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止水靜靜地走過水之國大名府迂回的長廊。寬松的宇智波披風在他身後張開，随着他的腳步微微地抖動。黑瞳雪膚的止水舉手投足間散發着如水的淡雅氣場，有時是一眼汩汩的清泉，有時是一潭清淺的湖，有時是峭壁上飛落的瀑布，有時是暗流洶湧的深潭。不知他滅族的那天晚上是怎樣的心情，是否是狂濤肆虐的大海呢？

周圍的宮女宮差來來回回，對止水的存在視若無睹。整個大名府的人們，包括一個監視水之國的木葉忍者小隊，都陷于宇智波斑的強大幻術中，全然不知自己所在的大名府早已經成為了叛忍的據點。

迪達拉一到這裏就和原砂忍的傀儡師，赤砂蠍，杠上了。一個堅持瞬間的毀滅之美才是藝術，一個崇尚永恒不滅的才是藝術，總之，兩人從天亮吵到天黑，再從天黑吵到天亮。另外駐紮在這裏的除了宇智波斑、阿飛和赤砂蠍之外，還有名為佩恩和小南的兩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止水只在曉的通緝冊上讀過關于這些人的潦草描述，從未見過真容。

止水在斑的會客間外停下，不疾不徐地輕叩門扉。得到允許之後，止水輕柔地開門，進去後對斑行了一個見面禮。

宇智波斑斜躺在榻榻米上上，臉上帶着戲谑的笑容。“呦，沒想到宇智波家也會出現你這樣禮儀周全、教養良好的後輩。”

“前輩過獎。”止水露出教科書式的溫柔笑容。“我倒是很早就聽聞我們宇智波家有您這樣處心積慮、無所不用其極的前輩。”

“哈哈哈哈哈，說得好。手刃族人的叛徒，加上我這個處心積慮的祖先，才能成大事啊。過來坐吧孩子。”斑示意止水坐下。

“不過宇智波一族還遠沒有滅絕，不是嗎，前輩？”止水在斑對面的坐榻上坐下。“綁架兩個十歲的孩子，似乎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

琳端着茶走過來。她機械地将茶盞擺在斑和止水的面前，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琳是你哥的女朋友吧？真是不走運呢。木葉總是喜歡讓美麗可愛的女孩子來當人柱力。”斑捧起茶喝了一口。“剛好我非常喜歡孩子呢，就把那兩個小家夥給帶回來了。”

“這件事和兩個孩子無關。放了他們。”止水笑容溫暖，語氣冰冷。

“我捉他倆來，除了要挾波風水門以外，還可以要挾你。你說，我有什麽理由放了他倆？”

“原來前輩還是信不過我。”止水輕嘆一口氣。“我可是為您去刺殺四代火影，為您殲滅了全族呢。您這樣我可是很傷心的。”

“姓宇智波的都靠不住，這可是第一大真理。”斑哈哈一笑。“佩恩和小南已經來消息，成功捕獲了八尾人柱力。等他們回到這裏，我們的終極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終極計劃？指的是消滅木葉村嗎，還是，您其實還有更高遠的計劃？”止水微微地眯着眼睛。“比如說……月之眼？”

斑面露戒備，目光淩厲。“你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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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月之眼’，我也不會大費周章滅族叛逃到您的麾下。您別太責怪阿飛了，阿飛是個好孩子，只是不小心中了我的幻術而已。”止水靜靜地捧起茶，輕啜，語氣中帶着不經意的、目空一切的傲氣。

“後生不才，經忍者大戰許多出色的前輩凋零，‘幻術第一人’的稱號才落到了我頭上。我對于‘無限月讀’這個天下無雙的幻術可是非常期待，期待得超過這世上的一切。”

呵。每一個宇智波的心中總有着獨一無二的執着，謂之癡。斑哂笑。他能從止水平靜的雙眸深處讀出對于幻術的終極狂熱。如此甚好。

“很好，不愧是我族的出色子孫。那麽，我們來談談奪取尾獸封印的具體計劃吧。”

端坐的止水笑顏盈盈，滴水不漏。兩人就在這小小的房間中制定了詳細的尾獸封印奪取計劃，準備将這個大病初愈的世界，再次開膛破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