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戰鬥

齊司父親齊費戰死沙場,屍骨無存,齊司卻因為在行軍的途中腿腳被廢,不能上沙場,這必然是他莫大的遺憾。

【叮!恭喜宿主。】

【叮!發布任務:一,消除男配執念:讓齊司避開危險,安全到達邊疆。完成任務獎勵10,000積分,任務失敗扣除10,000積分。

二,完成反派執念:成為天下第一樂師,得到男主稱贊。完成任務獎勵10,000積分,任務失敗扣除10,000積分。

三,幫助世界意識完善規則:完善大音王朝制度。完成任務獎勵100,000積分】尹秋牧微微算了一下,照這樣想要回到原世界最快需要完成九個完美世界。

“呵。”他算着算着不由的諷笑出聲。

齊司掀開車簾的手一頓,垂下眼簾,他是真的怕了,但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眼裏黑暗悄然侵襲,他冷淡出聲,“殿下,用午膳了。”

尹秋牧回神,颔首,“嗯。”他整了整衣擺上的褶皺才走下車,掃視四周。

一衆征西軍正正襟危坐在官道旁的空地,那寬大平整的官道另一旁怪石錯落,雜草叢生,遠方是一片森林。初春清冽摻雜煙火的氣息鑽入鼻尖,小鳥莺啼與枝葉燃燒,順着風呼過耳畔。

收回視線,在男主身上頓了頓,他差點忘了男主憑借真本事得到了征西大軍副将的職位,最後頂替了齊司的位置。幕後的人算盡了一切最後卻為了他人做嫁衣,想必很不甘吧。

彭封注意到尹秋牧的目光向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一把将他身邊的一個小兵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是女主吧。尹秋牧對彭封略一颔首,轉身走向一個大而圓滑的怪石旁站立眺望遠方。

跟在他身後的齊司,冰冷的看了一眼彭封的方向,上前将一塊毛毯鋪在怪石上。

彭封奇怪的回望齊司,并對齊司伺候尹秋牧的樣子表示驚訝,別人他不知道,但他對師父的這個兒子可是了解的很,從來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什麽時候竟伺候起人來如此自然?

他身旁扮成小兵的尹秋雪看不過眼,推了推他,語氣不耐地問道:“皇兄可有發現我?”

彭封回過神來,痞笑着吻了吻尹秋雪的耳朵,“放心,我的小公主。太子沒有發現,所以別再想離開我了。”

Advertisement

尹秋雪皺眉,“我沒想離開你,但有必要扮成小兵嗎?又不是不能表明身份。”

彭封笑嘻嘻地道:“但我想看你穿啊。放心就今天,明天我就讓你表明身份。”

空地邊緣幾名小兵好奇的望向尹秋牧,其中有一個人感嘆道:“太子殿下好漂亮啊。”

一個相貌陰柔的樂師正好走來,手上握着筷子用力敲打了一下他的腦門,帶着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李子,我說了多少遍,不可以說男人長得很漂亮。”

大李子委屈,可憐兮兮的看向他,“可是殿下他本來就漂亮嘛!比榮子你還漂亮!不信你看!”

榮子往看尹秋牧的方向看了眼,瞬間語塞。

這時大李子一臉恍然大悟,“哦!榮子你是吃醋了嗎?榮子你放心我大李子絕對不會抛棄你的!”說着挺了挺胸大力地拍了拍。

周圍的士兵聽到這裏看了眼大李子和榮子,一個長着娃娃臉,一個面貌陽柔竟有種詭異的搭配感。

阿娘兒的審美出現問題了,兒要回家!

士兵們一哄而散紛紛遠離大李子和榮子附近。

“吼——”

猿啼、馬嘶、牛哞、虎嘯、狗吠、羊咩、鳥鳴各種動物的吼叫聲響起,簡直是各種鬼哭狼嚎,驚天動地,嘈雜刺耳。

看不到頭的野獸家禽們從四周竄出湧向軍隊。

大李子看到野獸瞬間拿起兵器,眼睛赤紅,沖向野獸群裏不管不顧地擊殺野獸,并大聲怒吼呼喝。

“李子!”榮子大驚拿起竹蕭,置于唇邊吹起,制住野獸,往大李子走去。蕭聲清幽秀雅,袅袅不絕。

“殺啊!”

士兵們大多數被激起血性拿起兵器擊殺野獸,但仍有少數士兵狼狽而逃,屁滾尿流。

随着樂聲的響起樂師們紛紛拿出樂器彈奏鳴曲,樂師們信仰堅定認為沒有什麽是音樂解決不了的,竟是格外的鎮定。

尹秋雪更是直接摘下頭盔,拿出古琴彈奏,不管彭封讓她不要暴露身份的目光。反正暴不暴露都沒什麽大不了的,暴露了還能增加一些士氣呢,哼。

“咦?那不是那個在彭副将身邊的雪英嗎?怎麽變成了雪音公主?”

“管那麽多做什麽?有了雪音公主我們更有勝算了!沖啊——殺啊——”

刀光劍影,血舞紛飛,音聲袅袅,血之樂章。

齊司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才發出命令,“戒備,不要亂。樂師退居中心,将士拿起武器,成方陣護住樂師。”

坐在怪石上的尹秋牧掃了眼尹秋雪,轉眼看了獸群遠方一眼,雙手按上古琴,吟猱餘韻。琴音宛若人語,安撫人心的同時迅速反控住獸群。

征西軍如虎添翼,快速擊退獸群。

在獸群遠方森林高塔臺上,禦前樂師卻被尹秋牧的一個眼神看得心頭一悸,手上不可見的一頓。而這一頓卻讓尹秋牧彈出的琴音傳入耳際,他內心驚訝,手上慌亂,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臺下籠子附近還未離去的野獸轉身目露兇光,一躍而上,想要将制造出這刺耳非凡的聲音的人,拆之入腹。

鋒利的獸爪閃爍着寒光,吓得禦前樂師連連退後,緊緊抱住一個蒙面黑衣人,破音尖叫,“啊!救命!救我,救救我,對,對你快帶我離開!啊!”

蒙面人不耐煩地想把他推開,禦前樂師緊閉着眼感受到他的動作,猛地睜開眼看着他語不倫次地威脅道:“你不能,你不能丢下我,我死了大家都別想好過!你以為我我不知道你是誰嗎!我晚上沒回去的話,我徒弟會将一切公布于衆啊!你也別想好過!”

蒙面人手上一頓打量地掃視禦前樂師,形态瘋癫,目光認真不似說假的表情。但那又如何,趕在今晚前将他徒弟殺死便好。

“吼——”一聲吼叫野獸已來到眼前,蒙面人當機立斷将禦前樂師推入虎口,在禦前樂師的咒罵聲中轉身離去。

另一邊,齊司已将一切整頓好,并讓那些屁滾尿流的士兵集合在一起,語氣漠然,“一柱香內,要走的走。要留的,抵達下一個城鎮打理好一切後,負重三百斤繞城鎮跑十圈。”

公子哥們瞬間不幹了,轉身就走。他們本來就不是自願要來的,雖說他們答應了家中長輩會盡量留下來,但本來趕到下一個城鎮就很累了,還要負重三百斤,更別說一個城鎮至少也有幾千米了,跑十圈那要跑到何年何月啊!他們果然還是更想回家享清福。

就這樣本就嬌貴,且空有實力沒有膽量的公子哥們,紛紛組合在一起回京了。在走之前還各種抱怨,擺着高高的架子。

還有一些被留下的條件吓到的平民,也都悄悄地跟上了回京的隊伍。

最後只留下了三個小兵,其中兩個據說都是與野獸有着殺父之仇的。還有一個明明被吓的腿腳發軟,渾身顫抖,口中還語無倫次的碎碎念叨着什麽國仇家恨,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也不知是膽大還是膽小。

确定了人數,齊司點頭,吩咐道:“棄馬車,全體上馬,向下一個城鎮出發。”

“是。”樂師們有些不解,但看太子殿下沒有什麽反應,也跟将士們一起應到。

戌時,大軍抵達城鎮。征西軍衆人草草地洗了個澡,坐在客棧大廳內,喝酒吃菜,隐隐約約的血腥味吓跑了一群人。

一些精力盛望的士兵前往城外,美名其曰,監督那三個小兵負重跑圈。其中有的為他們加油打氣,有的在一旁說風涼話。總之不管怎樣,膽小如鼠的名頭便安在了三小兵的頭上,不知他們以後能否将之摘下。

客棧的二樓上,尹秋牧坐在主位,齊司坐在他左下首,往下是一名副将和軍師。尹秋雪坐在他右下首,彭封次之。四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們,似三堂會審。

尹秋牧氣勢張揚,不言不語的審視。

齊司心頭各種陰暗的念頭翻滾,常常亮着的眸子格外的暗沉,強制壓抑住情緒,冷酷無情地散發着氣場。

副将和李軍師則一臉不贊同的看着他們。

尹秋雪雖心頭緊張,但臉上不顯分毫,仍端着架子冷冷的和尹秋牧對視。

身旁彭封姿态優雅,臉帶痞笑不以為意,竟深情款款地看着尹秋雪視旁人于無物。

空中似有兩種看不見的氣場,在互相碰撞擠壓着。

四周寂靜,壓抑。

最先被壓的喘不過氣的卻是軍師,軍師他當機立斷地開口打破周圍的氣氛,苦口婆心的道:“公主殿下啊,您也長大了。怎麽還像小時候一樣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呢?您知道陛下有多擔心您嗎?您……”

“停!”彭封不耐煩地打斷了軍師的長篇大論,轉頭挑釁道,“本驸馬慣的,不行嗎?”

軍師咽了口口水,滿臉無奈,“老夫并沒有說不可以,殿下有人寵着疼着老夫非常高興,但是……”

“但是但什麽是,你既然非常高興就別說什麽但是。”彭封再次截斷了軍師的話。

軍師不高興了,小宇宙爆發了,拍桌而起,“彭封彭副将軍!我敬你是條漢子!但你知不知道尊老愛幼!我告訴你老夫我可是把殿下從小看到大的!殿下從小就尊我為太傅!今日老夫我就給你好好講講孝道!”

“《孝經》:子曰:‘孝子事其親也,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喪則致其衰,祭則致其嚴。五者備矣,然後能事親。’此為……”一番發洩,軍師坐下心情舒暢地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繼續念叨,“孝經裏還有一句……”

彭封正好緩過神,對于先前被軍師突然的爆發弄得一愣一愣的感到惱羞。你會爆發我就不會爆發啊!彭封剛要暴起,卻被尹秋雪攔住了。

她拉住彭封後,就揚起笑臉打斷軍師的話,“太傅,雪音明白,雪音以後定不會再犯了。”

軍師完全不理會她,額頭上的青筋還一跳一跳的,血氣爬上了頭。一個兩個的都打斷我的話,找死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