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果轉身就能請何必吃肯德基。何必還是很好奇,什麽人惹得許世安能灰溜溜的回來,這村除了自己沒人看出有這本事啊,看來改天得好好登門拜訪一下,哪位少俠如此英勇,何必皮不笑肉不笑,心裏笑開了花地問道:“敢問什麽仇什麽怨?”

許世安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那是他蹲村口一周以來第一次看到有不尋常的車輛進入,車速很快,鄉村小路開80碼的不是不要命就是技術上天。

他拿着半截玉米啃的正上勁,“嘩”的一陣風,掀起一陣塵土,許世安嗆了滿臉的灰,低頭一看半截玉米已經像半截石膏了,好不容易閑來無事有雅興烤了玉米的許世安委屈的把自己的玉米扔了,玉米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的同時,他比玉米還快,腳在那不起眼的土堆一借力,瞬間騰起一米來高,手在牆埂上一撐,輕飄飄的上了屋頂。看那土堆不像土堆,應該是彈簧。

他看見那輛霸道的大奔一個擺尾拐進了學校。許世安靜靜的注視着,眼神像深海一樣寂靜,卻暗藏兇險。

而深海凝視過久,也将回以凝視。這一點在許世安馬失前蹄之前,他是沒有意思到的。

許世安剛跨進校園就對眼前的景象産生疑惑:這……如此嚣張?還嚣張的這麽随意,慵懶。這比氣勢淩人的嚣張更氣人,好似一副不屑于過手的意思,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人家懶得與你多費勁。原來高手過招前,都不愛走什麽花哨的形式。

快走到車尾時就更奇怪了,一個白襯衣的女子就這樣睡在引擎蓋上,蓋子不夠長,腳還掉在外面。陽光把她包裹起來,整個人散發着暖暖的微光。白皙的手擋在臉上,看不清長相,不過看着身材應該不差。穿襯衣躺在引擎蓋上居然還能比他見得穿比基尼躺在沙灘椅上更有味道。

不過,這女人也是搞笑了,他已經站她面前半天了,看她不急不緩的呼吸,應該是睡着了,這樣也能睡得如此安穩,許世安着實佩服。把人家推醒好像似乎不太禮節,畢竟他一向以翩翩公子的形象要求自己。好吧,什麽事也不急這一頓覺,反正他已經畫地為牢了。

之後許世安圍着車仔仔細細地轉了一圈,裏面除了裝的吃的就是用的,都沒什麽奇怪的。就是這人奇怪了,他簡直想把手給她從臉上拿開,看看何方妖怪。但敵不動他不動。

終于下課鈴響了,沖出來的第一批孩子,一邊叫一邊跑,許世安心想:哇塞,什麽陣仗,他趕緊退到車後,聽到小天吼:“沫沫姐!”

敢情這是老熟人?許世安貼在後備箱默默觀察情況。

他靠在後備箱的門上,像一匹潛伏的狼,好奇心作祟,他等着看看到底這女人長什麽樣,車上的女子醒了,揉揉眼,然而接下來的舉動更斷定了她的可疑性。

顧以沫沒有跳下車去,反而就站在引擎蓋上了,她剛剛睡覺時就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在身側,這時醒了,憑着專業素養覺得背後絕對有人,下一瞬她毫不留情的在擋風玻璃上一踩,身輕如燕直接躍上車頂。

許世安正在全神貫注的打量她,突然見她一個轉身,淩厲的眼神還帶着點嘲諷,在配上不似一般女子的柳葉眉,而是刀鋒眉,五官都還沒看清,身形一閃而過,許世安只覺眼前一晃,觸目所及都是驚心。

千鈞一發之際,許世安直覺不妙,管她是人是妖,先不要正面撞上,再說剛剛盯着人家睡覺看了半天,萬一姑娘揪着不放,看這女人的神情,絕對不是什麽善茬,估計今天就要他走不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立馬身板子硬挺挺的直接往地上一倒,雙手在地上一撐,身體貼着地面,緊接着打個滾就栽進車肚皮下了。幸好越野車夠高,要不許世安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真是無處安放啊。

險而又險的剛剛比顧以沫快了一秒。許世安躺在車底,顧以沫站在車頂。這好像冥冥之中就高下立見,還沒完。

“啪”的一聲,箱子還砸下來了,許世安吓得屏住呼吸,這女人反偵探能力太厲害了,他什麽時候跟蹤人失過手,今天一定是怪自己看她睡覺,大意了。而許世安一細想琢磨覺得這女人簡直奇怪的可怕,一般反偵探能力強的人,有什麽風吹草動都睡不着,而她剛剛的确是睡着了,還睡得十分安穩。可是,才剛醒一秒,便能立馬察覺出自己,許世安不禁有些後怕。

他趴在車底,眼睛都不眨一下,從車縫下面緊緊盯着車外的動靜,生怕下一秒就被揪出來,挨打什麽的他不怕,就是這臉面丢不起,從小到大他還沒丢過這麽大的臉。

又是一聲“啪”,纖細的一雙腿就立在眼前,然後翹個二郎腿,在面前擺來擺去。腳踝雪白又細嫩。

許世安趴在地上心裏很是不爽,他什麽時候跟蹤人被發現過,被發現就算了,什麽時候這麽狼狽過,暗暗下決定,這女人剛來就給他個下馬威,這口氣一定的出。總有一天要她臣服于自己。嗯,他沒想到他自己的願望第二天就實現了。

男人就是這麽可愛的生物,有些時候說女人争風吃醋,其實男人更搞笑,不僅與同性一争高下,就是和女人也要辯個高下,這就是征服欲,而且女人越美這種征服的欲望就越強烈。現在如果許世安的欲望值換算成武力值的話,估計這車都能給掀了。

終于,他看見那雙又長又纖細一蹦一跳的走遠了,自己滾出了車底,大松了一口氣。

哪知道,他從車底爬出來以後,拐彎就去給人家做了一頓飯。當然,許世安也是後知後覺,第二天才知道。他只是順便幫忙搬了東西,然後路過廚房的時候看周老師做飯實在看不下去,就路見不平拿鍋鏟相助了一下。

在許世安的描述下,自己英勇地躲過一劫,還加重語氣強調:“那女人絕對可疑!”

何必默默地點頭承認,雖說他經常揶揄許世安,但他的專業能力是不得不服的,這女人的确可疑,能在許世安在暗她在明的情況下,把許世安逼到鑽車底,看來有兩把刷子:“她還在學校嗎?”

許世安:“在,我看見周老師帶她去寝室了。”

“那好,明天我跟你去摸摸底。”何必話音一轉,“但是,如果還是什麽情況都沒有,你必須跟我回去了。”

“我……”許世安想反駁,但的确沒有充分的理由,剛張開嘴又閉上了,嘆了一口氣,自己來這蹲了一個月,連哪些樹上有鳥窩,哪家公狗看上哪家母狗他都摸清楚了,就硬是沒發現一個可疑人員。但,又不甘心,更不願承認自己無能。

“老爺子,今天來電話了,說你也該晃夠了,晃夠了就回去。”何必認真地盯着他,轉告的是老爺子的話,無形中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那我偏不呢?”許世安微微側開頭,避開那灼熱的眼神,看着小村莊唯一發出的亮光,那是學校的地方,他好奇,平時老早就沒燈了,怎麽今天還亮着光。

“老爺子說,那只好押回去。你也知道,你跑不掉的,何必呢?”這話從何必嘴中說出,那意味深長便更長了幾分。

許世安沒有說話,萬般情緒堵在胸口,只是靜靜地望着這個小村落,短短一個月時間自己居然有些不舍了,村中最後一絲光亮熄滅了,黑壓壓的一片,仿佛他心中最後一絲光也滅了。

有的人認命,有的人不認命。而許世安就是後一種人,這個社會上也的确有這樣一群這樣人,在這個認命的世界裏過着不認命的活法。很累,沒有光亮,不知出口在哪裏。

山下,關掉那盞燈的人,在黑壓壓的小屋裏興奮地講着自己不認命的事。

山上,在黑黢黢的世界裏打轉,不知自己是否這一生就只能如此被宿命困住。

第 4 章

朗朗讀書聲飄進顧以沫的床頭,聽到這麽勤奮的讀書聲,有點羞恥心的人,都知道應該起床了。可惜,顧以沫沒有,她揉了揉眼,看到對面床位上的周老師已經去上課了,還頗有一番得意,得意自己終于休假了,翻了個身肆無忌憚的繼續睡。

下課後,周老師趁着課間時間趕忙沖回寝室,進門看見她舒舒服服的睡得正香,氣不打一處來:“你還不起來?”

在農村裏一般都是五六點就起床,做農活的,讀書的,總之沒有一個睡懶覺,更別說睡到十一點還沒下床的人,周老師許久沒見到如此無恥之人,連連擺頭。

“怎麽?我好不容易可以躺床長眠,不行啊?”顧以沫像個壁虎一樣粘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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