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前面看weibo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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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不到的,就用拳頭。
他當然知道有些東西是無法用暴力手段獲取的,可在窦争能接觸到的領域內,都是能用拳頭、用暴力得到的。因此,一旦有自己強烈渴望而無法得到的,最先想到的手段還是暴力。
盡管他知道這很不好。窦争覺得,自己要強忍着才能不去拽顧慨棠的衣服,去把他壓在身下揍,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把他弄哭,把他……鎖在身邊。
窦争全身顫抖,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毛病了。
窦争渴望靠近顧慨棠,又對他充滿攻擊性,因為這種攻擊性,窦争不敢輕易靠近顧慨棠。
這種循環對立的情況持續了很長時間。
轉眼高中畢業,窦争的學業沒有起色,一蹶不振,他在看了顧慨棠的志願表後,認清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和他讀一所大學的事實。
話說回來,讀大學就意味着窦争快要成年了。父母當初拜托窦家人收養窦争到他十八周歲,這樣算算,窦争也快離開了。
以前窦争最讨厭自己和顧慨棠這種不遠不近的家人關系,現在才發現如果不是自己被窦家收養,壓根都沒辦法靠近他。
越臨近畢業,窦争心情越是不好。他喝了很多酒。窦争酒量一般,但心裏有事時就會精神亢奮,喝再多酒都思維清晰。
“我要是……”窦争嘀嘀咕咕地說,“再……一點就好了!就能跟他說……我的……”
坐在一旁的服務生詭異地看了他一眼,聽了半天也沒聽見他說的是什麽。
窦争從口袋裏掏出錢:“結賬。”
服務生總算聽清楚了。
窦争歪歪扭扭地向家走,他心裏很難受,因為剛剛喝酒的錢,還是養母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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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養母沒有退休金,平時是顧慨棠的母親給她錢。顧慨棠媽媽的錢就是顧慨棠家的錢,窦争花的都是顧慨棠的錢。
窦争伸出一根手指,朝天比劃。
他之所以感覺難受,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是一事無成。不需要別人說,窦争也知道,自己和顧慨棠,真的是差了很多,很多。
那是一種十分複雜的情感,令當時的窦争無奈、痛苦,難堪,更無助。
第二天窦争就去了路邊一個裝修破爛的刺青店,遞給刺青師一張圖紙,短發的女人好奇地問:“這是什麽?”
“……海棠。”
“海棠?”女人拿過圖案,仔細看了看。聽窦争說要刺在胸前,女人的眼睛睜得大了點,卻沒再多問。
針尖刺破皮膚,尖銳的疼痛讓窦争脊背冒汗。
窦争低頭看自己紅腫的胸口,穿上衣服。
“最近不要洗澡。”女人說,“小心感染。”
窦争點點頭,彎腰去拿背包時,胸口劇烈的痛了起來。他連忙直起腰,但迅速的扯動也讓窦争倒吸一口冷氣。
是的,海棠。
藏在胸口的海棠,是隐不能示的苦戀。
高考結束後的畢業派對是十分熱鬧的,剛剛成年、即将步入大學的學生矜持地走進酒店,但第一個男生點了酒後,情況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顧慨棠是那種脾氣很好、沒有架子的人,有的人平時看起來越是安靜低調,參加集體活動時,越能吸引人的眼球,渴望看見對方強烈反差的一面。
所以所有人中,顧慨棠是被灌酒灌得最多的,他耳根都開始泛紅,勸酒的人卻還是說:“我們會送你回家的。”
顧慨棠道:“真的不行……”
“有什麽關系!”
“……”
顧慨棠揉揉太陽穴,眼前暈眩模糊。
把顧慨棠灌成這樣,但最終送他回家的卻不是勸酒的人,他們把睡着的顧慨棠交給窦争,同時說:“他是你外甥嘛。”
窦争‘哼’的一聲,頓了頓,抓住顧慨棠的手,彎腰将他背到背上。
已經是深夜兩點鐘了,窦争攔了很久才打到出租車。
他擔心顧慨棠會不舒服,會吐。可實際上顧慨棠只是很安靜地靠在他身上,呼吸平穩,臉色潮紅。
窦争想,其實自己也不是那麽不可救藥。如果顧慨棠能一直這麽聽話……
窦争扶了扶顧慨棠的肩膀,讓他靠得更舒服一點。
窦争送顧慨棠到了家,奇怪的是,已經這麽晚了,顧家卻空無一人。
因為顧慨棠個子很高,窦争不得不用雙手摟着他,等窦争把顧慨棠抱到床上後,才有機會騰出手開燈。
“……”六月的天悶熱潮濕,窦争累得額頭冒汗,他喘着粗氣,看斜靠在床上的顧慨棠。
窦争的心髒不可遏制地狂跳起來。他猶豫着,猶豫着,掙紮了很長時間,終于還是無法再忍。
窦争雙手顫抖地牽了牽顧慨棠的手。
他解了顧慨棠的領帶,親了自己看過無數次的喉結,用手摸顧慨棠的胸口,吮吸了炙熱的性器。然後窦争脫了自己的褲子。
每做一步,意識都在做激烈的鬥争。窦争用最惡毒的言語自我羞辱,恐懼中,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然而當他用盡一切辦法取悅顧慨棠,慢慢得到了對方的回應時,窦争感受到了一種無可比拟的喜悅,以至于第一次進入的地方被粗魯的插入,窦争也沒有躲,而是緊緊摟住顧慨棠的脖頸。
——親吻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