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四回合,奈良鹿丸VS手鞠,請兩位到場上來
到的一切。畢竟,那個火紅色的查克拉……
随着醫忍的離去,病房裏只剩下昏迷的鳴人和病床邊的卡卡西。看着鳴人輕皺眉頭的臉,卡卡西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鳴人已經完好如初的唇,感嘆着他一如既往的驚人恢複力的同時,苦笑着感覺自己的臉再度升溫。有些慌亂的移開眼睛,卡卡西深吸一口氣,讓之前一度停工的大腦再度開始運轉,一個個被忽略的疑點漸漸浮現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卡卡西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眼睛裏好似有風暴在醞釀。突然,房門被大力推開,卡卡西收回思緒,起身迎接大步走來的綱手。
“……你是說,鳴人全身冒出奇怪的蒸汽,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綱手的聲音裏,充斥着滿滿的不可置信,懷疑,以及驚恐。
卡卡西看着臉色凝重立刻俯身開始檢查鳴人的綱手,弄不明白她這副表情的原因。不經意間,他的目光掃到綱手的額頭,那個菱形的标記讓他的心裏“咯噔”一下,突然就想明白了看到那些蒸汽的時候覺得熟悉的原因。
難道說……鳴人給自己治療的手段的原理,和綱手大人的那個術是相同的?
眼看着綱手臉色難看的停止檢查直起身來,詢問的話語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便被綱手狠狠捶在牆上的一拳吓了一跳。
“火、火影大人,鳴人怎麽樣了?”直覺告訴卡卡西,鳴人的情況并不樂觀。
“這個該死的小鬼!簡直是在找死!”綱手瞪着病床上的鳴人,半晌,卻是心疼的嘆一口氣,擡手給鳴人撚好被子,疲憊的走出病房。
“火影大人?”卡卡西疑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難聽出裏面的擔心。綱手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随後不耐煩的揮揮手:“他已經沒事了!要不了多久就能醒!”說着,她大步走出病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那個速度,簡直就像是害怕卡卡西再次追問。而那明顯是搪塞的回答,讓卡卡西的眉頭再次皺起來,心裏的擔心不但沒有消散,反而越積越濃。
最後看了眼鳴人,他出門,向着圖書館走去。随着刻意放輕的關門聲,病房裏再次恢複了安靜。與此同時,病床上的金發少年,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
翌日。
鳴人身着木葉醫院特有的灰色病號服,倚着病床的床頭,百無聊賴的看着天花板。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眼神裏凝重的神色顯示他正在思考。
那天晚上,從三代目那裏得知的秘密,他還在不斷消化。
慢慢的,他因思考而變得暗沉的眼睛漸漸明亮起來,嘴角挑起一個了然的微笑,稍縱即逝,再次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只不過他換了個姿勢,将雙肘撐在盤起的雙膝上,雙手交叉。
宇智波鼬……我該說,你真是個好哥哥嗎。但是,我好像無意中,破壞了你的計劃呢。
眼前閃過面容精致的黑發少年血紅的眼眸裏漸漸凝成的六芒星,鳴人眼睛微眯,心情有些愉悅。
不過……必須得想個萬全的方法才行。佐助那個熊孩子,可不能着了你的套。不管你自己是怎麽想的,我可是……沒打算讓你死呢。
思緒至此,鳴人姿勢未變,突然笑眯眯的開口了:“既然來了,不進來坐坐嗎,綱手老太婆?”
空氣靜止了一瞬,随後,房門被大力推開。綱手一步一步的踏進來,嚴肅的盯着沒心沒肺的笑看着她的鳴人。沉默了一會,開口道:“身為病人,還支撐着自己不拿手的感知,你皮癢了是不是?”
表情一僵,鳴人悻悻的放松全身,感知範圍一下子縮小到不需要查克拉也能維持的大小,恰好在房門內。嘴裏卻狡辯着:“那個……我這是習慣了,習慣了!”
綱手咄咄逼人的看着他,冷哼一聲,再次開口:“我從自來也那裏知道了你的咒印的事。在佐助到他那裏之前,大蛇丸現在已經完成轉生了吧?”
談及正事,鳴人收起了嬉皮笑臉:“啊,沒錯。在佐助走之前,我已經感覺到咒印消失了。”
綱手瞳孔一縮,語氣卻沒有變:“是嗎,在佐助走之前,是說——在你故意被他的千鳥捅穿心髒下方,并且讓他以為自己殺死了你而接近崩潰的逃跑——之前?”
鳴人微微低頭,劉海遮住了眼睛。他的嘴角漸漸挑起一個漫不經心的角度:“既然您都已經猜到了,就沒有向我求證的必要了吧。”
“嘭!!嘎啦啦……”牆壁龜裂的聲音響起,鳴人繼續漫不經心的笑着,對自己頭頂上打碎了牆壁的拳頭視而不見。
“你……你是不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用查克拉強迫細胞分裂再生,尤其是像這樣包括器官的再生,壽命……壽命是會急劇縮短的啊!你知不知道!”怒氣,讓綱手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她瞪着依然不為所動的少年,咬了咬牙,再次開口:“九尾的查克拉就算不這樣用,也可以讓你的傷快速複原而且沒有副作用,為什麽,為什麽要采取這樣的方法?!回答我,鳴人!!!!!”
為綱手眼裏幾乎要噴湧而出的憤怒和痛惜愣了愣神,鳴人有些狼狽的看向一邊,沉默了半晌,有些艱難的出聲:“……抱歉。”
“可惡!!!!!!”綱手狂怒的舉起拳頭,卻在少年堅定的目光下,遲遲沒有落下。猛地轉過身,綱手的眼角有一滴晶瑩滑下,她狠狠地踩着地板,離開了。
鳴人愣愣的看着綱手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視線,舉起右手放到眼前,他低聲的喃喃自語着:“抱歉……‘天譴’,一定只能由我一人來承擔……”
用力握緊拳頭,鳴人抿了抿唇,閉上眼睛,語氣決絕:“只能是我一個人!”
随後,金發的少年眨眨眼,再次恢複了之前思索的姿勢,交握的雙手因用力過大而指關節發白,瀚海晴空一樣的雙眼裏,沒有迷茫,沒有恐懼,沒有猶豫,只有,一如既往的,任誰也無法撼動的,山一樣的堅定。
窗外,一個銀色的身影,在鳴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悄悄消失了。
接下來的幾天,鳴人都被綱手以“必須靜養“為由,強行扣壓在醫院裏,而且,不準踏出他的病房一步。鳴人自認理虧,乖乖的躺了2天,連綱手特制的補血藥物也一副不落的按時服下。只是,那個味道……
抽了抽嘴角,鳴人果斷把那灰暗的記憶抛到腦後,繼續行走在木葉的大街上。
——沒錯,是“行走在木葉的大街上”。漩渦·病號·鳴人,在難得安安分分的養了兩天病後,在第三天早晨,護士來送藥之前,果斷開溜了。
漫無目的得四處走走停停,鳴人驚奇的發現村子裏因為大蛇丸的侵入而毀壞的樓房,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搶修,大部分已經完好如初。在陽光的照耀下,嶄新的街道顯示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滿足的深吸一口氣,鳴人忍不住笑眯了眼,胸腔中湧動着一股感動溫暖而又自豪的情緒。這就是木葉,無論受到多麽沉重的打擊,只要尚有一片綠葉,就不會放棄努力向上生長,壯大。
難得的,鳴人全身心放松下來,徹底把自己的心靈敞開,感受着這一片他最熟悉的故土。突然,熟悉的溫和聲音響起:“鳴人?”。腳步一頓,莫名覺得那聲音竟是與周圍的空氣一樣帶着安撫人心的作用。嘴角勾起的角度帶着自己也沒有覺察的溫柔,鳴人懶洋洋的回頭,視線被修竹一般挺拔站立的銀發青年占據。驀地,心裏最柔軟的一塊,微微顫動了一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彌漫開來。
驚奇的感受着眼前眼睛彎成月牙的青年帶給自己的感覺,鳴人一時間站在那裏,沒有說話。突然,他舔舔嘴角,回想起陷入黑暗前嘴上那腥甜的柔軟,蔚藍的眼睛無意中暗了一度。
卡卡西看着陽光籠罩的幾乎和夢中重疊的少年,微微失神,沒有留意他的古怪。見對方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皺了皺眉,擡腳步至少年身前,眼中透出懷疑:“怎麽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你不會是從醫院裏偷跑出來的吧?”
微微仰頭看着比自己高出有一個頭的卡卡西,鳴人突然感覺有點不爽。退後一步才開口說道:“不,我已經完全好了。倒是老師你,這是要去哪裏?”低頭看着卡卡西手中的東西,鳴人無意中看到不遠處站在自家花店前,看着這邊眼露憂傷的井野,眯眼思索的同時,他錯過了卡卡西因自己的後退而僵住的表情。
沉默了一會,卡卡西正要開口回答,一聲怒吼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地面仿佛都因此震了一震:“漩渦鳴人!!!!!臭小子趕緊給我滾出來!!!!!!!”
鳴人臉色一變,卡卡西一愣,眼中的懷疑更甚:“火影大人在叫你……鳴人,你真的是偷跑出來的?”
鳴人滿臉黑線,一堵堵牆壁崩碎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來不及跟你解釋了,總之被老太婆抓到我就死定了!千萬別說看見過我啊,卡卡西老師!”話音剛落,金發的少年立刻消失在原地,幾乎是同時,旁邊的牆壁“砰”的一聲碎裂開來,亂石飛濺。
卡卡西目瞪口呆的看着氣喘籲籲東張西望的綱手,隐隐覺得火影大人的背後有絲絲黑氣冒出。看到呆立在原地的銀發青年,綱手眼中兇光一閃,一把扯過卡卡西的衣領:“你小子!傷還沒好還敢到處亂跑?跟鳴人那個臭小鬼一個樣!!”
她指的是兩天前卡卡西負傷還去帶回鳴人的事。
腦後滑過一滴巨汗,卡卡西忙不疊的胡亂一指:“那個……啊哈哈,鳴人往那邊跑了,火影大人!”懷疑的看了眼心虛的卡卡西,綱手只當他是想轉移自己的怒火,不疑有他,丢下一句“回頭再找你算賬”就氣勢洶洶的消失了。
愣愣的在原地呆了半晌,卡卡西才重新邁步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回想起鳴人剛才疏遠似的退後的那一步,眼神有些黯然。左手撫上嘴唇,他自嘲的動動嘴角:果然……因為那個意外,被……讨厭了嗎……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現在扯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從卡卡西那裏離開後,鳴人為了不被綱手抓到以免化作天邊的流星,拿出了獨自執行S級任務時的警惕,感知能力全開,真真是草木皆兵了。蹲在一個隐蔽的巷口,感應到綱手火爆的查克拉漸漸遠去,鳴人誇張的松了一口氣,眼帶笑意的起身,打算繼續自己的逃院之旅。突然,他渾身一震,眼中的神色一沉,透出凝重。
轉身面對自己來時的方向,鳴人細細感知着。接着,他臉色一變,帥氣陽光的臉龐竟是變得有些猙獰。金光一閃,少年離開了繁華的街道,向着村子邊緣急速奔去。
【那個查克拉……那個陌生卻異樣的熟悉的查克拉……絕對沒錯!是那家夥!是那個面具男!】
平靜的心湖開始下起暴雨,鳴人原本蔚藍的雙眼因為內心的劇變而失去了光亮,只留一片恨到極致時才有的可怖陰暗,深不見底,殺氣畢露。
作為感應結界的施界人,鳴人對于木葉村所有忍者的查克拉都了熟于心。而這個查克拉,卻不屬于其中的任何一個。一個看似不可能的答案,在鳴人的腦海中炸開,卻讓他瞬間就肯定了。
可是,幾乎讓他喪失理智的恨意也只是蒙蔽了鳴人的心智一瞬。深吸一口氣,鳴人幾乎是下一秒就冷靜下來,只有那雙眼睛仍泛着駭人的冷光。速度不變,他在腦海中快速的盤算起那個人來這裏的目的,那個人會采取的行動,一切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以及相應的應對方法。
然而,下一秒,複仇者瘋狂卻又冷靜的眼神,染上了難以掩飾的恐慌。呼吸有一瞬間的紊亂,鳴人咬了咬牙,将腳下的速度再升一個檔次,幾乎化為了一道閃電,直直的朝郊外射去。
那個方向,是木葉村的公墓。
他最熟悉的,旗木卡卡西的查克拉,出現在了那裏。
☆、無責任番外(1)
自那場改變忍界的大戰以來,已經過了兩年。
兩年的時間,足夠發生許多事情。比如,各忍村已經完全從大戰的陰影中走出來,彼此之間的關系更為和睦;比如,木葉村在六代目火影漩渦鳴人的帶領下,成為五忍村之首;比如,和平讓名為戀愛的飓風席卷世界,曾經的少年少女成為了青年,情侶,夫妻,甚至是父母;再比如,漩渦鳴人和旗木卡卡西結婚了。
木葉67年的一天早晨,天氣和暖。初升的太陽散發出柔和明媚的光芒,透過村中一棟橘紅色屋頂的小型別墅的二樓窗戶,照在房內靠窗放置的大床上一個鼓起的小包上,在露出被褥的銀色發絲間調皮的跳着舞。
許是這陽光太可人,小山包內的人動了動,懶洋洋的睜開了黑曜石般的雙眼,帶着迷茫之色盯着枕邊空無一人的枕頭發了會呆,才緩緩的坐起來。不想,一陣非常輕微的酸軟感從腰部傳來,那人動作頓了頓,許是回想起了什麽,白皙的臉龐一下子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眼裏的迷茫盡數退去,眼皮垂了垂,将裏面的無奈和笑意遮住些許,但是性感的薄唇勾起的弧度,卻怎麽也無法掩飾他內心的幸福和甜蜜。
空氣裏還殘留着些許歡愛的味道。翻身起床,不出意外的發現自己身上幹淨清爽。收拾好已換了一套的幹淨被褥,卡卡西第無數次的為自己的愛人點贊。洗刷後來到客廳,餐桌上的早點一如既往的被橙黃色的小結界罩着。擡手輕敲兩下,結界自上而下緩慢消逝,一手拿過熱乎乎的面包夾雞蛋培根,一手拿過桌上的紙條,第一句話就讓卡卡西笑彎了眼。
卡卡西:
腰還酸麽?嘛,已經幫你揉過了,我猜效果還不錯?
早餐趁熱吃,我有個驚喜給你,盡快來找我,你一定會高興的。
鳴人留
驚喜?
意外的挑挑眉,卡卡西喝完杯裏的牛奶,眼裏隐隐有着期待。洗好杯子,戴上面罩,他帶着與往常一樣的好心情準備出門。突然,目光掠過茶幾上的花瓶裏插着的一朵花,腳步一頓,愣愣的看着那朵随處可見的野花,卡卡西的眼神,竟慢慢帶上了暗淡。
和鳴人結婚,已經過了一年三個月十六天。最初的擔心逃避,在每天溫暖的不可思議的幸福中盡數消失。鳴人對自己只增不減的體貼,寵溺和愛,讓他完全的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從鳴人那裏,他得到了自己一直渴望的完全的安全感。他感覺自己非常非常幸福,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鳴人一樣讓他這麽幸福。但是,他卻還是心存不安。
他知道,問題出在自己。起初,那不安只是針尖般大小,但最近卻急劇擴大,現在已經成了內心裏巨大的空洞。與此同時,這兩天裏自己的情緒也開始不穩定,對鳴人的依賴突然上升到一個自己都詫異的地步,僅僅是分開一會,便會像瘋了一樣的想念他。卡卡西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着什麽。但是,昨天,他知道了後者的原因。
那是為了慶祝大戰勝利兩周年,阿凱發起的聚會。鳴人那一期的同伴以及相應的導師都去了,年輕人們一桌,老師們一桌。面對私下裏仍親昵的稱呼自己名字的同伴,鳴人放下了火影的身份,笑得開心。紅和艾斯瑪攜手領着他們三歲的女兒前來。不知怎的,小家夥一看到鳴人便纏上了他,揪着頭發爬上爬下吐泡泡,玩的不亦樂乎。而鳴人顯然對此哭笑不得,但卻小心翼翼的把小人護的周全,一頓飯下來,菜都沒動幾口。
誰都能看出來,鳴人對孩子的喜愛。
桌上的女孩子——現在都成了小女人了——看着軟萌的孩子心癢癢的不行,尤其在其中的兩個都已經快當媽的情況下,争着搶着要抱。但小人就是扒着鳴人不放手,固執的很。
【這孩子就是喜歡金燦燦的東西,麻煩你了呢,鳴人。】看着高興的女兒,紅笑的無奈又溫柔。鳴人聞言笑笑,抱起孩子去外面溜了一圈,回來孩子手裏攥了一把野花,笑的眼珠都看不見了。衆人見了,視線都隐隐的看向面上平靜的卡卡西。卡卡西靜觀一切,對衆人隐晦的目光視而不見,但是放在桌下的手,卻默默的握成了拳。
臨分別了,鳴人和紅、阿斯瑪三人好不容易讓哭鬧的孩子破涕為笑。孩子小大人樣的送給鳴人一朵野花,鳴人蹲下身笑着接過,摸摸孩子的頭又站起來,目送一家三口離去。
回家的路上,卡卡西明顯地感覺到,鳴人的心情很好。驀地,那只牽着自己的手,第一次沒能讓自己漸冷的心回暖。
是了,旗木卡卡西唯一不能為鳴人做到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孩子。
融合了他們的血脈的,鳴人非常想要的孩子,自己,同樣想要的孩子。雖然他十分清楚兩人絕不會因此生出間隙,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因此而失落。
真卑鄙呢。已經得到了這麽多的自己,還在奢望什麽呢。
苦笑着搖頭,卡卡西收回思緒,低着頭推門而出,卻在下一秒動彈不得。
驚恐地看着眼前迅速擴大的黑洞,卡卡西只來得及微動手指,便被黑洞整個吞噬。在此之前,他頸上帶着的墜着白玉的項鏈飛快的閃過了一道柔和的白光。下一秒,金發的青年突兀的出現在原地,可是眼前迎接他的,只有沒來得及關上的房門。
蔚藍的雙眸登時沉下,一絲慌亂擾亂了眸中的平靜。
此時此刻,另一個世界裏——
木葉79年的一個晴朗的早晨,火影樓的正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一個銀發的男人被黑洞中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狠狠地抛出,力道之大,讓他直接撞碎了火影樓的頂層,跌落到下面的房間裏。與此同時,黑洞又消失的幹幹淨淨。
等卡卡西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手裏劍重重包圍。可是四周的擺設是如此熟悉,讓他立刻看向房間的首座。下一秒,他和對面的兩人同時愣住了。
金色短發蔚藍雙眸的30歲出頭的青年人眼帶懷疑的開口:“第二個……卡卡西老師?”他身邊,銀發黑眸,在卡卡西看來45歲左右的……自己(?)接着出聲道:“不,他看起來要年輕多。”青年人又懷疑的看過去:“是嗎?卡卡西老師你這些年來完全沒變嘛……”“唔?你這句話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鳴人?”中年人笑的如沐春風,卻讓人感到絲絲寒氣。
這樣的對話還在繼續,卡卡西卻已經打量完這個房間,心下對于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已經有了猜測。
十分鐘後。
“你是說,你來自過去?”{卡卡西}看着眼前年輕版的自己,若有所思。
“……可以這麽說,但也不全是。我們的世界是不同的。”卡卡西解釋着,看向眼前的金發男人:“在我那裏,鳴人是六代目火影。”而且除了……時,不會還叫我老師,并且永遠不會說我完全沒變。想起愛人在自己每次執行完任務回來後,說自己又瘦了時的不滿表情,卡卡西有些悵然。
{鳴人}吃驚的瞪大雙眼,随後看向身邊的老師:“卡卡西老師,你怎麽看?”雖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更像是求證。{卡卡西}略一沉吟:“嘛,相信我們的感覺都是一樣的。莫名的,對這個‘我’說的話,完全沒辦法産生懷疑呢。”
“是嗎,這對于我來說,倒是個好消息呢。”卡卡西漫不經心的說着,回避着眼前的“鳴人”探究的眼神。
就在這時,房門被“砰”的一下大力打開,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混蛋老爸,跟我決鬥吧!”
“博人……沒看見我有客人嗎?你——”看到酷似自己的男孩開始不滿地撇嘴,{鳴人}突然話鋒一轉,擡手結印:“算了,我派個影分*身給你,你要是能讓他消失,我就親自跟你打,怎麽樣?”
名為“博人”的男孩眼睛一亮,但随即別扭的別過頭:“什麽嘛,這……這種程度的影分*身我一只手就能打敗!”
“等你真做到了再說吧,臭小子!”影分*身笑罵着,帶着孩子往外走。卡卡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個孩子,眼前突然一陣發黑。
這時,身後的“鳴人”突然出聲問道:“算算年紀,那邊的我也已經20歲了,卡卡西老師,博人已經出生了吧?”他顯然對此很感興趣。
卡卡西背對着他,喃喃地重複着:“出生了?”
“诶?果然出生了!卡卡西老師,你回去以後別忘了告訴我和雛田,向日葵會在博人6歲的時候出生,做好心理準備哦!”談及自己的孩子,{鳴人}顯得很是高興,眼中流露出慈愛的光芒。
卡卡西慢慢轉過身,看着這樣的“鳴人”,突然渾身一震,竟是像受到什麽重擊一樣突然後退了兩步,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耳邊,{卡卡西}無奈的聲音和{鳴人}興高采烈的聲音依然在響,他卻漸漸聽不見他們到底在說什麽。有一根無形的繩子勒住了他的脖子,使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禁不住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起來,但是缺氧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同時,全身的力氣在迅速的流失,手腳變得冰涼。
一切聲音漸漸遠去,他頭暈目眩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有人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試圖扯着他坐下來,但是不熟悉的感覺卻讓他一陣難受,耗盡最後的力氣一把甩開,随後無力的摔倒在地,費力的抓着自己領口的衣服,卻仿佛一下子連呼吸的力氣都失去了。突然,他感覺自己像是獨自處在一個密封的空間裏,眼前是一片極致的黑暗,耳邊是一片絕望的死寂,四周是冷到骨頭裏的極寒。
內心的無助和恐懼一瞬間達到了頂點,卡卡西在內心裏一遍一遍的呼喚着愛人的名字。呼吸已經很久沒有進行,他感到自己的全身在變的冰冷。
要死了嗎?自己,要死了嗎?還沒看到鳴人,就要……死了嗎?
陌生,陌生,陌生。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我最熟悉的聲音呢,我最熟悉的溫度呢,我的光呢,我的……鳴人呢?
鳴人,你在哪裏?
最後的意識正在漸漸喪失,卡卡西覺得寒冷正在漸漸遠去,他慢慢地無法控制自己繃緊的身體,卡卡西幾近絕望:就這樣帶着痛苦的心情死去麽……鳴人……鳴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在封閉的空間中,意識模糊前的一瞬,卡卡西所處的原本寂靜到可怕的世界,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本能的,卡卡西把頭轉向那個方向,無力的右手掙紮的動了一下,想要摸索過去。絕望又渴望的,卡卡西希望那是自己的唯一的救贖。
鳴人……是你嗎?你找到我了嗎?
死寂,死寂,死寂。在重燃希望的心再次陷入絕望之時,死人般冰冷的右手卻突然被刻進靈魂的溫暖包圍,熱度像火苗一樣迅速竄到他的心髒,拯救了瀕死的他。緊接着,他被一股力量帶着,撞入了再熟悉不過的擁抱,那人托着他的頭讓他倚到自己的胸膛上。有力的心跳聲傳入耳膜,心裏的冰冷恐懼一瞬間消失不見,卡卡西知道,沒事了,沒事了,鳴人來了,他找到他了。
心心念念之人焦灼的聲音,此時如天籁一般通過耳朵傳入大腦:“卡卡西!卡卡西!呼吸,卡卡西!呼吸!啧,該死的!!!!!!!!”
聽到鳴人情急之下直接爆了粗口,卡卡西在心裏輕笑一聲。他被鳴人迅速又輕柔的放平,面罩被扯下,鳴人開始快速的向他渡氣。獨屬于他的幹淨清爽的氣息進入口中,卡卡西在他的引領下,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本能,鼻下終于又有了呼吸。全身的力氣漸漸随着生命力一起回到身體裏,卡卡西緩了緩,費力的睜開雙眼,愛人近在咫尺的蔚藍色雙眼如同晴空一樣包圍着他,好像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被他容納在眼中。
看到卡卡西睜開了眼睛,鳴人心下緊繃的弦總算是松弛下來,狠狠的松了一口氣。擡手用袖子擦擦腦門上急出的冷汗,,輕輕擡起卡卡西讓他倚着自己。把卡卡西的護額取下,讓他靠得更舒服。蔚藍的眼睛,帶着後怕、擔心、心疼、恐慌等複雜的情緒,直直的看着他。随後,懷抱着他的雙手用不妨礙他呼吸的角度緩緩收緊,鳴人把頭埋進卡卡西的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聞到熟悉的薄荷清香,狂跳不已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差一點,真的只差一點,自己就再去失去卡卡西了!一想到這一點,鳴人的心髒就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攥緊,窒息般的疼!
手中握着的微涼的手動了動,鳴人回過神來,看到卡卡西朝自己安慰地笑笑,雙眼彎成兩個月牙。嘆了口氣,鳴人無奈的笑了笑,彎下腰,幾乎是虔誠的在卡卡西的額上印下一吻,然後,擡起頭,盯着眼前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和卡卡西的兩人。
“你!那個,你、你是20歲的我?”{鳴人}帶着幾分不可置信,向眼前從天而降,半跪在地上親昵的擁着年輕的卡卡西老師,穿着印有“六代目火影”禦神袍的男子問道。
“我不是你,別搞錯了。”鳴人斜睨他一眼,轉頭橫抱起卡卡西,站起身來。從{卡卡西}的角度看過去,年輕的自己也許是因為有“外人”在,頗有幾分不自在,但卻完全沒有掙紮或反對,而是直接把頭埋在那個……有點不一樣的“鳴人”懷裏,并且伸手攥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對他的依戀,由此可見一斑。
眯了眯眼,{卡卡西}又仔細的看了看散發出非常和諧的氣場的兩人,雖然很不可思議也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們兩個看起來真的很像是……愛人。
正想着,對面的“鳴人”開口了:“雖然很突兀,但是能不能請……”他看了眼窗外的顏山,“……七代目火影找個房間讓我們休息一下?我們的來處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保證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在這裏暫時停留一下。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的,我保證。”
低頭看了眼盯着自己的卡卡西,沖他安撫的一笑,鳴人又擡頭補充:“有什麽問題我待會會給你們解答。拜托了!”
最後一句話,讓{鳴人}閉上了還想說什麽的嘴。一邊的{卡卡西}突然出聲:“那就去我那裏好了,可以吧,鳴人?”他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
{鳴人}一愣:“啊,如果老師不在意的話。”鳴人聽到這裏,沖{卡卡西}颔首:“麻煩了。”說完,他看也不看另一個鳴人,抱着卡卡西徑自出了門。
為“年輕的自己”莫名的生疏和敵意愣了片刻,{鳴人}皺皺眉頭,重新坐回桌旁,處理着文件。
{卡卡西}居住的公寓內。
輕輕關上房門走出來,鳴人轉身看向靜靜的盯着自己的{卡卡西},用手示意對方出去說。
走在回火影樓的路上,聽完了{卡卡西}對整個事件的概述,鳴人沉默着,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想他所說的【我剛注意到他不對勁的時候,他脖子上戴的項鏈正散發出奇妙的金色光芒。】
沉默片刻,{卡卡西}用平淡的語氣打破沉默:“居然只派了個影分*身……你和他感情真好啊。”看向不解的青年,他伸手指向鳴人的左手指間,“戒指,很漂亮。”
眼中閃過恍然,鳴人舉起手放到眼前,設計簡約大方的純銀戒指在陽光下熠熠閃光。藍眸一瞬間柔和下來,鳴人放下手,終于開口:“是卡卡西親自選的,你覺得漂亮并不奇怪。”幹笑了兩聲,{卡卡西}摸摸鼻子,想了想,再次開口:“他……非常在意孩子的事。”
鳴人低下頭嘆了口氣:“我當然知道。本來今天是想解決這件事的,沒想到出了這種事。看見那個孩子……卡卡西傷心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真是奇妙啊。呵呵。
{卡卡西}睜着死魚眼無語望天,然後開口:“嘛,不要擔心。依我看,你們肯定沒問題的。”鳴人挑眉看向身邊的男人:“怎麽說?”
{卡卡西}偏偏頭,眼睛彎成了月牙:“因為,只要是認定的東西,‘旗木卡卡西’就絕不會放手。”篤定的語氣,漫不經心的表情,卻因為字裏行間的篤定,安撫了青年有些喪氣的心。
詫異地瞪大雙眼,鳴人停住腳步,愣愣的看着笑眯眯的男人。慢慢的,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牽起溫暖的弧度:“……啊,你說的沒錯。”回頭看了眼遠處的房屋,鳴人再次問道:“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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