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孤零零的放置着一個石盒。
一左一右蔓藤糾纏的兩個粗壯石樁底下壓着的的兩個圓形石雕,一個朝前,一個朝右,便是美杜莎的頭顱,仿佛已在這黑暗古老的秘境沉睡了千年,眼窩裏燃着焰火,灼灼逼視着誤踏此地的來人,向他們施以傳說中那可怖的詛咒。
我的目光被那神龛的石盒吸引。
一道已經生鏽的鐵鎖扣住了盒蓋,它的外表很樸素,什麽雕紋也沒有,只有一串字母“apokalypsis”,似乎是個古老的拉丁詞彙。
這古怪的盒子似藏着奇妙的魔力,誘使我伸出手觸摸。
“別動它,它很危險。”
想起希臘傳說有關美杜莎的故事,我心疑這盒子裏藏着什麽詛咒,本能的退了一步,被弗拉維茲摟入懷裏。他頭顱擱在我肩上,似是笑了:“放心,美杜莎不會把你變成石頭。她只懲罰欺騙愛人的人,報複背叛愛人的人。”
我的頭皮一麻,被他呼吸接觸的地方都好像凝成了石頭。
“怎麽,害怕了?難道你還懷有從我身邊逃走的心思?”他的胸膛緊貼我的背脊,潮濕的手腕蛇身般地蜿蜒上我的胸膛,一瞬間我陷入了臆想,仿佛身後并不是他,而是人首蛇身的美杜莎,正低聲誘我回頭。
68章 【XLVIII】刻骨銘心(高能預警)
“怎麽,害怕了?難道你還懷有從我身邊逃走的心思?”他的胸膛緊貼我的背脊,潮濕的手腕蛇身般地蜿蜒上我的胸膛,一瞬間我陷入了臆想,仿佛身後并不是他,而是人首蛇身的美杜莎,正低聲誘我回頭。
為了驅散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幻覺,我真的回過頭去,嘴唇過近在咫尺的紅唇,便像突然點燃了火種似的,被他一把推在石柱上,低頭就勢吻上。
兩片嘴唇一接觸就似焊在一處,水滴入交彙的舌齒間也無法減退這種熱度,一瞬間就擴散到胸膛,周身都沁出汗液來,下腹又有走火的趨勢。
肚子似是又起了異動,又轉瞬消失。
我伸手摸了摸,擡起眼皮便撞上意味深長的眼神,心底浮起一絲異樣的預感。不……不可能的,太荒謬了。應該只是因為……
“還記得怎麽寫我們的名字麽,阿硫因?”身體被翻面朝着石柱,弗拉維茲低頭吻我的脖子,将一塊碎石塞到我手心,握緊我的手腕:“讓美杜莎見證……我們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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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一燙,耳垂被他銜入口中吸吮,一股酥麻感過電般掠過脊梁,讓我擡起的手腕禁不住發起顫來,連石頭也難以握穩。
“是不是忘了怎麽寫?”他一手攏住我的手指,低聲催促,炙熱的氣息騷擾我的後頸,蝶翼似的睫毛擦過我的頰邊,引起撩人心弦的癢意。
心跳快得喘不上氣,我搖了搖頭,局促地一筆一劃的刻下遺留在記憶深處的名字。火光滲入凹痕裏,似乎能留下隽永的痕跡。但随歲月流逝,終有一天會将這刻痕完全抹去。但還好,至少在有生之年裏,它不會消失。
鼻腔突如其來的發酸。
弗拉維茲。我深深的镂刻下去,劃下最後一筆,便被他掌控住手指,在上方加上“尤裏揚斯”,用力得仿佛在向我強調什麽。我凝視着那個過分陌生的名諱,一時間有些怔忡,又被他握緊手,在那刻下的凹痕上劃出新的痕跡。
那是我的名字。
石頭被鑿出雪白的內芯,筆畫疊着筆畫,斑斑駁駁的,難舍難分。
近處的呼吸漸重,似已難以自持。
“我真高興你沒有忘記。”耳邊弗拉維茲低低沉吟,在我肩頭落下一吻,嘴唇隔着衣袍舔吮我的脊背。修長蒼白的手指按住我的手,在石壁上細細描摹,好像要把這些刻痕一點點印入我掌心,讓我永不忘卻。
“我不會忘。也從來沒有忘過。”我迷失在這溫存裏,近乎無意識的喃喃。腰被驟然摟緊,摟得喘不上氣。他的一只手按住我的額頭,迫使我仰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掀起我的衣擺,撫摸我潮濕的身體。
雙腿被他的膝蓋分開,胯部被緊緊抵在石柱上,臀部被托得老高,一個兇獸般的物體隔着薄薄褲料頂着後方,我才猛然驚醒。
在這異教的神殿裏行這種事,不啻為判教,我還配做光明神的信徒嗎?
我扭腰反抗起來,卻被他雙臂形成的桎梏困在懷裏。一番掙紮下惹出了一身大汗,他的力氣卻半點也沒放松,臀後的東西反而勃得愈發粗壯。
我不僅面對着弗拉維茲,也面對着尤裏揚斯。偏偏他卻用着那種熟悉的口吻,特殊的稱呼,篤定了我像當年一樣無法抗拒他。
“不能在這裏。”我咬咬牙,逼自己恢複強硬。
他松了衣擺,将我衣服理平整。我松了一口氣,下面卻忽然一熱,被隔着衣擺擒握在他手裏。我打了個激靈,沒來得及掙開,被他娴熟的重重揉捏了及下,就不争氣的擡了頭。
“弗拉維茲!”
“看,你的身體不是這麽說的。”弗拉維茲湊近我脖子,呼吸裏都充滿了濃郁的情色味道:“我們才剛剛新婚,不應該如膠似漆嗎……”
“新婚?”我心慌的口齒不清,“你胡說什麽?”
“就在剛才。把名字刻在這柱子上,就成了夫妻了。”他掌着我的手,如盲人似的細細撫過石柱的下方,我這才發現那上面赫然刻着另外幾對名字,因時間過了太久而模糊不清,以至于我竟絲毫沒有看見。“啊……你說你是丈夫呢,還是我是丈夫?不過看現在這樣,你還真像個小嬌妻。”
他的舌頭挑逗的舔我的頸子,手慢條斯理的拆我的腰帶。
我急忙抓緊他的手腕:“真荒謬!我又不是女人!”
話一出口,我就忽然想起白天在元老院外面聽到的話,如鲠在喉:“我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波斯軍人,而你将來會成為羅馬帝國的皇帝。”
“所以呢?”他呼吸放緩,語調冷卻下來,攏着我的手卻收緊。
我停頓了一下,“你會娶一個皇後。”
空氣凝固成一片沉寂的冰面,他沒有說話,如在元老院裏那樣不置可否。
我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覺抓緊了腰帶,感到莫名的喘不上氣:“弗拉維茲,我有個請求,你能不能把……”
身體被用力扳過去,極近的與那雙勾魂攝魄的美目交彙,我的舌頭打了個抖:“把另一半戰狼軍符,交給我?”
濕潤的紅唇微勾,他一手将面具揭下來,臉上卻毫無笑意,半眯着眼:“想回波斯了?想回去效忠你的國王陛下?”
他着意強調了末尾的詞,別有含義似的。心像被什麽攥緊往下拖。我一向不擅長拐彎抹角,更別提揣摩弗拉維茲深不可測的心思,索性坦白:“我從軍時就立過重誓,終身盡忠職守,絕不叛國。”
“那你對我發的誓言呢?”
靜谧中一聲幽幽的吐息鑽入耳裏,他低垂了眼簾瞧着我,睫羽下黑壓壓的一片暗影。
我渾身一震,僵立在那,恍惚間手裏抱着他的屍骸,跪在神像前痛哭流涕。失去他那種悲傷刻骨銘心,一回憶起來就讓我心悸得發抖。那時的我無比奢望他能死而複生回到身邊,卻未曾想過,若幹年後真的會重逢,又是這種處境。
“将軍符交回波斯以後,我會申請…退役。”心髒如懸在天平,左右傾斜,搖晃不定。然後呢?回到羅馬?回到這片不屬于我的異邦?常伴于羅馬帝王的身側,就像一名……男寵?我摸了摸掌心習武的薄繭,攥緊了拳頭。
阿硫因,不要對你無法确定的事許下任何承諾。
養父的告誡在耳邊回蕩。
我甚至不敢擡頭看弗拉維茲的表情,仿佛成了一個犯了錯的怯懦的孩子,胸腔裏濕漉漉的一片。
弗拉維茲驀地笑了,笑意中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玩味。
一種異樣感爬上我的心頭。
他的手撫上我的下巴,描畫我的嘴唇。我惶惶地擡頭,看見他眼皮陰翳下暗湧的火光,忽明忽滅,難以捉摸:“好啊。假如你和我在這裏完成神婚,我就放你回波斯,并把軍符交給你們的人。”
“神婚?”
我咀嚼着這個詞,一下子憶起某次無意在巴比倫的神廟撞見的情景。在那民風開放的天堂之城,虔誠的信徒在廟宇的神像面前結為夫婦,毫不避諱的就地行房,以此使子嗣順利孕育,将來獲得神靈的庇佑。
兩個男人進行神婚,實在離經叛道到了極點,何況我們還信仰不同的神明,更不可能有子嗣。
我僵立着,強逼自己忽略他眼中的期盼,以沉默婉拒。
“我不想強迫你完成所有儀式,但至少…陪我喝下這杯永生之酒。”他牽着我的手,引我來到神龛前,真像進行婚禮一般。神龛下不知被蛇鑿出了一個蛇嘴型的泉眼,底下放着一對骨質杯盞,潺潺流水湧到腳背上,竟是溫熱的。
他彎下腰,接了一杯,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我有酒戒,猶猶豫豫的低頭去嗅,發現并無酒味,看來“永生之酒”只是綽號罷了。用舌頭嘗了嘗,竟然香甜無比,誘得我渴意頓起,忍不住湊近大吞大咽了幾口,才意識到弗拉維茲還在等我共飲。
“真不優雅……”他擦拭了一下我的嘴邊,蘸了水滴入口,唇邊一抹上翹的弧度誘人心魂。
如被炭火燙到,我撇頭躲掉,與他輕輕捧杯,仰脖飲下。不料他卻不飲,低頭湊近我的嘴,猝不及防地壓了上來。
面貼面的一瞬,我便瞥見那雙眸子裏促狹的精光,心覺不妙,整個人被推倒在神龛下的石臺上。想站起來,腰卻一下失骨般的發起了軟,杯子也攥握不穩,骨碌碌地滾落到腳邊。腰胯與他緊密相貼,一股熱流自灌入胃裏的泉水發酵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全身,又聚成一股洶湧的躁意積聚在腹下,體內的每一寸都騷動起來,叫嚣着難以啓齒的渴望。
他稍稍起身,我低頭望去,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泛起潮紅色,連泡在水裏的足尖也沒有幸免,好似兩尾煮熟的游魚,瑟縮在他的靴子間。
仰起頭深呼吸了一口,只覺連喉頭也冒火,口幹舌燥到了極點。
我又忘了,該防備他那身為尤裏揚斯的那一面。
“忘了告訴你,永生之酒又叫“春泉’,傳說是海神波賽冬所釀,能讓美杜莎這樣的貞女祭司變成一個蕩婦,也能讓你這樣的小野貓……發情。”
69章 【LXIX】神婚儀式(高能)
他稍稍起身,我低頭望去,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泛起潮紅色,連泡在水裏的足尖也沒有幸免,好似兩尾煮熟的游魚,瑟縮在他的靴子間。
仰起頭深呼吸了一口,只覺連喉頭也冒火,口幹舌燥到了極點。
我又忘了,該防備他那身為尤裏揚斯的那一面。
“忘了告訴你,永生之酒又叫“春泉’,傳說是海神波賽冬所釀,能讓美杜莎這樣的貞女祭司變成一個蕩婦,也能讓你這樣的小野貓……發情。”
耳畔的聲音低低沉沉,舉着酒杯的手腕貼着我臉頰一傾,溫熱的酒液沿着鎖骨蜿蜒淌下,仿佛岩漿過境,使我不自禁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
“為什麽……弗拉維茲?”
聲音酥軟顫抖,真似發春的貓鳴,一出口連我自己也覺不堪入耳。
“我等得太久了,阿硫因。我沒有一生的時間來等,也只好在你有生之年裏,留下我的痕跡,讓你好好的…刻骨銘心的記着我。”
字字音音仿佛詛咒,直往靈魂深處,激得心口一陣一陣的發悸。
他的手沿着酒液在我頸間游走,隔着薄薄衣袍揉撚胸前兩點,不達要害的逗弄,在這酒液的效力上火上澆油,撩得我渾身發顫,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身體完全倚在石臺上,幾乎陷進神龛裏。離地的腳被他握着,擱到他的腹下,那兇獸般的東西昂然挺立,若有似無的輕碰了幾下我的足踝,便按着我的腳面磨槍似的揉。腳趾即刻就被濡濕了,他卻衣衫完好的站着,仿佛是在王殿之中,抑或是朝拜神明,唯有紫袍下胯部朦朦胧胧的,蓬勃一片。
我羞恥欲死的繃緊小腿,卻連縮腳的力氣也沒有,徒撐着手臂,任汗液從額頭上滴淌而下。修長蒼白的手捋起衣擺,到腿根的刺青處:“你希望把你剝得一絲不挂,還是只脫褲子?”
只剛被他碰到褲邊,後方就忽地收縮起來,前頭更是硬得一塌糊塗。
大腦混亂起來,我閉上眼,咬着牙,一語不發。
“我喜歡你衣冠整齊的樣子,看了就讓人想狠狠蹂躏……”
大腦嗡了一聲,臉上翻起熱浪,燒得連皮毛也不剩。他慢條斯理拆解厚禮一樣的褪掉我的褲子,握住我的性器。一剎那血液直湧向他的掌心,我竟不由自主挺起腰頂了頂,就立刻感到足下東西膨脹了幾分。
“本來打算在初夜就喂你這個…但怕你叫得太厲害,把人引來。”他彎腰吻上我的膝蓋,垂睫翕目間溫柔沉醉,下身卻不停亵玩我的足。
披着神子外衣的魔鬼。
以最溫柔誘惑的姿态擭取自己想要的,無論是權力,還是……愛人。
濕潤的唇舌沿大腿舔到內側的刺青,一寸也不放過。錐心刺骨的癢直逼會陰,刺激得我整個下半身無法控制的抽搐起來,穴口更一張一翕。
“你這個……變态,魔鬼。”我的手嵌進他的發裏,抓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奪回一點兒同為男人的尊嚴:“弗拉維茲……尤裏揚斯·弗拉維茲,你這個魔鬼。”
“我是魔鬼,從來都是。而阿硫因,你才是救贖我的神。”他半跪于我身下,擡起頭,真如信徒仰望着神诋,卻滿眼是焚人的妖火。一失神,身體就被向前拖去,他張嘴重重的咬了一口我的股肉,趁我敏感一彈腰低下頭去。
後方一陣軟熱。
我渾身一震。雙腿被大大反折開來,一只腳被置于他胯間玩弄,羞恥感當頭炸裂而無力阻擋,全身緊繃到了極點。體內的渴望被一剎那點燃,滑膩的軟舌在秘道裏撓刮,快意如數根細針往骨髓裏紮,腹部也異樣的一鼓一鼓。
理智在這軟刑裏寸寸崩解,我本能的勾緊他的脊背,後方不由自孔的絞縮,求索更強烈的刺激,體內卻忽然一空,一股巨大的空虛感取而代之。
情欲蟻群似的蠶食着我的全身,天旋地轉,視線也渙散起來。大大吸了口氣,我顫抖地摸向下方,手指剛觸到一片濕意,就被一雙手抓起來按在身後。
他站起身來,衣衫仍未解,腰帶下昂然怒挺的魔物頂在我腹上,已經濕透了,透明的黏液在我腿間積成一股,一直流入後方溝壑。
“想要嗎?”他以手持着,在我會陰下細細厮磨,附耳低語:“來要我獻給你的貢品吧,我的小愛神。”
甜蜜的顫栗混合着不甘的羞憤充斥血管,我張嘴一口撕開他的衣襟,俯身下去,叼咬他的腰帶。唇颚不聽使喚,擦碰過那禍害一樣的兇物,一瞬間一種鬼使神差的念頭驅使我銜住他的頂端,牙齒抖了抖,卻也終究沒敢下口。
後頸被一把鉗住,頭被按死在神龛上。那雙深瞳眯成一線:“你想廢了我?”
我攏緊大張的雙腿,一陣一陣的發顫:“沒人能逼我。反正…你原本就不行,這魔物也不是天生的,留着也是個禍害!”
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弗拉維茲原本就身體有疾,這樣只會刺激他。
他自上方壓着我,将我的臀部托到胯上,以最令人難堪的姿勢一點一點插進我的身體,容我清晰的看見,那根青筋暴露的非人巨物将壑口不堪一擊的嫩肉撐得紫紅,抵達極限時幾欲掙出血來。我難耐的接近窒息,黏液卻跟鑽井一般往外滲,容他暢通無阻的盡根沒入,将體內塞得滿滿當當。
而我竟在這種罪惡的交合中感到滿足。
我呼吸急促的禱念着忏悔的經文,請光明神原諒我對情欲的罪惡渴望。聲音卻是破碎的,喘息夾雜不堪入耳的呻吟。
“來不及了……阿硫因,”他抵着我的鼻子,眼角燒紅:“我這魔鬼玷污了你,弄髒了你,很快你會感覺到……魔鬼在你體內紮根得多深,連神也拯救不了。”
腹部應和似的彈抖了一下,穴口立即似蕩婦的嘴迫不及待的吸吮起來,他卻故意起身,好整以暇的為我理好衣衫,埋在裏頭按兵不動。
求而不得的癢意彌漫而上,好像香醇酒味勾着久未得飲的酒徒,誘得全身都筋骨躁動得發瘋。
我不服輸的拗着腰,抵抗那可恥的效力與沖動,他便也不進不退,好似有意與我進行一場拉鋸。上身卻衣衫完好的咫尺相對,真如在進行一場婚禮。他不知從哪弄來一副腳镯為我戴上,宛如給我铐上枷鎖。
“上面刻了我的名字,戴上就取不下來了。”他彈了彈镯上銀鈴,“這樣你每一次聽見它響,都會想起我們的新婚之夜有多麽神聖……”
一聲撩人心弦的悅耳聲響躍進耳膜,卻如破冰之刃,直逼骨髓。
他趁勢重重一挺,毫不留情的抽插起來。
“唔……哈…哈…”
無法自控的喘出聲來,我難以自持的扭送臀胯,身下噗嗤聲聲,銀鈴也随顫抖的雙腿發出情色的聲響,更加劇了體內的渴求。
內壁被淺淺頂了一下,難以名狀的快感就竄遍了全身,我繃緊身體,後方緊緊把他的東西往裏吞,瀕死般的張大了嘴,喉頭裏已發不出任何人聲。腰胯被捕魚似的掐住,他挺着腰由淺入深的律動,徐徐加重力度。每一下都似被閃電擊中敏感之處,我弓起背部,本能的夾緊他的腰,情不自禁的扭腰迎合他的插入。
“真是武者…”他舔我的耳垂,低喘出聲:“緊得要命。”
羞恥激得我絞得更緊。腿被反折到腹上,被他攥在手中,随着他的猛烈馳騁大開大合。背脊被一次次撞在粗糙的石面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整個人被翻天地覆的快感漲滿,及至毛孔都散發着膩人的甜美。
一片狂熱裏衣衫悶窒,我本能地撕開衣襟,體內物體頓時更膨脹了一圈,就着相連的姿勢被翻過身去,趴在石臺上。我渾身滑溜溜,濕淋淋,像一尾擱淺的活魚,任漁夫大塊朵頤。
衣擺被掀到腰部以上,墊在身前。整個下半身敞露在空氣裏,汗液蒸發帶來一片惬意的清涼,令我清醒了幾分,卻更無地自容。
“阿硫因,我們是夫妻了……”炙熱的唇舌覆上背後摩擦出的傷痕,有一絲絲疼痛,又癢得讓人顫栗。臉燙得近乎融化,我索性将頭埋進衣堆裏,大口喘氣:“不是……不是。”
臀部被托到老高,他一挺到底,像是要将我釘死在石臺上。我雙腿抽搐,胯間一股熱流一洩如注,失控的叫出聲:“啊…啊哈…”
身下又是一輪狂抽猛送,洩身後體內快感分毫未減,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卻像是已有退意,放緩了勢頭,一面抽出,一面輕磨細碾,逗得我身體抖如篩糠,銀鈴顫響不止,好似在向他泣聲求歡。
他每退一分我便難受一分,窄道一收一縮,不自覺已滿臉是淚,連呻吟都染上了哭腔,穴口兀自咬着他的末梢不放。
骨節削美的手拭去我的淚滴,輕輕撫上我的肚子,仿佛在探摸什麽。我耐不住渾身劇烈發抖:“弗拉維茲……弗拉維茲!”
“叫你的丈夫做什麽?”他輕咬我的耳尖,根莖往裏送了一送,一道激流迸入穴口,竟毫不外溢,而似活物一樣往腸道裏蜿蜒鑽去,激起萬般快意。我禁不住一手撫慰自己脹痛的欲望,一面迎合起他的律動。
他趁勢猛攻幾下,噴薄般的在我體內灑種。腹部頃刻狠狠一跳,像有什麽東西在我體內沖破了桎梏,将瀕臨而來的高潮擋在臨界點,逼得我幾欲崩潰。
“不行了……要不行了……我想要…”
我撐着軟綿綿的手臂,頭抵在石臺上,汗液淚液積成一片。
“想要什麽?”
耳畔暗啞的聲音誘問,腿被大大扒開擱在石臺上,孕婦産子似的姿勢。
“用力…用力一點!”告饒的閉上眼,将呻吟的擠出牙縫,像個懦夫似的可恥哀叫:“弗拉維茲……”
“別哭,我在這兒……我的小愛神。”他哄孩子似的輕聲細語,撥彈琴弦一樣梳理我的亂發,身下卻肆無忌彈的重重蹂躏,幹得銀鈴淩亂作響。
整個身體癱軟得不成樣,我趴在石臺上,不由自主的大張着腿,拗着腰臀摩擦他的胯部,只求快一點抵達高潮,緩解體內令人發瘋的淫意。
身體被緊緊壓在他身下,臀部被野獸般的力量撞擊起來,盡根抽出,又盡根挺入,仿佛連靈魂神志一并拖拽牽扯,糅成齑粉,扔到泥濘裏碾成灰。整個人沒有一處再是自己的,被毀天滅地的顫栗感吞噬殆盡。
我頭暈目眩,眼前光影變化,一會是好像跪在聖火祭壇前淨身祭拜,一會置身多年前大火後滿壁塵埃的神殿抱着弗拉維茲的屍骸,一會又在母親的屍身前立誓。顱內一片混亂,靈魂四面撕扯,好似在千軍萬馬前潰不成軍,只能雌伏在他的征伐之下,最終為溺人的情潮吞沒。
從沒有一次,敗得這樣徹徹底底。
在迷亂之際,一聲石門轟然開啓的聲響傳了過來。
身上的征伐驟然一停,我自恍惚間睜開眼,便突然耳旁咔嗒一響,背後的石壁向後退去,憑空多了一個空間。弗拉維茲抱緊我,縱身翻了進去。
四周陷入一片漆黑,獨留眼前一條縫隙透着亮光。我晃了晃暈眩的頭顱,感到頭枕着弗拉維茲潮濕的胸膛,而他仍留在我體內,卻靜靜泊着,一動不動。
剛褪去的欲望又返潮襲來,我難以自制地發出一聲悶哼,便被他捂住了嘴,在我耳邊噓了一聲,哄貓兒一般。
我繃直鼠蹊,緊扣牙關,眯眼窺望縫外。
幾道幽靈似的人影在黑暗中晃動着,走到光線之中。眼皮沾滿了淚水,視線模糊不堪,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眼睛就被手蒙住了。
做什麽?
我動了動嘴皮,只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這裏的燈火是亮的……看來是他來過。”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陰陽怪氣,像毒蠍的刺紮在耳眼上,讓人不适,“我聽說馬克西姆将他的心髒供奉在此,一定是藏在什麽隐秘的機關裏。”
“沒有完整的靈魂,要心髒又有什麽用?我需要的是他身邊的那個少年。”
空氣中像憑空湧來一縷清冷水流入耳,我猛地打了個激靈。
———聽起來,竟像極了……弗拉維茲過去的聲音。
一定只是相像而已,弗拉維茲和我在一起………
大腦一片嗡鳴,顱內亂如洪災。還未騰出閑暇指揮思維,身體就被背後的胸膛抵在石壁上,緩慢的入侵,嚴絲密合的嵌在一起。雙目嘴唇都被堵住,無處發洩,卻令體內本已現頹勢的快意再次凝聚起來,十倍百倍的放大。
“想辦法帶我入宮,沙赫爾維……王庭上該有我一席之地。”靜谧中驀地響起一連串的咳嗽聲,仿佛沉石入水激起我記憶的漣漪。
心口拎緊,我扒開眼皮上的手想去看。
“這種時候還分心?”耳垂遭到重重的一口吮咬,性器也落在他的掌控裏。
眼前白光一閃,我差點就洩了身,卻被他堵着鈴口,像洩洪的閘口被生生封死,欲望洶湧倒灌至每根血管,讓我似洪水中一株殘樹般亂抖不止。
耳邊充斥着他淩亂潮濕的喘息,再聽不清任何聲響。
頭被拗在他肩上,被頂得大幅聳動起來。黑暗中體內像爆開一簇簇煙花,将神志湮滅其中。
不知被這樣壓着要了多久,又不知去了多少回,春之泉的效力才逐漸退去,離開這地下神殿的時候,天色都已經亮了。
【和諧版】
近處的呼吸漸重,似已難以自持。
“我真高興你沒有忘記。”耳邊弗拉維茲低低沉吟,在我肩頭落下一吻,嘴唇隔着衣袍舔吮我的脊背。修長蒼白的手指按住我的手,在石壁上細細描摹,好像要把這些刻痕一點點印入我掌心,讓我永不忘卻。
“我不會忘。也從來沒有忘過。”我迷失在這溫存裏,近乎無意識的喃喃。腰被驟然摟緊,摟得喘不上氣。他的一只手按住我的額頭,迫使我仰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掀起我的衣擺,撫摸我潮濕的身體。
雙腿被他的膝蓋分開,胯部被緊緊抵在石柱上,臀部被托得老高,一個兇獸般的物體隔着薄薄褲料頂着後方,我才猛然驚醒。在這異教的神殿裏行這種事,不啻為判教,我還配做光明神的信徒嗎?
我扭腰反抗起來,卻被他雙臂形成的桎梏困在懷裏。一番掙紮下惹出了一身大汗,他的力氣卻半點也沒放松,臀後的東西反而勃得愈發粗壯。
我不僅面對着弗拉維茲,也面對着尤裏揚斯。偏偏他卻用着那種熟悉的口吻,特殊的稱呼,篤定了我像當年一樣無法抗拒他。
“不能在這裏。”我咬咬牙,逼自己恢複強硬。
他松了衣擺,将我衣服理平整。我松了一口氣,下身卻忽然一熱,性器被隔着衣擺擒握在他手裏。我打了個激靈,沒來得及掙開,被他娴熟的重重揉捏了及下,就不争氣的擡了頭。
“弗拉維茲!”
“看,你的身體不是這麽說的。”弗拉維茲湊近我脖子,呼吸裏都充滿了濃郁的情色味道:“我們才剛剛新婚,不應該如膠似漆嗎……”
“新,新婚?”我心慌的口齒不清,“你胡說什麽?”
“就在剛才。把名字刻在這柱子上,就成了夫妻了。”他掌着我的手,如盲人似的細細撫過石柱的下方,我這才發現那上面赫然刻着另外幾對名字,因時間過了太久而模糊不清,以至于我竟絲毫沒有看見。“啊……你說你是丈夫呢,還是我是丈夫?不過看現在這樣,你還真像個小嬌妻。”
他的舌頭挑逗的舔我的頸子,手慢條斯理的拆我的腰帶。
我急忙抓緊他的手腕:“真荒謬!我又不是女人,怎麽能和你……”
話一出口,我就忽然想起白天在元老院外面聽到的話,如鲠在喉:“我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波斯軍人,而你将來會成為羅馬帝國的皇帝。”
“所以呢?”他呼吸放緩,語調冷卻下來,攏着我的手卻收緊。
我停頓了一下,“你會娶一個皇後。”
空氣凝固成一片沉寂的冰面,他沒有說話,如在元老院裏那樣不置可否。
我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覺抓緊了腰帶,感到莫名的喘不上氣:“弗拉維茲,我有個請求,你能不能把……”
身體被用力扳過去,極近的與那雙勾魂攝魄的美目交彙,我的舌頭打了個抖:“把另一半戰狼軍符,交給我?”
濕潤的紅唇微勾,他一手将面具揭下來,臉上卻毫無笑意,半眯着眼:“想回波斯了?想回去效忠你的國王陛下?”
他着意強調了末尾的詞,別有含義似的。心像被什麽攥緊往下拖。我一向不擅長拐彎抹角,更別提揣摩弗拉維茲深不可測的心思,索性坦白:“我從軍時就立過重誓,終身盡忠職守,絕不叛國。”
“那你對我發的誓言呢?”
靜谧中一聲幽幽的吐息鑽入耳裏,他低垂了眼簾瞧着我,睫羽下黑壓壓的一片暗影。
我渾身一震,僵立在那,恍惚間手裏抱着他的屍骸,跪在神像前痛哭流涕。失去他那種悲傷刻骨銘心,一回憶起來就讓我心悸得發抖。那時的我無比奢望他能死而複生回到身邊,卻未曾想過,若幹年後真的會重逢,又是這種處境。
“将軍符交回波斯以後,我會申請…退役。”心髒如懸在天平,左右傾斜,搖晃不定。然後呢?回到羅馬?回到這片不屬于我的異邦?常伴于羅馬帝王的身側,就像一名……男寵?我摸了摸掌心習武的薄繭,攥緊了拳頭。
阿硫因,不要對你無法确定的事許下任何承諾。
養父的告誡在耳邊回蕩。
我甚至不敢擡頭看弗拉維茲的表情,仿佛成了一個犯了錯的怯懦的孩子,胸腔裏濕漉漉的一片。
弗拉維茲驀地笑了,笑意中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玩味。
一種異樣感爬上我的心頭。
他的手撫上我的下巴,描畫我的嘴唇。我惶惶地擡頭,看見他眼皮陰翳下暗湧的火光,忽明忽滅,難以捉摸:“好啊。假如你和我在這裏完成神婚,我就放你回波斯,并把軍符交給你們的人。”
“神婚?”
我咀嚼着這個詞,一下子憶起某次無意在巴比倫的神廟撞見的情景。在那民風開放的天堂之城,虔誠的信徒在廟宇的神像面前結為夫婦,毫不避諱的就地行房,以此使子嗣順利孕育,将來獲得神靈的庇佑。
兩個男人進行神婚,實在離經叛道到了極點。何況我們還信仰不同的神明。
我僵立着,強逼自己忽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