請進來。”
永親王今年五十多歲,看着倒是年輕。
他左手是個玉石把玩,右手拎了一個黑匣子,進了禦書房,永親王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周寧琛:“皇叔請起,不必多禮,賜座。”
永親王坐下,他道:“臣尋了兩樣藥材,裏面是一顆靈芝,一根人參,皇上多保重身體。”
周寧琛道:“多謝皇叔關心,皇叔身體可還好?”
永親王道:“臣成日裏聽戲聽書,身體好得很,臣這回過來,是為了臣那不成器的逆子。”
永親王:“這個逆子,一件正事不幹,前天當街搶了一個民女,被禦史彈劾。臣求皇上給他安排個一官半職……總好過現在無所事事,不幹正事。”
從前讀書的時候周寧敘就不認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後來在禦史院任職,沒幹兩天,就走了。
周寧琛道:“不知皇叔想讓朕給世子安排什麽職位。”
永親王嘆了口氣,“他讀書不行,臣想着,能不能去禦林軍任職?”
周寧琛點了頭,“那就先安排在禦林軍,倘若世子還是……”
永親王趕緊保證,“皇上請放心,他若敢不去,臣就打死這個逆子。”
周寧琛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皇叔也不必太憂心,有您在,世子也能安樂無憂一輩子。”
永親王苦笑,“他什麽樣子,臣最清楚不過,只希望他能長點心,這麽大人了,該成家立業了。”
“現在世道亂,以後還不知道怎麽樣……”永親王道:“雲州,皇上有什麽打算?再拖,徐燕舟可就打到盛京了。”
周寧琛道:“朕打算禦駕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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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功夫,寧州豆腐坊已經開起來了,做的有模有樣。
門口的“明月樓”牌匾撤下,關上了“豆腐坊”,現在做正經生意,出門感覺都不一樣。
按顧妙說的,豆腐坊早上賣早點。
有豆漿豆腐腦,油條和煎餅,一碗豆漿一文錢,一碗豆腐腦兩文錢,煎餅六文一個,油條一文兩根。
陳掌櫃以為賣不出去,結果生意出奇的好。
幾個眉眼明媚的姑娘在那兒盛豆腐腦,煮豆漿,攤煎餅,就有人只點一碗豆漿,在雅間坐小半天!
其他人來只能擺小桌子!
後來陳掌櫃就定了個規矩,早飯吃完就得走,不能多待。
賣豆腐,三文錢一斤,比不上攬客賺得多,但是一個銅板一個銅板數,可比銀子好數多了。
一口磨豆子煮豆漿點豆腐,二樓就曬豆幹,晾豆皮。
她們做好的豆皮要送到鹵肉館,讓鹵肉館鹵了再賣。
在豆腐坊,中午就吃炒豆腐,炖豆腐,豆腐鮮嫩,好吃的很。
陳掌櫃想,這樣挺好,做這行吃的是青春飯,以後人老珠黃,還能做豆腐賺錢。
“夫人說吃豆腐多,會變好看,才不會人老珠黃。”
“咱們可比鹵肉館要好,她們煙熏火燎的,很快就變醜了。”
哪個女子不想自己一直好看,她們為了保持身材都不怎麽吃肉,還好明月樓改成了豆腐坊。
陳掌櫃搖着扇子,“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還不知道哪個好。明月景楓,你們把豆皮給鹵肉館送過去,一張十文錢,三百張三兩銀子,別算錯了。”
明月從前是明月樓的頭牌,現在磨豆腐做的也好,她甜甜地應了一聲,“知道了,一會兒就回來,要買點鹵肉回來嗎?”
陳掌櫃道:“不用,買什麽鹵肉,咱們吃豆腐就挺好。”
明月欲言又止,“可我看着挺好吃的,掌櫃的要不買,我就自己買了。”
她們這些年也存了銀子,買幾兩鹵肉還是買得起的,
陳掌櫃:“想吃你自己買。”
明月拎着竹筐去鹵肉館,遠遠看,鹵肉館外面有不少人等着,隔着這麽遠,都能聞到肉香。
明月每次來,都買幾兩鹵肉,景楓第一回 來,她嗅着香味,“明月姐,這好香啊,好不好吃。”
明月點點頭,“好吃。等豆皮送過去,出來的時候排着買一點,留着晚上吃。”
景楓有點饞肉,以前不吃也就算了,現在不用接客了,還不能吃口肉了。
兩人送了豆皮結了賬,就出來排隊,等了一會兒終于到了她們,明月熟練道:“三兩鹵肉,一個鹵豬蹄。”
算賬的是原來麗春院的姑娘,“明月姐又來了。”
明月點點頭,她看着盤子裏的肉,“這是牛肉?”
“鹵牛肉可不多得,來二兩?”
明月:“那就再來二兩牛肉。”
景楓肚子好餓,“我要三兩鹵肉,一個鹵豬蹄。”牛肉貴,就不要了。
買了鹵味,兩人回到豆腐坊,豆腐坊都是豆子的香氣,正是晚飯點,盛碗米飯就能吃了。
明月沒吃豆腐,她把鹵肉倒進盤子裏,洗了手拿着豬蹄啃了起來。
鹵肉館裏樣兒可多了,豬肘豬蹄豬頭肉,雞腳雞腿雞翅膀,鴨脖鴨翅鴨鎖骨。
還有豆皮素菜,裏面辣椒油也好吃,只不過明月怕長痘,每次只要一點點。
豬蹄軟爛,炖的入味極了,一口下去,全是香香糯糯的皮肉。
啃着豬蹄吃米飯,好吃的很。
景楓頭一回吃,還從廚房盛了小碗炖豆腐。
她吃了一口鹵肉,眼睛都瞪大了,“明月姐,明天還去!”
明月吐出一塊小骨頭,“嗯,一天幾兩,也就三十幾文,吃得起,是不是特別香,豬蹄更香!”
明月啃了一大口,“聽說吃豬蹄能讓皮膚好,還能讓這裏變大。”
明月指了指景楓胸口。
景楓趕緊啃了口豬蹄,“就是特別香!”
陳掌櫃吃的是白菜豆腐,做的清淡,吃起來香甜,天天吃都行。
她不屑地看了眼,“能有多好吃,吃多少肉就長多少肉,你們可……”
明月給陳掌櫃夾了一塊鹵牛肉。
都是切好的,半指厚,上面滿是醬汁,全沾米飯上了。
陳掌櫃:“這能有多好吃,反正我是不會花錢買。”
都夾過來了,她就嘗一嘗。
陳掌櫃咬了一口,鹵牛肉真香,鹵味在嘴裏爆開,她趕緊往嘴裏塞了口米飯。
米飯配鹵肉,越吃越香。
一片鹵牛肉,兩口就吃沒了。
陳掌櫃把沾了醬汁的肉吃光,她看了眼清湯寡水的白菜豆腐,問:“這是鹵肉館裏的鹵肉?”
明月每天都去買,“嗯,您再嘗嘗鹵豬肘。”
“鹵肉館裏可不止這些,樣多的是,都好吃。”明月道:“就是貴了些,但能少要點,解解饞。”
陳掌櫃塞了大口肉,她目光呆滞,“那麗春院的豈不是每天吃這個,咱們成天吃豆腐,她們成天吃鹵肉!”
景楓舔舔嘴唇,“真的嗎?從前麗春院就找過我,不知道還能不能過去。”
“不行!誰都不許走,這……”陳掌櫃心口好疼,“夫人沒說鹵肉這麽好吃,還問我來着呢,問要不要開鹵肉館……不行,我,我得去找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驕傲地挂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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