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停車場捉奸
“謝了衛惟。”陶鳴鋒斂眉低目,反正是顧苓閨蜜,實在不行,他也願意給她鞠躬作揖。
衛惟擺擺手不受他的大禮,“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別抱太大希望”
陶鳴鋒和衛誠程羨關系不錯,衛惟對他開玩笑,“要不你直接把顧苓搶了吧。多省事,反正魏焯也打不過你。到時候顧苓看魏焯跑了,她也就死心了。”
“哥,哥,兩個人進書店了。弗裏德書店,和弗裏德臺球廳是一家。”
“發現目标,發現目标,一男一女,弗裏德臺球廳書店。”
黎曼轉臉就默默豎了個大拇指,真不愧是得了家裏真傳的陶公子,帶的人都能當便衣使。
陶鳴鋒随便擺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衛惟和黎曼往書店走,黎曼說,“他見過我,但是他沒見過你。他要是發現我怎麽辦?”
“咱倆分開,你暴露了,我接着去。”
“惟惟,”黎曼又叫住她,“其實我覺得這兩個人都不怎麽樣。”又自言自語,“算了算了,先解決掉一個再說吧。”
黎曼給衛惟比劃一個“OK”的手勢,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書店門。
衛惟走過去,經過兩個人身邊,擡手從他們對面的架子上拿了一本書,衛惟倚着書架在他們身邊看。
男的就是魏焯,身高一米八,白白淨淨,瘦瘦弱弱,要是他現在沒和那個女的耳鬓厮磨卿卿我我,衛惟也不信他給顧苓種了一片草原。
女的燙着內扣齊肩發,染着栗色,畫了個正常的妝,長得還不賴。
衛惟拿書擋着臉,轉過眼,心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兩個人的脖子都快纏一起了,衛惟從來不知道接吻竟然會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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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惟在書後面翻個白眼,不知道是該捂眼還是該捂耳朵。
這是書店啊!竟然還這麽明目張膽,沒有一點偷情的自覺。
衛惟受不了了,剛要拿出手機來拍,聽見輕微的“咔嚓”一聲。
衛惟驚了,黎曼這個傻子,不知道手機靜音嗎?!
兩個人停下動作,魏焯沉下臉來環顧四周。
衛惟松一口氣,幸好,黎曼已經跑了。
兩個人都看着她,衛惟又翻了翻書,拿着手機對着書頁“咔嚓”“咔嚓”連拍了好幾張。
拍完擡起頭和兩人對視,不明白他們在看什麽。她和對面的人眼瞪眼,摸摸自己的臉又對着手機照照,尋思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
再一臉疑問擡起頭來,兩個人已經走了。
衛惟把書放回書架,對着手機抓了抓頭發。
任務完成。
衛惟去和黎曼彙合,老遠看見黎曼哭喪着臉,衛惟一口氣憋喉嚨裏。
“我手抖,照糊了。”黎曼把剛才的照片翻出來給衛惟看,衛惟的氣吐出來了,換成一口血梗喉嚨裏。
高糊,糊到親媽都認不出來。她有幸占據照片一角,臉呈“S”型扭曲加重影。
黎曼弱弱地解釋,“我第一次幹這種事。”
衛惟陰森森看她一眼。我也第一次!我剛才差點讓你吓出心髒病來!
黎曼給她順氣,“白色六號特別帥。此人只應天上有,一朝下凡落你家。”
“我謝謝你。”衛惟說,“我還特別佩服你。”
弗裏德臺球廳裏,陶鳴鋒一杆進球,他把球杆遞給別人,熱切地問走在前面的黎曼,“怎麽樣?”
黎曼把手機拿給他看,陶鳴鋒的臉上有一瞬間控制不住的抽搐。
衛惟靠在臺球桌旁,“再找找,我再去一次。”
這個臺球廳分東西兩邊,一堆人圍在這邊讨論地熱火朝天,沒注意到另一邊的微妙氣氛。
李郁拽拽井殷胳膊,“那個是衛惟。”
井殷看過去,李郁給他說,“對,就是穿黑毛衣牛仔褲的,我今天看見她了。”
李郁悄悄地去看應仰,發現應仰也正往那邊看。
應仰的眸子黑沉,死死盯着那邊。
井殷把李郁的臉轉過來,“別看了,那夥人是今天和我們打球的。”
李郁有點尴尬,所以說,衛惟是來看別人打球的,她還問應仰衛惟怎麽沒和你一起?
尴尬了一會兒李郁緩解氣氛,“人家衛惟又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她小聲給井殷說,“人家真心實意的,應仰又不接受,他這麽對人家,人家當然會自己走。”
應仰盯着那邊看,蔣弘順着他發射的死亡射線看過去,“那不陶鳴鋒嗎?和顧千金一夥的。上次顧千金去接衛惟你忘了?”
“他們關系很好?”應仰問。
“誰知道。”蔣弘順嘴一答,又突然轉臉摸着下巴嘿嘿一笑,“吃醋了?不容易啊。”
應仰冷飕飕看他一眼,起杆進球,沒作聲。
“哼,”蔣弘冷笑,“我看你快憋不住了,差不多得了啊,”蔣弘拍拍他肩膀,“別把自己憋壞了。你現在不上學就心不在焉的,兄弟我實在不放心你。憋出病來不值當的。”
“滾。”
——
“報告報告,C區地下停車場。”
“C區地下停車場,一男一女,發現目标,請求指示。”
陶鳴鋒關了語音,已經一臉冷淡,生無可戀看看衛惟和黎曼,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熟,陶鳴鋒也不好暴露本性。
衛惟看看手機,“別這樣,我們都看好你。”
陶鳴鋒嘆一口氣,“原來也沒見你們看好我。”
衛惟忙着把自己手機的各種提示音都關了,聽見黎曼說,“要不是魏焯不靠譜,你就是預謀上位洗不清的男小三了。誰讓你自己不争氣.....”
衛惟拉拉黎曼的胳膊,嚴肅地示意黎曼閉嘴,黎曼是有口無心,誰知道陶鳴鋒聽見這話會怎麽想,畢竟她們還是偏心顧苓。
應仰坐在臺球桌上喝冰水,看見衛惟在一堆人裏笑得花枝亂顫。應仰眼不見為淨,撇過臉去,悶了一口冰還是忍不住往那邊看。
衛惟竟然在沖那些人笑?她到底在笑什麽?那個陶什麽玩意長得有他好看?
應仰把手裏的玻璃瓶朝蔣弘推過去,“這什麽玩意,怎麽沒味?”
蔣弘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剛從冰櫃裏拿出來的冰水,你想讓它有什麽味?”
“哎不對,”蔣弘把玻璃瓶給他推回去,“不能沒味,什麽感想?”蔣弘湊近了揶揄道,“和我說說?”
“說個屁。”
蔣弘往那邊看一眼,“裝,你接着裝。”
衛惟讓人催着去地下車庫,她搭直梯下去,應仰沒趕上。
應仰等到下一趟電梯,伸手按了負一,這是一層,她剛才按下鍵,應該是去下面。下面有什麽?應仰想想,停車場,還有個超市。
衛惟在地下車庫裏轉了兩圈才找着陶鳴鋒的朋友給他發的位置,什麽東西南北的,她是個路癡,她只認前後左右!
終于看見那兩個人,躲在柱子旁邊又摟又抱。衛惟看看她的前後左右,連個遮擋物都沒有,也不能變出一本書來裝個樣子,這停車場裏還有幾個人,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直接拿手機拍。
雖然這倆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随便拍人也不好。她又不是私家偵探,她還沒那個心理素質。
衛惟轉到另一根柱子旁,夾在兩輛車中間悄悄把手機伸了出去,天助她也,兩個人已經親上了。
女的摟着男的脖子,兩個人親得難分難舍。
這個姿勢親累了,女的換了個姿勢,衛惟拿着手機換角度,往後退的時候好像踩到人的鞋。
她手一抖,手機差點砸人家車上。
衛惟捂着一天裏受了好幾次刺激的小心髒轉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衛惟松了一口氣。看見人要說話,她趕緊伸食指豎在自己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別出聲。”衛惟小聲說,拉着應仰的衣角把他拽到了柱子後面。
應仰到了負一層,在超市裏轉了一圈沒找着人,想着碰碰運氣來了停車場,沒走幾步,看見黑毛衣牛仔褲的妞躲在這偷拍小情侶。
他走到人家身後還沒動作,鞋上直接挨了一腳,腳上的絕版鞋表示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待遇。
他還沒說話,又被人一個動作堵回去。
接着他又乖乖地被人拉到了柱子後面。
應仰沒有不耐煩,也沒有往常一樣抱着胳膊大爺一樣看熱鬧,相反,他現在不知所措,因為他現在感覺不大好,身體裏好像有一把火在燒。
這源于衛惟剛才那個“噓”的動作。
衛惟長得好看,是豔麗明媚的那種好看,嚴格驗證了古人說的“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朱”,不化妝也有顏色。
之前有人私底下讨論衛惟是不是化了妝來上學,後來看見她在體育課上出汗洗臉,才知道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天生麗質。
不僅天生麗質,是又純又豔。
剛才衛惟細白的手指壓在她微潤的紅唇上,狹小的空間裏只有兩人,應仰莫名心神蕩漾。
應仰側過身和她保持距離,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等了好一會兒才把那股邪火壓下去。
轉過身來不知道怎麽緩解尴尬,正想幹咳一聲表示自己是身體不太舒服,他才發現衛惟根本沒在意他。
應仰醞釀好的一聲幹咳差點把自己給嗆着。
她剛才就在那兒拍,把他拽過來也在那兒拍,現在還在那兒拍。
應仰靜靜地在背後看着她,感覺不微妙了,也不尴尬了,靠着柱子抱起胳膊,又是那副睥睨天下唯我獨尊一切不入我眼的氣勢。
只有應仰自己知道,其實沒有,他很想知道衛惟到底在拍什麽,或者他現在很想變成她手裏那個手機。
這到底是什麽事?小情侶有他好看?手機比他好玩?
作者有話要說: 年度大戲之幫閨蜜抓渣男和小三遇見暗戀對象(二)(我另一個閨蜜還是個傻子)
應仰:我他媽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姓陶的你知不知道?
陶鳴鋒:我...我他媽知道什麽?我他媽知道我不如一個吃軟飯還偷腥的小白臉?兄弟別誤會,我知道你能打,咱倆是一夥的,我看上的是另一個,咱倆都是要被大卸八塊的人。
衛惟:所以應仰你到底在喘什麽?
應仰:.....你管我喘什麽?你知道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