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犯
張氏就是客來酒肆老板的姓氏，這是姜尚能唯一想到，會于他們有沖突的人家，味香樓原本供應他們酒的，就是客來酒肆。
想明白這一點後姜尚和楊戬也明白今日之事是為何發生，
酒壇被木棍一一砸碎，酒灑了滿地，酒香溢滿整個鋪子。姜尚和楊戬二人被仆從按在地上，木棍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抽打。
妲己趕來時鋪子內已經是一片狼藉，姜尚和楊戬二人已經趴在地上不能動彈，那些人手中的棍子還在不停的朝着兩人身上招呼。
妲己突兀的出現在鋪子內讓所有人皆是一驚，不待衆人反應妲己一拂袖，衆人已經跌倒在地。
妲己面上殺氣淩然，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更何況受傷的還是重要之人。
看那胖子衣着華貴，一次能帶這麽多仆從過來，想必在河內汲有着一定的地位。
若放這人走了日後再來尋麻煩可就不好了，且看這些人對楊戬和姜尚下的死手，明顯是不怕犯事。
淩明劍出現在妲己手中，劍刃泛着淩淩寒光，倒映着妲己冷峻的面容。
看到那胖子手中刻着姜尚字跡的竹簡，妲己就猜出了他們的來意，怒氣更盛幾分。怒的是他拿了方子，竟還想殺了姜尚和楊戬二人
楊戬已經昏死過去姜尚還留有一些意識，在察覺到異樣後微微擡頭，就見站在他側邊的妲己。
此時的妲己的模樣他從未見過，以往妲己都是張揚明豔的，此時面上陰沉的可怕。
他不曾見過妲己正真的動怒過，這樣的妲己讓他感到陌生。
視線落到妲己手中握着的長劍上，察覺到妲己要做什麽姜尚正欲住止，只見妲己身影如同鬼魅消失在原地。
而後就是那些來找茬的人驚呼聲 ，聲音還卡在喉嚨未完全發出就戛然而止。
眨眼之間幾人脖子上已經出現一道血痕，鮮血從脖頸流出那幾人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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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清理一下。”第一次殺人的妲己從剛剛的怒意中回過神，握着劍的手止不住微微顫抖。
她能感覺到身後那人的視線，可她卻不敢回頭去看，生怕對上的是驚恐畏懼的雙眼。
“001系統為您服務！”
橫倒在地的屍體漸漸在眼前消失，妲己這才轉身看向姜尚，将自己顫抖的雙手背在身後。
如果再來一次妲己還會這樣做，那些人毀了她的酒肆，還對姜尚和楊戬下了死手，以後又怎會放過他們。
姜尚見不到一刻就已經完全消失的屍體有些難以置信，那些屍體消失的連一絲血跡也沒有留下。
姜尚相對于同齡人要早熟，但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類，剛剛所見無不讓他震驚。
“你......竟然将他們殺了......”姜尚看着妲己的目光有些複雜，他在得知妲己是妖後，就努力說服自己就算是妖也沒事，妲己聰明善良是個好妖。
可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接受不能，殺人不留痕，相比那些殺過人的罪犯還要可怕，誰知道妲己以前像這樣殺過多少人。
妲己對上姜尚的雙眼，本就忐忑的心被瞬間刺痛，不忍再看，妲己施法讓姜尚昏迷過去。
一束無人可見的白光在妲己身後微微閃動，仿佛在這裏伫立了許久......
姜尚還有意識說明他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妲己抱起昏迷的楊戬先去往藥鋪。
走動間的晃動觸碰到楊戬的傷，強烈的疼痛不斷刺激着楊戬的神經，将還在昏迷中的楊戬喚醒。
恢複點意識後楊戬就感覺自己正在移動，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事，楊戬本能的掙紮起來。
“別動！”妲己将楊戬抱緊了些許。
熟悉的聲音讓楊戬頓時明白抱着他的人是誰，在那道聲音落下後，楊戬也不在掙紮甚至身體還有些僵硬，雙頰漸漸泛起紅暈。
妲己注意到楊戬的變化，以為楊戬剛剛掙紮是因身體不舒服，如今忍着面上泛紅。
妲己心中焦急直接施法身影如風已經來到藥店門口，此時天色已晚再加上溫度低，在外的行人寥寥無幾。
此時藥店的門還開着，這還是之前姜尚與楊戬受傷時來的那家藥鋪，妲己将人交給看着鋪子的小童後就快速離開。
姜尚的體型相比妲己要大，但在妲己抱着，看起來毫不吃力。
把姜尚帶到藥鋪時郎中也來了，見是前不久才出去的那兩人又回來了有些驚訝，在看過兩人的傷後就皺起眉頭。
這次不是因為妲己他們有沒有那個條件來治病，而是着二人傷的實在太過嚴重。
“如何？”妲己有些緊張的看向郎中。
“這傷的太嚴重了，沒有一個月恐怕難以下地走路。”郎中将停留在姜尚和楊戬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妲己：“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想到被她殺了的那幾人，妲己腦中一轉，現在可以将這郎中拉來做她沒有殺人的證人。
這樣想着妲己面露悲傷，雙眼也漸漸續起淚花，看着郎中的眼中帶上委屈。
“我...們是開酒鋪的，一家之中就我們三個半大的孩子相依為命......嗚嗚嗚~~因擔心在外出被人欺負，我我就讓他們天亮去開鋪子，天一黑就早些回家。
這樣賺少一點也沒事，人沒受欺負就好，嗚嗚~~哪知今日竟有人帶來一群人來鋪子裏鬧事，不止搶了我們的方子，還還将我們的鋪子給砸了，甚至連他們也不放過......”
說着妲己已經淚流滿面，雙手不停的抹着臉上了淚水，看的郎中心疼不已。
第一次見的時候這還是一個自信陽光的小姑娘，第二次見竟哭成一個淚人。
“你可知他們是何人？”
“沒有看到，我我來的時候就見他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妲己背過身去抽泣漣漣，傷心的不願再說的模樣。
“他們二人就先留在我這裏，我讓小童送你先回去。”妲己這個模樣一個人回去他也不放心。
“謝謝郎中！”妲己抹着眼淚跟郎中道謝。
妲己每日都會去看望姜尚和楊戬二人，直到第五日，兩人才完全清醒，面對姜尚複雜的目光妲己選擇回避。
幾次接觸下來楊戬明顯感覺到了妲己和姜尚的氣氛不對，在姜尚随郎中去診脈的時候楊戬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妲己。
“你和他怎麽了？”楊戬問的直接，畢竟相處這麽久，幾人也了解的差不多，沒必要拐彎抹角。
妲己背對着楊戬沒有轉身，在楊戬話音落後室內就陷入了沉默，楊戬也沒有像以往那般調侃妲己，耐心的等待着。
“如果，我說我殺人了，而且并不是一個兩個，你會怎麽辦？會不會......”妲己沒有說完，讓一個人類接受一個殺同類的異類很難。
“......離開我。”妲己最終說了出來，身側的雙手握起成拳，關節微微泛白。
無論如何她都需要一個結果，楊戬和姜尚這兩人以後的身份不會簡單。
就算她現在騙了二人，以後暴露她只會死的更慘，倒不如現在還有些情分他們想離開就離開吧。
“你殺了那些人。”楊戬說的肯定，只有上次來鋪子裏鬧事的人才會惹妲己那麽生氣。
在楊戬說完後室內又是一陣沉默，妲己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楊戬的話。
“你殺了那些人被他看見了？你為什麽要殺他們？”
楊戬語氣中帶着疑問卻沒有多少懼意，在知道妲己是妖後他就有了心裏準備。
就算妲己是只好妖，可在這件事上确實會惹人動怒，更何況在妖面前普通人類如同蝼蟻。
聽出楊戬語氣平靜妲己心中有些驚訝面上卻維持着嚴肅，轉過身認真的看向楊戬。
“他們欺負你們，我若不及時趕來你們就被打死了。他們是要打死你們的，若是他們不死以後還會來找你們麻煩。”
楊戬這是聽明白了原本身為人類聽說妲己殺人，對妲己心中已經有些隔閡的。可在聽到妲己的解釋，楊戬頓時有些唾棄自己，
妲己這明顯是因為他們才殺的人，幾次都是因為妲己的保護他才逃過一劫，真應了妲己當初說要保護他的話。
“你會一直保護我？”楊戬心中感動，雙眼認真的看向妲己。
想到以後楊戬會比她還厲害，她也并不能一直保護楊戬：“我會一直護你，到你有能力自保為止。”妲己回看着楊戬雙眼目光真摯。
楊戬的心被狠狠一撞，又有些不解：“為何是我？”
當然是因為他以後會很厲害，請他放她一條生路，因此現在想打好關系啊！
可是這些不能說：“因為你是我第一個人類朋友。”
“那他呢？你不是來找他的嗎？”
時間過去那麽久了，妲己一時想不起來楊戬說的是什麽事。
忽然想到她和楊戬相遇後，又是怎麽來的河內汲妲己這才明白。
當初她說她是要去河內汲找姜尚，還是楊戬指的路，妲己腦中一轉想到一個說辭。
“是其他妖告訴我的，河內汲有一個早年父母雙亡的小男孩叫姜尚，我正好想出去玩又不知道去哪，就打算去河內汲找姜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