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柯宇住的別墅是他三年前貸款買下的,空間不算大,但是地理位置極好。雖然一次付清對他來說是有點吃力,卻也不是辦不到,但柯宇有個惡趣味,比起一次性的擁有,他更喜歡那種一點一點的占有方式,直到最後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
房子的裝潢柯宇也有參與,他本身就是學設計的,雖然不是專業的室內設計,但也略懂二一。所以當鄭鴻業進到這棟融入柯宇個人風格和氣息的房子之後,第一個感覺就是想逃跑。
尤其是客廳正中央的牆上還挂着一幅巨大油畫,一個全裸的西方男人側躺着,那連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寫實風格幾乎閃瞎他的眼。
藝術和變态果然只有一線之差,他永遠理解不了。
看到鄭鴻業筆挺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盯着那幅油畫,柯宇忍不住在心裏笑了笑。他就是喜歡看男人這副傻勁,也正是如此,除了那天性事上的美好體驗之外,鄭鴻業這個人也讓他念念不忘。
他承認,自己欺負這個男人上瘾了,就像逗弄一只在曬太陽的老貓,時不時的撩撥得他忍無可忍,沖着自己張牙舞爪,每當看到鄭鴻業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就有種快感。
不過他不認為自己這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因為他知道自己讓對方也享受到了。想到這裏,那天男人淫亂的表情和動情的喘息,還有那極品的翹臀又浮現在他腦海裏。
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某人意淫,鄭鴻業只覺得這棟房子和柯宇一樣充滿了變态氣息,只想馬上離開。然而一轉身,柯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他身後了。
“你幹什麽?”急忙退後幾步,他一臉防備的盯着柯宇。
柯宇看着他笑了笑,“不幹什麽,只是想請你坐下而已。”
“不必了!我現在就走。”
柯宇一挑眉,“那我們的債怎麽辦?”
“債?”這回輪到鄭鴻業皺眉了。
“你欠我的債不還了?”
“還什麽?”鄭鴻業覺得自己的思考速度明顯跟不上對方。
“我那輛車的修理費是這個數字。”柯宇伸手比了一個數字,鄭鴻業知道那絕對不是以百為單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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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敲詐啊!”
“當然,你要是能還我,我們的事就算清了。如果不能,”柯宇揚起嘴角,又說了一句經典臺詞,“就拿你的身體來還。”
鄭鴻業又是瞬間雞皮疙瘩掉滿地,有些結結巴巴地說:“上次、上次不是……”卻怎麽也說不出來那件事。
看着男人尴尬的樣子,柯宇在心裏得意地笑了笑,又說:“你老實說,上次你難道沒爽到?你後來那一次射得滿牆都是。”
“閉嘴!”鄭鴻業一張老臉都紅了。上次在廁所裏他被柯宇弄得射了兩次,第一次射到柯宇衣服上,後來那次他撅着屁股扶在牆上,柯宇在他身後沖刺讓他插射的。
“還債這種事,兩個人都享受到自然就不叫還債了,”柯宇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看着鄭鴻業繼續說:“而且那次明顯是我伺候你比較盡心盡力,又出精又出力的,你光抱着馬桶叫,連腰都沒怎麽扭。”
“放你媽的屁!”鄭鴻業大吼了一聲,“要不是你下藥了,我——”
“上次那個根本不是春藥。”柯宇打斷他。
鄭鴻業一下子愣住了。
“那東西只是讓你暫時沒力氣而已,而且藥效很快就過去,應該算是情趣用品。”柯于朝他眨了眨眼,“情人之間玩強暴游戲時用的。”
這誰發明的混蛋情趣用品!
“所以你那天叫得那麽爽完全是發自內心的行為,我說過,你喜歡……”眼看鄭鴻業磨着牙要跟他拼命,柯宇急忙換了個說法,“至少你的身體不排斥男人,我說的沒錯吧?”
短暫的安靜幾秒,已經經歷憤怒到羞愧再到無語的鄭鴻業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用比上次平靜數倍的語氣回答,“你爸!”
從柯宇家全身而退之後,鄭鴻業開着車一邊詛咒柯宇,一邊回到清潔公司,交了車,他收拾一下準備下班。其實半個小時前就應該下班,都是在那個王八蛋那裏耽誤了!
回到家,他心情不好,導致胃口也不好,懶得去外面吃更沒心思自己做,脫了衣服躺到床上開始神游。只不過再怎麽胡思亂想,想到後來總會想到柯宇。
現在名字知道了、住哪裏知道了,要報仇的話,基本條件算是有了。但是讓鄭鴻業苦惱的是怎麽個報複法。雖然他現在“從良”了,但找幾個人痛揍柯宇一頓是絕對沒問題的,只是想到揍人的原因是自己被男人捅了屁股,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釋懷。
難道去割那家夥的下面?總不能讓他以牙還牙也去強了他吧?
然而說是這麽說,鄭鴻業腦中還是忍不住想象一下自己按着柯宇反複蹂躏的畫面,他擰起眉——是說,還真他媽的有點過瘾!
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鄭鴻業以前也并不是沒接觸過。他以前跟過的大哥也喜歡男人,而且兩人都是豪放派,當着衆人的面舌吻到褲裆都鼓起來是常有的事,有時在辦公室裏也能做得渾然忘我,被人撞見也不止一次、兩次。
鄭鴻業曾經一開門,就看到兩條長腿在空中亂踢和一個結實的屁股不停地聳動着,不知道是不是耳濡目染的關系,他自己雖然不喜歡男人,但也并不覺得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很惡心,畢竟那是人家的自由,跟他半點關系也沒有。
只是等事情落到自己頭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以前大哥的現場激情演出,鄭鴻業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柯宇在廁所裏的一幕,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又幻想一下柯宇趴在自己身下痛哭流涕不斷求饒的樣子,上中下三場小電影下來,鄭鴻業發現自己可恥地硬了。
突如其來的欲望像洪水決堤一樣氣勢洶洶地席卷了全身,他呼吸有點不穩,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彎腰從床頭櫃下的抽屜裏翻出珍藏許久的成人雜志,準備“自給自足”一把。
扯下四角褲,釋放出已經蠢蠢欲動的欲望,他一手拿着雜志看着上面各色的裸體美女,一邊握着性器開始慢慢揉搓起來。
女人白嫩嫩的肉體像以往一樣吸引着他的目光,刺激着他的腎上腺,鄭鴻業盯着雜志上搔首弄姿的女人,手上動作漸漸加快。
但是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了,他低頭盯着自己腿間的小弟弟,撸了半天和一開始沒多少變化,跟以往蓄勢待發的氣勢完全不能相比。
他雖然不認為自己有陽痿的傾向,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麽——難道是屁股被插過了就只能靠插屁股高潮了?
這個想法讓他瞬間有軟掉的危險,就在他咬緊牙關準備重整旗鼓一展雄風的時候,放在枕頭旁的手機突然響了,吓了他一跳。
有點氣急敗壞地抓過手機,他沒好氣地放到耳邊“喂”了一聲,“有屁快放!”哪個這麽不會選時機的!
對方似乎是愣了一下,幾秒鐘之後,鄭鴻業聽到那頭的人清了清嗓子,說:“你好,這裏是警察局。”
這下子鄭鴻業覺得自己徹底軟掉了。
雖然曾經是流氓,但是鄭鴻業從沒進過警察局,更沒留過案底,沒想到自己“從良”了,警察反而找上門!
正當他忐忑的連四角褲都忘了提時,電話那頭的警察簡明扼要地說明來意,在警察局有個人需要他去認領,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具體詳細情況還是等他過去再說。
原來是虛驚一場。鄭鴻業很快冷靜下來,可是挂了電話之後,他覺得奇怪,他是光棍一個,親戚不是在外地就是早沒聯絡了,就算是以前一起混的兄弟出事了也輪不到他去領人啊!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有誰需要讓他去認領,他匆匆換上衣服,下了樓攔了輛計程車直奔警察局。
到了之後向門口值班警察說明來意,對方帶他進了辦公室。裏面有個中年警察正在看文件,看到他來,放下手裏的檔案夾問:“你就是鄭鴻業先生吧?”
第一次被警察叫先生,鄭鴻業有點別扭,點了點頭,“是。”
中年警察站起來領他到旁邊的長沙發,說:“我們坐下來說吧。今天傍晚市區發生車禍,受害人在等車時被失控的車撞了,雖然沒嚴重外傷,但是因為撞到頭,暫時失去記憶,我們發現這個人應該是你認識的人,所以找你過來。”
鄭鴻業覺得這故事挺灑狗血的,但是從警察嘴裏說出來,真實性是不容質疑的。誰這麽倒黴等個車都能被撞到失憶啊?
“那你們怎麽知道他認識我?”
“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一個皮夾,裏面有你的身份證和幾張收據。我們想這皮夾應該是你的。”中年警察邊說邊站起來走到桌旁,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黑色皮夾遞到鄭鴻業面前。
鄭鴻業一看,還真是他的皮夾,但他更驚訝的是,他竟然沒發現自己皮夾掉了!媽的,全是被那姓柯的給氣的!
鄭鴻業不知道真正氣人的還在後面呢,等他跟着中年警察來到走廊上,中年警察指着坐在一張長椅上的男人,說了句“就是他”。
對方低着頭,看不清長什麽樣子,頭上纏着的一圈紗布倒是很顯眼,只是單看側面,鄭鴻業覺得有點眼熟,心裏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緊張,他慢慢朝那人走了過去。
結果走到一半時,男人突然擡起頭,兩人視線陡然交會,鄭鴻業一下子愣住了。操!竟然是柯宇!
然而心中的怒火還沒來得及沸騰,他突然發現眼前的男人跟他記憶中有些不同。
除了頭上纏着紗布之外,柯宇臉上還貼着好幾塊OK繃,衣服又髒又皺,還沾着血跡,落魄的模樣加上他身上散發出的頹廢氣息,和前不久意氣風發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這副樣子的柯宇鄭鴻業幻想過很多遍,如今真實的出現在面前,讓他一時間不知是該同情還是大笑。
不過想是這麽想,嘴角卻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上揚,可想到剛才中年警察說的何宇的遭遇,他又幾乎要潸然淚下。
老天有眼啊!這王八蛋終于得到報應了!
這時柯宇微微皺了皺眉,一臉茫然地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人。
“你認識他吧?”中年警察向鄭鴻業問。
“認識——”鄭鴻業覺得自己沒法說不認識。
中年警察又指着鄭鴻業問柯宇,“他是你朋友嗎?”
柯宇看了鄭鴻業一會,最後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但是,”他頓了頓,“好像又有些熟悉。”
“既然是認識的人那就好辦了。”中年警察松了口氣之後,對鄭鴻業說:“你現在可以把他帶回家。肇事者我們正在全力追捕,有很多目擊者提供線索,一有消息,我們會立即通知你們。”
原本還沉浸在幸災樂禍中,鄭鴻業完全忘了自己是被叫來幹什麽的,聽他這麽一說才突然回過神來。
“警察先生,你剛才說什麽?”
“有了消息,我會通知——”
“不是,你剛才說讓我把他帶回家?”
“對啊。”中年警察點了一下頭,理所當然地說:“你是他朋友,把他帶回去有什麽不對嗎?”
“我——”跟他才不是朋友!鄭鴻業很想這麽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他剛才都承認認識柯宇了,現在否認已經來不及。
“他也夠倒黴的,可能是要還給你皮夾時被撞了。”中年警察嘆了口氣,走到柯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們肯定會抓住肇事者給你一個交代的,回去之後好好休養,很快就會恢複的。”然後臨走前又對鄭鴻業交代,“別忘了下星期帶他回醫院複診。”
等中年警察走開一會兒,鄭鴻業和柯宇還是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一言不發地看着對方,似乎誰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加上這次“重逢”,他們總共見過四次面,場面也一次比一次詭異。
說實話,鄭鴻業并不相信柯宇會好心給他送皮夾,即便是,那可能也只是個借口,到時候說不定又要他拿什麽還了。
對于帶柯宇回去,他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本來就已經夠煩的了,現在還要他把人帶回去,這不是自虐嗎?
等一下!自虐?
這兩個字讓他突然想到什麽,看着一臉茫然的柯宇,一個邪惡的念頭在鄭鴻業腦中閃過,并且很快就開始生根發芽——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為什麽要自虐?眼前不有個現成的人給他虐嗎?
腦中幻想着自己拿鞭子抽打柯宇,鄭鴻業樂得幾乎要咧開嘴。別怪我,這都是命運!
看着男人雙目含淚偏又笑得“淫蕩”,一直沉默的柯宇終于開口了,“你怎麽了?”
抑制住內心的澎湃,鄭鴻業抹了抹眼角喜悅的淚水,轉過頭對他“妩媚”一笑,“沒什麽,你沒事就好。”
柯宇嘴角抽了一下,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雖然失憶了,柯宇的反應倒算冷靜理性。在醫院時醫生就告訴他,他的失憶只是暫時性的,要他別緊張和過度擔憂,安心養身體,很快就會恢複記憶。
只是沒了記憶,他像是一個漂泊到陌生地域的人,對周圍的一切完全沒有底,住在哪裏、從事什麽工作、家人在哪裏,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認識他,他也對男人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他卻直覺他們并不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而已經決定好絕妙報仇方案的鄭鴻業突然變得熱絡起來,拉起坐着的柯宇就往外走。“走走走,別在警察局裏一直待着,我們先回家。”然後你給老子做牛做馬!
微微揚起嘴角,柯宇也沒拒絕的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臂,兩人出了警察局大門,他喊了鄭鴻業一聲。
“喂!”
鄭鴻業回頭看他。
柯宇嘴角揚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問:“你叫什麽名字?”
那笑容太純潔,讓柯宇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鄭鴻業覺得自己應該先驗明一下正身,想是這麽想,名字已經脫口而出——
“鄭鴻業。”
男人又是燦爛一笑,甚至還帶着幾分純真,一瞬間鄭鴻業有種自己是一個來警察局領走失孩子的家長的錯覺。
“好名字。”
鄭鴻業心想,你他媽的笑個屁啊!別以為老子好騙,你是什麽貨色,我早就一清二楚了!
一路默念再純真的笑臉也掩蓋不了人渣的本質,鄭鴻業不斷告訴自己別被柯宇的笑容給騙了。
帶着柯宇回到自己的租屋處,進門之後,鄭鴻業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長嘆了口氣,然後擡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男人,覺得自己應該客氣點,免得把人吓跑就沒戲唱了,不過這小子站在自己家裏的感覺還真是突兀。清了清嗓子,他朝柯宇揚了揚下巴。
“進來啊,客氣什麽。”
柯宇沒說話,打量一下四周,然後把視線停在鄭鴻業身上。
和剛才的感覺不同,鄭鴻業被他看得如坐針氈,幾乎以為他想起什麽了。
“怎麽了?”
柯宇沒說話,走到他旁邊坐下,半舊的沙發本來就小,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更是擠,連大腿都要碰到了。鄭鴻業整個人努力往旁邊縮,兩人靠得太近,柯宇那張青紫相間的臉看上去雖然有點可笑,但仍有壓迫感。
“我叫什麽名字?”柯宇突然問。
沉默三秒,“二狗——”
柯宇眉一皺眼一瞪,鄭鴻業馬上把他的真名報了出來。
氣勢這東西,無論失不失憶都不會變的。
眼看柯宇眯起眼表情變得微妙起來,鄭鴻業急忙胡亂解釋,“二狗是你的外號,我提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想起來點什麽。”他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取個可信度點的名字,張大牛、李旺財之類的,說不定他就信了。二狗實在是沒有說服力啊!
“哦?”柯宇似乎已經放松下來,跷起一條腿,一只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拍打着。“那你的外號叫什麽?”
他絕對是故意的!鄭鴻業瞪了他一眼,站起來道:“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去找條被子給你蓋。”
柯宇沒說什麽,擡起頭重新打量身處的簡陋套房。靠牆放的床,一張桌子靠在窗邊,上面放着一個電磁爐,應該就算是廚房了,牆角用鋼化玻璃隔出來的,應該就是浴室和廁所,再加上一個舊衣櫃和這張沙發,還有搭在沙發上散發着汗味的衣服,到處都是單身男人居住的痕跡。
鄭鴻業在衣櫃裏翻了半天,找到一條很久沒蓋的薄被,雖然有點黴味,不過給柯宇蓋正好。他拿着被子轉過身,看到柯宇一臉的若有所思。
還沒等他開口,柯宇突然擡起頭,看着他問:“為什麽不送我回家?”
鄭鴻業一怔,總不能說是要折磨他吧?
“你家住得遠,家裏也沒人,還是住我這裏比較方便,也能有個照應,而且你家跟我家差不多。”
“我也住套房?”柯宇皺眉,好像在努力回憶什麽。
“你家也有套房。行了,你先洗澡換衣服去!”鄭鴻業胡亂找了個借口把這個問題蓋過去。不過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剛才光顧着緊張,沒發現柯宇身上的衣服不僅髒,仔細一聞還有股怪味道。
嫌棄地揮了揮手,他指着用玻璃隔出來的浴室催促,“快去洗,又酸又臭的難聞死了!”
柯宇揚了揚嘴角,慢慢站起來問:“你不覺得這樣很有男人味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鄭鴻業覺得他在調戲他。連腦袋都撞壞了還不忘占便宜,佩服!
“我沒替換的衣服。”柯宇指了指自己身上說。
淨出一張嘴!鄭鴻業瞪了他一眼,從衣櫃裏翻出件破T恤轉身要拿給他,卻發現柯宇已經脫了衣服站在原地等他。
操!看着男人身上那條黑色的緊身三角褲,鄭鴻業眼珠都快瞪出來。他懷疑那塊布料夠不夠給自己做只襪子。
平心而論,雖然現在一臉的傷,但柯宇其實長得不錯,身材也好,從頭到腳看一遍也挑不出什麽毛病,特別是看到男人下身鼓鼓的一塊,想起那東西曾經……鄭鴻業眼睛都不知道應該往哪放。
看到他臉上浮起一層可疑的紅暈,柯宇突然心情很好。他的感覺沒錯,他和這個男人之間并不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至于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相信很快就會弄清楚的。
因為有興趣繼續下去,連被撞得失憶的事都變得沒那麽讓人煩躁不安。于是,柯宇心安理得地脫掉身上最後一塊布料,挺着“槍”朝鄭鴻業走了過去。
“你幹什麽?”鄭鴻業吓了一跳,以為對方這麽快就要露出禽獸本性了。
結果柯宇只是從他手裏拿走衣服,朝他笑了一下,“我洗澡,你不要偷看。”
鄭鴻業傻愣愣地看着男人光溜溜地進了浴室,半天才回過神,報複計劃還未開始,他就有點後悔了。
媽的,怎麽光臉上受傷,那裏一點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