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個位置是你的
驿館。
廖煌極妖嬈地躺在軟榻上,欣賞着剛剛繪制好的傑作。畫中将聶煉畫得栩栩如生,“聶煉……”
“廖煌極!你給我滾出來!”廖輕瑜大嗓門喊着,一邊向着裏面闖。
廖煌極帶的人都是跟了他近二十年的,他們自然識得廖輕瑜,一個個的都不敢傷到她,硬是被她闖進了他的寝殿。
“啪——”門被廖輕瑜一腳無情地踹開了。
廖煌極手勢一做,那些人紛紛退了下去。
廖煌極站起身,來到廖輕瑜的面前,說道:“這麽多年了,皇姐還是好有精神。”
廖,這個姓氏在天啓或許是稀松平常的,但是在東臨可是皇家姓氏。東臨皇室子嗣稀少,這一代便只育了廖煌極和廖輕瑜二人。
廖輕瑜,出逃的東臨國公主,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就連聶擎也不知道,只當是在戰場上救下的孤女。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欠扁!”廖輕瑜氣呼呼地拿起桌上一杯已經倒好的茶大口一喝。
廖煌極繞到廖輕瑜的身後,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際,“皇姐,好想你……”
“滾!”廖輕瑜一把掙脫了他的束縛,指着廖煌極的鼻子喝道,“老娘告訴你,要打煉煉的主意,就廢了你!”
廖煌極被廖輕瑜指的一步步後退,委屈的說道,“是父皇下的旨……”
“父皇是将皇位傳給你的,和我的煉煉沒有關系。”
“可是我喜歡男人,不會有子嗣的,所以……”廖煌極退到無路可去,握住了廖輕瑜的手。“那個位置……”
廖輕瑜抽手,放狠話道:“要是讓煉煉坐那個位置,我讓你連男人都不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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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廖輕瑜感覺舒暢多了,轉身大步離開。
廖輕瑜離去後,廖煌極嘴角一勾,說道:“出來吧。”
聶煉呼吸一緊,覺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就連聽到這個驚天秘密都沒有漏一拍氣息啊,應該不是說自己吧。
電視劇裏不是都這麽演的麽,在最關鍵的時候,其實還有另一個人在現場。
“聶煉,非得本王指名道姓麽。”
靠!電視劇什麽的都是騙人的。
聶煉從暗處現了身。
只見廖煌極一步步向着自己走來,聶煉後退一步。
廖煌極道:“怕什麽,本王又不會吃你。”
聶煉僵直着身子被廖煌極抱住,“好可惜呢,怎麽會是我的侄子,要是你的身體裏沒有流着廖家的血那該有多好。”
廖煌極道:“叫一聲聽聽。”
“啊?”聶煉不解。
“想必剛剛本王和你娘的話已經聽了個大概了,叫本王什麽?”
為毛我的輩分那麽低,一個一個都是前輩,聶煉硬着頭皮叫道:“舅舅。”
“乖。”廖煌極滿意地放開了聶煉,“雖然不情願,但還算順耳。”
“……”
“坐下,站着怪累的。”廖煌極說道。
聶煉聽話地坐在就近的軟榻上。
“你娘不同意,不代表你的意見,怎麽樣?想要那個位置麽?”
聶煉毫不猶豫道:“不要。”
“嗯?”這個果斷的拒絕倒是超出了廖煌極的預料,“為什麽?那個可是萬人之上。”
“那也在一人之下。”聶煉回道。
“哈哈哈……”廖煌極大笑道,“這個你不必擔心,等你将位置坐穩了,本王會将實權全部交出。”
“不稀罕。”
“唉——”廖煌極輕聲一嘆,“既然想要平凡,就不要鋒芒畢露,你今日一鬧倒是出了名。”
“還不是你害的。”
“你若不上臺,本王怎麽會‘看上你’。”
“那是……那是因為……”聶煉糾結着,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還是解釋道,“長公主拓跋煙心儀你很久了,借這次機會讓你娶她,所以找我幫忙。”
“傻瓜。”廖煌極無奈地搖搖頭,
世人皆知廖煌極好龍陽,就算是心儀自己那也是遠觀,真正想要和自己共結連理的也不過是貪圖地位權勢。長公主拓跋煙貴為公主,一個攝政王妃哪會放在眼中,很明顯聶煉是被利用了,可是這個侄子還傻傻的不知道。
廖煌極真為這個單純侄子擔心,不知道還能在天啓皇室活多久。
“今日就在這裏就寝吧。”廖煌極道。
“……”不行!
聶煉話未出口便被廖煌極快速點了睡穴。
廖煌極将聶煉打橫抱起,走向自己的寝殿。
疾風一掃,廖煌極直覺周圍殺氣四起,一晃身子躲過了來歷不明的攻擊,忽覺懷中一空,聶煉已經到了對方的手上。
拓跋絕将聶煉抱在懷中,淩冽的氣息未減。
“煉兒深夜叨擾是本王管教不嚴,還請攝政王恕罪。”拓跋絕嘴上說得客氣,面色上絲毫沒有歉意,相反的廖煌極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眼色中那隐隐的怒火。
廖煌極倒是一臉笑貌,說道:“戰王言重了,本王看着聶煉世子有些乏了,不如今夜就在這裏就寝了。”
“不擾攝政王。”拓跋絕話落,抱着聶煉轉身離開。
廖煌極看着拓跋絕離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戰王府。
拓跋絕将聶煉安頓在了原先他住的院子。
在拓跋絕聽到禦麟衛的禀報時有多麽的焦躁,這個小東西竟然主動羊入虎口。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還不知道這個攝政王會幹出什麽事情。
現在倒好,拓跋絕氣得要死,這個罪魁禍首聶煉倒是躺在床上睡得安穩。
拓跋絕及時平定了自己的心情,要不然真的有種想要把聶煉從床上拎起來,好好教訓一番的沖動。
翌日清晨。
聶煉睜開眼睛意識清醒的一剎那,口中不禁喃道:“完了!完了!……”
待看清周圍,自己竟然身處的是戰王府,一頭霧水。
昨夜,他為了救娘,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在阿熏的面前用了武功,而且還去了攝政王住的驿館被擒住了。
怎麽一醒來卻在九皇叔的府邸呢?!
在這個古代待了也有幾月了,起居飲食什麽的都由阿熏照顧着,至今還不會穿古裝,于是聶煉胡亂地穿戴一通,匆匆地出了房門。
出房門的一剎那,聶煉便撞進了一個□□的懷抱。
頭頂傳來了拓跋絕陰沉的聲音:“穿成這樣要去哪裏?”
聶煉連忙後退了幾步,和拓跋絕保持一定的距離,“九……九皇叔早啊。”
“不早了。”
聶煉看了一眼外面已是日陽高照,估摸着快正午了。
只見拓跋絕一步步地靠近聶煉,聶煉連連退步,說道:“九……九皇叔,我錯了我錯了!”
“哦?錯在哪了?”拓跋絕語氣平靜地問道,腳步還是在前進。
聶煉已經無路可退,認錯道:“不該睡懶覺。”
拓跋絕神色一沉,聶煉看着他的神色意識到自己錯的不是這點,連忙改口道:“不該衣衫不整出門?”
“小東西,你是在和本王開玩笑麽。”拓跋絕揪住了聶煉的衣襟。
“我……我真的不知道還做錯了什麽了。”聶煉舉着雙手,表示自己很無辜,大清早的又惹到這尊大神了。
忽地,聶煉的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面,神色驟然凝固。
這尊大神難道是在生氣前幾日因為自己着了娘親道,在藥物的控制下調戲了九皇叔麽?
這下罪過就大了,這個傲嬌的戰王在邊境叱咤風雲,統帥百萬雄師,卻被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給調戲了,這個面子簡直是丢到了姥姥家了。
“九皇叔,其實呢……我本人是個比較矜持的人,那日實在是大腦不受控制,才會對九皇叔做出這種慘無人道事情,九皇叔,您是個大名鼎鼎的戰王,應該不會太介意,被小侄親一下吧?”
聶煉回答的話根本就不在重點上,但是拓跋絕聽着聶煉說的話,怒氣竟漸漸地消了,松開了他的衣襟。
聶煉內心長長地松了口氣,暗自肺腑,尼瑪,吓死我了。
原來這個小東西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麽氣,相反的,他竟然記得那天的事情,還以為是他主動吻了自己。
拓跋絕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侍衛的禀報。“王爺。”
“什麽事情?”
侍衛看了一眼聶煉,連忙跪地禀報道:“皇上口谕,宣王爺和聶煉世子進宮。”
“下去吧。”
“是。”
進宮?!聶煉內心哀嚎道,要不要這樣對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聶煉被戰王府的丫鬟們打扮一通,跟着九皇叔一起進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