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龍顏大悅,賞賜珍寶 (5)

”然後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臂。

等反應過來蘇諾說的話,景文昊才呆呆地放開他的手,‘哦’了一聲,目光一直追随着蘇諾,見他把碗放在桌上,有走了回來,才又連忙拉住他的手,說道:“夫郎,你聽我解釋,我剛才不是故意要去醉花苑的,都是嚴峰他們硬拉着我去的,而且我當時醉得厲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夫郎你不要生氣,我保證以後都不去青樓或者小倌館了好嗎?”

“請王爺先放開,臣去洗個澡。”

景文昊的手勁立馬一松,蘇諾使勁一抽,便掙脫了束縛,看着他可憐的表情,神色略有緩和,把被子拉起來往他身上一蓋,說道:“王爺先睡吧,臣馬上就回來。”其實他根本就沒必要生氣,因為景文昊已經對他夠好了,就算這次他是自願去的,他也不應該對此表示任何異議,因為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帝都的達官貴族有哪個沒去過那種地方?就連他的父親,有時候為了應酬,也會去那種地方。

景文昊見他走了出去,卻根本就沒睡,目光追随着夫郎出去之後,掀開被子想要爬起來,腦袋卻猛地暈了一下,促使他又倒回了床上,便只好繼續待在床上等夫郎。

他今天在酒樓喝的是霸王醉,這種酒他以前很少喝,也從來沒因此喝醉過,不過倒是聽別人說一般的人只要喝一杯就會人事不省,況且他還喝了一壺,要不是他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可能早就醉死過去了,都怪自己今天因為心情太好,就失了分寸。

景文昊一邊想着,一邊錘了一下腦袋,整個人四仰八叉地攤在床上,雙眼望着帳頂,心裏想着一會兒怎麽讨好夫郎,讓他消氣。

蘇諾把一身沾着酒氣的衣服脫了下來,草草洗了個澡,把一身的汗漬洗掉,穿好裏衣,繞過屏風,走進裏屋,看了一眼軟榻,終于還是走到景文昊的身邊,爬上了床,背對景文昊,面朝着牆壁,閉上了雙眼。

景文昊看着蘇諾的背影,皺了皺眉頭,還是沒忍住,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湊過去看着他的臉,見他睫毛微顫,便知是在裝睡,于是輕聲說道:“夫郎,你是不是還在生為夫的氣?”

感受着肩膀上傳來溫暖的氣息,蘇諾睜開眼,盯着牆壁說道:“臣不敢,王爺您是天潢貴胄,別說是去醉花苑,就是把青樓所有的花魁都給擡進門也不為過。”只是從青樓出來的連妾室也當不上就是了。

雖然皇室中人就算納妾也只能是達官貴族裏的庶子庶女,但要是真對哪個平民百姓的子女或是妓.女小倌上了心,也是可以把他們擡進門的,只是不能算是妾,只能算是寵姬,其地位頂多比通房高那麽一點點。

景王朝的妾室,雖其身份不比正室,但也有很大的自由和權利,更別說是王爺的妾室,就算王妃有任何不滿,可以教誨,卻不可以随便打罵,而妾室自然也別想觊觎正室之位,不然定會受到嚴酷的刑法,被夫家的長輩趕出門,成為無家可歸的棄婦。

當然,作為寵姬,只要正室有正當理由,就可以随意打罵,也不能享受太多的自由和權利,甚至在日常生活中,也要親力親為,并且下人們也不會給予太多的尊敬,更甚者,有些世家大族根本不會允許寵姬生育子嗣。

聽了蘇諾的話,景文昊頓時着急起來,連忙表明衷心:“夫郎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從始至終都是喜歡的你,怎麽會再把其他人擡進門?更別說還是青樓女子,難道我從來沒給你說過我永遠不會納妾,也永遠不會納側妃嗎?”

蘇諾一下子翻身過來看着景文昊臉上的表情,在分辨他說的是不是真話:“不納側妃?也不納妾?王爺是在說笑吧!”他又何時聽他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這句話說出後,他忽然又冷靜了下來,景文昊說的怎麽可能作數?而且他現在年紀還小,等再過幾個月,就是他納妾的時候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再說了,景王朝現在有哪個王爺不是妻妾成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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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想法放在一個王爺身上有點可笑,卻也是他曾經極其渴望的。

想着已經和景文昊成親了後幾個月,他擡起手來放在腹部,眼神一暗,也不知什麽時候他才能懷孕,不管他對景文昊是什麽樣的感情,他還是希望在景文昊納妾之前懷上孩子,最好頭一胎就是個小子。不然,他作為王爺的正君,很可能會使得聖上和皇貴妃産生不滿,說不定還會影響自己在景文昊心中的地位。

最糟糕的情況就是逍遙王府出現一個庶長子,不過這種情況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景文昊不知自家夫郎心中所思所想,只說道:“我當然不是在說笑,我是說真的,自從我喜歡你之後,我就從來沒有想過再把其他女子或雙兒擡入府,也不會和其他任何一個人發生關系。我知道夫郎一定以為我現在年紀還小,說的話做不得數,不過時間可以證明一切,總有一天,你一定會相信我的。”說到最後,他的眼裏盛滿了柔情。

“王爺以後還是不要說這種話,就算您不想納妾,聖上和皇貴妃也不會同意,今晚王爺說過的話臣就當沒聽見,夜已深,王爺還是早點睡吧!”然後,蘇諾又翻過身去閉上了雙眼。

不得不說,景文昊說的這些話,在他心中确實留下了很深的觸動,不過愛情都可以變質,區區一個承諾又怎麽可以當真呢?

當然,他現在的心情确實好了許多,不管景文昊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以後王府會出現多少側妃和妾室,至少證明景文昊有過這種想法,這也足夠了。

景文昊見他又背對着自己,張口欲言,卻還是把話吞了下去,摸摸鼻子,想着還是算了,有什麽話等明天再說也不遲,然後也跟着躺了下來,伸手把蘇諾攬在懷裏,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

53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繁星滿天,微風吹拂,偌大一個蘇府,一片寂靜無聲。

一陣輕微的響動,一個黑影從一處下人的房間偷摸着溜了出來,徑直進了茅房,片刻後,又從茅房裏出來一個全身上下捂得一絲不露的黑影,那人從高高的圍牆上翻進長春院,一身輕功飄逸,七拐八拐地避過好幾個巡邏的護院,鬼鬼祟祟地來到了蘇雲輝時常辦公的書房。

他站在門口,整張臉上只露出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伸頭往四處張望片刻,見周圍沒什麽異常,才悄悄地從懷中掏出一根細鐵絲,在門鎖上搗鼓了一陣,只聽得卡擦一聲輕響,鎖——應聲而開。

那個黑影把門鎖取下來和着鐵絲一起放進懷裏,便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再轉身把門輕輕關上。

進去之後,他并沒有随便亂看,而是直接來到桌案背後,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桌子正中間的那本奏折,又向門口看了一眼,才在懷中摸索一陣,從裏面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紙條,小心翼翼地打開奏折,把那紙條放在裏面,再輕輕地關上。

然而,他做好這一切,并未立即離開,而是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翻找着什麽東西,完了過後什麽也沒拿,又到書架那裏開始翻找起來。

孰料,他剛摸到書架上的一本書,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動靜,他驚得立馬松手,轉頭往門口看去,見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才松了口氣,卻沒有繼續呆在這裏,而是躬身往門口走去,小心地把門打開,往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後,才走出去把門關好,把鎖從懷中掏出來重新把門鎖上,才悄悄地走遠。

而他走之前,并未看見書房門口的地上,靜靜地躺着一顆黃豆。

那個黑影走了之後,幾個護院拿着火把從書房門口走過,一邊看一邊仔細地聽,發現沒有異常,才加快腳步往下一個地方巡視。

護院走後,又過了半刻時間,書房裏的房梁上,一個黑影從上面一躍而下,腳落到地面的聲音極其輕微,幾不可聞。

那個黑影看了一眼門口,轉身也往桌案走去,把奏折翻開,把字條拿出來看了一眼,又從懷中掏出另一張折好的紙條放入奏折,才把那張從奏折裏拿出來的紙條塞入懷中。

黑影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手,利落地走到裏屋,在軟榻的底下摸索一陣,終于找到一個按鈕,他猛地把那個按鈕按下,床榻就往旁邊慢慢移開,露出牆壁上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剛好可以容納一個成年男子。

那個人也不怕髒,直接躺在地上,脊背緊貼着地面,就這樣扭進洞口,直到他的整個身影都完全消失,床榻又自動回到原來那個位置。

書房裏一片寂靜,黑夜還是原來那個黑夜,書房還是原來那個書房,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又好似一切都與原來有所不同。

次日,蘇雲輝依舊和以往一樣,天也不亮就起身收拾好,把奏折帶上,坐上轎子便去了皇宮上早朝,退朝之後,依舊如以往一樣趕往戶部當值,好似一切都像昨日一般風平浪靜。

景無痕退朝之後便趕到鳴翠宮去和皇貴妃一起用早膳,随便聊了會兒天,皇貴妃便把他趕到禦書房去批閱奏折。

景無痕進了禦書房之後,太監早已把大臣們的奏折收好,送到龍案上擺着。

他按照以往的習慣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才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奏折看了起來,等看完後,便點點頭,拿起毛筆在上面刷刷畫上幾筆,遞給旁邊的劉公公,劉公公恭敬地接過奏折,端端正正地放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他神色淡淡地拿起蘇雲輝的奏折,一打開,便發現有一張紙條從奏折裏掉了出來,他看着地上的字條,挑了挑眉,對劉公公吩咐道:“這是什麽?把它撿起來給朕看看。”

“是,聖上。”

劉公公跪在地上,把紙條撿起來雙手遞給景無痕,便站了起來,依舊躬身站在一旁。

景無痕把紙條打開,一開始還是神色自然,不到片刻功夫,便臉色鐵青地一拍桌子,口中喝道:“真是豈有此理!暗影何在?”

他的那一聲呵斥着實把劉公公吓了一跳,使得他立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默默無言地承受着九五之尊的怒火。

景無痕的話音剛落,劉公公就感覺脊背一涼,一個人影從後面晃身而過,直直地跪在龍案前方,用冷硬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對景無痕說道:“啓禀主上,暗一在此。”

暗影是景無痕身邊這批死士的名稱,從來只活在黑暗之中,幾乎無人知其面,無人曉其名,不僅負責保護景無痕的安全,還負責去為他做任何見不得光的事,暗影稱呼景無痕為‘主上’,便是說就算有一天,景無痕不再是九五之尊,暗影這一批死士也将永遠忠誠于他,尊他為主上,不離不棄!不死不休!

暗一穿着一身黑衣,周身氣息陰冷,臉上帶着一個銀色面具,露出的雙眸幽深如黑潭,無悲無喜,無哀無怒。

景無痕看着跪在地上的暗一,把手中的字條沖他彈射出去,冷聲命令道:“你吩咐人去把這上面的事情查一查,三天之內,朕要知道明确的事實真相。”

“屬下遵命!”暗一伸手一揮,便接過了紙條,然後低頭領命,一個縱身,便又不見了他的人影。

等暗一走後,景無痕終于把手放在龍案上,另一只手握着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兩下,才揮手讓劉公公起身。

劉公公上前端着一杯茶送到他手邊,說道:“聖上這幾日微感風寒,還是休息一會兒再批閱奏折吧!”

景無痕喝了一口茶水,把杯子遞回到他手中,沉聲道:“無礙!”便又拿起奏折開始看了起來,只是沉下的臉色始終沒有和緩的跡象。

劉公公依言不再勸解,退後幾步,依舊一言不發地躬身站着。

逍遙王府的書房內,蘇諾提筆寫着什麽,忽而,聽見門口一陣微微響動,擡頭看去,便見那只灰色小鳥撲哧撲哧地飛進門,落到桌案上,歪着頭,用澄澈的雙眼看着他,然後把一只爪子擡了起來,如金雞獨立。

蘇諾依舊如往常一樣,撫摸了它兩下,把竹筒取下來,抽出紙條看了起來。

突然,蘇諾周身的氣息越發冷冽,把紙條握在手心裏,捏成團,聲音極其冷厲,他低聲冷笑道:

“呵,通!敵!叛!國!原來竟是這樣卑鄙的手段!”

通敵叛國的罪名着實讓人膽寒!他堂堂尚書府到底與那些人有何冤仇,竟然被人如此誣陷,若不是他占得先機,恐怕蘇府幾十口人依舊會和前世一樣命喪黃泉,真是好毒的詭計!

54章 陰謀詭計,真相大白

第二天,蘇雲輝入往常一樣去上早朝,退朝之後,卻被劉公公親自請到禦書房去見聖上。

他帶着疑惑進了禦書房,不知道和聖上說了些什麽,出門的時候,臉色極其凝重。

守在門口的劉公公見他臉色不是很好,而且在出神想什麽事,擔心他走路不穩而摔跤,便上前提醒道:“蘇尚書,您沒事兒吧?”

蘇雲輝回過神來,連忙對劉公公拱手道:“多謝劉公公關心。”

随後,兩人随便聊了幾句,蘇雲輝才告辭離去。

回到蘇府,蘇雲輝一臉淡然地把蘇安叫到書房,不知道聊了些什麽,出來的時候,有少數幾人出于好奇心理,就開始到蘇安面前打聽蘇雲輝對他說了些什麽,不過蘇安一律閉口不言,不透露一絲一毫的口風。

于是,下人們便沒放在心上,依舊各自做着自己手裏的事。

蘇府還是以往一般風平浪靜,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

然而,這天夜裏,那個穿着夜行衣的人又來到了長春院的書房裏,他一打開門,就直奔書架,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打算把它塞進一本書裏。

卻不料,漆黑一片的房間裏霎時燈火通明,他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頓時暴露無遺。

然後,他驚慌失措地往身後看去,才發現蘇雲輝帶着蘇安站在遠處,目光森冷地瞧着他。

他轉身欲逃,卻不料蘇安突然出手,把他的面巾一扯,往他背後襲擊,一掌把他打倒在地,使得他口中噴湧出一股鮮血。

這是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眼神卻極其恐慌,他還想掙紮着起來,蘇安卻往他身上點了兩三下,使得他再也動彈不得。

蘇安見他的容貌極其熟悉,回憶了一下,便對蘇雲輝說道:“老爺,這人是府中負責掃地的阿五。”

蘇雲輝點點頭,踱步走到阿五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問道:“阿五是吧!老夫問你,昨晚你是不是來過書房?都幹了些什麽?”

今日早朝過後,聖上把蘇雲輝叫到禦書房,對他說了一些話,開始他完全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聖上在說什麽,所以并沒有貿然行事,而是小心翼翼地詢問發生了何事。

聖上用打量的眼神看了他幾眼,才把一張紙條遞給他,并說是夾在他的奏折裏被呈上去的。

他當時疑惑重重,等看了字條後,他極力掩飾,才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因為上面的字跡,明顯就是他的,最後聖上詢問他時,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對聖上說這張字條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只是不是很确定這件事的真僞,因為是無意中發現的,也并沒有什麽證據,所以并未打算立刻呈上去,卻不料寫奏折的時候無意中把紙條放到了裏面。

聖上雖然半信半疑,卻還是揮手讓他離開,也并未再問什麽問題。

蘇雲輝從禦書房出來之時,之所以這麽生氣,只是因為有人在他奏折裏動了手腳他都不知道,而且那紙條上的字跡還是他的,并不是因為那張字條上的內容,更不是因為聖上的詢問。

好在聖上并沒有繼續問,如若不然,他必定回露餡,并且造成聖上對他的不滿。

那字條上的字跡雖然是他的,但并非他親手所寫,也幸好上面的內容對他和蘇府沒什麽不好的影響,否則,他們蘇家危在旦夕。

字條上寫的是三皇子的母家,李家打算謀反一事,不僅謀財害命,還私養士兵。

能在奏折裏動手腳的人,如果不是宮中之人,便是府裏的人,而且對他的習性非常了解,知道他寫完奏折,從來不會翻看第二次。

所以,蘇雲輝打算回府調查一番,如果不是府裏出了奸細,那就是宮裏收奏折的人有問題,那麽他再調查宮裏人不遲。

回到蘇府後,蘇雲輝就馬上讓蘇安檢查了一下書房,發現不少痕跡都顯示昨晚有人來過這裏,而且不止一個人來過,随後他們把書房檢查了個遍,發現并沒有多出什麽東西,也沒少什麽東西。

蘇雲輝推斷出有人可能要在他書房裏動手腳,開始他以為有人想借用他的手除掉三皇子的母家,後來往深了想,卻發現也有另一種可能,定是有人開始想要栽贓于他,卻被另一股勢力化解。

只是不知幫他的人目的何在,也不知地上這人是哪方勢力。

就在蘇雲輝等待着地上這人說話時,卻發現那人猛地癱軟在地上,口中湧出無數黑乎乎的血,蘇安連忙蹲下身檢查片刻,擡起頭說道:“老爺,這人已經沒了氣息,初步判斷是中了某種毒。”

蘇雲輝皺眉看了那人半響,吩咐道:“拉下去仔細檢查一下他中的是什麽毒。”随後他把地上的那封信撿起來,抽出裏面的信看了起來,竟然是他和敵國來往的書信,而且上面的字跡也正是他的,于是,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立馬把這封信燒成了灰。

此事疑點重重,現在抓到的這人死了,栽贓他的僞證也銷毀了,雖然他暫時沒有惹禍上身,但心裏總覺得不太踏實,看來要加強戒備和搜查力度才行,府裏這些人也該清洗一遍了。

而蘇府發生的事,外面的人都絲毫不知。

景文昊依舊如往常一般,白天和宋将軍學習刀法,在修煉內功心法上有什麽不懂的也經常詢問宋将軍,偶爾聽他講解以往的修煉心得,不僅如此,用了晚飯過後,他還要用一個時辰來看書,再拿一個時辰來修煉內力。

如今的景文昊,雖然內功和外功都稍欠缺一些火候,但絕對不是菜鳥級別,至少在武功稍弱一些的人手裏,自保是沒問題的。而且,在經過這麽久以來的修煉,他已經能夠非常自如地調動內力,輕功也有了很大進步,能夠飛離地面一丈多高,翻牆更是沒問題。

只是,他感覺自家夫郎還是不太開心,還好經過他再三的讨好,夫郎的态度軟化了許多,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蘇諾也知道蘇雲輝逮住了府中的奸細,然而,他得知在那名奸細自盡之後,蘇雲輝依舊沒有放棄查找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但蘇諾并未打算對父親透露些什麽。蘇府勢單力薄,蘇雲輝估計也查不出什麽東西來,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并不算好事。

好在他一直雇傭薰夢樓的人關注各方面動态,而且他的身份除了樓主,并無人知曉,所以并不擔心被暴露,雖然薰夢樓幹的是殺人的賣賣,但他依舊相信樓主的人品。

只要蘇雲輝抓住這次機會,把府裏的奸細全部找出來,再加強戒備,相信就算蘇府勢單力薄,也很難被人乘虛而入,況且還有蘇諾時刻關注着蘇府的動向。

時間一晃而過,聖上也從暗影那裏得到了李家意欲謀反的證據,他們不僅搜刮民脂民膏,還私養幾萬兵馬,更是命人購買了無數兵器。

當然,李家名下的財物、軍隊和兵器都沒有藏在帝都,不然早就被人發現了,那些東西都被藏在距離帝都幾百公裏的一座深山之中,那裏叢林茂密,很少有人出入,附近的村民都不敢随意上山,因為只要進了山的村民,一定不會活着出來。

得到這一系列證據,聖上龍顏大怒,立馬

作者有話要說:派兵包圍李府,還暗地裏派了兵馬去那座山裏搜索,果然搜到不少財物,還有意欲逃離的一對人馬。

李家為了此事籌謀已久,奈何聖上行事頗為嚴密,沒有向外透露出一絲一毫,等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李府上下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李家家主千辛萬苦地想把消息遞出去,卻被聖上派來的人截了下來,于是,深山裏的私兵還沒來得及逃掉,就被聖上的人馬抓獲。

55章 謀反之罪,流放邊疆

聖上派去抓獲私兵的禁衛軍和那些李家的兵馬打鬥了很久,才終于制服了大部分人馬,而有少數的人卻乘着混亂之際逃脫掉。

不過禁衛軍的能力是所有軍隊中最為出衆的,以一當十也不在話下,偵查能力更是出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那些逃脫的私兵給全部捉拿歸案。

而後,李家的幾位大臣及家屬更是被投入到天牢之中,其餘奴仆被關入地牢,并且不準任何人探望,李家的全部家産被沒收,充入國庫,以利民蒼生。

珍妃因為生了景王朝第三位皇子,母憑子貴,在宮中的地位并不低,而作為珍妃的母家,李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有所上升。

本來景無痕并不把李家和珍妃放在眼裏,卻沒想到他們竟如此狼子野心,簡直是豈有此理!謀反之罪,必須嚴懲不貸。

三皇子智勇雙全,雖然脾氣暴躁了點,但卻是除了太子和景文钊以外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皇子,先前他因為梁宏傑一事被牽累,為了安撫太子一脈,聖上命他面壁思過三個月,并且也剝奪了他在朝中的職位,這麽久過去了,好不容易可以出府,卻又趕上了李家謀反一事。

三皇子為了明哲保身,又繼續龜縮在皇子府,沒有半點想要拯救李家人的意思。倒是宮中的珍妃,聽到李家人因為謀反一事被投入大牢,而且證據确鑿,哭哭啼啼地去找聖上,請求他格外開恩,不但被毫不留情地拒絕,而且被囚禁在寝宮,沒有聖上允許,不得踏出宮殿半步。

珍妃的地位岌岌可危,也不知道是被陷害的還是真的确有其事,珍妃在某一夜偷偷溜出寝宮亂逛,把一位懷着身孕的貴妃推下荷花池。

那位懷孕的貴妃不僅差點小産,還差點丢了性命,好在宮人及時把她救了上來,太醫也診治及時,才保得腹中胎兒一命。

聖上得知此事,又是一番震怒,不僅把珍妃降為從七品訓儀,還着人把她關入冷宮。

三皇子得知此事,才終于沒有繼續龜縮在皇子府,而是立馬入宮觐見,請求聖上讓他把母妃接到皇子府中養老,在聖上拒絕之後,還出言頂撞,于是,聖上立馬着人把他送回府中,使其繼續在府中思過,不得出府半步,什麽時候反思好,什麽時候才準許他出來。

這件事在整個帝都鬧得是沸沸揚揚,而那些朝中大臣,有的閉門不出,保持沉默,有的給聖上遞折子,要求對李家衆人嚴懲不貸,最好是全部斬立決。

沒有一人試圖為李家人說話。

景文昊和蘇諾雖然整日待在王府,卻也知道了這件事,不過他們并不打算做些什麽。

景文昊雖然不清楚來龍去脈,但也知道自己不易對此事表态,而蘇諾也正好求之不得,李家人所做的這些事并非無中生有,而是蘇諾雇傭薰夢樓的人去調查過的,雖然只調查到一些皮毛,但他相信只要在聖上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李家人遲早會完蛋。

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聖上掌管着整個景王朝,手中的勢力必定比薰夢樓更大,薰夢樓查不出的東西,相信聖上一定會查出來,所以蘇諾讓薰夢樓的人把紙條換了之後,就沒有再擔心過此事。

蘇諾之所以把禍水引到李家人身上,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查到的消息證明栽贓嫁禍蘇府的那名下人是李家家主安插.進去的奸細,至于原因,薰夢樓的人并未查到,不過蘇諾也不怪被他雇傭的那名殺手,畢竟薰夢樓又不是他開的,薰夢樓的實力還未達到無所不知的地步。

畢竟傳言只是傳言,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在內。

總之,這件事迷霧重重,蘇諾猜測上一世就是李家人陷害得蘇府家破人亡,只是他并不覺得上一世的李家人有陷害蘇府的動機,莫非只是簡單的官場争鬥?

只是,上一世是貪污受賄,這一世卻是通敵叛國,若真是官場上的鬥争,何至于安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這也太過歹毒了些。

而且,據他所知,李家人和父親并沒有什麽恩怨,在官場上也沒有多少交際,更沒有什麽利益沖突。

莫非李家人是受人指使?那幕後之人又是誰?雖然暫時猜不到,但蘇諾并未放下心中的警惕。

對于這一世和上一世李家人陷害蘇府的罪名有所不同,也許是因為他這一世嫁到了王府,有了王府這一個靠山,蘇府并不會因為貪污受賄而受到太大的打擊,而上一世他逃了婚,加上一個貪污受賄的罪名,又沒有逍遙王府的庇護,蘇府才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不同的選擇,必然導致不同的結果,幸好他如今有了回旋的餘地,暗中保住了蘇府一大家子。

其餘人等暫且不說,深居簡出的皇後和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卻也是對此事避而不談,雖然皇後表面上沒有做什麽,暗中落進下石卻是少不了的。

而景文钊也對此事一點都不關心,不是去軍營訓練士兵就是在府中習武,并且寫了一封信給景文昊,讓他規規矩矩地待在王府練武,其餘的事不要他操心,也讓他不要再闖禍。

吳曦月一直扮演着一個賢良淑德,善解人意的皇貴妃,每天把聖上伺候地舒舒服服的,還時不時安慰他幾句,并沒有提關于這件事的一字半句,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聖上在皇貴妃的安撫下,心裏的火氣終于降了下來,理智回歸大腦,于是,在李家人被關到天牢的四五天之後,也在衆人的期待中,他終于下了旨,判了李家人一個流放邊疆之罪,使其永世不得踏入帝都半步。

沒有把李家衆人處死,這也算是聖上的仁慈。

其餘等人,也就是李府的下人,若是查出沒有和李家人同流合污,便發賣到別處為奴;若是和李家人一樣參與了謀反之事,無論男女,皆以游街斬首示衆。

李家人在聖旨頒發的第二天,就被官兵帶着去往邊疆的路上,而宮中被打入冷宮的李訓儀,從宮女太監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後,大受打擊,以致癫狂失态,見人就打,聖上命人太醫為其治療,得知此病沒有治愈的可能,就命人把李訓儀送到三皇子府上養老,也算是格外開恩。

一月之後,有消息傳入帝都,據送李家人前去邊疆的官兵回報,在半途中有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爆發,李家人全部感染瘟疫而死,無一生還,就連送人的官兵也死了十幾個。

蘇諾聽到這個消息,眉頭越皺越緊,不僅沒有因為壞人的家破人亡而感到高興,心裏的疑惑卻更深了。

他相信,這一定是幕後之人滅的口,絕非真正的瘟疫所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重活了一次,也不可能産生這樣的懷疑,畢竟,連聖上也沒有懷疑李家的背後還有其他人。

雖然當時李家被打入天牢之時,他就想從李家人的口中調查處他們背後是否有人,但想到聖上的勢力龐大,為了不引人懷疑,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在聖上下旨之後,便想着等李家人到了邊疆,再讓人繼續查下去,沒想到卻得到這個消息。

既然李家人無一生還,蘇諾也只能放棄了從李家人身上下手的想法,轉而繼續一點點調查,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把幕後之人挖出來。

而且他冥冥中感覺這幕後之人所圖甚大,陷害蘇府只是小菜一碟,陷害逍遙王府的可能也是這夥人,而且意圖并不簡單,不過他依舊想不明白這兩件事有什麽聯系。

56章 蘇柔出嫁,睿王造訪

之前,蘇諾因為某些原因而對尤誠産生懷疑,不過在之後的調查裏,卻發現以前那些證據已經全部被推翻,調查到的新消息說尤誠出生普通,今天的地位都是一步步努力得來的,而且也沒有結交什麽不同尋常的人物,更沒有做些不同尋常的事。

因此,蘇諾稍稍減輕對他的懷疑,也暫停了對他的調查,轉而去調查景文昊差點被誣陷和蘇府也差點被栽贓陷害這兩件事有什麽關系。

三皇子因為失去了母家的庇護,暗中投靠他的衆多勢力也都紛紛退避三舍,不敢和他牽扯上關系。所以,目前的三皇子已是四面楚歌,縱然有三頭六臂也絕無翻身的可能。

李府被抄家發配這件事就暫時告一段落,轉眼就到了蘇柔出嫁的日子。

因為蘇柔所嫁的人家和蘇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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