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木以聞愣愣地看着葉有歌,這個帥得不可思議的男人居然就這個樣子跟她求婚````嗎``````?這算是`````求婚嗎?這個時候的木以聞也僅僅是個不滿二十歲的沒談過戀愛的少女,她無法理解一個男人說“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是怎樣一種寵溺,她只是想着鑽石戒指呢,鮮花呢?布景呢?葉有歌,我要殺死你。

葉有歌看着木以聞呆愣的樣子,輕笑,“逗你玩的,別當真。”轉身繼續收拾東西。

“葉有歌,你別轉移話題,今天別想離開這裏。”木以聞堅定的充當門神。

葉有歌一手拎起提包,一手圈住木以聞的腦袋,就這樣把木以聞所有的堅定拐走了,聞着葉有歌身上淺淺的消毒水的味道,木以聞漸漸地忘記了掙紮,葉有歌很沉默,卻意外的很有安全感。

葉有歌臉上帶着淺淺的笑,迷人而有風采。當他們走到大廳,葉有歌看到了正好向他們走來的葉奚文,葉有歌停下了腳步,放開了禁锢木以聞的手。

葉奚文什麽都沒有說,她只是疾步走到葉有歌面前,狠狠地扇了葉有歌一巴掌,葉有歌被這狂躁的力道帶得偏過頭去,臉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葉奚文冷冷地說,“跟我回病房。”說完便踏踏地往病房走去。

葉有歌安靜地跟在她後面。木以聞急急跟上。

三人都進了病房,氣氛陡然壓抑起來。

“出去。”葉奚文的聲音帶着冰錐。

木以聞一時搞不明白是要誰出去,直到葉有歌溫和的聲音傳來,“阿聞,你先出去。”

木以聞愣愣發門,把門帶上,門鎖扣上的那一瞬間,病房裏又響起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葉奚文很少生氣,很少憤怒,但她現在忍不住扇了木以好幾個巴掌。她現在放下的手掌還一個勁地在抖,不是氣的,也不是疼的,是心疼她兒子。

葉奚文伸手抱起自己的兒子,“有歌啊,阿聞她不喜歡你,有歌,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再做傻事了,阿聞她不會愛你的。”她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流,沒有盡頭,作為一個母親,她怎麽忍心讓這麽殘忍的真相傷害自己的兒子,20年,人生有幾個20年,她怎麽忍心讓自己兒子20年的癡纏等待化為灰燼。作為了一個女人,她又怎麽看不出來木以聞對葉有歌平淡的感情?一個愛上男人的女人,她會為她愛的男人熬上一碗稀粥,做上幾個小菜,一個愛上男人的女人,她會為她愛的男人守候床邊,無論晝夜。而木以聞呢?她來的粥是樓下買的,她帶的飯有旗幟鮮明的快餐盒,夜夜陪伴葉有歌的人,是她這個母親,而不是木以聞。

“媽,她只是沒有意識到。”葉有歌伸手抱住葉奚文。

葉奚文的眼淚愈加不受控制,聽到葉有歌這麽說,她就知道自己兒子還要這麽傻下去,她只是心酸,為她這個沉默不懂表達的兒子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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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歌,媽只有你一個兒子,媽就只剩你了,你已經讓媽體會過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感覺,媽年紀大了,有什麽比自己兒子平安健康幸福快樂更重要的事嗎?”葉奚文趴在葉有歌身上,這個從不讓她操心的兒子卻讓她操碎了心。

“媽,我知道了,我會呆在醫院,直到痊愈。”葉有歌說。

葉有歌真的安安靜靜地呆在醫院,除了用了幾次電腦,把木氏的股票轉手,其他時候,都是乖順地呆在醫院的病床上,嚴格按照醫生說的休養标準休養。

木以聞認真地看着葉有歌,或者在葉有歌二十年年的生活裏,除了跟自己在一起,葉有歌就這樣一直乖順沉默的活了二十年。

木以聞只是覺得壓抑,她借口買水果出來透透氣。她坐在出租車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她心裏第一次産生了疑惑,她真的要跟這樣的葉有歌一起生活一輩子嗎?

手機在包裏不停的震動,翻開手機,萬景言的名字赫然其上,按下接聽鍵。

“喂。”

“木以聞,你在哪裏?”

“出租車上。”

萬景言許久沒出聲,“我想見你。”萬景言輕輕地說,仿佛怕驚憂了木以聞。

木以聞沒有出聲,她不知該怎樣回答,葉有歌和萬景言,她要怎麽回答。

“我剛從公司出來,你到哪裏,我去找你。”萬景言繼續說道。

這一瞬間,木以聞心裏的天平開始轉向,有一天,她會把她欠葉有歌的一切全部還清。換個角度,或許對葉有歌來說,以這種償還的心态跟他生活,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只是木以聞不是葉有歌,她怎麽會知道葉有歌真正的想法?

木以聞到了他們約好的那處茶餐廳,萬景言已經等在那裏,挺直的西裝襯得他高貴儒雅,俊逸非凡。他就那樣靜靜地坐那裏,一手端着咖啡杯,靜靜地看着她,眼神自然而堅定,複又帶起柔和地笑意。

木以聞坐到他對面,同樣點了杯咖啡。

不同于葉有歌的技術宅資深宅,萬景言雖然冰冷中帶着疏離,談起話來卻風趣幽默,把葉有歌帶給木以聞的壓抑情緒一掃而空。

木以聞見到過的成功人士不多,萬景言談笑風生的姿态氣度很快就把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小女孩迷得七暈八素,讓木以聞對他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

木以聞喝着咖啡,淡淡地望向窗外,她知道萬景言不是只對她這樣,他應該對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這應該說是,萬景言是标準的萬人迷先生。

財經報紙上經常出現關萬景言的新聞,木以聞對這個人的評價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資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奇怪的是,木以聞并不讨厭這樣的人,好像這人生下來就應該是這樣。

木以聞就在她走神的氛圍裏,不過腦子的說了一句話,“萬景言,真正的你是什麽樣子的?”

萬景言愣了愣。

木以聞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分,不過想着錯有錯着,将錯就錯。把上身湊近萬景言,擡頭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不這樣理智地侃侃而談的時候,你是什麽樣子的?”

萬景言看着木以聞湊近的白皙臉龐,俯下身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這一瞬間,木以聞清楚的聽到萬景言異乎尋常的心跳,強有力的心跳。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只剩兩人砰砰的心跳聲。

萬景言坐直身體,看着重新坐好的木以聞和煦地微笑,“如你所見。”

“流氓。”木以聞輕聲嘀咕,臉頰泛起不自然的潮紅。

萬景言幾不可聞的輕笑。

萬景言送木以聞回家,車停在樓下,萬景言倚着車門,看着快要消失不見的木以聞,“木以聞,不請我上去喝杯水嗎?”

木以聞扭頭,瞪着萬景言,迅速地跑到旁邊的便利店買了瓶農夫山泉,遞到萬景言手裏。

“吶,請你喝水。”木以聞說完便要離開,卻被萬景言抓住手腕。

瞬間,萬景言微冷的雙唇印在木以聞的唇上,木以聞睜大雙眼看着眼前驟然出現的俊臉。萬景言吻了她?她的初吻,沒了,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萬景言你這個渾蛋王八蛋``````

“閉眼。”萬景言從喉嚨哼出兩個字。

木以聞腦子裏暈暈的,乖乖閉上眼睛。萬景言捧着木以聞白皙的臉頰,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直到萬景言沉靜地聲音從耳邊響起,木以聞才回過神來,萬景言說,“木以聞,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木以聞逃也似地狂奔上樓,身後傳來萬景言穩穩的聲音,“木以聞,我不會放開你。”

迅速關緊房門,木以聞緊緊地靠着門板,強烈的心跳還沒有緩過來,她不禁失神的想,她不會愛上萬景言了吧?

坐在車裏,萬景言看着眼前有些歲月的老房子,他和木以聞真的能走到一起嗎?在萬景言的世界裏,婚姻也只是各取所需,強強聯合地政治籌碼,像木以聞這樣的家庭背景,如果他們要在一起,所有家族成員都會站出來反對吧?

萬景言似乎看到了未來風雨飄搖的前景,萬景言無聲嘆了口氣,就當是對他們感情的考驗吧,如果木以聞通不過考驗,也沒有資格與他共同站立在事業的巅峰。

黑色奔馳冷靜的離去,揚起長長的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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