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也喜歡你

“好貪心啊裴小乖,”阚頌寧笑起來,解開腰間的浴袍帶子,“不過我很喜歡。”

他靠在床頭,對着裴嶼明敞開腿,臀溝中間的小眼已經足夠濕軟,在裴嶼明的注視下一張一合,仿佛已然動了情。

最好的打飛機素材就擺在眼前,裴嶼明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握着雞巴上下撸動,好像回到了青春期第一次手淫的快樂。可是嘗過被穴肉裹緊吸纏的滋味,怎麽可能只滿足于自己的手心,裴嶼明抓着阚頌寧的手,覆在雞巴上,兩只手黏黏糊糊地一起套弄,低喘着說:“我想……我想插進去。”

阚頌寧的手掌偏小,手指白皙修長,指腹軟軟的,和裴嶼明寬大有力的手纏握在一起,甚至顯得有些幼态。

阚頌寧發現,相比于裴嶼明的陰莖,那雙手似乎更能勾得他心癢,他看着飽脹的龜頭從手指圈成的環裏擠出來,只覺得舌根下的涎水都分泌得更快,終于忍不住翻身跪趴在床上,塌下腰去舔裴嶼明的虎口,順帶用舌尖描着冠頭的形狀,一邊舔一邊癡癡地說:“寶寶,你的手真好看……”

噴發的欲望慢慢聚集,裴嶼明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剛才還感覺少了點什麽,射不出來,現在則是舍不得射。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去碰阚頌寧翹起的臀尖,但因為沒得到準許,不敢做得太色情,只輕輕揉捏了幾下臀肉,小心翼翼地問阚頌寧:“我想插裏面……什麽時候才可以進去?”

阚頌寧從來不接受不戴套做愛,但是裴嶼明一邊打飛機,一邊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他又有些心軟了。

他都快要松口了,就着跪趴的姿勢,兩根手指探進穴眼裏攪弄,做最後的擴張,另一只手握着裴嶼明的雞巴,安慰那個委屈得不停流水的大龜頭。手指摸到穴心的時候,阚頌寧忍不住低叫出聲,感受到那根肉莖在手心裏不安分地跳了幾下,接着,大股精液從鈴口噴出來,猝不及防射髒了純白的浴袍,甚至有幾滴沾到了下巴上。

從裴嶼明的角度,阚頌寧仿佛不是在擴張,而是在用後穴自慰,畫面的沖擊感太強烈,裴嶼明還沒反應過來就繳械了,一股接一股,總算把憋了好半天的一泡精液射幹淨了。

完全被動的射精幾乎讓他舒服到戰栗,大腿緊緊繃着,射完了都還在喘,難為情地将腦袋抵在阚頌寧肩膀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說對不起呀,寶寶這麽久才射,已經很棒了,”阚頌寧抽了張紙,随意擦拭身上的精液,然後去親裴嶼明的臉,附在他耳邊不着調地哄:“射了這麽多,好厲害。”

裴嶼明耳根紅紅的,似乎很吃阚頌寧這一套哄人的法子,但仍有些不甘心地問:“那今天,還能進去嗎?”

再猶豫下去難耐的就是自己了,阚頌寧拉過男孩的大手,帶着他往股間探,觸到一片濕滑,“嗯……可以,但是不準射在裏面。”

少年人精力旺盛,雞巴射過一次也硬得很快,在阚頌寧腿根處蹭了幾下就精神起來,直挺挺地貼着小腹。那根東西尺寸可觀,頂端稍微有個彎曲的弧度,龜頭形狀漂亮,味道幹淨,阚頌寧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湊上去吃。

真正肉貼肉地操進去時,兩個人都咬不住悶哼和喟嘆。

“你裏面好緊好濕,在夾我,”裴嶼明覆在阚頌寧身上,很後悔剛才沒忍住射了,這麽舒服,他好想一直插在裏面,他聳着精幹的腰,在狹小的肉道裏一點點推進,直到全根沒入,試探着動了動,粗喘道:“不要這樣夾,會射的……”

“嗯……太大了,我忍不住……”阚頌寧早在浴室就擴張好了,被放置了這麽久的肉穴終于吃到東西,饞得一收一縮,濕乎乎的內壁裹着粗長的雞巴,淫液泌得歡快。

他甚至忘了技巧和主導權,忘了該怎麽展現自己的性魅力,只是用最普通的體位,和裴嶼明面對面做愛,短時占有這個年輕男孩的一切。

他看着裴嶼明操自己的樣子,仿佛喝醉了一樣眩暈而快樂,他環着裴嶼明的脖子擡起上身,在男孩因為快感而變得潮紅的臉上“啵”地親了一下。

裴嶼明先是愣了愣,下一秒忽然急紅了眼,一邊操得更兇,一邊毫無章法地碾着阚頌寧的嘴唇,但始終停留在表面,純情又磨人,直到阚頌寧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縫,他才遲鈍地張開嘴,笨拙地去勾阚頌寧的舌尖。

穴裏的水越插越多,在接吻的間隙裏能聽到隐秘的水聲。青澀如裴嶼明,也在為數不多的性經驗裏摸到了些門路,知道放慢節奏,每一次都深而重地埋進去,感受龜頭破開內壁時舒服到極點的緊致感。

他稍作停頓,低頭含住阚頌寧胸前一點,吃奶似地又嘬又舔。

阚頌寧的胸口很敏感,被這麽對待,恨不得捏着另一只被冷落的奶尖送到裴嶼明嘴裏,毫不掩飾淫浪的叫聲:“寶寶好會舔,好厲害……”

“喜歡嗎?”裴嶼明舔着乳粒,擡頭看他,“我想讓你也舒服。”

“舒服……舒服死了,唔,要被寶寶舔死了……”阚頌寧被唇舌伺候得舒服又難過,咬着指節,前面沒被撫慰就射了,他抱着裴嶼明毛刺刺的腦袋按在胸口,失神地望向天花板,生理淚水流了滿臉。

臨近頂點時,裴嶼明咬緊齒關深頂了幾下,不舍地抽出雞巴,射在阚頌寧的小腹、胸口、鎖骨上。

第二次射精的量還是很大,不是一次性噴完,而是緩緩釋放,不斷延長快感。阚頌寧身上已經被射得亂七八糟了,裴嶼明挺着半軟的性器,插進腿縫裏戳頂,又射出來兩股,總算卸了力,靠在阚頌寧頸窩裏,腦袋蹭來蹭去。

盡興後只覺得餍足又疲憊,兩個人疊在一起抱了很久,渾身粘膩,鼻息間都是精液腥膻的味道,阚頌寧動了動快被大型犬壓麻的腿,推着他的肩膀,“乖乖,別撒嬌了,抱我去洗澡。”

清洗的過程,阚頌寧記不太清了,只記得裴嶼明執著地要讓他舒服,他都說累了,不要了,裴嶼明還是用手指把他弄高潮了一次,後面不住收縮,想吃雞巴,前面也射得一塌糊塗,弄髒了他最喜歡的、裴嶼明好看的手。

最後一段清醒的記憶是被裴嶼明抱回床上,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旁邊的床墊陷下去了一些,靠過來的體溫暖烘烘的,将他裹進柔軟的夢境。

他好像聽到裴嶼明說:“我也喜歡你。”

阚頌寧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熟的,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裴嶼明像是把他當成了床頭熊,緊緊團在身前,他都快喘不過氣了。

他剛想從裴嶼明的臂彎裏掙出來就被抱得更緊,大概是因為感冒本來就沒好全,加上昨晚胡鬧了那麽久,裴嶼明的感冒又加重了一些,撲在頸側的呼吸微燙,聲音聽上去又悶又軟,裴嶼明用鼻尖在他肩頭蹭了一會兒,忽然說:“阚頌寧,我答應了。”

“答應什麽?”阚頌寧放棄掙紮,懶散地窩在他懷裏。

“答應和你談戀愛。”

“……啊?”

“你不是在追我嗎……”裴嶼明不再繼續拱了,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來,正是起床氣最濃的時候,很不滿阚頌寧到了這個地步還在遮遮掩掩。

阚頌寧恍然大悟:“啊,對啊,我都追你好久好久了。”

原來裴嶼明以為自己在追他?所以才會一直強調讓他認真,是想讓他追得走心一點,不要還沒追到手就亂調戲?

好可愛好可愛……怎麽這麽可愛。

阚頌寧又一次被他的純情可愛到了,情不自禁地想去親他,裴嶼明偏過頭不給親,不樂意地哼了一聲,穿好褲子下床,裸着上身去洗漱了。

阚頌寧坐在床上,默默消化了一下白撿男朋友的事。他不知道這應該算作游戲中的出界,還是游戲通關後的意外獎勵,但無論怎樣,他并不想讓裴嶼明知道,自己只是覺得他可愛所以想逗逗他,那小孩肯定該委屈壞了。

猶豫片刻,阚頌寧跟到浴室,看到裴嶼明在用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剃須刀刮胡子,動作不大熟練,阚頌寧便小心翼翼地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腰。

“既然寶寶答應了,那我現在就是寶寶的男朋友了,”他伏在裴嶼明背上,低低地笑,手也不老實,從胸肌、腹肌到人魚線,挨個摸了一遍,“早安,男朋友。”

裴嶼明手一頓,放下剃須刀,別別扭扭地轉過來,把阚頌寧攬在身前,吸了吸鼻子,說:“……早安。”

酒店敞亮的電梯裏。

“你的頭發長長了好多,”阚頌寧看着電梯門上映出的兩道影子,摸了摸裴嶼明的頭發,“去年冬天在便利店遇到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們寶寶留板寸特別帥,不過現在這樣也很帥。”

電梯抵達一樓,兩人辦好退房從旋轉門裏出來,阚頌寧剛想問要不要去麥當勞吃完早餐再回學校,裴嶼明忽然拉過他的手,大步往前跑。

跑過天橋下的早餐車、高峰期的公交站、每個行色匆匆的路人,好像無所謂目的地,就只是因為想牽手奔跑,所以牽手奔跑。

昨晚做得太過火了,阚頌寧後面還有些不适,被動地跟着裴嶼明往前跑,喘着粗氣問他:“寶寶,我們去哪啊?”

裴嶼明攥緊他的手,回頭看他,長風衣鼓滿了風,額前的頭發被吹起來,露出深邃的眉眼,完全是大男孩兒的張揚和帥氣,阚頌寧幾乎要看呆了,更加堅定了裴嶼明和板寸發型的最佳适配性。

深秋的冷風灌滿鼻腔,有輕微的刺痛感。

阚頌寧聽到自己因為劇烈運動而鼓噪起來的心跳聲,聽到城市清晨裏混雜在一起的種種音色,最後,他聽到牽着自己的男孩兒說:“去剪頭發,剪成你喜歡的,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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