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來啊。”萬東來又上下轉兩圈:“誤會誤會!我馬上問我村上的“眼睛”,一定給二位答複。”

何必拖跟凳子坐下說:“我們等他問問,看樣子不是他帶走的人。我也問問我們的人,就是這人,啧,太奇怪了。從來都不理我,這線人不是死了估計就叛變了。”

“問到了,村口的人說今天一輛面包車往老巢的方向去了。還說……”萬東來抱着頭,怕在被踢一腳。

“還說什麽?”

“還說是二當家叫的面包車過來。”

“什麽二當家?”

“大本營的二當家,就是你們倆想去的老窩。”萬東來怯怯的:“我就說那女人有問題吧,這下好了,直接二當家親自動手了。”

許世安氣的不行,又擡腳想踢。萬東來趕忙尖叫:“別別,我引薦你們,我送你們過去行吧?找不找得到人,就是你們的事了。反正錢退給你們,這生意我不做了,你們去大本營談吧。”

“行。”何必給許世安眼神示意了一下,反正走到這一步了,只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再說,顧以沫被帶走了,他們得趕緊去。一直探不到老巢,這下剛好去了。

萬東來立馬叫人備了一輛小轎車來,他指路,許世安開車飛馳,何必記路。

果然,地理位置越來越靠近雲南了,何必都懷疑他們會不會開車回中國去。約摸過了四五個小時的車程。

過了一座只能容一車通行的橋,車剛到橋,萬東來就叫停車,下去喊了一句:“山好,水好,花更好。”才繼續上車通過小橋。

一過橋,就是兩座大山,車從大山中間的小路開進去,這種地方易守難攻還隐蔽,還相當靠近雲南了,果然選的好位置。

山下是一個小型的村莊,每個人都警惕的盯着他們的小轎車,多虧了萬東來一路打招呼。說的都是緬甸的當地語言,何必聽不懂,怕他作妖,一直拿槍在座位後面頂着他。

“就停在這了,二當家在山頂,沒有通報,車子是開不上去的,而且晚上了,人家也不接待客戶。”

“那怎麽辦?”

“先住一晚上吧,明天看通知,能不能讓你們上去談生意,以及找那個女人。”

“你他媽的,還住一晚上,幾個小時都過去了,還讓我等一晚上。”

“那你們晚上要上去,只能走小路,萬一遇到巡邏的打死可不關我的事。我只能送到這了。”萬東來悄悄伸手去拉車門。

被何必直接按在玻璃門上,臉壓成一坨肉餅:“老實點。”

“真的!你們打死我也用,你們要叫我上去,還不如打死我,反正二當家見了晚上不經過通知上山的一定打死。”

“呵,這麽殘暴?”許世安冷笑一聲,心裏更加難受了,她不會出事吧。

“何必,你看着他。我上山去。”許世安下車,把槍檢查別在腰後。

“那小心一點,別輕舉妄動,實在不行看看就下來,等後援。”何必知道這小子的脾氣從小就勸不住,只能提醒他當心。

第 32 章

顧以沫在店裏站久了,剛找個凳子坐下來,就感覺一陣暈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怎麽搖搖晃晃的,一看天都黑了。自己正在一輛面包車上,向黢黑的山溝溝裏前進。

心想卧槽,被綁了?遇上人販子了?是許世安沒被抓到,轉眼就攻擊自己了?還在一萬種理由之間猜測的時候。

旁邊看守她的人發現她好像蘇醒了,遞上去一瓶水。

顧以沫趕緊打掉,并且兇神惡煞的看着別人,剛醒又想把我弄暈,我就是渴死,也不亂喝水,亂喝東西。

手一揮舞才發現,诶,自己手怎麽沒被綁起來,電視劇裏不是這樣演的啊,應該綁起來,嘴裏還塞個毛巾。

顧以沫這才仔細打量看守自己的人,是個才十五六歲大的青年,有點羞怯,還有種質樸的感覺,留的寸頭,毛茸茸的整齊的頭發看着還挺可愛。然後,剛剛被打了一下,他又撿起來,但又怕顧以沫,不敢再把水遞上來。

顧以沫轉過頭不理他了,看前排開車的人,開的相當認真,看到顧以沫在望他,他還堆滿笑容在後視鏡裏回望一眼,好像表示我服務滿意嗎?

顧以沫心想:這年頭綁架還有溫情服務版的?是想贖金更高嗎?算了,反正自己一不清楚,二沒辦法,再睡一覺養好力氣,等到了在談贖金的事。

車子終于開到目的地了,寸頭小夥麻利的跳下車,給顧以沫拉門車門,司機還微笑點頭目送自己。

顧以沫下車一看,這是一座大山的山頂,四周陣陣清風,木頭和竹子搭建而成的寨子,坐落在山頂平原的中間,周圍就是陡峭的山壁,茂密的森林。

顧以沫被帶進其中一間,寸頭小夥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看顧以沫進去了,就自己跑開了。裏面也不是什麽看押人的地方,甚至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張長木頭桌子,上面全是擺的吃的,還有飲料,足足擺滿了一桌子。

這是幹啥?真是越發古怪,顧以沫準備談贖金的臺詞全部報廢。

許世安從山腳小路一路狂奔,遇到人就躲到樹叢裏。跑了半個小時,背上全是汗水,傷口也有撕裂的感覺。但此時此刻比不上他心中的緊張。腳下是一刻不停,腦子飛快轉動,綁她做什麽,是發現她跟張揚的關系,還是用她來牽制自己?

如果真的出事,許世安寧願用自己換她。從起初的不在意,變成後來的好奇,再到有意無意的關心,最後整個心都被牽着走了。

他以為女明星張揚跋扈水性楊花,結果她沒有,甚至屋裏都沒有男人去過。以為她惺惺作态,結果她真實可愛,愛恨都真實,還赤誠善良。

哎,想來可惜了昨晚沒表白,今晚就生死難測。看來要做的事一定要立馬去做,要不然就會後悔一輩子。

自己不想先表白,也是因為以前都是姑娘跟自己表白,自己頭一點,這事就算成了。很簡單啊,怎麽到了顧以沫這裏,亂人心緒,難道這就是愛情。最開始,一番滋味上心頭,他這個情場高手都差點翻車。

原來人遇見濃烈的愛的時候,還真是想觸碰又伸回的手。不像以前,他覺得不就是談個戀愛嗎,頭一點,這事就成了。

他一直覺得戀愛這是只是人生無聊時候的插曲,電視中途的廣告,可有可無,女人不是随身攜帶的物品。他随身願意攜帶的物品只有槍支,彈藥,和車。可現在女人成了他身上的肋骨,最軟弱的那根。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深海,沒人沉得進來,連他父母也沒辦法。

他在軍隊裏的時候,人人都知道他是前司令老爺子的兒子,得讓他幾分薄面。但許世安從來就傲氣,人家越讓他越不服氣,不管是射擊還是搏鬥,他非得掙個第一。

就一項夜間訓練,哨子一吹響,淩晨三點也得爬起來集合。就這一項他稍微顯得懶惰,他問教官,為什麽硬要晚上突然拉起來練啊?教官說,因為你不知道你救得人會在什麽時候出事。

因為,最難測的就是世事。

幸虧,當初的訓練沒落下,隐藏身形,暗夜急奔。所以人還是得靠自己有本事,不可能這時候自己的女人等着父親派人來救。

顧以沫一人對着一桌子的菜,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了,這不是跟十年前那場飯一樣嗎?家裏幾乎一夜間破産,她還十歲。每天家裏的保姆都會做好幾樣菜,剛開始的時候,父親回來吃飯,媽媽回來吃飯,還有各種人往來家裏談生意。

可有段時間不知道怎麽了,父親開始沒回來了,母親總是在家裏行色匆匆。

她只記得那天,是她過生,她點了一桌子自己愛吃的菜,母親現在邊上,嘲諷地說:“你慢慢吃吧,吃完這頓就沒下頓了。”母親收拾好行李,被一個叔叔接走。自己被趕出那個房子,說房子被賣掉了,就是從那頓晚飯開始。最後的晚餐,四分五散,各自散去,她被叔叔送寄讀學校,後經過人介紹,遇到陳姐,一晃十年過去了。

飯冷茶涼人走。

她根本不知道出什麽事了,只知道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離婚,搬家,迅速斷開了與自己和父親的關系,自此從未見過,好像去了歐洲還是澳洲。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她平時母親就愛管不管,出事了更是沒有一絲留戀,再說她三十的女人,正值風韻十足,怎麽會帶着她改嫁。

她沒有哭也沒有鬧,站在門口跟母親說:“祝你下一次嫁得好,不再受這種連夜逃走的苦了。”母親惡毒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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