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本王要他

宮宴快要開始了,拓跋煙終于放了聶煉。

聶煉的位置安排在聶王爺的身邊,這個位置也算是高位了。

皇上拓跋縱與皇後等人入座後,拓跋絕與東臨國攝政王才緩緩而來,兩個都是神話般的人物,一同出現還是第一次,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這二人的身上。

拓跋絕身着暗藍底色衣袍繡有金麒麟紋,莊重霸氣。冷色的眼眸令人不敢對視。

相反的,這個東臨國的攝政王倒是穿得一身喜慶,大紅色得衣袍上還繡有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用金絲勾勒,三千青絲随意披散着,發梢尾處系了紅綢,修長的身影與拓跋絕不分伯仲。

攝政王俊美美得太妖冶,拓跋絕的俊美美得太孤傲。聶煉自戀地搖搖頭,還是自己最好看。

衆人入座後,美食佳肴接踵而至。

宴會正式開始,第一波便是歌舞表演。聶煉稱為春節聯歡晚會。

琴瑟琵琶樣樣都有,那些官家小姐們也是一個個卯足了勁在表演,畢竟在場的人中,有很多都是英年才俊,而且還是黃金單身,要是被看上了,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聶煉邊吃邊欣賞着,前一個時辰還是有精神的,後面視覺疲勞了便開始犯困起來,單手托着腮,半眯着眼眸。

興許都是在看表演,沒有人注意聶煉這邊。但是這一切都被拓跋絕看在眼裏,聶煉的懶姿過于撩人,那一瞥便是驚鴻。

拓跋絕環顧四周,慶幸沒有人注意到聶煉,不過在看到攝政王的那一剎那,拓跋絕的面色忽然陰沉了下來。

這個該死的東臨國的攝政王,将視線落在了聶煉的身上,而且還是毫不顧忌地在欣賞!

“攝政王,歌舞不好看?”拓跋絕問道。

攝政王抿了一口酒水,回道:“不及某一處風景。”

拓跋絕捏緊了衣袖下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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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東臨國的攝政王廖煌極有個怪癖,就是愛美男子。換句話說這個攝政王是個不折不扣的斷袖。

聶煉本就生的美,加上近日的細致打扮,更加吸引人。這個攝政王很成功地撲捉到了聶煉這只獵物。

“有些風景雖然好看,卻充滿了危機,或許是迷霧沼澤。”拓跋絕提醒道。

“多謝戰王提醒。”廖煌極話落,再看向聶煉的那個座位已經沒有了人,先是一愣,随後笑道,“看來不是迷霧沼澤而是海市蜃樓。”

聞言,拓跋絕将視線落在聶煉的位置已是空無一人。

“下一個節目就輪到我們了,你竟然在位置上睡着了。”拓跋煙将聶煉帶出了宴席,來到後殿準備表演。

“只是打瞌睡而已。”聶煉辯解道。

“好了好了。”拓跋煙說道,“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你可別搞砸了。”

“Yes,Madam。”聶煉脫口而出。

“什麽?”

“知道了,我會好好幹的,保證讓我的煙姐姐有人要。”

“臭小子!”拓跋煙一掌拍向聶煉的後背。

“哇!”聶煉連忙閃開,“煙姐姐,你這一掌拍下來,我估計就唱不好了。”

拓跋煙掩着嘴笑了笑,在她轉瞬之間,聶煉沒有看見拓跋煙眼底那一抹愧疚之色。

最後一個節目,也是壓軸戲。場面自然不比其它,宮人們将一面巨大的鼓擡了過來,鼓面向上視為舞臺。

樂師們開始奏樂,有好幾件樂器都是沒有看見過的,這是聶煉在表演前趕制出來的,然後教會樂師使用,盡量讓這首《浩瀚》的旋律接近現代的曲風。

音樂響起之際,聶煉已經站在了特制的屏風後面。這屏風也是趕制出來,上面繪有行軍戰馬圖,充當了鼓臺的背景。

據說使用內力可以像麥克風發出的聲音,但是聶煉是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使用武功,那次的刺殺令他心有餘悸。

為了這樣的音效,聶煉也是絞盡了腦汁,做了一個銅制的漏鬥狀容器,将聲音擴大數倍。

前奏響起,拓跋煙身着一身女式戰衣,運用輕功飄然而落于鼓臺。

聶煉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輕數節拍,開口唱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

千萬莫欺少年窮,

敗了也要逞英雄,

不怕世人笑我瘋癫!……”

聽到歌聲,拓跋絕一驚,險些站起身。

該死!拓跋絕內心氣憤,小東西你是活膩了麽!

拓跋煙踏着鼓,跳起了戰舞,英姿飒爽,卻被聶煉的歌聲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這原本是戰舞表演,但是異域的曲風,加之聶煉的歌喉,所有的目光轉化成了聽覺,聆聽這妙不可言的歌曲。

“四大皆空,□□,

眼裏全是,胭脂花紅,

醉在花叢,笑是心痛,

誰來和我,深情相擁?……”

歌聲繼續,在場的人們已經掉進了聶煉的歌聲中無法自拔。

拓跋煙帶着面具在跳舞,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面具下的那張臉是愧疚的,聽着聶煉這樣的歌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睛裏的淚水一滴滴掉下來。

對不起,煉弟弟……

音樂收尾,在場的人還是沉醉其中。

攝政王忽然從位置上站起身,直徑走向屏風。

拓跋絕已經意識到什麽,剛要阻止卻被皇兄拓跋縱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拓跋絕手中的酒杯瞬間被捏碎。

身邊的鐘離旭掩面,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

攝政王廖煌極快步走向屏風後面,将剛要離開的聶煉拽了出來。

“嗯!”攝政王廖煌極滿意的一笑,意料之中!

這樣的人才配得起剛剛的歌聲。

“本王要他!”

攝政王話一出口全場嘩然。

聶擎險些暈過去,他的兒子竟然被東臨國的攝政王看上了。

拓跋絕陰沉着一張臉,站起身,說道:“東臨攝政王過于放肆了,聶煉乃是聶王府的世子,怎可随便戲弄!”

“哦?”攝政王廖煌極審視了聶煉一番,微眯着那一雙丹鳳眼,“世子啊,那還真是可惜了。”

話落,廖煌極松開了聶煉的手,眼底閃過一抹遺憾,不知是真是假。

聶煉從被廖煌極扣住手腕的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再被一句‘本王要他’,已經處于石化狀态。

廖煌極道:“今日本王乏了,和平條約之事,改日再商議。”

說罷,轉身離開。

廖煌極乃是東臨攝政王,地位毫不亞于皇帝,皇帝與皇帝之間不需要什麽遷就。

“皇上,犬子身體不适,臣先告退了。”這時,聶王爺聶擎站了出來。

皇帝拓跋縱揮了揮手,同意聶擎帶着聶煉離開。

拓跋絕面色不太好,亦是說道,“皇兄,臣連日來忙于宴會之事,有些累了,臣告退。”

說罷,拂袖離去,鐘離旭連忙跟上。

宴會依舊繼續,幾個重要的人物不在,宴會的氣氛也削弱了不少。

聶王府。

聶擎帶着聶煉回家後,并沒有說什麽,只是囑咐他好好休息。

廖輕瑜聽說了宴會上的事情,十分激動。

“煉煉怎麽可以跟他走!聶擎你怎麽照顧煉煉的,不是讓你看着他的麽!”

聶擎安慰道,“輕瑜啊,你別激動,煉兒好歹也是個世子,怎麽可能會被東臨的攝政王說要走就要走的,這不已經平安回家了嗎。”

“早知道讓煉煉不要去了……”廖輕瑜喃道,“不行!我一定要和他說清楚!”

說罷,廖輕瑜一個勁地往外走。

聶擎連忙拉住她,“輕瑜,你去哪裏?”

“去東臨攝政王住的驿館!”廖輕瑜回道,一把扯開了聶擎的手。

聶擎怕傷着廖輕瑜也不敢過于用力,這一拉,徹底讓廖輕瑜掙脫。

“還愣着幹什麽,把王妃攔下來!”聶擎連忙向着下人們喝道。

“……”王爺,您都不敢攔,小的們就更不敢了。

廖輕瑜風風火火地向着驿館走去。

“世子,大事不好了!”阿熏聽到風聲連忙來禀報。

“……”聶煉還沒有從那場事故中回神,沒有說話。

阿熏大喘一口氣說道:“王妃找東臨攝政王算賬去了。”

“……”聶煉忽然站起身,“什麽!?娘去哪裏了?”

“驿館,找攝政王算賬去了。”阿熏道。

娘啊,非常時期就不要做非常人的事情了!

聶煉運用輕功,向着驿館飛去。

之前與拓跋煙參觀過攝政王将要入住的驿館,聶煉已經是熟門熟路了。

阿熏看着離去的聶煉,面色一驚,世子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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