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了一張可愛漂亮的臉蛋,讓人迷惑。

溫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七八年前的商景天,又忍不住握着手咔咔咔響了幾下。

嗯,她還真是很“期待”這接下來七天的相處呢。是打得他滿地找牙呢,還是滿地找假牙呢。

劉阿姨從廚房走了過來,手裏端着一個碩大的托盤,上面放着牛奶雞蛋三明治豆漿小籠包蒸餃,足足有七八樣早點,但每一樣都不多,少而精致的樣子。

她将托盤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先将一杯綠茶放在了溫酒面前,笑着說:“溫小姐請喝茶。”然後,對小姑娘笑盈盈道:“歡歡,該吃早飯了。”

小姑娘對這樣豐盛的早飯卻連看都沒看一眼,撅着嘴說:“我不吃。”

劉阿姨好脾氣地哄着:“歡歡最乖了,你看今天劉姨給你準備了這麽多樣,總有一樣你喜歡的對不對?”

結果小姑娘板着臉冷冰冰道:“一樣都不喜歡。”

溫酒:“......”

劉阿姨無奈的陪着笑,繼續哄。歡歡被說煩了,拿着魔尺竟然去敲劉阿姨的手背。

溫酒都有點看不下去了,這要是她女兒,早一巴掌拍到了屁股上。不過,她自信自己也生不出這樣驕縱的孩子。

她笑着問小姑娘:“我能把魔尺轉成一個球,你要不要看?”

歡歡瞪着大眼睛:“真的?”

溫酒點頭:“當然,而且我變得特別快,不信咱倆比賽,我能在你吃完這個三明治之前,就變一個圓球出來。”

“吹牛吧你。”

“不信咱們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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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賭輸了,你學狗爬。”

“沒問題。,不過你要一口一口地吃,不能嗆住,不然犯規。”

“好。”小姑娘一口答應,立刻拿起了三明治。

玩魔尺還不是小菜一碟,溫酒手指翻飛,動作快的讓人眼花。

歡歡一邊吃着三明治一邊緊緊盯着溫酒的手。

溫酒專心致志,沒發現二樓的樓梯上,晏律正居高臨下地打量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生日祝福,現在碼字的每一根手指都充滿了十八歲的青春氣息啊,O(∩_∩)O哈哈哈~

從下一章開始,就幾乎全是晏先生和溫酒的對手戲了。

商景天是配角,大家表站錯隊哦。

這個文就是一個外表像女神的女漢子,調教一個龜毛傲嬌的高帥富的故事。

謝謝以下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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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她低垂着眼簾,眼睫毛并不很長也不算卷翹,但那睫毛掩映之下的眼睛卻是整張面孔中最為奪目的點睛之筆。長發是天然的淺棕色,發質很好,很有光澤。沒有化妝的皮膚,白裏透紅,細膩潤澤。

拿着魔尺的手,纖巧白皙,更像是彈琴作畫的一雙手,沒想到竟然也能在頃刻之間爆發出令人震撼的力量。随着她的動作,一條細細的金手鏈在她黑色的毛衣袖口間若隐若現,恍若一抹淡金色的流光。

總之,這是個身上隐隐帶着點神秘感的女人,容貌氣質都無可挑剔,而且看樣子還精通柔道。

一向挑剔到讓身邊人炸毛的晏律,很難得很大度地給這個租賃女友打了個八十五分。對于視女人為麻煩的晏律來說,這個分數已經是史無前例的高。

歡歡手裏的三明治吃的飛快,晏律站在樓梯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難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小丫頭吃早飯可從來沒這麽爽利過。看來這次選溫酒還真是選對了,對付小丫頭有一套,那麽對付郁芊芊,應該也有很大勝算。想到郁芊芊,他不自覺地擡手揉了揉眉心,感覺肉裏跟紮了根小刺似的,一跳一跳的疼。

溫酒把編成了圓球的魔尺放在了歡歡的眼前。

歡歡最後一口三明治鼓囊囊地塞在口中,激動地拿起那個圓球,露出敬佩的神色,“姐姐你教教我。”

既然是商景天的女兒,溫酒自然不能做她的姐姐,于是便糾正道:“叫我阿姨吧。”

聽到“阿姨”兩個字,晏律眉頭一蹙,擡步便往下走。

溫酒聽見回旋樓梯上響起腳步聲。擡起頭,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緩步走下樓梯。微微低垂的頭,高挺的鼻梁,下颌微收,雖然只是一個側面,英氣漂亮的面部線條卻顯露無疑。

但并不是商景天。

他穿着黑色毛衣,淺駝色長褲,身材挺拔颀長,無論是長相與氣質,都屬于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那類人。一張俊朗幹淨的面孔,濃黑的眉下,眼眸深邃明澈,仿佛夜幕上的星辰,清冷高遠,隐隐帶着一股倨傲之色。人還未近前,一股無形的冷冽之氣悄然湧生。

他是誰?

溫酒出于禮貌,起身對他微微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但沙發上的小姑娘卻對這人視而不見,拿着魔尺問溫酒,“阿姨,”

晏律直接打斷她:“叫姐姐。”

歡歡對他翻了個白眼,不服氣道:“是姐姐讓我叫她阿姨的。”

溫酒不明白為何這人要在一個稱呼上如此計較,便含笑解釋道:“我今年二十五歲。”

讓一個五歲的小姑娘稱呼二十五歲的她為阿姨也不算是占便宜吧,更何況是商景天的女兒。

晏律的目光從小姑娘身上,挪到溫酒的臉上。

清冷犀利的眼神,瞬間便讓溫酒有一種強冷空氣拂面而來的感覺。

“不好意思,她是我妹妹,你是打算讓我也跟着叫你阿姨嗎?”

溫酒一愣,這小姑娘不是商景天的女兒,是他妹妹?

溫酒為自己開得有點大的腦洞羞愧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當然不是。”

嗯,不笑的時候高冷的像個冰山美人,笑起來麽......眉眼彎彎的還挺甜,像是脆生生的小果子。晏律心裏又給她加了五分,語氣也柔和了許多,“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說着,便轉身上了樓梯。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誰?商景天怎麽還不露面?莫非是在樓上等着自己?溫酒疑惑地跟在晏律的身後,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擡步走上樓梯。

這不經意地一眼看去,她便有點移不開目光。

晏律身高一米八五,身形挺拔倒是其次,一雙腿真是極長。所以擡步的時候,那不緊不慢的步伐真是潇灑好看地叫人嫉妒。溫酒看着那雙腿,一邊嫉妒,一邊欣賞。總之,跟在他身後上樓梯的過程,還真是讓人很享受。

沿着回旋樓梯走上去,晏律進了書房。

屋內采光極好,幾乎半壁牆都是落地窗,透過窗戶,剛好還能看見檐前的那樹梅花。

闊大的書桌上放着電腦和打印機,另一旁放着一個甜白瓷的細口瓶,插着幾枝梅花。本來略顯得單調嚴肅的房間,頓時變得清雅幽香起來。

晏律在書桌前停住步子,回身,伸出手自我介紹:“晏律。”

這打招呼的方式真是簡單而冷傲。還好,溫酒這會兒心裏正激動的“期盼”着和商景天的七天親密接觸,所以心情頗為爽快,對眼前這位莫名其妙出現的冷傲晏先生的冷傲招呼,也沒多加計較,友好地伸出手,友好地說了聲:“你好。”

就在握手的那一瞬間,突然間,一個念頭後知後覺地冒出來,下意識地,溫酒的手指就輕輕抖了一下。

晏律只是象征性地和她握了個手,力道不輕不重,拿捏的剛剛好,但肌膚相接,溫酒指尖上的些微顫抖,他還是很敏感地感覺到了。

和他握手,居然激動到發抖?

雖然他不喜歡被女人花癡,但來自眼前的這個女人,他還挺受用,于是心裏再次給她加了一分。

好了,不能再高了,九十一分已經是極限。

他松開手,語氣不知不覺變得柔和,“一刻鐘後我們出發,這裏有份資料你熟悉一下。”

我們?!溫酒忙問:“請問,雇用我的那位先生是?”

晏律望着她,微微蹙了蹙眉,怎麽看着挺聰明的,竟然問這麽顯而易見的問題。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麽?

“是我。”

溫酒怔怔看着他,臉上立刻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驚喜吧,驚豔吧,這麽帥。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的晏先生,臭屁之餘,卻又覺得那裏有點不對。

這姑娘的表情,怎麽看着不大像是驚豔或是驚喜,倒有點像是受了......驚吓。

溫酒倒吸了口涼氣,心道自己果然是一牽扯到七年前的那些事,這腦子就容易發熱,智商就出了問題。

她飛快地按捺下心裏的震驚,趕緊擠出一絲非常抱歉的笑,:“對不起,晏先生,就在我來的路上,突然發生了點急事,不能去X城。我是來退還定金的。”

這下換成晏律的臉上,出現了很奇怪的表情。

他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匪夷所思、最不可思議、最荒誕不經的話,直直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才沉聲道:“你說什麽?”

“對不起,晏先生。”溫酒又低聲複述了一遍,本來臉上還堆着點笑,但随着晏律臉色越來越冷,她的笑容被他一臉殺氣給殺了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你覺得玩,”下面那個“弄”字,晏律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整句話說出來,實在是太失面子丢身份。

他默不作聲瞪着她,一雙犀利的寒眸,這會兒是足可以殺人了。

溫酒也知道自己臨時變卦,還變得這麽快,放誰身上都會生氣,對晏律的生氣,毫不意外,也深表理解,所以很陳懇地道着歉:“對不起,請晏先生把賬號給我,我這就退還定金。”

她來應征女友,純屬是為了商景天,而不是為了錢,所以即便這位眼前這位雇主長的又高又帥,帥到連上樓梯的樣子,都讓人呼吸加快,她也只能抱歉。

晏律氣得只想翻白眼,礙于一貫的涵養這才硬生生忍住,只是心髒已經氣得打顫。早就料到女人靠不住,沒信譽,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然.....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讓她簽了協議。

他冷笑:“協議上是十倍賠償,你确定?”

十倍,那不就是二百萬?!這數目有點巨大啊......溫酒揉了揉太陽穴,笑着說:“晏先生,我們還未動身,就當合約還未開始好嗎?”

她淺笑盈盈,語氣柔婉,帶着懇請。一般男人對女人,特別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都不大好意思拉下臉來拒絕她們的懇求。

可惜,晏先生不是商公子,他的字典裏,和女人相關的詞只有麻煩,不存在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所以,溫酒的懇請,只得到了一聲冷笑,“合約上的日期是從今天開始,而且簽字的那一刻起協議生效。給你三十秒的考慮時間,賠償或是履約。”

說完,邁開長腿走到了窗邊,扭頭看着窗外,連看她一眼都覺得簡直是浪費時間。

商場上,他素來讨厭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人,一旦失信于他,永遠都不會再有合作機會。而生活中,不論是二十五歲的郁芊芊,還是四歲的晏歡,都讓領教了女人有多麽可怕多麽麻煩,所以他一向不喜歡和女人打交道。好不容易,這個叫溫酒的女人讓他有點好感,沒想到她瞬間就自黑的讓他無語。

本來在心裏給她打了九十一分,瞬間降到了十一分,啊不,一分!

不講信用、無理取鬧、無情無義、翻臉無情、不可理喻.....晏先生一口氣在腦海裏用了三十個貶義詞,像秒表一樣精準地掐着三十秒的時間,準時地回過身來,皺着濃眉,眼神倨傲而氣憤。

本來他以為,溫酒還會繼續啰啰嗦嗦,甚至哀求,沒想到短短三十秒時間,剛才還堅定地要毀約的溫酒,态度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她眉眼彎彎,唇角含着一抹淺笑,幹脆利索地說道:“晏先生,那我們出發吧。”

晏律氣得眼前一黑,你覺得玩.....弄我的感情,很有意思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經常抽,如果看到收藏夾更新,卻看不到新的一章,有個讀者介紹了個好辦法:

任意打開可以看到的一章,把地址欄最後邊等號後邊的數字改成看不到的那章的章節,比方第六章,就改成=6

☆、出發

本來是想要一出兒溫酒斬華雄,結果卻鬧成了大意失荊州。溫酒雖然懊惱,但轉念一想,既然晏律誠租女友是通過商景天之手來進行,看來他和商景天的關系已經是很好很鐵。那麽,和晏律相處七天,也沒什麽壞處。條條大路通羅馬,或許她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接近商景天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通了這點,面對晏律,這位商景天的好朋友,溫酒在三十秒的時間內,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決定繼續履行合約。

于是,溫酒明豔清麗的臉上,便再也看不出一絲的不樂意,仿佛方才的拒絕履約事件,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但是,她這樣快的轉變态度,反而讓晏律更加生氣,這屬于典型的腦子一熱就發神經,然後一受威脅又馬上棄械投降,毫無立場毫無風骨的典型。在商場上,這屬于堅決不能合作必須要敬而遠之的那一類人。

他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遞給她,冷冰冰地問:“十分鐘能背會嗎?”

溫酒馬上笑着接過來,“好的,沒問題。”

這是晏律的一份個人資料,雖然比較簡單,但假裝男女朋友,應付親戚或是家人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晏律餘怒未消,自顧自坐在沙發後的椅子上,拿出一本書翻開。當然了,腦仁氣得生疼,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三分鐘後,溫酒把那張A4紙遞給晏律,嫣然一笑:“晏先生,我都記住了。”

晏律微微挑眉看了看她,似乎有點意外,也有點不信。這麽快?他傲慢地接過紙張,随意挑了兩個問題考她。

“生日。”

“四月九號。”

“喜好。”

“潛水,游泳,滑雪,釣魚。”

“談了多久。”

“十六天。”

至于為什麽相戀十六天,溫酒剛開始有點奇怪,但轉念一想,這樣設計最為合理,萬一兩個人在面對長輩時露了陷,就可以解釋為,兩人剛開始戀愛,還有一些彼此沒了解到的地方。

溫酒的記憶力,讓晏律無話可說。

他站起身,将椅背上搭着的一件外套,穿在了身上。

簡簡單單的一件灰色呢子大衣,被他的好身材和好氣質一襯,頓時有濃郁的一股英倫範兒,說不出來的清貴儒雅。若不是頂着一張冰塊臭臉,還真是養眼無比。

“走吧。”被氣得心律不齊的晏先生,仿佛已經連眼風都懶得從她身上掃過去,扔了這兩個字,就目不斜視地走出了書房。

下樓的時候,速度可比方才上樓的時候快多了,全然沒了悠然閑适的那個範兒,大長腿蹬蹬往下踏,氣沖沖的像是一只青蛙,嗯,一只英俊的有英倫範兒的青蛙。溫酒跟在身後,默默地在心裏,對晏先生做了如此評價。

大廳內多了一個男人,年約二十四五歲,這麽冷的天氣,只穿着一件單薄的夾克衫,看上去英氣飒爽,十分精神。

溫酒直覺這個年輕人是有幾手功夫的練家子。她猜得沒錯,從部隊出來的餘強在晏律身邊已經待了兩年。不過,他對外的身份是晏律的私人助理。

“晏先生,車子都準備好了。”

晏律嗯了一聲,打開了樓梯下的客房門,從裏面提出一個碩大的箱子,還有一個卡通兒童拉杆箱。

餘強忙接過行李,朝門外走去。

晏律掃了一眼溫酒:“你的行李呢?”

溫酒指了指玄關處那個小小的拉杆箱。

“就這?”晏律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挑眉就問:“七天你都不換衣服?”

這怎麽可能。

溫酒馬上回答:“衣服在箱子裏。”

晏律再次看向那個小小的拉杆箱,就這體積,放一件羽絨服或是大衣就占了一大半吧?或者是,她只帶了內衣,打算七天都穿着身上這件大衣?

晏律頓時覺得眼前一黑,他絕對不能忍受一個女人穿着同樣一件衣服七天在他面前出現。這簡直太可怕了,絕對是對他高貴冷豔挑剔龜毛的眼球的一種折磨。

他立刻意識到覺得自己倉促之間訂的協議漏掉了非常重要的一條,那就是:乙方外衣不得連續穿三天。

現在改協議貌似已經晚了,還好,萬分慶幸的是,還有辦法補救。

他扭頭對沙發上的歡歡道:“走了。”

劉阿姨連忙把一雙漂亮的雪地靴拿了過來,“歡歡乖,要回家去看爺爺奶奶了。”

晏歡賴在沙發上不肯起來:“我不要回老家!”

“那好,你自己在家。”說完,晏律竟然真的也不再管她,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晏先生的字典裏沒有哄女人三個字,四歲的女人,也包括在內。

劉阿姨連忙将晏歡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低聲哄道:“歡歡,快跟着哥哥一起。”

晏歡一看晏律當真是要走了,這才磨磨蹭蹭地跟上去,嘴巴翹得可以挂油壺。

晏律腿長,也沒有等她的意思,邁開長腿,瞬間便将晏歡扔到了後頭。

晏歡一邊氣哼哼地嘟囔,一邊賣力地跟上去,溫酒怕她滑倒,順手牽着她:“別着急。”

一輛七人座的商務車停在了鐵門外。

司機汪成三十多歲,在公司工作已将近十年,是個憨厚而沉默寡言的男人。

晏律沉着臉率先上了車,坐到中間一排靠窗的位置。

晏歡随後上了車,板着小臉坐在晏律的後排,不肯和冷面無情的大哥坐在一起。

溫酒當然就更不會挨着晏律,徑直坐到了晏歡的身邊。

晏律身邊的空位,頓時顯得好不寂寥。

從溫酒的視線,剛好可以看到前排晏律的一個側面。

餘強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車子徐徐開出了別墅。

晏歡驚異的問溫酒:“你也和我們一起?”

溫酒點頭笑笑:“對啊。”

“為什麽?”

嗯,這個問題麽......溫酒的目光掃向“甲方”晏先生,希望他來回答。可惜,晏律把臉扭向窗外,只給了她一個冷峻的側面,顯然還在生氣。

呦,氣性還真大,還記仇着呢。溫酒莞爾一笑,故意神神秘秘地對晏歡道:“問你哥哥啊。”

把皮球踢回去。

晏歡立刻扭臉問:“哥哥,她怎麽也和我們一起?”

晏律沉着臉,默了片刻,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她是我女朋友。”

晏歡“啊”的一聲尖叫,簡直跟聽見了什麽爆炸性新聞似的,眼睛瞪得溜圓。

“女朋友?”

晏律回頭冷冷掃她一眼:“對。”

晏歡根本不信,扭頭問溫酒:“真的嗎?”

“當然。”溫酒一邊點頭,一邊奇怪,哥哥有女朋友了,當妹妹的也不至于驚詫成這樣啊。

晏歡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自言自語道:“我不信。媽媽說,”

晏律忽的轉過頭,冷冷問:“你媽說什麽?”

此刻,溫酒确定無疑,晏歡的媽媽,絕不是晏律的母親,應該是他的繼母。所以兄妹倆的年紀才相差這麽大,從晏歡的年紀看,說不定這位繼母還沒晏律歲數大。

顯然,晏律對這位繼母,從眼神到語氣,都不知不覺地流露出一股不以為然的不客氣,而連帶着對這位小妹妹也沒什麽好臉色。

頓時,車內一股濃濃的豪門恩怨的味道就出來了,溫酒覺得體內的八卦小因子跳來跳去的開始活躍起來。

晏歡馬上閉上嘴,揚着小下巴,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像一只驕傲的小鬥雞。

晏律哼了一聲,也擡起下颌,薄唇抿起一個不屑的弧度,像是一只倨傲的大孔雀。

呵,還真是一對兄妹,長的雖然不大像,那神态可真是如出一轍。

車子朝東而去,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晏律突然對司機汪成道:“先去一下飛達國貿。”

“好的。”汪成立刻調整了路線。

飛達國貿是Z市比較高檔的購物場所,溫酒猜測,他這是要去買點禮物帶回去孝敬老人吧。

一刻鐘後,車子停在飛達國貿的地下車庫。

晏律對溫酒道:“你跟我來。”然後對餘強道:“你看着歡歡。”說着,他拉開門,彎腰下了車。

溫酒不知他為何要叫上自己,但也沒多問,就背着随身的小包,跟着他下了車。

“哥哥騙人呢,她才不是你女朋友。”晏歡把小腦袋從窗戶裏伸出來,得意地說:“戀人要手牽手,摟着走。”

溫酒莞爾,現在四五歲的小屁孩還真是早熟啊。不過,這句話還挺順口。

晏律回頭瞪了一眼晏歡,插在口袋裏的手,不情不願的掏了出來,然後不情不願地伸向了溫酒。

遺憾的是,乙方溫小姐的手放在口袋裏,竟然沒有拿出來交給他的意思!

晏歡在車裏哈哈哈大笑,“看吧看吧我就說不是。”然後無視晏律已經結了冰的臭臉,幸災樂禍地做了個鬼臉。

晏律氣得腦子一抽,直接把手擱在了溫酒的肩上。

溫酒不動聲色的看看肩頭上的那只微微顫抖的手,然後又看了看晏先生,這樣搭肩膀,你确定是戀人,而不是兄弟?

晏先生心裏翻滾着後悔的狂潮.....合約上忘了寫,在甲方乙方有肢體接觸需要的時候,乙方應及時積極地配合,而不是消極反抗,裝傻充愣!

晏律氣鼓鼓地走了十幾步,一轉彎兒就飛速地把手拿了出來,然後還兩手撣灰似的拍了幾下,這才插、進口袋。

晏歡看不見的地方,也沒必要演戲了,晏律自顧自走向電梯。

溫酒也不急,慢悠悠跟在他身後,欣賞他的背影。

颀長挺拔的個子,修長筆直的腿,身材真是完美的無可挑剔,尤其穿這種豎領的大衣,簡直潇灑帥氣地叫人吞口水。

溫酒摸着下颌嘆氣,唉,好想對着晏先生的背影吹口哨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秦殊然大人的美麗封面,每次看到漂亮的封面,碼字就會充滿了滿滿的動力,留言那就更不用說了,咳咳,你們懂的。

感謝漠大推薦,這是她的文 ,看完三千字正文,還有一千字作者有話說,真是太劃算了O(∩_∩)O~

☆、衣服

晏先生進了電梯,卻上了二樓,這不是女裝部麽?

溫酒心裏有點覺得不對勁,他不會是要給她買衣服吧?又或者,他是要給家裏的老人買衣服?讓她來參考幫忙選一下?

她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他已經支付了二十萬的定金,日薪十萬的高薪,沒道理還另外支付置裝費吧。

正思忖着,晏律已經走進了一間店。

門口的店員一看走進來一對年輕男女,簡直漂亮的像是明星一般,氣質和穿着都不俗,立刻便熱情迎了上來,笑眯眯問:“請問二位需要什麽?”

晏律嗯了一聲,回答就跟沒回答一樣,也不需要店員推薦,犀利目光從一排排衣服上掃過去,然後停在一件豆綠色的羽絨服上,然後伸了一根食指指了指:“那件,找個號碼,給她。”

溫酒看着那一根指向自己的修長而倨傲的手指,這才确定他是真的要給自己買衣服。這是嫌棄她帶的衣服太少?太難看?或是太低端?亦或是,不合他的口味?

店長見多識廣,一看這位先生全然是一副指點江山不問價錢的架勢,當即知道這是來了財主了,馬上一臉笑容地親自捧着羽絨服遞給溫酒,熱情萬分地邀請她去試衣間。

溫酒沒有接,對店長抱歉的笑笑,轉向晏律道:“晏先生,我真的不需要,我帶的有衣服。”

晏律冷着臉,用不容抗拒的口氣,只說了三個字:“去試吧。”

這種堅定的給女人買衣服而且連價錢都不看的男人,尼瑪真是太可愛了,店長都有點嫉妒,恨不得對溫酒說:“小姐你就別矯情了,快去試衣間裏偷着樂吧。”

可是,溫酒面對這等“好事”,卻沒有領情的意思,清雅美麗的臉上,是一種奇怪的表情,仿佛此事有點可笑。

當然可笑了。她又不是他的真女友,幹嘛要讓他來買衣服,幹嘛要按照他的品味來穿衣?

溫酒馬上就想起來了那些七零八碎的協議條款:每天洗澡每天洗頭每天刷三次牙.....她捂着半邊臉只想嘆氣,要和這龜毛男人,過七天呢。

店長捧着衣服,站在她身前,舌燦蓮花地游說,“先生眼光真好,這羽絨服非常的輕薄透氣,款式也是今年最流行的,這種歐根紗一點都不顯臃腫,您一試便知。”

店長熱情的讓溫酒都不好意思推拒,想了想,便拿着羽絨服進了試衣間。既然晏律非要讓她買新衣服,那她就自己掏錢買下算了,反正過年了,給自己買一件新衣服也很正常。只不過這種俏麗的顏色,這麽活潑的款式,她從來都沒嘗試過。

走出試衣間的時候,店員和店長都驚豔地圍上來,贊不絕口:“您膚色白,穿着真漂亮。”

“是啊,簡直太靓了。”

溫酒随意地掃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豆綠色确實很襯膚色,雖然是羽絨服,卻是束腰的款式,的确是一點也不臃腫,在腰線的地方點綴着蓬松的米白色歐根紗,很美很仙。

這衣服雖然很漂亮,顏色和款式卻是她從未來嘗試過的,完全不符合她幹脆利落的個性。她素來偏愛淺灰色米白色淺咖色這些冷色系的衣服,風格也是簡潔大方型的。這種嬌美的公主風格的衣服,她從來都是敬而遠之。

不過,既然晏先生喜歡,那就買一件算了。畢竟方才她突然要毀約,惹了他生氣,此刻心裏稍稍有些抱歉。

溫酒本想着買了一件就算完事,誰知道,剛出試衣間,店長就奉命将一件更嬌豔更俏麗的衣服捧了過來。

竟然是一件西瓜紅的中式棉衣,斜襟、立領、盤扣,肩上還繡了兩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比翼雙飛。

溫酒眼皮一抽,忍不住擡頭看看晏律,就算是過年,也不用穿這麽喜慶吧。

晏律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依舊是不容拒絕的三個字:“去試吧。”

溫酒試了衣服出來,往鏡子前一站,先就被一團紅光給晃了眼。

鏡子裏的姑娘,簡直喜慶的像是一個.....新娘子。

嗯?新娘子?

溫酒覺得有點不對,馬上扭臉問道:“晏先生,你不會是還需要......我和你假訂婚吧?”

溫酒已經吃了一次大意失荊州的虧,所以改變了策略,心裏有什麽疑惑就直接問出來,免得再犯同樣錯誤,可別稀裏糊塗地跟着他回了X城,還要假裝和他訂婚,那可絕對超出了她的底線,堅決不行。

晏律聽到訂婚兩個字,嘴角一挑,倨傲的笑容,帶着一絲嘲諷:“你放心,我不會和你訂婚。”

幾個月後,為了這句話,晏先生後悔地恨不得把舌頭都給剁了。

溫酒松了口氣,不是她自作多情聯想豐富,主要是這件西瓜紅的中式衣服實在是太喜慶了,簡直都跟婚禮上的敬酒服差不多。

溫酒心裏不解,晏律自己的穿衣風格,是偏冷色系的簡潔風格,和她的品味比較接近,怎麽給她挑的這兩件衣服,都如此的鮮豔明快,和他自身的風格完全不搭調啊。

她從鏡中看向晏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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