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ouple28
couple28
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塗塗坐在裏面的位子，透過玻璃望着窗外的風景。
“哥哥，今天的志願表？”手撫上玻璃，塗塗輕輕地問道。
“志願表第一頁的醫學系,讓我很親切。我有好好想過阿彥的話，既然也不知道自己該為自己做什麽,不如用我常人所不及的，為那些人做得更多的努力。”直樹緩緩地說出這幾日的心聲,“不過,這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未來還需要更多的考慮。”
“好,我什麽都支持你。”塗塗笑吟吟地。
“好，謝謝。就請已經找到未來的塗塗也等等我咯。”直樹淺笑道。
“恩,我等你。我們一起走。”塗塗的聲音異常的明亮和堅定。
“我等你”，“我們一起走”，對于江直樹來說，可能聽過最鼓舞人心的話。他感覺很溫暖。
袁湘琴為了能夠順利的直升本部大學打算拼命讀書，無奈讀着讀着又睡到在了床上。驚覺時，袁湘琴匆匆地從床上爬起，端着杯子出房間，想要喝完水繼續努力用功讀書。沒走幾步，袁湘琴就看見在二樓小廳裏，江直樹獨自一人喝着咖啡。
“這麽晚了，還沒睡啊？”袁湘琴走進二樓的小廳，往沙發上坐下。
直樹沒理她，繼續一個人磨咖啡豆。
袁湘琴也沒覺得多少的尴尬，她湊前：“可以給我也倒一杯嗎？”
直樹這才回頭看了眼袁湘琴，沒多大意見地拿起咖啡壺也給袁湘琴倒了一杯。袁湘琴滿臉幸福地捧着被子坐會原處。咖啡往嘴裏送，輕輕地一小口咖啡讓她異常的滿足，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最最讓她感到幸福的是：午夜時分，她與江直樹。這讓她想起廣告上常說過的一句話：在忙也要和你喝咖啡嗎？如果一輩子都這麽幸福，就好了。袁湘琴在心裏偷偷的想着。可僅僅是想着，她也覺得無限的美好。
原本有着提神作用的咖啡到袁湘琴這倒是成了最佳的催眠劑。當她從沙發上醒來的時候，直樹已經不再他身旁了。她匆匆地起身，最後在樓梯口找到了坐在樓梯的江直樹。
“怎麽啦？”袁湘琴靠近江直樹。
江直樹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她不要出聲。
Advertisement
匆匆的幾句，似乎是江爸爸江媽媽在和袁爸爸讨論新房的問題。
在熱烈的讨論氣氛裏，江爸爸介紹道：“這就是我規劃出來哥哥和湘琴的卧室，旁邊這間就是育嬰室。”
“我覺得哥哥和湘琴結婚用的新房實在是太小了。”江媽媽接話。
“什麽新房？”直樹的聲音讓幾個大人都不好意思地站成了一排。
“什麽叫哥哥和湘琴結婚用的新房？”江直樹直直地問道。
“就是…”在幾個大人的推脫間，江爸爸站出來，“結了婚，不就應該住新房。”
江直樹頓時火大，為什麽到這時，他的家人還可以這麽擅自為他的人生坐下決定：“意思是，你們兩個已經要結婚啦？”
“結婚以後，然後又可以三代同堂住在一起，都有一個照應。不是很好嘛？”面對着直樹的火氣，江媽媽故作輕松。
“我的人生你們就這樣決定了嗎？”直樹第一次用這麽大的音量跟人講話，“你們幾時去傾聽我的聲音？你們幾時會去問我想要什麽？你們幾時不會用這種為我好的話搪塞我？你們到底是在愛我，還是在愛你們自己？我作為當事人，總有人說不的權利吧。”
三個關于及其無奈的“幾時”讓江爸爸和江媽媽感受了江直樹多年來的情緒。對着這樣的情緒，“我們…直樹…”江媽媽也不知道怎麽回答的這時，袁爸爸站了出來：“直樹啊，我女兒雖笨，她也有說不的權利。她也不一定就同意我們的安排。”袁爸爸看到女兒如此被嫌棄，站出來說道。
“對啊！“袁湘琴昧着良心說道，”我…我也沒說過，我要嫁給你啊！”她剛剛還在幻想這個場景來着呢？
“那就好！”江直樹走到袁湘琴的身旁，“那也請你堅定地反對這些，不要在這裏偷笑。”這個事實的揭穿讓袁湘琴憤憤地鼓脹着臉，但卻不知如何反駁。江直樹沒再理會這些，直徑地上了樓。
新一周的周六，這周的京劇團要去老人院裏做免費的彙演，所以塗塗和直樹便去幫忙做義工。
所以，以一起用功學習來到江家的留農和純美對此甚是失望。
“哎！“留農和純美窩在湘琴的房間裏，留農好奇地問袁湘琴道，“湘琴啊，你到江家這麽久，你覺得餘塗塗和江直樹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他們就很好啊。”一講到這，原本因為好友來看她的好心情頓時消散，“從沒見過他們離過對方，去哪做什麽事都是兩個人。他們真的很好。”說到最後，湘琴越沮喪越難過。他們感情好到讓人無法插足的地步。只有塗塗的事，江直樹才會有反應。對她，永遠都是冷冷的。她說四句，他才回應她一句。
看着好友的沮喪，純美和留農也不好安慰，只能說：“這也沒什麽好難過的。餘塗塗和江直樹是一對，本來就是大家公認的事實啊。”
“難道，我就沒有希望了嗎？”湘琴不甘心道。
“你本來就是沒有希望的嘛？”留農也不遮掩道。湘琴和江直樹的誤會，大家也都只是當開玩笑地一般過去，偶爾撩幾句嘴皮子。事實是什麽，大家都是很清楚的。了解事實的人都知道，湘琴只是住在江家那麽簡單而已。她也希望好友能夠死心。不屬于他們的東西，上帝再怎麽為你創造機會，他們也走不進那人的心靈。
傍晚，塗塗和直樹在塗塗家用過餐後，回到江家。那會湘琴和她的兩位好友已經用過餐上樓去了。
“回來了？吃過飯了嗎？”江媽媽熱情相迎。那天江直樹突然的發脾氣還是讓她這個做媽媽的有點心驚，也知道觸及直樹的某些底線，但她還是覺得直樹在未來會諒解她的。
“恩，我們回來了。”說話的是塗塗，“外婆做得飯菜。”
“好。湘琴的同學有來哦。她們還在樓上吶。她們倆一進門，還問你們倆在不在。都說你們倆出去了，她們都還覺得可惜吶。”江媽媽分享她今天讓她好心情的事情，她一直渴望有個女兒，她女兒的姐妹淘會在某個下午結伴而來，那種其樂融融的氛圍是她向往的。塗塗雖可愛，但塗塗和直樹一樣的，沒有什麽朋友。所以，她今天真得很開心哦。這也是她為什麽一直要求湘琴做她兒媳婦的原因，因為她能讓她全方面感受一個做有女兒的媽媽的感覺。
“你們要不要見見她們呢？雖然不同班，但也是同校同學啊。這關系很親密的。”江媽媽也多麽希望塗塗和直樹有一些自己的特別要好的朋友。
“不用了，我和塗塗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直樹回答道。他直接地拒絕了。塗塗和直樹便直接上了樓，留下一個不知道說他們兩什麽好的江媽媽。
袁湘琴那充滿蕾絲夢幻的房間裏，三人并排坐在梳妝臺前，一個下午，她們除了玩鬧，翻開的書倒是沒看過一夜。反正每次翻書，房間裏就會出現一種詭異的安靜。她們f班的，實在不太适合學習這種事啦。
直樹的房間裏，裕樹躲在衣櫃裏自己玩着自己。而直樹側趟在床上翻着醫學名人的書籍，他希望從這些名人的經歷裏找到他從醫的理由。而塗塗也躺在直樹的床上，腦袋和直樹湊得很近，兩人正同看一本書來着。看到一些有異議的地方，還會停下來讨論。如此親密的姿勢，對于他們來說，早已地習以為常。
忽而，他們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他們還以為是江媽媽，江直樹喊了一聲：“進來。”
端着咖啡和蛋糕進來的袁湘琴三人一見兩人在床上如此暧昧不避嫌的姿勢，都不由地發愣了好一會。而直樹看到她們只覺得心煩，也沒覺得他和塗塗的姿勢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可這時突然從衣櫃裏破門而出的裕樹打破了這一尴尬的場景：“想幹嘛？！！”
不過讓湘琴三人在一次受驚後，受到更嚴重的二次驚吓，所以三人被吓得不輕。
“什麽事？”直樹把書放一邊，坐起身問道。而塗塗也跟着起了身。
雖然知道直樹和塗塗很親密，但從沒見過這樣相處場景的湘琴原本缭亂的心情因為裕樹破門而出所帶來的驚吓突然弄得很想哭。留農看着好友有種快撐不下去的感覺，她用身體給以了湘琴依靠，她代替湘琴開口說道，剛才她們三個商量好的措辭：“你…你們想不想吃點心？”
“不想。”直樹幹淨利落回話的同時，塗塗又拿起了那本書。直樹察覺到後，伸手收回塗塗手中的書，合攏蓋住。直樹瞪了瞪塗塗，這可是他們一起看的書，她怎麽可以比他先看呢？塗塗不由不滿地撅起嘴。兩人的小動作，看得湘琴難過，看的其他兩人驚呆。餘塗塗和江直樹的親密出乎她們的想象。而袁湘琴的不可能性讓她們在這裏再一次得到了驗證。誰見過這樣的江直樹和餘塗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