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觀察着他身上的肌理,這不是常人有的肌理,倒像是龍的鱗,莫非他真與那只巨龍有關系?五年前,彌留之際看到的那只天空中的巨龍真的只是幻象?她現在還記得那只翺翔天際的巨龍,傲立山河,龍鳴天際。

“為何陛下之膚與臣的大不相同?”她這回直接上手了,摸得他近乎整個身子都繃直了。山月看他的反應,覺得自己在玩火,便收回了手。

“我來自一個遙遠的種族,自然與月兒不一樣。月兒,你看我的後背,是否有個炎陽印記?”

“是,這就是陛下想給臣看的?”

“非也,印記周圍有一圈鱗片,你摸到了嗎?這才是我想給你看的。”

她的手撫了上去,恰好摸到了那一層透明的鱗,格外硌手。不料,她這一撫摸下,室內又突然升起那道香,山月連忙收回了手,轉過身去,假裝咳了兩聲:“陛下,快把衣服穿上,該用膳了。”

“你不問我是哪裏的人?”以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這樣的秘密竟然不想知道真相?

“陛下說了,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臣的,知道越多,就越危險。”

他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抱得很緊。“月兒一定要強大起來。”

“好,臣會努力的。陛下也要保護好自己。”

門外傳來魏來的聲音,提醒他們該用膳了。山月突然擔心最近跟息吾走得那麽近,魏來會不會……

“不會的,他是我的人,別看他看起來一般,其實武功不亞于我。就算知道你是未來王後,他也不會說出去半個字,反而會拼盡全力保你無虞。”

她看着息吾,突然發現越走近他,越覺得猜不透,甚至連靠近她,也是帶着目的的吧?但她覺得他的心是真的,盡管有很多秘密不願意讓她知道,如果不是真的,那麽他繞那麽大個圈子,親身入局是為了什麽?

息吾穿好衣服,帶着她去用膳,魏來已經習慣她來這裏蹭飯了,而且只要她來了,王的胃口就會大好,他巴不得山月天天來蹭飯。

“月兒,雲升那孩子,有機會帶到宮裏來吧,我和他談談。”

“?不必吧……陛下會吓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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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點勇氣都沒有,談何喜歡你?”

“臣還是自己開導算了。”

“你渾身歪理,還開導?”

“陛下的意思是說臣以後會教子無方嘛?”她一聽,放下碗筷,直勾勾盯着他,盯得他有些發毛。

“月兒說啥都對,是我錯了,食不言寝不語,快些吃吧。”

她低着頭,看着手裏的飯菜:“臣的确啥都不懂,只會打仗,但是真心關心雲升的,若是自己的孩子也會用心教導。”

原本美味可口的菜肴變得寡味,她并不是覺得息吾說的沒有道理,反而覺得他說的十分在理。山月的童年很是孤單,養母将她養育到十歲,她的病蝕空了所有家當。因為家裏太窮,娘為了給她弄口吃的,被人亂棍打死,她的确沒有什麽人教養,從小到大,都是在夾縫中生存,甚至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他不知道,也不能怪他,只是這個傷疤一提就生疼。

“陛下,臣會把雲升帶過來的,您的話在理,臣的确沒有教養孩子的能力。”缺乏愛的童年,也會缺乏對下一代的教養能力,她很擔心自己會教出下一個她。

他手裏的飯更不香了,真不應該提此事。看着她失落的樣子,很是心疼。這女人心裏有事,但總是憋着,他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在哄女人這方面,他的經驗是零。山月草草吃完飯,甚至沒等他吃完便回去了。魏來看着遠去的山月,不由得感嘆道:“陛下,将軍心裏可能有事。”

“查一下她的幼年究竟遭遇了什麽。”

“嗻。”

“另,月輪城那邊給朕盯緊點兒。”

“屬下已加固了人手了。”

“派出去的人可有發現新的礦源?”

“暫未收到有價值的消息。”

息吾沒什麽胃口,讓魏來把飯菜撤了。剛登基,還沒坐穩,一樁又一樁的煩心事鋪在他面前,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眼下最大的問題是資金不足,天岩又沒有能産生大量價值的東西,有也只有那塊玄冰礦,難道真要逼他開采玄冰礦?眼下能安然進去開采的只有一人——他的心上人。他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讓她遠離玄冰礦,只要不靠近月輪城,就不會發生意外。是誰在暗中将他逼得如此絕境,仿佛所有的一切只有讓她去月輪城才得以解決,難道是他?不可能,他銷聲匿跡很久了,那場聖戰後,那個人随着月輪人一起消失,不可能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一定還有他法解決眼下的窘境。堰口的洪災造成的損失已經越來越大,但眼下沒有能力去堵住那個洪口,只能将百姓轉移。天岩百廢俱興,暫時沒什麽生産力,不若天壽實力強盛,幾乎每個州都有強大的天士守衛,有天士在,災荒根本不可能發生。曾在天岩守護的天士,全都跑去了天壽國,他們沒有足夠的物資養這些天士,自然留不住。

他的山月也這種力量,而且還很強大,但他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讓她用到,她這樣活在他的庇護之下,挺好的,起碼沒有暴露的危險。可終有一天,紙包不住火,他只能盡可能地拖延這一天的到來。

明日是沐休日,山月不會去校場,他也不用上朝,心随意動,他來到了戴月居。此時的戴月居大門緊閉,閣樓上的燈還在亮着,她一定沒睡。他一個輕功,就跳上了屋頂,傾傾和慕慕在樓下,沒有聽到他的聲響,但在二樓的山月聽到了,瞬間拔出床頭的劍,打開窗,卻見息吾在她的窗臺,吓她一大跳,連忙收好手裏的劍,放他進來。

“陛下!為何不走大門?”

“因為要帶你出去。”

他強勢地拉着她離開窗邊,兩人輕功來到了一片湖,他帶着她飛到了湖心亭,周圍寂靜無人,做什麽都不會被人發現。山月突然覺得息吾有些異樣,難道是晚膳那番話?他順勢就要親上來,山月抵住他的胸膛,問道:“陛下帶臣來此,為何?”

他推着她躺到亭子的軟榻上,欺身壓上,卻很久都沒見他下一個動作。息吾翻身躺到她旁邊,與她看着明媚的月色。山月将手疊在胸前,一直等着他開口。

“月兒,我是個沒用的王。”

“陛下妄自菲薄,您是我見過的最英明的王。”

山月撐腰側躺着看他,已能看出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每日都是忙不完的政務,棘手的問題一樁接着一樁,又沒有能替他分擔,所有事都壓在心裏,很累的。

“陛下今夜來此,不僅僅是因為想念臣吧?”她起身撫着他的臉,手觸碰到的地方,都能感覺到他的憔悴。“有什麽是臣能幫得上的嗎?”

“你陪着我便好。”他別過臉去,沒有對上她的眼。

“其實很多事,月兒也能猜到的,陛下接近臣,也是因為臣身上的秘密吧?”她逼着他與自己對視:“就算陛下不說,月兒知道您一直嘗試着保護我,但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必然的事,必然會發生,就好像您覺得月兒必然會遇到危險,所以陛下把月兒送到呈臨從軍五年,磨練心智。”

“我不允許你發生意外,就算把你扣在我的視線裏。”

“但該發生的,總會發生,陛下就算一直阻止,意外總會到來,說不定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他突然起身緊緊抱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許說胡話。”

“陛下今夜帶臣來這裏,是因為月輪城吧?”她突然說道,息吾聽到這話頓住了。“臣畢竟是從呈臨女營出來的,有些事情,想查就能查得到。月輪城裏的東西是您唯一的解決之法,只有臣能幫您。讓臣幫您好嗎?”

“不好。”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若是攔不住你,我就……”

山月封住他的唇,打斷了他的話,學着他的技巧,在他的口腔內游走,周圍又升起了那片香氣,面對山月的主動,他根本無法抗拒。她将他推到,順勢爬到他身上,隔絕着兩人的布料顯得格外礙眼,她解着他的衣裳,松開他的腰帶,用不知從何處學來的方式勾引他。她嬌媚地喊了聲“息吾~”

周圍的香氣更濃郁了,飄出百米外,還好皇宮內僅有數個宮人,也分不清這是何種花香,皇宮有宵禁,不許擅自外出,這倒方便了兩人,息吾覺得自己頒布皇宮宵禁是一道極為明智的禦旨。她今夜格外主動,但還是太稚嫩了,他的衣服解了一半,就羞紅了臉,不敢再繼續,甚至把解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給他拉上。

他在她的耳邊低語:“還是我來吧。”嘴上說着人話,手卻沒閑着,順手就拉開了她的衣帶,他的手滑了進去,觸碰到了她的腰肢,格外的燙,如同他無法克制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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