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暴王得知真相之後,恨不能将戴權撕成碎屑!戴權則滿眼怨毒的看着賈琏,心道若是我西海國也有子如此,何愁大業不成?

因天色已晚,審清這橫亘數十年的舊案之後,沒有當堂宣判,而是将戴權押回天牢,暫且退堂,判決容後再議。

可是景和帝也沒讓賈代善祖孫立刻回榮國府,而是讓祖孫二人入宮到了上書房。

賈琏今日在刑部公堂侃侃而談,條理分明,多少人看在眼內。因是三司會審,賈琏的本事不日只怕就要傳遍京城,成為佳話。到了上書房後,景和帝道:“破軍,朕真羨慕你有琏兒這樣的孫子。”

賈代善笑道:“微臣替琏兒謝過皇上誇獎。琏兒确然有傑出之處,但最難得的是他一片保家衛國的赤子之心。”

賈琏不着痕跡卻滿心感激的看了賈代善一眼。

賈代善這話,固然是在誇獎賈琏,也是在向景和帝說明:此子雖然傑出,卻絕不會生二心,他有一顆為江山社稷着想的赤子之心。伴君如伴虎,為君者,自然希望天下能人為己所用;又擔心能人太過出色,功高蓋主。像賈琏這番本事,明日之後便要傳遍帝都,到時候固然會迎來稱贊無數,定然也會迎來诋毀無數。唯有得到君王充分的信任,才不會落到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下場。

景和帝也連連點頭:“是啊,難得的是赤子之心,若是人人都像琏兒一樣,萬事從大處着眼,便不會讓異族尋了間隙。”顯然,景和帝對忠順王被人挑撥,行差踏錯之事感慨良多。

至于賈琏的赤子之心,今日每一個在公堂上親見賈琏慷慨陳詞的人都不會懷疑他。如果不是飽含對江山社稷的熱愛,說不出那番感人肺腑的話。賈琏是人民軍人,他對祖國的熱愛和忠誠融入骨血。只是,景和帝等人會将賈琏的赤誠理解為忠君愛國,而只有賈琏知道,他之所以會如此動容,是因為他深愛這片土地和生活在這篇土地上勤勞勇敢的人民,不分時空。

“好在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皇上不必過于憂心。”賈代善見景和帝面帶憾色,勸道。

景和帝隐去臉上的傷感,面露決絕之色點頭道:“如今蠻夷同黨未全部伏誅,也不是憂心傷感的時候。破軍,朕看那戴權嘴頗硬,只怕未必肯招同黨在何處,你是否有辦法查出其同黨躲藏之處?”

賈代善沉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賈琏,道:“辦法不是沒有,就是須得有人涉險。”

景和帝聽了,細問詳細。

賈代善又道:“微臣這計策算是兵行險着,且未必湊效,微臣道來,用與不用,還請皇上定奪。”景和帝道了但說無妨,賈代善才将計策細細道來,景和帝越聽越覺此計甚妙。連連點頭。

末了,景和帝肅然點頭道:“就依破軍之計而行。珏兒還比琏兒大兩歲,琏兒已經立下偌大功勳,也該珏兒為朝廷出些力了。只是琏兒不必冒此奇險,還是換人為是。”

賈代善猶豫了一下,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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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定之後,天已黑盡,景和帝怕那些殺|□□急跳牆,又命了護龍衛護送賈代善祖孫回府。

榮國府內,賈赦和窦氏夫妻懸心了一整日,別說他們夫妻,就是賈母也跟着提心吊膽。賈琏才多大年紀,竟也跟着去刑部大堂聽謀逆大案,若是說錯了話,不知闖下多大的禍來。況且現在時辰這樣晚了,刑部衙門那邊也早落衙鎖門,怎麽還不見賈代善祖孫回來?

賈琏和賈代善回府的時候,見二門上等着一波一波的小厮掌着燈籠張望,見祖孫兩個回來,又忙不疊的去回話。

賈代善見了如此情形,心中默默感嘆了一下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和人的見識差距就是那樣明顯。先時榮國府岌岌可危,這些人渾然不覺;現在渡過難關了,倒怕賈琏在公堂闖禍。眼界有限的人,是看不見真正的大風大險的。

因今日案子審了一整日,賈代善沒去榮禧堂,早早的回了梨香院歇息。賈琏是做晚輩的,回房換了衣裳依舊到榮禧堂昏定。也不過是請安之後就回了梨香院。

賈琏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既然已經抓出了戴權,朝廷必然會增強防範,朝廷的危機倒是暫時解除了。可是榮國府呢?祖父為何早早要将自己立起來?

次日一早,賈琏在梨香院賈代善的屋子外行了個禮,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榮禧堂請安,而是先去找了覃越。

覃越見賈琏這麽早來找自己,頗感意外:“二公子,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可是國公爺有什麽吩咐?”

賈琏搖搖頭,進屋之後見屋裏沒有旁人,才問:“覃先生,你這幾年都在外面,見多識廣,可曾聽過哪裏有妙手回春的名醫?”

覃越一愣,滿臉肅然的道:“聽是聽說過,就是有幾分真本事卻不得而知了。若是二公子有需要,屬下這就放消息出去再讓人打聽打聽。二公子,國公爺他?”

榮國府衆人日日見到賈代善,反倒不容易瞧出賈代善的變化,覃越曾離開五年,久不見一個人,一眼便能看出賈代善比之五年前已大不相同。賈代善這幾年,老了極多,雖然看上去依舊是精神抖擻的樣子,但衰老速度頗出覃越意料之外。只是覃越是做下屬的,也不好多說什麽。

“那就先謝過覃先生了,祖父很好,也許只是我多慮了。”賈琏向覃越道了謝,才回榮禧堂請安。

賈琏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多慮,但他總感覺不是。如果賈代善現在身體還好,他為何急急的将自己立起來?自己才十一歲,賈代善告訴自己不能婦人之仁,還将他手上的力量全都傳給了自己,對衛九說自己的話就是他的話;前不久,賈代善在榮禧堂敲打了榮國府衆人,也留下長幼有序的話;昨日又讓自己在三司會審上出頭。這一連串的動作,既像是交代遺言,又像是培養接班人。

賈琏到了榮禧堂,果然賈代善派人來傳話說不用等他了。一衆兒孫向賈母請了安,人還未散,就見一個婆子急急的進來道:“回老太太的話,皇長孫殿下到我們府上造訪,已經到了寧榮街了。”

賈母一聽,忙道:“快命人開中門,快請。”那婆子應是小跑着去了。

賈母也不知道怎麽皇長孫突然就來了,問賈琏道:“琏兒,你可知為何皇長孫突然造訪?可是你昨日在公堂上說錯了話?”

賈琏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賈母,道:“回老太太,殿下大約就是前來走動走動,不用過于隆重。”

賈母搖頭道:“那怎麽行,你到底年輕不經事,這可是鳳子龍孫,豈能怠慢了。赦兒、政兒,你們速去迎接皇長孫。”說完,又吩咐人去通知賈代善。

正說着,傳話婆子又來回話說:“皇長孫說了,他就來和琏二爺說說話,叫咱們府上其他人等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也不必到他跟前請安。若是因他來全都忙碌不止,他以後反倒不好來找琏二爺說話了。”

賈母聽了,轉身對賈琏道:“那琏兒你也去迎皇長孫。殿下客氣,你可別當真心中失了敬重。”

賈琏起身道:“是,孫兒記下了。老太太,我這就去迎接皇長孫了。”

賈母道:“快些去吧,仔細別沖撞了貴人。”

賈琏應是,出了榮禧堂後,吩咐範嬷嬷道:“嬷嬷快去梨香院攔着老太太派去的人,別打擾了老太爺休息。”範嬷嬷應是去了,賈琏才急往榮國府大門走去。

皇長孫剛過了寧國府,就見賈琏出來了。皇長孫心情似乎不錯,對賈琏一揮手道:“琏兒。”

皇長孫比賈琏大兩歲,算來是同齡人,兩人本就投契,加之賈琏在上書房外救過他一次,皇長孫便對賈琏生出一股少年人單純的友誼。當然,因為賈琏自己是成年人心性,看皇長孫反倒有些看着一個孩子的意味。

“皇長孫殿下光臨寒舍,草民有失遠迎。”賈琏對皇長孫行禮道。皇長孫跳下車,一把挽住賈琏道:“琏兒你以後可不許跟我如此客氣,沒得倒顯生分。”說着,便挽着賈琏的手入了東儀門。

那頭賈赦、賈政兄弟命人開了中門,卻見皇長孫和賈琏相攜入內了,反倒令兄弟兩個面面相觑。

賈政見狀,碰了一下賈赦道:“大哥,琏兒這樣沒大沒小的,你不怕他替咱們家招禍?那可是皇長孫。”

賈赦瞥了一眼賈政道:“若是皇長孫看重的不是琏兒,而是珠兒,你又是另一番說辭了。”說完,賈赦背着手走了。賈政立在那裏,突然有些覺得沒趣。

又說賈元春在榮禧堂內聽說皇長孫來了榮國府,眼睛一亮,心思就活絡了起來。自從那日賈代善發了話,賈母已經着手給她相看人家了。可是賈元春自忖才貌、教養一流,不是嫌棄相看的人家身份不夠高貴,就是嫌相看的男子品貌不夠好,一直沒有擇定人家。

賈元春知道出了通靈寶玉的事,賈家二房是拍馬也趕不上大房了,自己将來若要過得好,必然要嫁一門顯赫的夫家,才不會被長房繼續壓着。論尊貴,世間适齡的男兒哪個比得上皇長孫?與其讓祖父做主把自己嫁個一個三四品官員的嫡子,不如自己放手一搏。

于是元春叫來丫鬟抱琴細細吩咐一番。

抱琴連連點頭,應是去了。

皇長孫怎麽說都是皇室之尊,賈琏雖然覺得有些封建糟粕可以摒棄,但是他性格中有一項好處,可以叫做識時務,也可以叫做适應環境的能力。既然穿越到了古代,賈琏便不會拿人生而平等的思想去挑戰一個時代的價值觀。當你不能憑一己之力改造大環境的時候,就該盡力去适應。不但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也是為了不連累他人。所以賈琏雖然對仆從會給予人格上的尊重,但是在君為臣綱上面,從不曾僭越。

也是因此,皇長孫剛挽賈琏走了幾步路,賈琏便停下道:“殿下,殿下厚待草民,草民心中感激,只是草民一介白身,不敢與殿下并肩。”

皇長孫聽了,略微有些掃興的放開賈琏道:“罷了。人前我不與你計較,省得招來人說嘴,反倒連累了你。只是私下可不許如此,我只将你當兄弟,什麽身份來歷我可不管。”

賈琏笑着應是,命趙嬷嬷在斜前方帶路,自己落後皇長孫半步,朝梨香院走去。剛近了大書房,賈琏就感覺到有人在朝自己這個方向偷瞧。賈琏擡眼望去,見是賈元春的丫鬟抱琴在依窗外望呢。

果然沒朝前走兩步,大書房內就傳來悅耳的琴聲,其聲铮铮,如金擊玉,其聲潺潺,悠揚婉轉。賈琏略聽一耳朵,也不禁感嘆難怪原著說元、迎、探、惜四春分擅琴、棋、書、畫。賢德妃雖然政治素養不夠,這藝術修養卻很有造詣,這一手撫琴的工夫放到後世,估計也能成為一代人民藝術家。

果然皇長孫被琴聲所感,駐足傾聽了一會兒。才回身對賈琏道:“咱們走吧。”又道:“府上琴姬當真不俗,就是比之我們東宮之內的琴姬,也不遜色。”

賈琏聽到皇長孫這個評價險些噴出一口血來。賈元春雖然人笨了點,但是怎麽說都是榮國公的長孫女,就算她爹賈政是個白身,她也是身份尊貴的公府千金,結果讓皇長孫一句話貶成了琴姬。不過賈元春所作所為當真上不得臺面,跟琴姬也差不離了。

賈琏尴尬的一笑,正欲說明,卻見賈代善從梨香院出來了:“皇長孫殿下,今日怎麽有空到寒舍來了?”

皇長孫道:“國公爺不必多禮,今日我就是來瞧瞧琏兒,只是家常走動,不論身份。”

賈代善笑着應是,又命人準備瓜果點心。

因天氣入了秋,冷熱正好,賈代善就命人在梨香院的涼亭開了一桌小晏。皇長孫上座,賈代善和賈琏作陪。

皇長孫道:“琏兒,我聽皇祖父說要賞你,今日好容易有半日休沐,便先來告訴你了,叫你歡喜歡喜。”皇長孫其實比一般的世家子弟更加繁忙,因其父是儲君,他比一般的皇孫更加尊貴,要學習的東西也更多,他每逢初一、十五才各有半日休沐。

也是景和帝打小和賈代善一起長大,得賈代善輔佐才有今日,又見賈琏如此本事,賈琏和皇長孫又年齡相仿,便希望賈琏也能像賈代善輔佐自己一樣輔佐皇長孫。所以皇長孫說要來榮國公府,景和帝才準了。饒是如此,還派了浩浩蕩蕩的侍衛跟着,異族百年經營,豢養的殺手組織令人觸目驚心,景和帝和太子都輕易不讓皇長孫出門。

賈琏若是已經入仕,立下的功勞連升數級都沒人說得着什麽,封侯封爵也沒人說得出不字。往大了說,賈琏當真是對社稷有功,有賞賜那是應有之事,賈代善和賈琏倒不意外,只是道謝說累皇長孫親自跑一趟。

幾人正說話,便聽外頭有人說話。賈代善問是誰,一個婆子道:“回老太爺,是抱琴姑娘。”

原本皇長孫都忘了琴姬這事兒了,一聽抱琴這名字,便轉身問賈琏:“琏兒,抱琴姑娘是方才我們聽見在書齋彈琴的琴姬嗎?不如叫她來彈一曲助興。”

饒是賈琏遠比一般同齡人穩重,聽了這話也臉紅了。什麽琴姬,那可是他堂姐。是她堂姐不說,這個年代一個女孩兒的名聲能連累一個家族,她堂姐的名聲還關系到他親妹妹賈珂的名聲。

賈代善聽到琴姬二字也納悶,寧榮二府是武将之家,并沒有養什麽優伶戲子,哪來琴姬。于是賈代善問:“什麽琴姬?”他嘴上雖然問,心中卻猜到了個大概,外頭等着的可是抱琴,而抱琴是元春的大丫頭。

賈琏只得揮退伏侍的衆人。皇長孫見賈代善祖孫神色尴尬,讓自己帶來的侍衛和宮人也退遠些。賈琏才尴尬一笑道:“殿下,方才在大書房撫琴的不是什麽琴姬,是我長姐賈元春。”

皇長孫聽了,啞然失笑。他自小長在東宮,又是母妃生了好幾位姐姐才得來的長子,別提多尊貴了。自打他通人事以來,不知道多少侍女丫鬟借故親近,這裏面的門道就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若是賈府的大小姐在書齋撫琴,自己只是路過湊巧聽見,那也算不得什麽,可是自己到了梨香院不久,一位叫抱琴的姑娘在外叩門,賈家祖孫又這麽尴尬,皇長孫就是不想多想也明白了。

不過他到底是皇長孫之尊,從小按下一代儲君培養的,也是遠較于同齡人理智。賈家祖孫受祖父器重,賈琏救過自己,祖父也喜歡自己和賈琏多親近,和他們比起來,區區一個會撫琴的女子算什麽?

于是皇長孫道:“方才我路過書齋,聽到府上小姐撫琴,倒是我唐突了,早知府上小姐要在書齋練琴,琏兒你該帶我繞道才是。”

這話給足了賈家祖孫面子,也算是保全了賈元春的名聲。賈家祖孫自然不會不領情,笑稱事有湊巧,殿下不必介懷。但賈代善還是向範嬷嬷使了個顏色。

範嬷嬷會意,走到院外将抱琴叫到僻靜處,才對抱琴道:“姑娘糊塗,你是什麽人?你既在元姑娘身邊兒伏侍,就更該小心些,為元姑娘的名聲着想。就是元姑娘孝順,要去給老太爺請安,見着老太爺在會客,會的又是男客就該回去告訴姑娘改日再來。否則讓客人覺得咱們家的姑娘多不尊重似的。”

抱琴被範嬷嬷一番話說得臉色發白,強辯道:“我并不知道老太爺在會客。”

範嬷嬷為着府上女眷的面子,到底沒拆穿她,冷笑道:“你現下知道了,回去吧。”

抱琴面上一紅,回了大書房,将範嬷嬷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道:“我竟不知道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也有琏二爺身邊的嬷嬷管道姑娘身邊人頭上的?若是老太爺說我,我沒二話,琏二爺說我,我也敬他是主子,範嬷嬷和我都是做奴才的,竟将我做小丫頭教訓。”

賈元春聽了,一咬嘴唇道:“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賈琏年紀不大,心眼不少,慣會讨好祖父,撺掇得祖父打壓我們二房。今日這事,必又是他作梗!他就見不得我好了,将來幫襯哥哥兄弟,越過了他和賈瑚去!”

但是賈元春到底是怕賈代善的,起身收拾了瑤琴,讓抱琴抱着,回了榮禧堂賈母那裏。賈王氏被禁足後,東小院只住賈王氏和參與杜撰通靈寶玉一事的下人,賈元春和賈琅都搬到榮禧堂,由賈母教養。

賈母見賈元春一臉不悅,問元兒怎麽了?賈元春只搖頭說沒什麽,悶悶不樂的回了房。心中卻越發恨上了賈琏。

皇太孫說是半日的休沐,卻因和賈琏投契,在榮國府呆了一整日。上午在涼亭和賈代善祖孫說話,對弈,下午還去了賈家族學一趟。見了賈琏訓練一衆賈家子弟,見賈家子弟走路整齊劃一,繞偌大演武場跑好幾圈不叫苦累,皇太孫笑道:“難怪琏兒比我還小兩歲,卻有那樣的能耐本事,能和逆賊戴權過招。賈氏一族,不愧将門之後了。”

賈琏聽了這話,立刻想到原著裏的寧榮二府,賈家子弟連原著中的賈琏在內,真是沒一個拿得出手的,心中唏噓不已,嘆道:“殿下過譽了,不過是些強身健體的法子罷了。”

後來皇太孫見一些練體能想項目有趣,還自己試了試。他也練過騎射,卻不能和日日勤練不綴的賈家子弟相比這些枯燥乏味的體能項目,剛開始還能跟上節奏,時間一長,便覺累了。于是賈琏又陪着皇長孫回了梨香院,安排皇長孫沐浴更衣。又用過晚膳,祖孫兩個才親送皇長孫出府。

誰知半夜裏,東宮來了人,着急忙慌的說要見榮國公。門房上夜的婆子不敢怠慢,忙領着人去了梨香院,那屬官見了賈代善,慌張一禮,又急忙問:“國公爺,皇長孫殿下是否在榮國府歇下了,怎麽還未回東宮?”

作者有話要說:  另外,今天接人事通知:周六至周一出差,emmm,沒有存稿的我,盡量保持更新。但是,如果做不到雙更的話,大家別嫌貧尼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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