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下來,每當他受不了體內的躁動停下來,柯宇都會用力拍一下他的俏臀。
“繼續!”
幾次下來,鄭鴻業的屁股幾乎要腫得跟桃子一樣了。
他知道自己錯了,柯宇并不是馬,而自己是頭驢,被柯宇拿“鞭子”強迫勞動。
直到後穴裏體液太多,柯宇的性器一不小心滑出來之後,鄭鴻業一頭栽倒,再起不來了。
他要死了,這種死法有個不太文雅的名字他想不起來,反正就是因為射精過度而死在床上。
柯宇緩緩坐起身,親了親懷裏鄭鴻業汗濕的臉頰,然後在他耳邊惡劣地說:“你看你現在這副樣子。”說着伸手按下鄭鴻業的頭。
疲軟的性器可憐兮兮地垂在腿間,乳白的體液弄得他和柯宇腿上到處都是,濕滑一片,一片淫靡。
鄭鴻業瞪大眼,感覺到自己股間又有東西流出來。
柯宇擡起自己的腿勾着鄭鴻業的一條腿往外拉,一邊伸手在他股間揉搓着,一邊咬着他的耳朵說:“這個樣子被人看見的話,哪個女人還願意跟你?哪個女人能浪成你這個樣子?”
第一次被自己的樣子刺激到,鄭鴻業說不出話了。活了這麽多年,他算是終于體會到什麽叫“淩辱游戲”了,太他媽的——
“你放開!”他想合上腿從柯宇身上下去。
而柯宇也真的放開他了,以為總算逃過一劫,鄭鴻業躺到床上剛要松一口氣,身上突然一重。
柯宇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胸口,低頭看着他笑了笑,然後把翹起的紫紅色分身抵在他嘴邊。
操!難怪這麽爽快放開他!
“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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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鄭鴻業搖頭,緊緊閉上嘴不肯開口。
“聽話,張嘴!”
鄭鴻業瞪他,抵死不從。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峙一會,誰都不肯讓步,最後柯宇突然笑了,手捏住鄭鴻業的下巴,稍稍用力就逼得他嘴巴咧開一條縫,然後趁機把性器塞進他嘴裏。
一大塊肉乎乎的東西捅了進來,鄭鴻業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一瞬間腦子裏只有一個感覺:好腥!
“乖,只有我們兩個,不用害羞。”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說完柯宇開始在鄭鴻業嘴裏緩緩抽插起來。
“唔……”感覺那玩意要頂到自己的喉嚨,鄭鴻業實在沒辦法,嘴巴稍稍張大了一點。
柯宇得寸進尺,進得更深。看着男人張大嘴含着自己的分身,連臉都有點變形,理智快要被濃濃的欲望掩蓋,他一手抓着鄭鴻業的頭發輕輕扯着,聽到對方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又是命令又是誘惑的說:“全部吃進去,慢慢的吸,再用舌頭好好的舔。”
鄭鴻業從沒給人做過這種事,喉嚨裏像是梗着東西,鼻間全是男人濃重的雄性氣息,他覺得自己那顆老心髒快要超過負荷了,都說高潮的感覺是小死一回,他跟柯宇做,還沒高潮就得先羞死!
這他媽的哪是做愛,簡直是玩命啊!臉皮不夠厚根本撐不到最後!
最後在柯宇的指導下,鄭鴻業又吸又舔的好歹讓男人射出來了。柯宇還算厚道,最後抽出來射在他胸口,只是射完時,又很惋惜地補上一句“下次再射在你嘴裏”。
鄭鴻業已經沒力氣反駁他的黃色玩笑了,翻身靠到床邊閉上眼睛就睡了。
柯宇坐在床邊休息一會兒,抽了根煙,然後下床弄了條濕毛巾回來,先把鄭鴻業的後穴清理幹淨,再幫他來回擦了兩遍身體,還換了條床單。鄭鴻業是真的累了,任人擺弄也沒醒,睡得快要打呼了。
全部處理完畢,柯宇坐在床上看着熟睡的男人。他被自己折磨得夠嗆。
柯宇承認,自己今天是過分了點,這般激烈的性愛他也是從未有過,瘋狂得像是為了證明什麽一樣,他自己其實也有些茫然。
他摸了摸鄭鴻業的眉眼。這張臉怎麽看都只能用粗犷形容,再好聽點叫有男人味,他雖然喜歡男人,但是對個男人這麽有感覺還是第一次。
對,他對鄭鴻業有感覺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感覺”來得很容易,跟以前的情人在一起是因為有感覺,現在他知道,那種程度的感覺只是不讨厭而已。
世界上可能沒比緣分更奇妙的東西了。
柯宇先是皺了皺眉,半晌之後,看着睡得口水都要流下來的男人,揚起嘴角,小聲說:“我怎麽就這麽重口味呢……”
重口味的他決定啃下鄭鴻業這顆熟透的老果子,先加深兩人的感情,然後再水到渠成。
夫妻之間的和諧需要多方面的配合,不過對柯宇和鄭鴻業來說,似乎只要性生活和諧就算是個好的開始。
白天鄭鴻業去上班,他前腳走沒多久,柯宇也回到自己的公司。晚上鄭鴻業回來時,柯宇已經做好飯,而鄭鴻業也因為柯宇當初故意騙他不會做飯不止一次揶揄他。
不管怎麽說,還真有點一起過日子的意思了。
周末的早上,鄭鴻業還在睡夢中。這幾天早出晚歸,生活作息還有點調整不過來。
迷迷糊糊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态,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皺起眉,并且漸漸清醒起來,倒也不是不舒服——等他睜開眼時,發現柯宇正從身後抱着他,一只手握着他晨勃的欲望把玩着。
“你幹什麽?”他吼了一聲。
“早鍛煉啊。”
“放手!你這個變态!”誰一大早的就玩鳥鍛煉啊!
柯宇非但沒放手,反而玩得更起勁了,沒多久,鄭鴻業就說不出話,躺在柯宇懷裏任由他揉搓着,畢竟男人早上起來時都特別敏感。
等到差不多了,柯宇松開手,壓到鄭鴻業身上,分開他的腿,把自己晨間勃發的欲望深深頂了進去,然後趴在鄭鴻業耳邊笑說:“現在才是真正的鍛煉。”
被從裏到外狠狠折騰一番之後,鄭鴻業趴在床上喘息,他發現自己才是真的需要鍛煉了,隔三差五的這麽一套下來,他的腰都有點受不了了。
“你繼續躺着,”柯宇換了衣服走過來,彎下腰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下。“我去買早餐,你想吃什麽?”
除了他媽,鄭鴻業長這麽大從沒受過這麽溫情的對待,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被子,咕哝了一聲,“樓下李老頭熬的粥味道不行。”
柯宇笑了兩聲,“那我給你熬吧。”然後真的淘了米架上鍋開始熬粥。
鄭鴻業看着柯宇的背影,想到他們以前,真是作夢也沒想到他們會生活在同一間屋子裏,男人還熬粥給他喝。而男人站在簡陋流理臺前的感覺,很不相稱,也太不真實。心突然跳快一拍,鄭鴻業猛地記起來,柯宇根本就不是屬于這裏。
想到那間獨棟別墅、那輛被他撞壞的高級跑車,還有牆上那幅裸男油畫,柯宇跟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曾幾何時,他也想有個人陪,不要求長得多好看,人品好脾氣好就行,白天他出去工作,晚上回來兩個人一起吃飯、看電視、睡覺,或者一起躺在被窩裏說說話。
記得有一次他問過柯宇為什麽想不起來以前,他卻好像根本不擔心?柯宇給他的回答是,不是不擔心,只是他什麽都不記得連帶以前的煩惱也忘了,像是從頭開始一樣也不差。
可笑的是,不記得過去的明明是柯宇,為什麽好像連他也失憶了?
當天晚上,兩人吃完飯時,鄭鴻業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開口對正在水槽邊洗碗的柯宇說:“我覺得應該送你回家了。”
稍稍一愣,柯宇放下碗,轉過身看着他問:“你要趕我走?”
他的眼神讓鄭鴻業有股罪惡感,但是又不能不說。
“什麽叫我趕你走?你本來就不住在這裏啊!”
柯宇看了他幾秒,甩了一把手上的水,朝他走了過去。
“但是我不記得我住哪裏了。”皺着眉嘆了口氣,他站在鄭鴻業面前一臉悲切。“你要讓我一個人在外面自生自滅?”
事實上,鄭鴻業覺得他絕對死不了,即使往馬路邊那麽一坐,絕對有女人願意撿他回家。
“我是送你回——”
“我剛在床上滿足你,你就要甩了我?”
這話聽着實在太別扭,鄭鴻業想跟柯宇商量,他們不說這個行不行?
其實一起生活這麽多天,如果柯宇突然走了,他還真有點舍不得,尤其是柯宇還幫他賺了不少錢。長得人模人樣還免費的跟班可不好找,而且,能像這樣跟他在一起,陪他看電視、喝酒的人也不好找。但是,畢竟他不是真正的“柯宇”!
鄭鴻業正掙紮着,柯宇動了動嘴角,突然湊到他面前,彎下腰,緩緩拉開襯衫的領口,若隐若現地送上活色生香的肉體引誘着他。
“還有我的身體,你不想要了?”
他媽的到底誰要誰啊?
把他說得活生生像個荒淫無道的昏君!
但看到男人性感的身材,想到早上那場早鍛煉,他還是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完了,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淫蕩了!
“你……”
鄭鴻業剛開口,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捏住。柯宇像是電影裏潇灑的男主角,強勢的吻就這麽落了下來,鄭鴻業雖然不是美麗的女主角,但是猝不及防的也沒招架住,被柯宇一個用力壓倒在地上。
鄭鴻業像只落湯雞一樣撲騰幾下之後,還是被制伏,氣喘籲籲地瞪着柯宇。
兩人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距離,柯宇捏着鄭鴻業的下巴,下身有點惡狠狠地頂了他一下,問:“我們都這樣了,你還要我走?”
鄭鴻業心想就是變成這樣了才讓你走啊!在他看來,現在的柯宇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柯宇,萬一哪天回複記憶了——就說現在如果柯宇突然想起來了,那也絕對夠要命的。
理由柯宇一直在逼問,但是鄭鴻業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最後還是用老辦法,柯宇壓着鄭鴻業胡作非為一番,整個周末兩人也幾乎是在床上度過的,“回家”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星期一早上,鄭鴻業早早上班去了。半小時之後,柯宇也下了樓,先回自己家拿了一些資料,然後到公司把需要處理的事一一處理了。雖然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但是在向鄭鴻業坦白之前,這是唯一的辦法。
看過最後一份設計稿,柯宇關掉電腦,整個人向後躺進辦公椅裏。
想到那天鄭鴻業說要送他回家,他開始考慮是不是要跟鄭鴻業說實話。
前幾天兩人又去了一趟醫院,醫生說他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不用再回診。而鄭鴻業則一直追問他什麽時候能想起來。
醫生說這種事沒辦法預測,最後被問得有點不耐煩,半開玩笑地說“要不你在他頭上敲一下,看看能不能敲醒他吧?”。
鄭鴻業聽完還真的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會。
柯宇心想鄭鴻業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有些事,自己坦白比被揭穿的好。柯宇在腦中忖度着向鄭鴻業坦白之後對方會有什麽反應,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
“你好,我是柯宇。”拿起話筒,柯宇公式化地說。
電話那頭的人笑了起來,他是柯宇的合作夥伴,也是鄭鴻業的現任老板。
午休時,柯宇低着頭站在公司的辦公大樓前,沒多久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他面前。後車門被打開,裏面的男人朝他吹了聲口哨。
柯宇笑了下,坐進車裏。
“怎麽樣?這車帥吧?”剛關上車門,男人就急着向他展示自己的新收藏。
柯宇點點頭,“不錯,你怎麽不自己開?”
“這車是仿古董車的款式,得配個司機,自己開沒感覺。”男人扯了扯領帶。
“就你窮講究!”柯宇瞥了他一眼。
“行了,別說我了!你最近死到哪裏去了?人也找不到。”
“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你還能有什麽事?”男人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然後又拿手肘頂了頂柯宇。“不會是還沒從上次被戴綠帽子的陰影中走出來吧?嘿,屁大的事,放在心上幹麽?你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今天晚上跟我走,兄弟介紹幾個不錯的給你,燕瘦環肥随你挑!”
“你什麽時候改行拉皮條了?”
“我替你拉的皮條還少嗎?”男人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肩,笑嘻嘻地問:“你小子是不是又有新目标了?”
通常,柯宇都會承認或者否認,但今天他什麽都沒說,只是笑而不語。這反而更加勾起男人的好奇心,再三追問之下,柯宇才“嗯”了一聲。
“算是吧。”
男人來了興致,讓他繼續交代。
“你激動個什麽勁?”柯宇看了他一眼,轉過頭看着窗外。
“我這是關心你!說吧,是什麽樣的人啊?”
被他磨得不耐煩了,柯宇想了想,才說了一句,“挺普通的,年紀也不小了。”
“不是吧?”聽了他的形容,連想象的空間都沒有,男人滿臉質疑地問:“那他是什麽地方吸引你啊?”
柯宇笑了笑,因為放松,以前和狐朋狗友開玩笑的那一套又不知不覺搬出來了。他朝男人眨了眨眼,“床上特別帶勁吧!”
“靠!你這個色狼!”見他終于恢複本性,男人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又問:“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想到和鄭鴻業第一次見面的晚上,柯宇忍不住揚起嘴角,“差不多一個多月前吧。”
話音剛落,一直平穩行駛的車突然來個急煞車,“吱——”的一聲,讓人心驚肉跳的輪胎摩擦地面聲停下之後,後座的兩個人差點沖到擋風玻璃前。
“怎麽回事?”男人坐直身四下張望着,以為出車禍了,但是車穩穩地停在路邊,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
柯宇也擡起頭朝窗外看了看,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麽事,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姓柯的,你個王八蛋!”
像是陰森的詛咒,柯宇被罵得渾身一顫,脫口叫道:“鄭鴻業!”
駕駛座上,鄭鴻業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柯宇急忙跟着開車門,一下車,鄭鴻業站在他面前盯着他,明顯在壓抑怒火。
“你想起來了?”
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看着男人滿是不信任的臉,柯宇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你聽我說——”
“我只問你,是不是早就想起來了!”鄭鴻業又吼了一聲,引得路過的人側目。
柯宇看着他,最後嘆了口氣,“是,但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鴻業的怒吼聲打斷了。
“混蛋!裝白癡裝上瘾了是不是?你把我當傻瓜?成天孫子似的伺候你,給你做飯、洗衣還陪上床,比保姆還他媽的敬業!”
“你胡說什麽!”柯宇喝了一聲。
鄭鴻業瞪着他,眼睛都紅了。
意識到自己口氣不好,柯宇閉了下眼,認真看着他說:“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
“那又怎樣?”鄭鴻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你不相信我?”
回答他的是一聲充滿不屑的冷笑。
柯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鄭鴻業,不知道為什麽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漸漸湧了上來。深吸一口氣,他問:“那你告訴我,當初為什麽把我帶回你家?”
鄭鴻業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兩人的争吵已經引起一群人圍觀了,而車內的另一個人則跟其它人一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
“告訴我,為什麽不送我回家?”柯宇再問。
鄭鴻業仍然沒有回答,但是拳頭已經握緊。
而柯宇則是不放棄的繼續追問他。
“你覺得我騙了你,你難道就沒有騙我?”
柯宇說到這裏,鄭鴻業一直憋着的怒火終于爆發了。
“滾你媽的蛋!”一聲怒吼吓了周圍人一跳,他指着柯宇的鼻子咆哮,“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好東西!渾身上下除了下面那玩意大了點,你他媽的還有什麽?腦子全是精液,成天就知道幹那檔子事!老子當初就應該把你扔到男公關店當鴨子去!”
這一頓話罵下來,饒是柯宇也被罵得有點愣住了。
鄭鴻業喘着氣瞪了他一會,最後一個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剩下柯宇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雙腳向前邁了一步,但還是沒有追過去。
直到四周的人竊竊私語着慢慢散去之後,他轉過身,咬牙切齒地瞪着身後一直一臉看好戲的男人。
“你怎麽沒告訴我他是你的司機?”
男人一臉無辜地說:“你自己說讓我給他安排個輕松、待遇一般的職務啊!他別的不會就會開車,不讓他當司機,難道給我當保镖?”
柯宇瞪了他一眼,最後嘆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靠着車子不再說話。
“喂?你不會對他認真的吧?”男人八卦地湊過來問。柯宇和鄭鴻業的關系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我記得你喜歡的不是這類型的,至少年紀就不對吧。”
柯宇沒回答他,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事實的确如此,鄭鴻業從頭到尾都不是他的菜,他得重新思考一下自己和鄭鴻業的關系,雖然他現在對他産生興趣,不過究其根本,那也許只是受到劈腿的前任情人刺激的而已。
擡起頭,再次看着鄭鴻業離開的方向,柯宇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