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裏裝着事。“不放心的怕是只有你吧,我們這個家裏又沒有外人,誰會不放心?”沈晃媽開始想打息戰鼓了。
李曲巧的火卻正在往上冒呢,好不容易把這個話題端出來,當然要把它弄明白,否則又是不了了之。“這個家我是外人,我确實不放心,所以,我就想聽個明白,也請媽給我個放心。”沈晃媽見她還不肯罷休,就說:“那房産證寫誰的名字還不都是一樣的,反正房子擺在那裏,還會被誰搬着去不成?”沈晃媽說。
“正常的情況下,房子當然不會被誰搬着去,但是萬一發生什麽意外怎麽辦,誰說得清楚。”李曲巧開始咄咄逼人。“你說會發生什麽意外?”既然沈晃媽要這麽裝糊塗,李曲巧也就直說了。“意外有很多,天災人禍,誰也說不清楚,萬一發生離婚,死人的,我們也說不清楚。”沈晃媽一聽這話,立即抓住了把炳,“原來你嫁來我們沈家就是想來分房産啊,你就巴不得離婚,巴不得我們老的死了你好樣樣都占了去,是嗎?你這女人的心怎麽那麽毒啊。沈晃,你到是來聽一聽你這老婆說的是什麽話。”沈晃媽看自己招架不住,開始搬救兵了。
“我沒有那麽說,我說的是意外,意外什麽時候都可能發生,那是避免不了的。”李曲巧解釋說。沈晃在外間雖然沒出聲,其實耳朵一直在聽着倆個人的争吵,現在聽見他媽叫他自然回避不開,他走進廚房對李曲巧說:“你跟我媽嚷嚷什麽,那房産證以前就想換成我的名字,我已經去房産管理局問過,因為要換成我的名字還要交一大把的房産繼承稅,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那幾萬無的繼承稅不如拿來還貸款,房産證是誰的名字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這個家裏的財産。”
沈晃是獨兒子,也是親兒子,這麽說話當然是對的。可李曲巧就不同,她是外人,如果繼續在這個家的一天,她是這個家的人,如果她和沈晃散了,這個家與她也就毫無關系可言。因此她堅持說:“房産證就應該改成我們的名字,如果不改,那誰也說不清楚。我今天也把話說在這,如果房産證沒有我的名字,我就不會參與還貸款的事。”沈晃說:“要改你去改,反正我是交不起那筆繼承稅,至于參不參與你自己看着辦。”沈晃媽剛想開口,被沈晃側身一把拉了出去。李曲巧站在屋裏,千般難萬般不易沒有個說的地方。飯菜還是要做的,她打開煤氣竈上的火,那藍汪汪的火焰,像是從她的胸口燒出去一樣,燒得她周身發燙。
但是,經過了這一次争吵之後,李曲巧是想明白一些東西,她不再像從前那樣每天都到沈晃家去做飯,而是回自己的家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偶爾去的時候也不再主動做事了,對婆婆也不再那樣熱情了。
一、飯錢
李曲巧去沈晃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沈晃媽本來就怕做廚房裏的事,前段時間李曲巧過來确實讓她舒服了一段時間,誰知道為那點事情吵成這樣,沈晃媽心裏還是有些後悔的,自己不該那麽冒失,為她手上那幾個小錢鬧僵了。沈晃媽心裏是很會想的,房産證不管怎麽說她是絕對不會同意改成兒子和兒媳的名字,即使改成兒子的她都願意,要加上兒媳的她肯定不會同意,兒媳是什麽啊,兒媳是停在她沈家窗臺上的一只花蝴蝶,萬一哪天一陣大風吹過就把她吹走了,她吹走了不要緊,反正只要窗臺在,就會有新的蝴蝶來停在這裏,關鍵的是不能把她們家的房子給一起吹走。
她想起這個的時候就擔心地問兒子,“你當真同意她把房産證改名字?萬一她真的去交了那筆繼承稅改成自己的名字怎麽辦?”沈晃拍一拍他媽的手,“媽,你放心吧,哪有那麽輕易可以改的名字,我去問過了,別說改李曲巧的,就連改成我的都很難,要去做公證,公證就得你和我爸去簽字,還要去做房地産評估,要去交稅,還有很多手續的,別說是一個李曲巧有多大的能耐,就是我們一家子人去也得辦個兩三天時間才可以改名。”沈晃媽聽兒子這麽說,這才放心了,心裏喜滋滋的,原來這房産證沒那麽輕易可以改的名字,還是兒子好,事事向着自己,疼他這麽三十年總算是沒有白疼。
沈晃媽手裏握着房産證就是握住了沈家的江山,她是不擔心李曲巧會做出什麽反應的,她就是氣死在大山溝裏,他沈家照樣毫發無損。因此,她的心裏還是暗暗得意了一段時間。可令她感到為難的是李曲巧現在很少過來做飯,可沈晃媽一會兒要參加老年合唱團,一會要去小區花園跳老年健身操,沒有李曲巧來做飯,她什麽家務事都得親力親為的,沈晃爸和沈晃這兩個男人是從來不做家務的,全部讓沈晃媽一個人做,加上她現在年紀大了,真是沒有那麽多精力。
她就對兒子說:“你回家後和她說幾句好聽的話,讓她以後還是過來這邊做家務,就說這段時間我身體不好。她要是不來,你就給她點臉色看看。”沈晃聽她媽這麽說,就說:“你也真是的,本來那天也不是什麽大事,為了那麽幾個零用錢,你偏要和她鬧成這樣,說了那麽多也沒起到什麽作用,現在倒反還讓我去找她說好話。”
“怎麽,她還是沒和你一起還貸款嗎?”沈晃媽一聽又來氣。沈晃怕她再鬧出什麽事情來,趕緊說:“我的事你就別管了,你自己惹了事卻要我去和她說好話,真是。”沈晃媽看兒子不樂意,就勸他“你就說幾句好聽的話怕什麽,又不讓你去掉毛,再說了,她是你老婆,你不去那誰去,你說的話她也願意聽。”
沈晃從小是家裏的獨子,從小被父母寵着慣着長大,不會主動讨好人,在這一方面是比較強硬的,加上現在的李曲巧對自己也是冷冷淡淡的,這更讓他難予開口。但是既然他媽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當然得照着去做。
而李曲巧呢,經過那件後知道自己在那個家庭的地位,知道沈晃和他媽是一條心的,也知道沈晃媽是不會輕易改名字的,李曲巧在那個家永遠都是外人。只不過她又暗自去房地産管理局打聽過,房産證上雖然寫了沈晃媽的名字,但沈晃是獨子,是第一繼承人,她和沈晃結了婚,就有了合法的繼承權,她還是有份額的,李曲巧想,這房子遲早還是他們的。這樣想她又覺得在和沈晃媽頂嘴這件事情上自己确實有些過份,不管怎麽說她是長輩,李曲巧生長在農村,農村的習俗向來對于家庭倫理和輩分是很看重的。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忍忍算了,弄得現在沈晃幹脆夜不歸宿,她更是摸不着南北,不知道沈晃這人到底去了哪裏,也不好開口向他媽打聽,心裏對上次的事也就更是後悔。
這天晚上沈晃回來得特別早,李曲巧問他有沒有吃過晚飯,沈晃走到餐桌前看了看,李曲巧雖然一個人吃,菜的內容卻還挺豐富的,三菜一湯,兩葷兩素,就說:“看來你這小日子過得還挺不錯,吃得那麽豐富啊。”李曲巧聽他這麽說,雙手拉長伸了個懶腰,故意拖長聲音說:“這有什麽,別人不把我當回事情,我自己總不能再虧待自己吧。每天回家好好做兩個菜也算是犒勞一下自己,沒人陪我吃我就更樂得意地多吃些,寧願倒垃圾桶不如把自己的肚子裝滿,你說是吧。”
沈晃看着她笑了笑,拉過來摟在懷裏親了親。“那天我媽也不是故意的,老人的脾氣嘛你別和她計較,再說了,你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的話差點把我媽的血壓來個內增高,以後咱們還是回去吃吧,也圖個熱鬧。”“那我去了要不要交夥食費,免得又說我白吃白住。”李曲巧從沈晃親熱的動作裏,已經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的,自然要問個清楚。“算了,那能吃掉多少,我老沈家還會在乎那幾個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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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乎,你媽可在乎。”李曲巧得理不讓人。“得了,我媽那是氣話,以後不會再說那事了,明天開始我們就一起過去,我媽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不好。”沈晃說。
既然有了臺階,李曲巧也只有沿着下的道理,鬧得太僵對大家都不好,和氣生財嘛,這也是李曲巧的初衷。
二、聚會
三個昔日的好朋友又聚在了這個小水吧裏,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幾乎每周都要到這裏來報到,後來,各自有了自己的工作,接着又有了自己的家庭,鍋碗瓢盆油鹽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