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從結婚到離婚(7)
從結婚到離婚(7)
姜意然總算讓自己累得沒有力氣再胡思亂想了,連對回家的害怕和擔心一并塞進了心房裏某一間房間還牢牢貼上了封條。回去的一路上她暈暈乎乎半睡半醒,仿佛一切都與她再無關系。
可是,在察覺到車停下的同一時刻,有個問題終究還是沖破封印擺在她眼前——你愛他麽?
如果愛,為什麽做不到發自內心的包容,為什麽無法給予他足夠的信任,為什麽也留不夠空間,為什麽難以坦然接受所有,反而是責怪、強求呢?
這真的是愛麽?她無法得出答案。
因為在她身上,伴随着“愛”一同出現在腦海裏的詞還有“得到”和“擁有”,而這兩個詞更容易讓人聯想到另一個詞:占有欲。
她很明白,“占有欲”是一種霸道的欲望,而不是一份感情,她向來唾棄持有那種态度的人,因為沒有誰能占據一個人人生的每一個角落,人不是物品,無法被攥在手裏。
可現在看來,她似乎正在成為她所唾棄的那一類人。
那,愛是什麽?
“景北齊,你能告訴我,愛是什麽麽?”她每個停頓尾音都拖得很長,仿佛已身處夢境。
“為什麽這麽問?”景北齊略微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沒有标準答案的問題。
“因為我發覺我可能不是愛他而是想得到他,但我只是一條蛇,怎麽可能吞得下一頭大象呢,我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
“意然,我沒法告訴你愛是什麽,因為我也摸不清它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我被它狠狠耍過一次,已經不再相信它了。”
“下車吧,”景北齊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又意味深長地說,“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了,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
自己走麽?
她連對走下去的原因都産生了懷疑還可以繼續往前走?
重新坐上駕駛座,握住方向盤,姜意然卻格外恍惚,只覺得自己或許連這一輛小小的車都駕馭不了,車往前動了她更加提心吊膽,好在離家已經不遠,她最終還是安全把車停進了車位。
她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洗澡,現在依舊一身汗味,不洗掉她根本睡不着。
剛躺進浴缸找好了一個舒适的姿勢眼睛還沒完全閉上就聽見浴室門開的聲音,轉過頭一看,煙霧缭繞間,江謙一絲不挂地大步朝她走過來,臉上的神色并不分明,卻讓她後脊背不禁發涼。
江謙走到浴缸面前,低頭看了一眼姜意然,一步跨入水中,姜意然趕緊往後靠給他留出足夠的空間,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麽。
整個身體都進入溫熱的水中後江謙單只手臂環住姜意然的腰,把她緊緊禁锢在胸前,另一只手悄然滑到她腿心處,穿過密林,撥開兩片嫩肉,兩根手指直直插入。
毫無預料的異物入侵,通道內依舊幹澀,姜意然又驚又疼,就近一口咬在江謙的鎖骨上。
江謙微不可聞地發出一聲悶哼,手指開始緩緩攪動,很快姜意然就有了濕意,使得江謙的手指能夠順利的進入到更深處。
不再感覺到痛姜意然松了口,臉靠在江謙肩側,雙手挂在他脖子上,居然有了幾分享受。
她以為事情的發展會如往常一般,她得到的感受會從天堂跌入地獄,再在地獄裏經受一段煎熬今夜就會過去,整件事也會随之而去,那現在,在還未墜入地獄前,她要好好享受。
“說,你又去了哪裏,為什麽才回來,是不是去找那個姓景的了?”邊問江謙猛的朝一頂,姜意然脊背一陣酥麻,嘴裏溢出了嬌人的呻吟聲。
“我問你話呢,你說啊,光叫有什麽用,說話!”江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催促道。
姜意然倒是想回答,她察覺出了江謙語氣裏的異樣,可她現在這樣,即使想說話也組織不出語言,他是故意的吧!
“好,我給了你機會你不說,那你就認真仔細地給我聽着,一個字都別漏了!”江謙撤出手指,翻身将姜意然壓在身下,撈起她的一條腿挂在自己腰上,一只手幾乎是扼住了她的脖子,狠狠進入,直捅到底。
他一邊快速而用力地進攻一邊沉着嗓子說,“姜意然,別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不欠你什麽,以後別再用那種刻薄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到底是給你了怎樣的錯覺你才如此沒臉沒皮,還是你真就從來看不懂我臉上的表情只想得到我這個人?我和你的這場婚姻只是徒有其表罷了,你難道沒有認清這個現實?別對我抱有任何期待,我就是真出軌了你也沒資格說三道四,你和姓景的能有多幹淨,你肯定被他睡過了吧,你這麽敏感他也出了一份力對不對?我鄭重地告訴你,我江謙不愛你,不論你用什麽方法都不能改變,所以盡早停止你那些愚蠢的舉動吧,我不想再看見你那讓人發笑的表情。要是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就盡早滾蛋,你不知道你賴着不走的那副嘴臉有多讓人反胃,我為了滿足你那點破欲望活得有多累!你怎麽就學不會理解一下周遭的人呢,以為世界随着你轉?嗯?”
翻身之時由于水花四濺姜意然本就被水嗆到,再被江謙扼住脖子呼吸變得不暢,而一次次猛烈的抽插又讓她瀕臨崩塌的邊緣,身處于矛盾的境地之中她既歡愉卻又如同垂死般痛苦,只能祈求一切可以盡早結束。
她想哭,不是流淚,是哭泣……
在近乎快要窒息之時,她到達了高潮,全身緊繃,腳趾頭緊緊蜷縮,一股熱流從體內噴湧而出。
她身體很快癱軟下來再使不出一絲力氣,江謙也松開手,她終于得以順暢地呼吸,迫不及待地吸入氧氣,總算有種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感覺。
江謙一口咬在姜意然唇上,強行頂開她咬着下嘴唇的上齒,兩只大掌捏着她的兩片臀瓣,一次次狠狠按向自己,直到悶哼一聲往最深處一挺得以盡數釋放出來,他才放過身下的人。
江謙用手将姜意然臉上的水滴細致地擦去,聲線多了幾分沙啞:“姜意然,這就是你對我來說最大的作用。你要知道,這只是一個人最原始的動作,只要想做,只要是個人都能做,做多少次都沒有關系,并不包含其他特殊含義。這一次,我說得夠清楚明白了吧?”
姜意然的心徹底冷了下去。
——江謙,你贏了,不管你說的是不是氣話,之後會不會向我解釋,我的心已經徹底被你用刀給戳了個稀巴爛,再也縫合不了了。原來在你心目中我的作用和充氣娃娃是一樣的,只是我有心跳會呼吸罷了,對吧,你就死這樣看待我的吧,那對不起,我還只是誤會你了,還産生了該死的錯覺。
所以啊,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該!
江謙把自己該說的、要說的都說完了,也不再多逗留,起身擦幹身體穿上浴袍走出了浴室,而姜意然躺在浴缸裏久久都一動不動……
**
沒過幾天,姜意然下班剛進家門,管家就迎上來接過她手裏的包,憂心忡忡地說:“意然,你快上去勸勸吧,他們父子倆又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在書房裏大吵起來了!”
“怎麽回事?我媽呢?”
“夫人也在書房裏。”阿姨加快語速,“少爺一回家就怒氣沖沖地跟先生吼起來了,具體說的我也聽不太明白,反正,你快上去看看吧!”
姜意然能想到了他們父子吵架的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工作上出現分歧,另一個就是安珀。
江謙不是個會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回家裏的人,那麽吵架的原因就只能是剩下的那一個,但她想不出最近江锷有什麽理由要對安珀出手。
帶着疑問打開書房的門,只見江锷一手撐着桌面對眼前的人怒目而視,胸口大幅度地起伏,姜雲站在一旁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撫着他的胸口,而江謙只是個背影看不到正面。
三個人專心對峙并沒有發現她進來了。
“阿謙,是你父親做的事他自然會認,可你現在連證據都拿不出來就說是你父親幹的……”姜雲剛才一直保持沉默,看着丈夫雙眼已經發紅,吐氣粗重,還是忍不住對江謙說。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謙打斷了:“除了他還會有誰?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前兩次我都按你說得做了,你說,這一次你又想我怎麽樣,我現在就答應你!”
看這意思是又有人找安珀麻煩,而江謙第一時間想到使壞的人就是江锷,可是江锷他最近完全沒有理由這麽做啊?再說了,他要真動了小動作肯定會提前只會她,所以,肯定不是江锷幹的。
那會是誰幹的呢?
安珀既然找了江謙訴苦,那多半就不是她自己招惹上的麻煩,她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人的名字——景北齊。
她記得就是上個星期五晚上景北齊才說過那樣的話,她當沒怎麽在意,沒想到他真的會動手,她這不還沒有點頭麽,他怎麽可以擅自就采取行動了呢!
“江謙,事情是我幹的。”她走到江謙身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來面對自己,擡起頭直直望進他的瞳孔之中,“別錯怪爸,別對他吼,是我幹的。”
看到江謙臉上的表情後她才有些害怕,後退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江锷自然是不信,“意然你幹什麽!”
“爸,對不起,讓您無辜受到牽連,為我背黑鍋,”她鄭重地對江锷說,又轉回頭繼續盯着江謙,“有什麽沖我來,我就見不來你一副你爸欠你千八百萬的嘴臉,是我幹的,是我求景北齊幫我讓她從你眼前消失,我就是吞不下那口氣,你想怎麽樣全沖着我來。”
江謙簡直想把眼前的女人給掐死,高高揚起右手,低吼道:“姜意然你到底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傷害一個局外人有意思麽!安珀她現在在ICU裏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多狠的心才會想到對她下那麽狠的手,你他媽這是愛我麽,你他媽要是真愛我就不會傷害我在乎的人!”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媽也是我在乎的人,她當初傷害了我媽,這事兒要怎麽算?
江锷急了,厲聲阻止兒子,“江謙,把手放下!”
姜意然卻認命了,閉上雙眼擡起下巴,“你打吧,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是我活該,你打吧。”
“江……”姜雲也不想看到女兒被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剛開口,就看到江謙揮動手臂,“啪”的一聲清脆的一掌打在姜意然的臉上,她被打的地方立刻紅腫起來。
“姜意然,我勸你好自為之!”
姜意然緩緩睜開眼,捂着臉頰,目送江謙背影消失在門後,眼裏已經溢滿的淚水,但她始終努力忍着,活生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爸,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能和他離婚了麽?”
“真是你幹的?”江锷還是不太相信姜意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姜意然加重了語氣,想讓江锷信服,“對,就是我幹的。”
江锷咳了兩聲,用的勸說的語氣:“意然啊,這事兒你做的是有點過了,但總有一天阿謙會明白你的用心的,別因為這麽點事情就提離婚,會好起來的。”
姜意然用餘光看了眼一旁的母親,嘴角閃過一絲嗤笑,“那,爸,我先回去敷臉了。”
自己被扇了巴掌,身為父母的他們第一時間不是擔心她痛不痛,耳朵有沒有被傷到,一個問是不是她幹得,一個幹脆不吱聲,她能說什麽呢。
好吧,都是她自己作的,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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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晚上起,姜意然沒有再跟江謙說過一句話,也沒再和他同睡過一張床,兩個人之間徹徹底底地冷了下去。而每天晚上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自己原來那張大床上她遲遲沒法習慣,總覺得身邊缺了點什麽,時常失眠睡不着,後來為了能讓自己得以入睡她幹脆躲進衣櫥裏,在狹小的空間裏總算踏實了些。這樣也避免了第二天醒來會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後背冰涼。
他後來問了景北齊,景北齊承認是他做的,但并不是找人去傷害安珀,而是安珀在聽到消息後精神恍惚自己過馬路不看信號燈被車撞了,完全是一場意外,但不能否認,如果景北齊不做手腳,安珀也就不會受打擊精神恍惚,也就不會被車撞。
看吧,一件事情的發展總會在某一時刻有出乎意料的發展,姜意然覺得自己和江謙變成現在這種地步是由無數個“出乎意料”堆砌而成,早就已經回不去了,解釋也沒有任何作用,因為不能改變的事實擺在那裏,解釋只會是辯解,更像是在推卸責任。
不和江謙說話是一件痛苦的事,看他出現在自己眼前也是一件痛苦的事,臉上被打的那塊地方總會燒乎乎的,似乎在提醒她,她被他打過,這傷口永遠無法愈合。
她開始害怕,由內而外的害怕,後來發展到一想到江謙和自己同在一個屋檐下整顆心也會忍不住收緊,擔驚受怕。
而且這種畏懼感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加倍折磨她,即使她躲到衣櫥裏也無濟于事,害怕的感覺只會與日俱增,日漸強大。
煎熬着過了三個月,有一天她腦子裏突然蹦出了離婚的念頭,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絲光明,又靜思了幾天,她鼓起勇氣找到景北齊尋求幫助。
景北齊心裏雖然高興,但還是再次向她确認:“你想好了?真要離婚?”
“是的,我要離婚。我什麽都不管了,景北齊,我現在真的很難受,每天都是折磨,我快瘋了你知不知道。只要離開他,我總有一天會不愛他,或許那才是解脫……”
“行,你決定了就好。”
景北齊找人幫姜意然拟好了離婚協議書交到她手裏,而姜意然捏着格外沉重的離婚協議書特意去了江謙公司,把文件袋遞給他,“江謙,我受不了了,我們離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女生節快樂~(≧▽≦)/~
終于把離婚寫完了。。。。本來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的,算了,留到後面再寫好了。
下面接着是現在,一直到最後。
PS 本來想隔日更【偷個懶、休息一下,而且本來最近事情就有點多Q_Q】但是上了活力更新,必須更2.1W 所以我應該會先把榜單字數更完,休息一兩天繼續日更吧Q_Q。。。。我也不太想把文拖到4月Q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