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慶春把裘詩雨給她藥膳方子的事給太叔思尉說了說,太叔思尉只點了點頭,道:“裘嫔性子雖有驕縱。可心底還是個好的,既然她給了你,明日便吩咐下去,照着做了試試,你用一用,若是好便繼續用,若是沒效果,全憑你自己的喜歡罷。”

慶春甜甜一笑,往太叔思尉的懷裏深依偎了一點兒,點了點頭,道:“都聽殿下的。”

太叔思尉笑着搖搖頭,把慶春抱緊了一點兒。

慶春卻是想着白日裏慕容雪說的那些話,想了想。還是有些糾結似得,對太叔思尉說道:“殿下,還有一事,妾身不知當說不當說……”

太叔思尉嗯了一聲,低下頭看着慶春的眸子,亮晶晶的,裏面柔光微微閃爍,格外的惹人憐愛,不自覺的心裏一軟,笑道:“春兒有什麽事,只管給我說便是。我替你做主。”

慶春笑了笑:“卻也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今日太子妃把咱們姐妹都聚集在了一起。給咱們這些姐妹說了些話,說是……”微微一頓:“說是過幾日,皇後娘娘會開宮宴,屆時咱們東宮姐妹們都要進宮去赴宴。”

太叔思尉一聽,眼眸微微一閃,哦了一聲,腦子裏不由的想了想,便道:“倒是聽說過有這個事。”又問慶春:“怎麽了?”

慶春稍稍趟正了臉面。對着太叔思尉,道:“殿下,妾身,不想去……”

太叔思尉聞言,略一皺眉,心裏不由的生了絲不喜,像是這種宴會。他們這些皇室成員,皆是不可缺席的。

況且,如今皇後和他的三弟瑞王虎視眈眈,這種事,若是落了口舌下去,豈不是給了他們把柄?

随即心裏不由的嘆了口氣,春兒到底是出身不顯,對這些事不甚了解,大事上,眼光淺了些,到底是做不到至善至美。

這般想着,嘴上卻是耐着性子,問道:“這是為何?”

慶春道:“妾身,第一次進宮,聽太子妃說,皇後娘娘會親自看咱們東宮幾個懷孕的妃嫔,妾身心裏緊張,害怕到時候若是搞砸了事情,那……就對殿下,對太子妃娘娘,對東宮,都不好。”

太叔思尉一聽,心裏的那絲不喜,瞬時煙消雲散,展顏一笑,道:“春兒原是擔心這些?”他的春兒果然還是惠外秀中的,還好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不識大體,只不過方向不同罷了。

想着自己剛剛在心裏還那樣想慶春,而他的春兒卻是為了他和東宮着想,不由的心裏就多了一絲愧疚,抱緊了慶春,太叔思尉聲音低低的道:“春兒若是擔心這些的話,那你大可不必擔心,有我在,定然會好好兒的保護着你們的,春兒只管放心大膽的去便是,斷不會有那不識趣兒的人來招惹了春兒。”

慶春一聽,心裏冷笑,是,自己不去,別人會不會上門又如何說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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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太叔思尉現在這個樣子,顯然是不想在和她說這個話題了,慶春心裏微微一嘆,看來是說不成了,不過,給太叔思尉說了,警了個醒兒,希望到時候也能好一些吧。

這般想着,慶春抱緊了太叔思尉,不一會兒便感覺到什麽。

慶春忙制止住,雙眼霧蒙蒙的看着太叔思尉。

小聲又難掩羞澀的道:“殿下,妾身,寶寶……”

太叔思尉一雙星眸裏面,隐隐的夾雜着星星點點的火光。

對着慶春,聲音略帶祈求的道:“春兒,輕輕兒的……”

慶春一聽,臉上火燒雲似得。

有點羞愧,又有點抗拒,自己卻又……

說起來,這一個多月,太叔思尉都很少去其他人的房裏,差不多都是在她這兒,太叔思尉也是許久都未曾那個了,慶春也有覺得不好意思,如今她懷了身子,不能伺候太叔思尉。

她也曾勸過他去其他人哪裏,可當太叔思尉真去了別人哪裏,她心裏又難過的不行。

此刻面對着太叔思尉如此略帶祈求的目光,慶春便有點兒受不住了,銀牙輕輕兒的咬了咬下嘴唇,慶春閉着眼睛點點頭,羞澀道:“那,那殿下,您……”

“我一定會輕輕兒的……”見慶春答應,不待慶春把話說完,太叔思尉便忙開口,聲音裏面帶着微微的欣喜。

慶春聽罷,便只感覺臉好似“轟”的一聲,就燒了起來,好在現在是晚上,夜色模糊,倒也看不清。

因有顧忌,所以這次行事頗為艱難。

好幾次,太叔思尉差點沒忍住,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太叔思尉最後便把慶春緊緊地抱住,兩人一同沉沉的睡去了。

雖然累,可是心裏滿足,慶春做夢都做的陽光明媚。

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慶春就徹底後悔昨夜的沖動了。

此刻慶春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額頭上搭着毛巾,竹枝在一旁道:“娘娘這好好兒的,怎的就着了風寒,這可怎生是好,娘娘還懷着小殿下呢。”

慶春在一旁聽罷,心裏不由的苦笑。

昨兒本就在等太叔思尉的時候在榻上睡着了,醒來之後又去接了太叔思尉,後來晚上的那段光景,想想也是瘋狂。

這般情況下,不着涼才怪,不過慶春也不大擔心,自己的身子自己能感覺到,雖然渾身不舒服,可也沒什麽大礙。

比梅給慶春喂了藥,一旁的木檀趕緊的把蜜餞兒遞上,慶春忙的含住了蜜餞兒,嘴裏的苦味兒這才散開了些。

慶春轉了頭,盡管腦子裏面昏昏沉沉的,慶春卻是微微笑着嗔道:“就你瞎操心,不就是着涼了麽?很快就好了,至于嗎?”

“娘娘還有心思說笑!”竹枝微微嗔道。

比梅轉了頭,便道:“好了,你呀,就別耍嘴皮子了,太醫不是說了嗎,娘娘這不過小風寒,稍稍調理調理便是了,有那耍嘴皮子的功夫,不若好好兒的照顧着娘娘,也好讓娘娘早日好了起來才是。”

慶春一聽,邊笑到:“還是比梅說的在理。”

竹枝睨了一眼比梅,微微低了頭,蚊子嗡似得聲音:“知道啦。”

慶春和比梅不由相視一笑。

杏枝的聲音在這時候傳了進來:“太子妃萬福金安。”

慶春一聽,不由微微一愣。

這邊杏枝便掀了簾子了:“娘娘,太子妃和裘嫔、憐嫔、沈淑女娘娘們來了。”

慶春聽罷,不由莞爾,這倒是好,她病的消息不過半個時辰,這就都來了。

慶春對着比梅打了個眼色,比梅趕緊上前:“快請各位娘娘們進來。”

這邊竹枝忙上前扶着慶春半坐着起來,慕容雪進來看見,忙道:“慶淑女有恙在身,便不要行此大禮,免了吧,趕快的躺着。”

慶春便一笑:“多謝太子妃了。”然後吩咐竹枝:“看茶。”

竹枝應了一聲,趕緊的去準備。

木檀早就把位子都已經布置好了,只等着慕容雪等人進來便坐下。

慕容雪等人坐下,沈蓉和慶春的關系好一些,便上前到了床前,一把握住了慶春的手,眉頭微微蹙起,一抹擔憂橫隔在中間:“這好好兒的,怎的就着涼了。”

慶春微微一笑:“蓉姐姐莫要擔心,太醫看了,不是什麽大礙,過幾日便好了。”

沈蓉聽罷,這才放了心,點點頭,嗔道:“你呀,就是不讓人放心。”

慶春臉上微微帶了一抹歉疚:“真是對不住了,總是讓你們擔心。”

慕容雪睨了慶春一眼,淡淡的道:“咱們倒是無所謂,慶淑女要知道,如今你可不是一個人了,不注意着自己,也該要好好兒的注意你肚子的孩子才是。”說罷,眼眸微微一閃:“莫要因為一時貪歡,便沒了分寸。”

慶春聽罷,不禁微微低垂了頭,眼眸中閃過一絲羞憤。

很顯然的,慕容雪這話,微微一想,別人都知道,昨日太叔思尉是在慶春這兒過的,昨夜值夜的太監宮女們,怎麽可能會不知曉一些?

稍稍一想,便能想到哪兒去了。

這些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慕容雪這般直白的提了出來,又是在這麽多的人面前,不等于生生的打慶春的臉嗎?

慶春咬咬牙,淺淺道:“多謝太子妃關心,只是,若是殿下……”

知道慶春要說什麽,慕容雪擡口便打斷了慶春的話:“殿下不是女人,自然是不知曉這些事的,可咱們自個兒還能不清楚嗎?殿下如何?難不成就不能好好兒的給殿下說說?本宮相信,殿下定然不是那般不通情達理之人。”說罷,看着慶春:“你說,是不是慶淑女?”

盡管知道慕容雪這是廢話,可慶春也只得低垂了眉眼輕輕兒的嗯了一聲:“妾身知道了,太子妃放心。定然不會在有下次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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